第58章 “此戰 優勢在我 必勝!”(1 / 1)

“麴義將軍,這些日子遼水對岸可有發現盧植的斥候行蹤?”

遼水河邊,

張昊雄姿英發地張望著沿岸風景。

微涼濕潤的河風裹挾著北方的一點兒寒意吹拂在臉上,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平五年的九月初。

麴義在一旁回道:“未曾。”

“不過這也正常,近千裡的路途,盧植大軍由步騎組成,行軍緩慢,從肥如到遼東至少得走上一個月。”

“北方的冬天快要來了,盧植...還會來嗎?”

冬季不宜作戰這是古代戰爭的常識,麴義有所懷疑這是很正常的。

張昊對此不置可否。

盧植不來最好,晚來也能讓他多準備幾天,沒壞處。

麴義這時看向河岸邊直通對岸的遼水大橋,問道:

“殿下,遼水沿岸的其餘浮橋已被我摧毀,船隻也被儘數收繳,你為何讓我唯獨留下此橋?”

“我等依遼水禦敵,直接絕了盧植東進的可能豈不更好?”

張昊微微一笑解釋道:“不一樣的。”

“凡事若有可能,人都會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會分心。”

“若沒有可能,那人就會全心全意的依靠自己想辦法。”

“盧植也是天下名將,他若來,我留下此橋,他定會分出一部分奇兵從其他地方試著偷渡過河;我若不留下此橋,那他就會想儘辦法的全軍偷渡過河!”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們獲勝的關鍵就一個字,拖,拖到北方寒冬的到來!”

麴義琢磨著張昊話中的意思。

學到了,學到了。

他本人更擅長戰術上的軍爭,這種總攬大局軍略上的心理博弈,心有餘而智不足。

思考了一陣,麴演再次問道:

“可如果冬日一到,盧植依舊不退兵,趁著遼水結冰大舉進攻,我等又當如何應對呢?”

“聽聞盧植募集的燕趙武士,再加上公孫瓚、郭典、趙威孫等人的兵馬,總計兩萬有餘。”

“我軍僅有一萬,軍勢偏弱,正麵接敵,怕是難以取勝。”

張昊眉頭微蹙。

對於這種可能他也有點兒擔心,隻好說道:

“那就在遼水結冰能行人之前,想辦法逼其退兵吧,比如打擊他們的士氣。”

“若浮橋不能守,就一把火燒了,屆時讓管承的水軍連夜騷擾,總能讓其煩不勝煩。”

“又或者探明他們的囤糧所在,給他們付之一炬,我就不信近千裡的補給線能讓盧植頂住壓力,維持住兩萬多大軍的消耗!”

麴義聞言心中一凜。

張昊果然還是那個張昊,梟雄之姿啊!

若盧植的囤糧被毀,一旦補給跟不上,千裡路途不知道會使多少士卒潰逃。

再頂著冬日裡的風雪,能活著返回幽、冀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不過,

那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麴義無所謂地撇了撇嘴。

......

時間飛逝,九月底。

隨著麴義手下的斥候逐漸收縮回營,盧植大軍的身影終於在遼水對岸顯現。

不過張昊也做好了的準備。

麴義、管亥、朱靈麾下的所有士卒已經彙聚於此。

張昊總計擁兵一萬三,其中麴義部兩營四千,管亥部一營兩千,朱靈部四千有餘,外加張昊的本部騎兵和近兩千的樂浪郡降兵。

朱靈是在張昊親臨遼水沿岸之前拿下的朝鮮。

過程不用贅述,總之樂浪太守張岐被擒,現在正於襄平城中關押。

但是,

有一點讓張昊感到蛋疼。

可用之才還是太少了啊!

由於整個樂浪郡人口眾多,有二十餘萬,必須得立即安排自己人上任,否則必定生亂。

張昊在麾下眾人中挑來挑去,最終還是選定了剛投效他的田豫赴任樂浪太守一職。

同時與其一起前往的,

還有擔任樂浪郡兵曹的塌頓,使其暫時掌管樂浪郡一應兵事,隨行的還有一千烏桓騎兵護衛。

不怪張昊給塌頓任職,實在是當前他抽不出人手前往樂浪郡了。

朱靈和他的麾下士卒又皆是可戰之兵,必須得調到遼水來一同抵禦盧植的大軍。

不過以烏桓人暫時駐守樂浪還有個好處,

同玄菟郡人口成分一樣,樂浪郡並不隻有漢人生存。

有北麵的高句麗人,南麵的三韓人,東麵的東濊人、東沃沮人。

以塌頓這個烏桓人掌管郡中兵事,也算是以夷製夷吧!

......

河風好似有靈,

隨著兩岸大軍開始對峙,就連吹過的河風都開始有了一種肅殺感。

凡是大戰將至,必先鼓舞士氣。

張昊將麾下將校都召集在了軍帳中。

“諸位,盧植大軍已至,其勢頗大,但我們也不弱!”

“此戰,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三者有其二。”

“寒冬將近,天時在於我們;據遼水而守,地利也在於我們;至於人和,他盧植無非就是比我們多了幾千兵卒而已!”

“以少敵多,若戰爭是兩方下棋間的兌子,那兵法謀略還有什麼用呢?”

“我等把河岸口的大橋一燒,他盧植又過得來嗎?千裡路途的糧草補給線,幽、冀官員又能給他支撐多久?”

“諸位無需憂慮,此戰,優勢在我,必勝!”

一眾中層將校紛紛舉拳高呼:“必勝!必勝!!!”

待帳中聲音漸漸平息,張昊再道:

“在座的諸位大多是從青州,跟著我與你們的管渠帥一起北上的。”

“那麼你們應當知道,當年領軍包圍廣宗的是誰?下曲陽猛攻地公將軍的人又是誰?”

“是盧植!是郭典!”

“盧植作為一軍主帥暫且不說,之後對敵,郭典你們是必定會遇到的!”

“老管!告訴我,若你遇到郭典你會怎麼做?”

管亥怒聲答道:“斬郭典,祭旗,為死去的黃巾報仇!”

“很好!那郭典就交給你了!”張昊頷首,又轉頭向麴義看去。

“麴義將軍,我聽聞自從高邑城外你與趙威孫一彆,他回師之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表陳述你的罪狀!”

“說你早有不臣之心,說你與我有交情來往。”

“天可憐見!我當時與麴將軍難道不是第一次相見嗎?趙威孫所說的難道不是在汙蔑、不是在誹謗將軍你嗎?我都為麴將軍感到恥辱啊!”

麴義將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

之前第一次聽到趙威孫對他的汙蔑時,說他被氣得七竅冒煙都不為過。

他明明就是被趙威孫那個老畢登逼出黎陽營的,沒想到趙威孫還惡人先告狀。

簡直可惡至極!

麴義寒聲說道:

“若趙威孫出陣,還請殿下將其讓給我,我必使他遭受萬箭穿身之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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