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信了張昊的話,
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軍陣,誓要以手中的德,折服敵人。
“我乃青州管亥,對麵的蠻夷哪個前來送死?”
高句麗人聽不太懂管亥說的話。
但鬥將嘛,用屁股想也能明白敵人定是在挑釁!
“哇呀呀呀~~~”
高句麗中的勇士哇哇叫著奔向管亥。
然而半刻鐘不到,便被管亥連斬數員戰將。
一時間高句麗人心驚膽寒、手顫腳軟。
高延優見狀準備收兵。
可就在這時,
張昊下令把那些已經被逼瘋了的高句麗俘虜押到陣前,放了幾個神誌稍微清醒一點地跑向對麵。
當高延優從這幾個俘虜斷斷續續的嘴中,得知漢軍對他們做了什麼之後,氣得雙眼發紅都快噴出火來了!
“啊——”
“該死的漢狗!”
“進攻!所有人進攻,斬儘漢狗!殺!!!”
憤怒已經占據了高延優整個人的大腦,高句麗士兵緊跟著一擁而上。
雙方距離拉近,自有麴義下令弓弩手進行遠程打擊。
同時之前俘虜的高句麗人也在張昊的命令下全體放生。
而在放之前,
隨手砍了數十人的腦袋以儆效尤。
使這群俘虜不管出於任何情緒,都隻能向著對麵的高句麗士兵跑去。
這也導致高句麗士兵的陣形被己方俘虜衝亂。
嗯...雖然他們也沒什麼嚴謹的陣形,但至少衝鋒之勢為之一頓。
張昊隨之拔出腰間佩劍,激昂下令道:
“全軍聽令!一戰定勝負!”
“不破敵軍,誓不回轉!殺!!!”
麴義部與管亥部在張昊的命令下踏步上前,以最強硬的姿態與高句麗士兵硬剛在了一起。
血戰不多時,
地麵上的石子忽然無端跳動,高句麗後方突現漫天沙塵,伴隨而來的是馬蹄踏踏之聲。
“天行有常,天意昭昭!”
“東萊太史慈來也!”
“隨我突擊,碾碎他們!!!”
千餘騎兵在太史慈的帶領下繞了個後,如天降神罰般鑿進了高句麗大軍的薄弱處。
總攬戰局的張昊見狀,再次下令:
“傳令管亥!讓他主攻一處,向我軍騎兵所在殺去!”
“麴義部死守陣線,伺機分割敵人,一點點地把他們蠶食殆儘!”
“中軍大纛上前,親兵護衛隨我壓上,擊潰他們!!!”
張昊的親自上場令己方士卒士氣大增。
他們都知道此戰勝負已定,白撿功勞的時候到了。
而高句麗士兵則士氣跌落到穀底,已無力再戰,漸漸地有人開始向著戰場外逃去。
一個帶兩個,兩個帶四個,形成連鎖反應。
頃刻之間高句麗士兵便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
與此同時,
作為一軍統帥的高延優憤怒、絕望地發出一聲怒嚎。
三次了,他已經連輸三次了!
還有何顏麵返回國內,等待他的將隻有國人的滿腔怒火。
可還不等他拚死一搏,拉個漢軍墊背。
太史慈已經注意到了這個與眾不同,高聲怒嚎的敵人。
當即取弓入手,一箭射出。
......
時間來到中平五年的六月。
益州黃巾馬相再反,攻殺刺史郗儉,學著漁陽天子張舉同樣自稱起了天子。
由於天下間的叛亂愈演愈烈,朝廷三公之一掌管兵事的太尉又一次成了皇帝與眾大臣心中心照不宣的背鍋俠。
“啟奏陛下,今天下各地叛賊四起,太尉不備兵事有不可推脫之責!當免!”
“臣附議!太尉樊陵當免!”
“臣附議...”
一眾大臣競相附和,皇帝劉宏也很乾脆地將現任太尉樊陵罷免。
隨後劉宏問道:
“諸位,逆賊張舉於幽州登基已有數月,其聲勢浩大,諸位可有良策討之?”
下方大臣紛紛建議,吵作一團。
“啟奏陛下,逆賊張舉幾據幽州全境,當發精銳之兵,遣名將討之,臣薦都鄉侯皇甫嵩為將!”
“許司徒此舉不妥,皇甫將軍鎮守曆代先帝陵寢,豈能輕動?”
“涼州叛軍的實力比幽州叛軍也不遑多讓,若斄鄉侯董卓未能防備叛軍,西涼叛軍攻入長安冒犯了先帝陵寢,這個罪你擔當得起嗎?臣認為錢塘侯朱儁更為合適!”
“丁司空此言差矣,白波賊子正在太原、河東兩郡作亂,錢塘侯現任河南尹,正好可以防備其南下!”
“臣觀幽州叛軍中多是烏桓人,逆賊張舉聲勢浩大卻奈何不了死守涿縣的騎都尉公孫瓚!”
“公孫瓚其人頗有勇略,據涿郡與幽州叛軍抗衡良久,朝廷隻需遣一員上將,領精兵與之相輔便能將幽州叛軍儘數剿滅,臣薦一將,乃中郎將孟益是也!”
這個大臣話一說完,下一刻就被人帶著嘲諷地反駁了。
“嗬!精兵?如今北軍五校、三河騎士皆在三輔地區防備西涼叛軍,各地關隘也需精銳之士駐守,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兵北上啊?”
“難道調遣值守宮禁的羽林衛?”
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吵鬨了半天還是沒有吵出個結果。
皇帝劉宏正欲讓張讓出聲製止,這時又有一個大臣站出來說道:
“不若以盧尚書為將如何?”
一眾大臣聲音漸小,忽然間覺得這個建議好像不錯。
那個大臣本就與盧植交好,於是便繼續補充道:
“盧尚書本就是幽州人氏,熟悉地形,再募燕趙之地的精壯勇士當能一舉平定叛亂!”
“況且那騎都尉公孫瓚好像就是出自盧尚書門下吧?”
皇帝劉宏輕疑一聲,問道:“哦?盧尚書可有此事?”
“那公孫瓚的軍略可是由你教授的?”
盧植站出來解釋道:
“公孫伯圭確實曾拜我為師,然亦是陛下宗親劉寬的門生,臣不敢據此功勞!”
劉宏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
宗親劉寬是在三年前去世的,有通儒之稱。
但他在軍略上好像沒什麼東西吧,那公孫瓚的軍略還不是你盧植教授的!
你擱這兒謙虛啥呢?
於是劉宏拍板道:“那就以盧尚書為將,節製騎都尉公孫瓚替朕平定幽州叛軍吧!”
“中郎將孟益也一同前往,幽、冀兩州的郡兵、官員也受盧尚書節製!”
盧植隻好拱手領命:“喏!臣遵旨!”
......
或許是張昊的到來改變了一些曆史進程。
盧植受命北上討伐幽州叛軍,這擠掉了原曆史上的中郎將孟益,使其隻能在盧植手下聽令。
同時曆史上朝廷是九月份才派遣孟益北上的,時間相當於提前了三個月。
而這,
正在從玄菟郡南歸的張昊還全然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