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酒色所傷,竟如此憔悴...”
一連三日,
薊縣府中的宴會就沒停過。
而張昊實在有些遭不住了,他怕自己這樣下去真的沉醉在虛假的假象中醒過不來。
出了城門,
張昊喚來麾下人馬,冒著飛落的小雪往雍奴而去。
......
雍奴,
就是張昊穿越後第一戰火燒公孫瓚的縣城。
如今在一眾北上黃巾,和雍奴遺民的修建下,新的雍奴城煥然一新。
“殿下!這是雍奴縣目前的戶籍情況,以及我軍剩餘錢糧數額,請您過目。”
留守雍奴的校尉卞大,將相關信息交到了張昊手中。
張昊看著上麵的內容,一邊看一邊問道:
“我記得之前咱們火燒雍奴那晚上,我有言在先。”
“若我能活著回來,定會給予雍奴百姓補償,這件事你做了嗎?”
卞大畢恭畢敬地回道:“呃...啟稟殿下,這件事屬下不敢私自做主,具體如何補償還請殿下親自定奪。”
“這樣啊!那這件事待會兒再做!”張昊點了點頭,隨後再問:
“管承什麼時候去遼東的?那邊還沒消息傳來嗎?”
卞大搖頭:“沒有,遼東之地有千裡之遙,況且路途崎嶇消息傳通不變!”
“就算管兄弟打下了一城,想來捷報也還在路上。”
張昊皺了皺眉。
確實,遼東太遠了!
以後要想出兵必須得先把路修好,這樣也能節省很多時間,不然就隻有走水路。
張昊又想起:“對了,禰衡那小子呢?”
卞大答曰:“在關著呢殿下,你是不知道,禰衡這小子精力可旺盛了,每天都要罵你!”
“我派人打了好幾頓,結果那小子傷好了後繼續罵!”
“依我之見,要不還是砍了吧,這麼一個狂生沒什麼用的!”
張昊嗬嗬一笑,把手中東西一丟,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老管,隨我去見見那小子,卞校尉你繼續掌管雍奴武備吧,至於城中政務先讓甄堯頂上!”
“雍奴新建,缺什麼就去找吾父要,就說奉我的命令!”
“然後,朱靈、麴義,你們去把黃巾中的青壯遴選一番,來日你二人麾下的兵馬來源就於此挑選!”
“還有,董昭、沮授這兩位先生得看好了,好吃好喝地養著,但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這個冬天,北上的黃巾就先在雍奴落腳,待來年開春再遷往遼東吧!”
一眾人員紛紛領命。
......
張昊帶著管亥向關押禰衡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張昊與管亥閒聊。
“殿下,禰衡這麼一個狂生你要怎麼收服啊?這群有學識的人想要收服可不容易。”
張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
“打蛇打七寸,怎麼做我暫且不說,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不過老管呀!你認為當年的黃巾除了我之前說過的原因,還有哪些原因是導致起義失敗的?”
管亥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當然是因為唐周那個叛徒泄密!”
“不然大賢良師也不會倉促起義,留守雒陽的馬元義也不會被抓,那皇帝老兒早就被我們拉下皇位了!”
張昊笑了笑,再問:
“還有呢?那你認為你們黃巾中除了大賢良師三兄弟之外,還有誰可堪一任?”
“這...怕是隻有豫州的渠帥波才了吧!”
管亥回憶著說道。
張昊繼續追問:“就沒了?”
管亥思考了一會兒卻沒能再說出其他人的名字。
張昊這時便說:
“大漢積威四百年,哪怕宦官當道,黨人爭鬥,願為之效死的忠誠義士也數不勝數!”
“而你們黃巾呢?都是一群最下層的苦哈哈,不說彆的,就說能識字的又有幾個?”
“沒有人才願意效忠你們,你們偏偏又各自為戰,還把彆人投靠你們的路自己掘斷了,你說說,焉能不敗?”
管亥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嘴裡喃喃自語。
“這...難道大賢良師錯了嗎?”
張昊拍了拍管亥的肩膀,說道:
“人無完人,大賢良師也不能算無遺策!”
“但有前車之鑒於前,我等如今就必須引以為戒!”
“哪怕像禰衡這種狂生再難收服,也要儘力地去試一試!”
“喏,到了!”
張昊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一個守衛把守的小屋。
借著窗戶上那開孔不多的光線,正好看見屋內有個身影在窗戶下朗朗讀書。
張昊打了聲招呼。
“禰老弟安好?可還記得東海之水太涼乎?”
窗戶下的身影瞬間定格在了那裡。
下一刻禰衡將整個人臉都印在了窗框上,扭曲的麵容極其猙獰。
“張昊——”
“你這@#^%%!!!”
張昊優雅地用手指堵住耳朵,世界頓時清淨了。
而禰衡在罵了幾句之後發現張昊的動作也不再謾罵。
但等張昊一放下手臂就繼續狂噴,於是張昊又優雅地將耳朵再次堵住。
如此反複,
不知過了多久,禰衡終於泄氣了,張昊這才說道:
“年輕人精神頭就是好,所謂讀書也不能死讀書,禰老弟你著相了啊!”
禰衡不語,留給張昊一個背影自己領會。
張昊繼續鍥而不舍。
“說起來把禰老弟邀請到我幽州做客,我這個主人家卻沒怎麼儘地主之誼。”
“今日前來一是向禰老弟道歉,二是關心一下禰老弟的終身大事,禰老弟恐怕還沒成家吧?”
禰衡依舊不為所動,但一種不妙的感覺忽然從內心升起。
隻聽張昊突然拍了拍手,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都進去,禰老弟可是我幽州的貴客,萬萬不能怠慢了,一定要好生伺候!”
“喏!謹遵殿下吩咐!”
一眾女音嬌聲答道。
屋內的禰衡立即打了個哆嗦。
轉過身來就看見十數位美貌的女子依次走進了屋中,將他團團圍住,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你們不要過來啊!”
“張昊——張昊你什麼意思?”
禰衡驚慌失措地想要將一眾女子的柔夷推開,卻雙手難敵數掌。
“禰公子還是不要為難我等了,我們一定會將禰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禰公子不要害羞嘛,來嘛!”
對於屋中的場景,張昊嘴角的邪笑就沒停過。
負手站在屋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模樣,卻壞笑著道:
“年輕人,讀書也是勞逸結合的!”
“青燈伴讀,紅袖添香的好事,禰老弟可千萬不要不解風情哦!”
“......”
一旁的管亥這時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咳!!!”
張昊轉頭望去,關心地問道:
“老管你感染風寒啦?怎麼突然咳嗽了?”
管亥搖著頭,不好意思地戳著手指。
“沒!就是...就是那個...”
“殿下你看我也到了而立之年了,但咱們造反的人哪會...”
不等管亥說完,張昊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非常慎重地勸道:
“老管!色是一把刮骨刀,你...”
“沒事兒!俺老管打小就骨頭硬!”
管亥立即搶話,做出一副我很強壯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