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忽有狂徒夜磨刀 帝星飄搖熒惑高(1 / 1)

大漢之都,雒陽。

欽天監。

一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於獨立於大殿之外,夜觀天象。

忽然,

老者好像傾聽到了什麼,慢慢隨之調轉方向。

直到麵向北方的時候,在某一刻猛然睜眼,臉色大變。

次日,

大漢欽天監太史,於皇帝劉宏尋歡嬉戲之地求見;

中常侍張讓,以皇帝晚睡未醒為由拒絕通報。

太史歎氣走出,正巧碰上其他同樣求見皇帝的官員。

官員問道:“太史令何故歎氣?可是未曾得到陛下接見?”

太史令歎曰:“此其一也!”

“吾昨日夜觀星象,見有星出於紫薇側,注目視之,乃熒惑之星也!”

“又向北而聽,有霍霍之音入耳,北方,當有兵革啊!”

太史令說完,拂袖置氣而去。

幾日後,

時間來到中平四年的十月。

一封從南方傳來的急報送經過過層層遞進,最終落到了宦官張讓的手中。

長沙賊區星、零陵周朝、桂陽郭石俱反,自稱將軍,所寇郡中,三郡皆不能擋!

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眼見天下叛亂愈加嚴重,紙終於要包不住火了,不得已聚在一起思考對策。

略作商議後,

張讓假詔議郎孫堅為長沙太守,南下平賊。(演義情節)

又傳信南匈奴單於羌渠,發匈奴之兵東擊幽州叛軍。

而在北麵冀州索糧的叛軍太子張昊,雖有獨戰青州之威。

但觀其所為,為禍卻並不大,並且所部兵力太少。

正好冀州刺史賈琮的上書建議被翻出。

於是張讓又以黎陽營謁者趙威孫(曆史)為統帥,在營練兵一年半的麴義為參軍,相機行事,逼迫叛軍張昊北遁幽州。

當調動詔書送達到黃河北岸的黎陽營時,

儘管在鄃縣養傷了好幾天的張昊並不知曉朝廷動向,但也開始了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過清河國界橋,西進钜鹿廣宗!

......

“看看,看看,我就說一句郎君好俊換一石糧食很劃算的好吧!”

“隻要沿途各縣給糧,甭管給多少,態度表現出來了,我張昊就絕對一諾千金不妄動刀兵!”

“十石百石不嫌少,千石萬石兄弟好!哈哈哈~~~”

界橋之畔,

張昊揉著屁股意氣風發地看著下方流過的滾滾漳水。

鄃縣那晚立下的五十軍杖終究落在了他身上,但也算不得什麼。

畢竟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再加上行刑軍卒也是懂世故的,沒什麼大礙。

這波拿屁股換人心的代價,值!

養傷的幾天張昊也從季雍嘴中問出了沮授、田豐,甚至審配的下落。

沮授在常山國高邑,距離董昭所在的癭陶很近,兩個城池勉強算是同一邊境的縣城,很順路。

而田豐就有些可惜了,

他根本不在冀州,還在朝廷當侍禦史呢!

至於審配,雖然張昊也很欣賞曆史上審配的氣節。

但相比沮授、董昭,

一則不是同一檔次的人才,二是審配所在的陰安不順路,太遠了。

可不能為了一個審配,錯失了沮授和董昭這兩個大才!

遠方,

一騎斥候奔來。

“報~~~啟稟殿下,我軍斥候已探明,兩日前钜鹿太守郭典領兵四千已入廣宗!”

“又於廣宗西南十裡落霞山,陳兵千餘修建營寨,兩地互為犄角之勢以備我軍!”

張昊摩挲著下巴,下達軍令。

“很好!令大軍前移,向廣宗城進發!”

“既然郭典不敢主動攻我,那我就上門去跟他問個好!”

這時,

一直待在張昊身邊的管亥喘著沉重的鼻息說道:

“殿下!俺管亥請戰!”

“钜鹿太守郭典,當年就是踩著俺們黃巾的屍骨坐上這個位置的!”

“腳下的這條大河就是當年五萬黃巾投水的漳河,俺要拿郭典老狗的首級,去祭奠死去黃巾!”

張昊聞言,神色肅穆地看向管亥。

隻見管亥雙手握緊成拳,手臂青筋凸起,顯然是觸景生情了。

張昊抿了抿嘴,猶豫多時才一臉為難地歎息道:

“唉!老管,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你是知道我們此行路線的。”

“為將者不可怒而興兵,暫且忍忍可好?”

管亥緊咬著牙關,聲音哽咽。

“俺...俺就是心裡氣不過...”

“那郭典跟著皇甫狗賊殺了俺們多少黃巾啊!”

“我知道,知道的。”

張昊拍了拍管亥的肩膀,輕聲安慰。

“我答應你老管,就這一次,暫且饒郭典一條狗命,等下次碰上定與之決一死戰可好?”

管亥聽後強忍著眼眶裡打轉兒的淚花,艱難點頭。

張昊此行的目的是前往癭陶綁架董昭,但行軍路線並不是從廣宗城一路打到癭陶。

兵法有雲:兵者,詭道也!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張昊西進廣宗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吸引钜鹿太守郭典的注意,讓其調動郡兵集中在廣宗城。

實則張昊是為了在郭典眼前虛晃一槍,北上攻安平國。

但攻安平國也是聲東擊西,

實則找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插钜鹿東麵,直往癭陶城下。

越往冀州西麵越是深入冀州腹地。

張昊隻有三千步騎,能不動刀兵是最好的,

但真要動,就必須得把利益最大化,務必一戰功成!

......

數日後,在代郡。

劉家天下四百年,劉姓宗親不知幾何。

在代郡有一位名叫劉恢(演義)的漢室宗親。

一月前,他的家裡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

“玄德你看,這是數日前冀州那邊傳來的。”

“叛軍太子張昊領兵犯境,寇钜鹿廣宗,然钜鹿太守郭典早有防備,威逼張昊北走安平國。”

劉備從劉恢手中接過信件,認真觀看起來。

麵前的劉恢繼續勸道:

“玄德,你鞭打督郵棄官而走固然一時爽快,但身上始終背負著這麼個罪名也不是辦法啊!”

“以你們兄弟幾個的本事,不如南下投軍,再討幽州叛軍戴罪立功,洗刷罪名!”

劉備沒有立即回答劉恢所說的話,腦子裡再思考這個方案是否可行。

可一旁的張飛(演義)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大大咧咧地說道:

“大哥!劉公說的對,有俺和二哥在,定把那張昊小兒打得屁滾尿流,跑回幽州向張舉告狀!”

“屆時張舉再發兵來討,俺二哥去取張舉首級,俺去取那什子天將軍張純的首級,有他們的人頭在,朝廷不給大哥你封個太守都對不起你們老劉家的人!”

“二哥,你說俺說的對吧!”

關羽微沉著眼瞼,捋著頷下的美髯不表言語。

劉備這時細細思量一番,也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頓時眼中精光一閃,好似天光破雲。

“好!我二弟、三弟天下無敵!”

“我們這就南下討賊,此次你我兄弟定能名揚天下!”

“我劉備此生,定要一步一步地重振漢室雄風,中山靖王這一脈,當由我劉備來光宗耀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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