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義成公主自絕!(1 / 1)

唐婿 布衣信仰 1555 字 2天前

唱罷,劉逸才又喝了一口,對著她們微微一笑,又拿起筷子,夾起菜,一一放入口中,這才做了個請的姿勢。“嗬嗬,見笑了,吃吧,真的不騙你們,很好吃的,隻是酒得慢點喝,這酒很烈。”看兩人試探著夾起菜吃了,劉逸這才滿足得像個孩子,自己又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或許是小子的偏執吧,在小子心中,一國之強,乃萬邦為尊,若有不臣,雖遠而誅之!而非將自己兒女,遠嫁她鄉,一生淒苦,思鄉不得還!所以小子認為,和親之舉,不合我心之所向。公主您委身下嫁蠻夷,卻仍然為了前隋靖邊之策而努力,救前隋,救煬帝,甚至為了心中信仰,南下攻我大唐,這些在小子看來,都不過是公主您心中一片幟熱情義所佐,若換了小子,或許選擇也該一樣。”“嗬嗬,您二位隻知道小子我是火藥的發明者,卻不知道我為何會將這東西帶到沙場吧?因天下大亂,小子自小便是孤兒,得師傅收養,卻又為流逝所傷而亡,陛下仁慈,將我托付給大臣撫養長大,卻又被人批命為潛伏之才,您是公主,這樣的話語您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吧,嗬嗬,陛下還是沒有殺我,反而將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帶到了小子麵前,可是小子當時心裡不舒服啊,對於批命之人心中更是怒氣滿腔,所以一首輕浮之詞觸怒公主,後來小子又離開養育小子的家中,獨自來到長安,墜入紅塵煙花之地。”“有幸的是小子結識了幾個對小子極好的姐姐,待我為親人,而我也以親人視之,姐姐們無論才華還是容顏都是冠絕京師之輩,多有覬覦之人,小子一介布衣,如何能保其周全,所以小子來到了這裡,也將這殺器帶到了這裡,嗬嗬,您二位可知道,小子最初的理想,可是堂堂正正的科舉入仕,再熬到晚年,混個文宗玩玩的,可是現在您也看到了,小子不過殺才一個了,未及成年,手中已經沾染鮮血無數,甚至於晚間夢靨,仿佛有無數人前來尋找小子索命,可是小子卻從未害怕過,無他,我心有牽掛,有她們在,我不懼一切!”劉逸說得跌宕起伏,兩女也聽得忘記一切,身邊的太監手中毫筆疾飛,雖然冷汗直流,可是還是將劉逸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記下。“嗬嗬,所以,嚴格說起來,我與公主您,可以算做是一丘之貉,您為義,我為情,那麼我為何不能從心底叫您一聲公主?隻是公主啊,我們這樣的人,注定是成不了大事的啊,我們不懼任何,卻唯獨過不了情義這一關啊,所以,您失敗了,而我,嗬嗬,或許有人會期待我這一潛者騰空,隻是最終的結果,為我批命之人卻看不透,我卻隻能笑罵,汝憑何為仙?”“公主啊,像你我這樣的人,活著,其實比死亡更加艱難,您已到了花甲之年了,掙紮了一輩子,難道還不夠嗎?如今該到你放下的時候了,朝代更替,戰火連綿,這樣的日子也足夠了,如今天下算是太平,陛下又是千古明君,這句話非是小子拍馬屁,卻是實話,您看一看這天下百姓,就已經知曉了,既然前事已成雲煙,您何不放下一切。”“嗬嗬,您之前說這為毒酒毒菜,小子前來之時,確實想要偷偷準備這些的,來此,我不勸您降,不勸您活,隻勸您放,您太累了,也太苦了,小子將這酒名為忘情,因太烈易醉,醉後自然忘記一切,所以給您帶來,也盼望您也醉一場,哭一場,沒有煩惱的睡一場,這樣,小子此行的目的便已經達到,至於您的選擇,小子是不會去想的,您活,小子會求陛下,侍奉您餘下光陰,您歸,小子也會求陛下將您以大火焚燒,隨風而散,以涅槃之炎,閒逸之風,盼您來世快活一生。小子以衣冠之塚,在家中為您祈福。”說完,一飲而儘,低首而拜,起身,步履虛浮,飄搖離開。這次與其說是前來見兩人,不如說是來看義成公主,蕭皇後自然會受到很好的待遇,自己不用著急,而義成公主的倔強,讓她直接葬身在李靖的陌刀之下,劉逸一直以為,這樣的女子,不該如此受到屈辱,就算有錯,也該讓她尊嚴的歸去。酒精的宿醉讓劉逸頭疼欲烈,直到第二日中午,李靖才來到了他的帳中,歎息一聲,說道。“前隋蕭氏請你過去,義成公主.....西去了....”李靖也是前隋將領,對於前隋的遺孀,他的心中,也不知道如何作響,可是若說沒有一絲義之所在,卻是不能。所以今日快到午時,下麵兵士來報,說義成公主已經安詳西去,李靖前去之後,就受蕭氏的拜托,過來請劉逸來了。“嗬嗬...終於舍得放下了嗎?也好。”穿戴整齊,劉逸又將一匹白綾附在肩膀,李靖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歎息一聲沒有開口。“大將軍何必歎息,小子昨日便承諾公主,她若離去,無人相送,我將送她一程。”微微一笑,劉逸又拿了一壇酒,這才跟隨李靖前去,隻有劉逸去見蕭皇後,李靖從來都是不進帳內,而是叫隨軍的太監單獨進來。“劉公子來了。”蕭氏見到劉逸,起身兩手合攏放胸前,微微屈膝,低頭。演義害人,什麼叫做獨寵六帝王,不說彆的,一個開皇六年生下南陽公主的人,到了現在,已經花甲之年,李二憑什麼寵她?雖然她確實保養得不錯。看起來也就四十五歲左右。“蕭....”劉逸實在不知道叫什麼,叫蕭皇後?蕭娘娘?這不合適,叫蕭氏?更不合適,昨日一直不和她說話,有一大半原因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夫人,您不必如此,小子年幼,便是稱您一聲祖母也不為過,小子前來,不過送舊人一程罷了。”蕭氏這才點頭同意。“義成去得很安詳,她說很感謝你賠她在生命最後一程跟她說那些話,讓她真正能夠放下,雖然醉得厲害,她卻始終保持清醒,今日起來,又讓我幫她梳洗,好好妝扮,她說,既然有你這個小友相送,那麼就要去得體麵一些,也免得讓你失望。”“她說自己為了家仇,侍奉四代可汗,漢家的身子,早已經汙穢不堪,她說昨日聽你所說,以以火助她涅槃,很是歡喜,又無筆墨,隻得隔開手腕,以自身鮮血,由自身未入突厥之時褻衣書之,望你不要嫌棄肮臟,因為這些是她一直保存的唯一乾淨的東西了,與你相彆,書儘,血不止,卻微笑閉眼。”一件帶血的女人褻衣被蕭氏交給了劉逸,卻見劉逸臉色自然,無一絲窘迫與嫌棄之色,這才輕輕的鬆一口氣。“盛衰等朝露,世道若浮萍。榮華實難守,池台終自平。富貴今何在?空事寫丹青。杯酒恒無樂,弦歌詎有聲。餘本皇家子,漂流入虜廷。一朝睹成敗,懷抱忽縱橫。古來共如此,非我獨申名。惟有《明君曲》,偏傷遠嫁情。”這本事她父親楊堅殺死的大義公主所做詩詞,此時放在這裡,看來她卻是向自己說,自己已經放下仇恨了,現在能傷感的,隻有遠嫁他鄉,不能魂歸故裡的情懷了。書到這裡,本已經完畢,可是接下來,卻是她自己的話語。“今有忘情水,助妾忘昔影,又應涅盤火,昨日仇怨清,灰骨歸故裡,清風來相迎。怪隻怪,君生妾已老,琴瑟難和鳴,願隻願,妾生君未老,相許不負卿。”劉逸看完,頭都大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搞到琴瑟和鳴,相約來生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完了,李靖自然已經來過,肯定是查看過義成公主的私信了,這東西他不可能放過啊,那其他人也肯定看過了,那皇帝也肯定會知道了,那以李二唯獨對自己小心眼的個性,後果可以預料了.....“唉.....您啊,就是個不服輸的,不是說好了全部放下麼?怎麼臨走了,又要小小的報複小子一把?嗬嗬,不過也好,小子在長安的輕薄之名本來就已經傳遍,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蕭氏在身後聞聽輕輕的撲哧一笑,宛如三十婦女一般,如今她也算放下了所有,心情自然也變得美好。況且,義成公主沒有什麼遺憾的西去,這樣的結局,比她想像得好得太多。“劉公子這可想錯了,義成在年少之時,也算是難得的美麗女子,我們女子沒什麼能夠報答大恩的,除了結草銜環,為奴為婢之外,也隻有以身相許了,作為一個美麗女子,從來不識情為何物,直到臨去之時,方才醒悟,願來生以身相許,伺候公子您一生,這便是最大的報答了。”劉逸聞言抬頭,又苦笑一笑,肚中難受,可是還是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在義成公主麵前緩緩傾斜倒下。“也好,你可要記得早點過來,莫要貪念彼岸花的美麗,盛世來臨,到我身邊,也能讓你無憂無慮得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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