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奉上,布衣祝大家節日快樂,厚臉求收藏求推薦.......劉逸等人自然不會走正麵衝殺,側麵而進,兩百餘人衝鋒而進,口中殺聲連連,衝進不遠,就遇到了遭受追殺的唐儉,不多想,直撲而去,劉逸將自己的陌刀綁在手上,他害怕自己一個不穩,刀會拖手而出,戰場之上,若沒有武器,隻有等死!“劉副將!”唐儉幾乎要哭了,聲音都在發抖,劉逸哈哈大笑。“唐大人!好!隻是不知唐大人可還有興趣陪我等再衝殺一陣?昔年霍去病八百餘騎,深入敵境數百裡,匈奴被殺的望風而逃,封狼居胥!劉逸不才,今日也要手綁陌刀,於此十萬軍陣之中,衝殺一番!哈哈!”仰天長嘯,當年在內蒙學習的良好騎術此刻發揮到極致!“長刀所向!殺!”聲落馬揚,將十來匹本來拉載軍糧和火藥的馬匹交到唐儉手中,人已經向前飛馳而出,鮮血洶湧,熱血澎湃,好男兒,若不曆沙場,怎麼知這一份燃燒的熱血!即使是第一次,膽氣也早已經被激發而出,何來懼哉!“哈哈,好!老夫便與你走這一遭!”唐儉雖為文人,卻也不是膽小之輩,他多次戰中出使,甚至被俘,戰陣中殺敵他或許技術不行,可是說到膽氣,他又怕過什麼?在親衛護衛之下翻身上馬,親衛將他護衛在中間,就已經跟隨而去。兩百餘騎飛馳衝殺,鮮血染紅了盔甲,儘量撿人少,又回複過來的人衝殺,一時間又是一片混亂,不少突厥人直接跪倒在地,以為自己得罪了天神,此時神兵天降,以天雷轟擊,以天兵襲殺!根本不敢與劉逸他們接觸,好不容易遇到些許抵抗的,也被程處默這戰場機器衝陣揮殺。等到突厥完全恢複過來,劉逸都不知道自己衝殺了多少回合了,開始是熱血殺人,後來是麻木,隻為殺人而殺人,而現在是為了突圍而殺人,突厥士兵開始有一定規模的對劉逸他們開始圍追堵截,可是奈何兩百餘人太過機動,一邊都是一沾即走,而等劉逸等人快要殺回到轅門之時,地麵突然轟隆聲響起,雖然沒有剛才火藥爆炸的劇烈,可是震動依然巨大,才抬眼望去,黑夜中火把如同長龍一般順著大道而來,速度極快!“哈哈,兄弟們,大總管帶著弟兄們來接應咱們來拉!”程處默狂笑,渾身的鮮血,宛如魔神。突厥兵士也停頓了下來,看著黑夜裡如同長龍的李靖大軍奔襲而來,頡利可汗渾身發抖,完了,嘴唇間顫抖的吐出兩個字,心裡一片冰冷,接連的戰敗,再加上兩百餘騎的偷襲,尤其是那天雷降世的恐怖,已經將突厥軍士的勇氣消滅的幾乎殆儘,大多數士兵連拿起兵器的勇氣都已經沒有,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萬餘人,本想將這兩百精騎一舉拿下,破除他們的神話,誰知道,在這最後,李靖大軍洶湧而來,將一切都踏入深淵!不少兵士已經放下武器,連逃跑都不再逃跑,頡利歎息一聲,狠狠得再看了這邊一眼,帶上親衛及其殘部,轉身奔馬而走,劉逸剛要提馬去追,已經有傳令兵提馬在前。“大總管令,程先鋒,劉副將奔襲破營,喪敵之膽,當屬頭功!然則如今兵勞馬困,該當暫歇,餘下之事,大總管自有安排。”也是,剛才完全憑借著一身熱血,還有突厥的混亂衝殺,如今大部分突厥已經投降,頡利可汗攜帶萬餘親衛逃跑,又能跑多遠?周圍全是圍追堵截,劉逸該拿的都已經拿了,窮寇之下如今也確實不能冒險追擊了。“程處默,劉逸遵令!”兩人答道,這才鬆懈下來,按照安排,跟隨傳令而去。戰爭的結果毫無意外,等劉逸和程處默再見到李靖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的早上了,頡利沒有逃遁到曆史上的張寶相擒拿的地步,剛剛到磧口,李績埋伏在此的大軍已經將之合圍,李靖將全部的火藥都交給了這個一直想一觀神器的家夥,二十餘枚火藥的直接轟炸,讓頡利可汗再無一絲逃遁下去的勇氣,大唐掌控了天神之力,這是如今的突厥俘虜心中全部的冰冷。李靖前召劉逸來帳前,卻是因為當年豔絕天下的蕭皇後所求以及前隋的義成公主死前唯一的願望,對於這兩個女人,當年劉逸讀唐史的時候,一直很矛盾,說她們集可憐,可悲,可歎,可恨,可讚於一體,矛盾非常。由於隋朝的靖邊政策,義成公主先嫁啟民可汗,啟民可汗死後又先後嫁於可汗的三個兒子,一身青春奉獻給了大隋,謊報北邊有急,挽救隋朝,又救下楊廣,待李唐得到江山之後,倔強得她,又一心複仇,致使邊境戰亂不休,甚至一度讓李世民簽下渭水之盟。救隋而攻唐,究竟誰對誰錯,又怎麼能說得清楚?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情義,站在劉逸自己的角度上,義成公主的所有舉措,都與劉逸太過相似,若劉逸處在他的位置之上,或許做得會比義成公主更加決絕。而蕭氏,早年間豔絕無雙,助楊廣得天下,其女南成公主,也是頗有美女,楊廣暴行之時,又諸多勸解,被義成公主接到突厥之後,又主張不與李唐衝突,罷手之詞讓義成公主與蕭氏產生間隙,這也是為何倔強的義成公主會被殺,而蕭氏卻後來得到李世民的禮遇,重歸故土,長壽登天。頡利可汗從來就沒有赴死的勇氣,所以才被李靖率領大軍敗得一塌糊塗。此時頡利可汗還未被捉拿歸來,蕭皇後和義成公主都在軍帳之內,李靖帶著劉逸到達之後,擺擺手,除了一個皇帝的耳目,李靖與其他人都退出了軍帳。有些話,不知道或許更為好,這些人精一般的人,那會不知?劉逸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定定得看著兩位花甲之年的女人,蕭皇後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采,臉上甚至有些許的解脫之意,這個在演義裡與李二都有一腿的女人,儘管花甲高齡,卻是儀態一刻不失,端坐在側,見到劉逸,輕輕點頭,就再次端坐,如若扶柳。而義成公主卻顯得一片死意,臉色衰敗,仇恨和遺憾在眼間流露,她一生的信仰便是大隋,如今一切皆亡,早無生氣,甚至顯得有些許瘋狂。“你便是李靖口中的神雷掌控之人?也是率軍直取突厥牙帳之人麼?”從劉逸進來,眼睛就死死盯在劉逸身上的義成公主,在幾人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是。”劉逸言簡意賅,是字出口,才歎息一聲,又將自己帶來的酒壺,還有炒的幾個小菜一一擺放在案幾之上,待全部完畢之後,這才又開口道。“嘗嘗吧,這些都是小子來突厥之前在長安弄出來的新鮮東西,味道還算不錯的,酒是美酒,不過有點辛辣而已。”義成公主不言語,仍然盯著劉逸,到是蕭皇後移步過來,拿起碗筷,優雅的給三人布菜。“蒼天不公,為何李唐逆賊總有如此多的人才可供使用!而我大隋.....”半餉之後,義成公主回過眼神,眼淚泛起,縱然視死如歸,此刻想起一生,卻不免心中悲痛。“也罷,隻是可悲可歎,渭水一盟,可汗婦人之仁!難堪大事,若是一鼓而下,我大隋之恨,早已得報!如今這酒水美食,便是送老婦歸天之時麼?何須如此!直取老婦項上人頭便是,老婦雖為婦人,心中血性卻從未失!”淚水收去,不輸男兒的陽剛,又在她身上顯現而出!蕭皇後布菜的手一停,愣在那裡。“嗬嗬,好拉,公主,你便消消氣吧,紛爭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還放不下麼?”劉逸搖頭一笑,接過蕭皇後手中的碗筷,自己一道一道的夾菜,每一道菜都給自己盤子裡放一些。“公主?嗬嗬.....如今還有人記得我是公主,還敢有人叫老婦公主麼?”義成公主聽到劉逸的話語,呆愣一下,滿臉淒苦。“無論如何,也不管彆人如何評價,至少在小子心裡,您一直都是我大漢的義成公主殿下。李大將軍前來叫小子,說是您想見一見小子,若是按照規矩,小子是不該來的,隻是是您二位,又加之小子還未成年,這才過來看看。”布菜完畢,劉逸又拿起三個酒杯,斟滿自己帶來的高度酒。“前隋為了靖邊,將公主您嫁過去,這本就是一大錯誤,嗬嗬,您啊,先彆急說話,也彆怪罪小子無禮,聽完小子的話語,咱們再邊吃邊談。”看見義成公主想要開口爭辯,劉逸就笑著阻止了她,至於旁邊記錄的太監,劉逸已經直接無視了,既然自己選擇來了,也就不會怕李二這時候會因為這個降罪自己。“小子說嫁您是錯誤並非針對前隋一朝而已,就算強如漢武大帝,嫁公主於塞外,小子都不敢苟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遠托異國兮烏孫王。穹廬為室兮旃為牆,以肉為食兮酪為漿。居常土思兮心內傷,願為黃鵠兮歸故鄉。”劉逸喝了一口酒,口中低聲唱起這首哀詞,音淒涼,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