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艾薩克二世安吉盧斯登基後的發展(1185 A.D.)(1 / 1)

我出於好奇心,已經詳要是計算這些朝代的數量和紀年,就會發現在600年的時間裡有60位皇帝。在被授予奧古斯都頭銜的統計表中包括一些女性的統治者,當然也要扣除若乾不被承認的篡奪者,還有一些未能在生前獲得繼承權的王侯。每個皇帝的平均統治時間大約是10年,遠低於艾薩克·牛頓爵士來自《年代記》的數據,他從比較近代或正規的君王所獲得的資料中,認定大致一個普通的朝代統治的期限在18到20年。拜占庭帝國隻要默認世襲的繼承權利,就會造成最平靜和最繁榮的局麵。赫拉克利烏斯、伊索裡亞、阿摩裡亞、巴西利安和科穆寧這5個王朝,享用和傳承皇家的世襲產業,分彆為五代、四代、三代、六代和四代之久,有若乾君王計算他們的統治年代是從幼兒時期開始,君士坦丁七世和他的兩個孫兒在位長達一個世紀。但是在拜占庭兩個王朝的更替期,繼承的速度會加快而且會產生中斷的現象,一個順利的接位者會被另一位更為幸運的競爭者完全頂替。有很多條路徑可以通達皇家權勢的頂峰,反叛的架構為陰謀分子的打擊所顛覆,也為暗中進行的詭計所破壞。那些受到士兵或人民、元老院或教士、婦人或宦官寵愛的人,能夠輪流交替稱帝。他們登基的手段都很卑鄙,通常會受到藐視,並以悲劇的下場告終。每一個自然的生命通常會被賦予同樣的才智,但是如果給予其更長的生存期限,就會對於人類野心的罪行和愚蠢,投以憐憫和輕視的笑容。這種野心相當於在短暫的時間內,攫取鏡花水月和曇花一現的自我滿足。因此曆史的經驗是要針對我們的智能視域,提升或是擴大它的範圍和極限。寫成這部作品花費不了多少日子,讀完也用不了多少時辰,然而600年的光陰轉瞬而過,人的壽命或朝代的存續時間像是白駒過隙。墳墓的位置就在寶座的旁邊,功成名就的罪犯幾乎緊接著就喪失他的獎賞,隻要我們存在著不朽的理性,就會藐視60個皇帝的幽靈,這些幻影從我們眼前一晃而過,就是在我們的記憶裡,也隻留下很微弱的印象。在任何時代或是地域都可以觀察得到,野心對於類似的支配力量產生誘導的作用,可以使哲學家減少他的驚愕,但是當他指責人類的虛榮心時,也要探討一下,想要獲得或掌握統治權杖的普遍野心背後有何動機。提到拜占庭的皇帝,就絕大部分而言,我們沒有道理說他們珍惜名聲和熱愛人類。約翰·科穆尼努斯的德性是如此仁慈和純潔,可說是絕無僅有的一位。至於那些名聲顯赫的君主,無論是在約翰二世之前還是以後,都是運用個人的機智或勇敢,采取利己的策略,踏上一條扭曲而血腥的道路。仔細觀察伊索裡亞人利奧、巴西爾一世和阿曆克塞·科穆尼努斯以及狄奧菲盧斯、巴西爾二世和曼紐爾·科穆尼努斯那些帶有缺陷的性格,我們對他們的尊敬和譴責幾乎可以扯平。至於其餘的皇帝,僅有的期望就是後代子孫能將他們遺忘。他們的野心所要達成的目標難道是個人的幸福?我無須詳述悲慘的國王這個世俗的話題,但是我一定要說明他們所處的狀況,就整體而言是充滿恐懼和絕望的。由於當時存有相互對立的情緒,比起現代世界和平與堅實的特質,古代有更大的變革空間,所以目前要出現亞曆山大的勝利或是大流士的滅亡,不是很容易的事。但拜占庭君王之所以特彆不幸,在於他們暴露在國內的險惡環境之中,這其間並沒有外國入侵的明顯征兆。安德洛尼庫斯從豐功偉業的高峰,突然墜入更為殘酷和可恥的死亡,他的下場還不如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但在他前麵的最榮耀的皇帝同樣對敵人不抱希望,對臣民感到畏懼。軍隊的紀律廢弛喪失,尚武精神,國家的動亂頻繁棄絕自由權利。東方和西方的蠻族對帝國形成兩麵夾擊,要等到首都最後遭受奴役,才不會再有行省的淪陷。這一係列的羅馬皇帝,從最早的幾位愷撒到最後的君士坦丁十一世,延續了1500多年,漫長的統治時期沒有因被外國人征服而中斷,已經超越古代各國的狀況,像是亞述人或梅德人,以及繼承居魯士或亞曆山大的後續各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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