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在之物(我們將保留康德這一術語作為一個固定的公式)既已作為自在之物,便決不再是客體,因為一切客體已經又是它的現象而不是它自己了。但是在需要客觀地來設想它的時候,它就必須從一個客體,從一個隻要是客觀地已知的什麼,從而即是從它自己的一個現象借用名稱和概念。不過為了合於作共同理解的支點之用。這個現象就不能是彆的,而隻能是它所有一切現象中最完善的,亦即是最鮮明,最發達的,直接為認識所照明了的一個現象。而這就正是人的意誌。人們也很可以指出我們在這裡當然隻是用了從優命名法,由此,意誌這個概念就獲得了比它前此所有的更為廣泛的範圍了。在不同的自每人最直接的意識。在這意識中,每人直接地,沒有一切形式,甚至沒有主體和客體的形式,就在本質上認識到他自己的個體,認識到他同時也就是這個體;因為在這裡認識者和被認識者完全合而為一了。因此,如果我們把力這概念歸結為意誌這概念,那麼,我們在事實上就是把較不知的還原為不能更熟悉的,還原為真正直接,完全的已知,並大大地擴大了我們的認識。如果相反,我們仍和過去一樣把意誌這概念賅括在力這概念之下,那麼,我們就剝奪了自己唯一的直接認識,——而這是我們對於世界內在本質所有的認識……,因為我們讓這種認識消失於一個從現象抽出來的概念之中了,因此我們也決不能以此概念超出現象之外。
第二篇 世界作為意誌初論 §22(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