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無心 淡櫻 1386 字 2天前

首字母+點,我大概是闖了禍,禍端便是司馬瑾瑜這混球。司馬瑾瑜是太子的名諱,當然,我也隻是在心裡喊喊而已。那日回府後,我原以為此事就此彆過。未料次日下朝時司馬瑾瑜同一群朝廷官員閒聊,司馬瑾瑜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聽說平月郡主病體已是痊愈,恭賀西陵王了。”阿爹恰好路過,一張老臉乾巴巴地笑了下。此事是兄長告訴我的,兄長還說當時阿爹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了,三皇子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我不知司馬瑾瑜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那天阿爹回府後,我立馬就被召去了。我將那日偶遇太子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阿爹沉吟片刻,又喚來沈珩,細問我如今的身子狀況。沈珩道:“已無大礙。”阿爹神色微緩,輕聲歎道:“那便好。”阿爹離去後,我問沈珩,“師父,我爹是什麼意思?”沈珩輕聲道:“阿宛很快就要進入南朝的貴女圈。太子的話一出,阿宛估摸有一段時日不得閒了。”微微一頓,沈珩又道:“奇門遁甲術暫且擱下吧,待風波平了,我再繼續教你。”不出五日,王府就收到了各式各樣的拜帖,堆疊成山的拜帖讓我惆悵得隻想將司馬瑾瑜踢進滄江裡,好一解心頭之恨。但帖子一出,我若是不去未免顯得不近人情,隻好咬咬牙,將所有不能得罪的邀約都赴了。我不知司馬瑾瑜那混球還說了什麼,我每每一赴約,公主也罷,郡主也罷,將軍府千金也罷,無不有意向我打聽司馬瑾瑜的事,天曉得我才跟司馬瑾瑜見了一麵,又怎麼知道司馬瑾瑜他喜歡吃什麼,穿什麼,更不知道司馬瑾瑜為何府中不曾有過姬妾!可無論我如何向她們解釋,她們皆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我,眼裡分明就是曖昧的神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六月飛雪為何不去將司馬瑾瑜這廝給埋了?!堪堪半月一過,我總算是落得清靜。我同沈珩大吐苦水,就差兩眼淚汪汪地去求沈珩趁夜黑風高之際闖進太子府裡把司馬瑾瑜給悄悄解決掉了。沈珩聽罷,卻是不動聲色地道:“阿宛似乎對太子殿下格外上心?”我怒道:“他如此欺負我,我哪能不上心?”這太子殿下真真是惹人厭,先是搶了易風,如今又來欺壓我,若有機會定要往他身上貼三個字——黑心蟹!不僅僅心黑且橫行霸道仗勢欺人!沈珩瞅著我,溫潤的目光裡多了絲漣漪。我被沈珩盯得不自在,“師父你總瞅著我作甚?”他隻道:“我釀了蒲桃酒,你可要喝?”我眼睛一亮,“要,當然要。”那一日從一品樓回來後,我對蒲桃酒的味兒就頗是想念。我笑眯眯地道:“師父真厲害,無所不精通,竟是連釀酒都會呢。”沈珩微微黯然地道:“以前時光難熬,便總想著學些新的東西。等以後你……”我下意識地接道:“以後我什麼?”“喝喝看,合你口味麼?”沈珩給我倒了杯酒,聲音溫和。我淺酌一口,沈珩有些緊張地瞧著我,似乎在期盼著什麼,我笑道:“師父的酒比一品樓的還要更上一層。”我這話也是實話,我的胃口偏甜,師父釀的蒲桃酒甜味兒剛剛好,不濃不淡,恰好迎合了我的口味。沈珩莞爾一笑,眼眸裡笑意更甚,“阿宛最近可有做那個夢?”說也奇怪,自從沈珩在王府裡住下後便像是門神一樣,我竟真的沒有再做過那夢了,精神也一日比一日足。我搖了搖頭,道:“沒有。”“其他夢呢?”我細細一想,夢是有做過,但是誰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遂道:“不太記得了。”沈珩思索了一會,又是莞爾一笑,也不再提起這話了。不過我瞧沈珩眉目間似有愁思,便開口道:“我聽梨心說,師父這半月裡並不常在王府裡,可是在外邊遇到了什麼事?若是有事,阿宛也能略儘綿薄之力為師父解憂。”沈珩道:“無事。”我道:“這風波也算過去了,師父明日打算教我什麼?”頓了下,我老實說道:“我對奇門遁甲術不太感興趣,師父不如教我彆的吧。”我想了想,又說道:“不如師父教我學些拳腳功夫?我看那一晚師父抱著我飛上屋頂的功夫倒是不錯。”“好。”翌日我已是換好了一身水紅色短打,磨拳擦掌準備好好地跟沈珩學拳腳功夫。不過我還是小看了司馬瑾瑜的肚量,以為他折磨我個半月便會住手,這會我興致勃勃地等著沈珩,司馬瑾瑜身邊的侍衛就來了,還帶了一張宮裡的請帖。侍衛道:“今夜亥時一刻的夏日宴,太子殿下請平月郡主準時赴約。”夏日宴?這些日子與那些貴女打交道時也曾聽說過,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回,邀請的對象都是都城裡有權有勢的公子小姐。以前也不曾請我,本以為這回也與我無乾,沒想到司馬瑾瑜竟是也把我拖進去了。若是曉得司馬瑾瑜會邀我,我早早就會臥床裝病,可如今他的侍衛都到我眼前了,我這副精神颯爽的模樣,也裝不過去。我唯好接了這帖子。既然要參加宮中夏日宴,那麼今日也不能跟師父學功夫了。我讓梨心去和沈珩說了聲,便開始著手今夜的宴會事宜。太子親自開口邀我參加,去了後鐵定又是一番風波。兄長也收到了請帖,遂與我一道前去。臨行前,阿娘生怕我在宮中闖禍,再三叮囑,又囑咐兄長好生照顧我,沈珩也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馬車往皇宮裡行駛時,兄長問我:“阿妹,你師父跟你說什麼?”我眼珠子一轉,道:“……讓我少喝點酒,莫貪杯。”兄長笑道:“你們倆倒是不像師徒。”我嘿嘿一笑,“我和師父是高山流水。”兄長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好一會才道:“阿宛,你師父深不可測,你小心些。”我微微一怔,其實師父臨行前還跟我說了句,讓我小心太子。我曉得兄長是太子身邊的人,便不想跟兄長說這話。如今兄長卻反過來跟我說要小心師父?兄長摸了摸我的頭,“聽兄長的話就對了,世道險惡,隻有家人才不會害你。”我點點頭,問:“兄長,這回夏日宴是雯陽公主舉辦的吧,你也是雯陽公主邀請過去的吧?”兄長瞅了眼我的請帖,“雯陽公主與太子殿下都是汾元皇後所生,感情極好,雯陽公主邀請就等於太子殿下邀請。”我湊了過去,頗是好奇地問:“兄長,太子殿下當真是個好男風的?”兄長道:“這話你在我跟前說就罷了,在其他人麵前可千千萬萬不能提。”我使勁地點頭,“阿宛曉得的,兄長快說。”兄長壓低了聲音道:“說起來,太子跟你有些相像?”“相像?怎麼說?”“太子自小便一直在做同一個夢,相國寺的了空大師曾經給太子算過一命,說是待太子遇見他的命中人後,那個夢就會停止了。”我眨眨眼,“易風是太子的命中人?”兄長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欸,兄長,你就彆打啞謎了。”兄長無奈地道:“太子殿下的事,我就隻曉得這麼多。”我繼續好奇地道:“那太子有無碰過易風?”兄長敲了下我的腦袋,“這些話你也敢說出口,若是讓阿爹聽著了,非要扒了你的皮。”兄長又笑道:“不過這事你倒是問對人了。太子殿下雖是包了易風數月,但卻不曾碰過他,僅多是攬攬肩,聽聽曲。”我摸摸下巴,“真是奇怪呀,我以為……”兄長又敲我的腦袋,“以為什麼?就算以為有什麼也能往肚裡咽,宮裡可是吃人的地方,不是我們的王府。”我撅嘴,“兄長你再敲,阿宛就變傻姑娘啦。”兄長這才改敲為摸,道:“總之,進宮後少說話多看眼色。”我瞥了兄長一眼,“兄長,我還等著你給阿宛找嫂子呢,可千萬彆跟太子斷袖了。”又是一個爆栗,疼得我眼淚直飆。喜歡無心請大家收藏:無心更新速度最快。(記住本站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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