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蘭廷掛完電話,才想起來,這臭小子剛剛又喊他叔,康蘭廷摸了摸摻了白頭發的頭發,心想,下次一定讓他哥,感他叔,喊他老婆姐,這不差輩了嗎?
“小言,來一下”。康蘭廷對外麵的小言說道。
“康哥”
“去把這些資料發出去”
小言接過資料,認出是他去夜總會拍的鄢文博得醜聞,激動的說:“好的,我馬上辦。”
幾個小時後,電視,報紙,雜誌社,紛紛報道了京圈少爺的醜聞。在國外鍍了一層金回來後,吃喝嫖賭,成為最墮落奢華的官二代。
鄢汝均知道後,對著電話那頭大發雷霆,最後交代,“不會包庇,絕不姑息”。生氣的把電話掛了。
謝婉君氣的發抖,把電話狠狠掛掉,緊接著沒多久警察上門,說是要帶走鄢文博去化驗。謝婉君徹底瘋了,不顧形象的阻攔,大喊大叫:“你知道這是誰家嗎?這裡是鄢家,鄢汝均是他的父親。”
一個警員也不慣著她:“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在說是鄢局讓我們來的,快讓開。”
謝婉君聽後徹底癱軟在地,鄢汝均你好狠的心呀。看著警察把鄢文博帶走,謝婉君嘴裡喃喃道:“不可以,不可以。”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打電話給了葉世城,“世城,幫幫我。”謝婉君哀求道。
葉世城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但又不敢跟她撕破臉,安撫道:“放心吧,我肯定是幫你的,這樣吧,我不方便出麵,我找個人讓他過去找你好。”掛斷電話後,葉世城抬頭正好看到戚硯,忙喊道:“戚硯,過來一下。”
戚硯走進葉世城的辦公室,恭敬的叫道:“老師。”
“戚硯,交給你一個案子,這個案子你隨便應付一下,主要就是彆鬨的太大,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把輿論壓下去,明白嗎”。葉世城問道。
“明白,想辦法讓委托人接受結果,不要有異議”,戚硯回答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是我們不負責,主要這事牽動的是鄢局的公子,鬨太大,影響不好”,葉世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戚硯領命出去,轉頭的一瞬間原本恭敬的臉上充滿了冷漠與厭惡。
戚硯走在去警局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後,轉彎去了一家咖啡廳。走進去看到坐在角落的康蘭廷。康蘭廷正在呲牙咧嘴的品嘗著咖啡,就是一點都喝不慣。
戚硯走過去坐在他對麵,康蘭廷把手裡的咖啡遞給他說道:“這杯你喝了吧,彆浪費了。”
戚硯沒有接咖啡問道:“康老師,找我有事嗎?”他們兩家的律所是對家,兩人也總是在法庭上碰麵,所以有種亦敵亦友的狀態。
“來跟你合作”。康蘭廷也不和他兜彎子了,直接說道,這件事碰到葉世城,他一點都不怕,但碰上戚硯,他沒沒把握,他家小祖宗又讓他儘快拿到結果,彆耽誤他結婚,那他沒時間和戚硯耗。不過好在這次連天都在幫他。
“你看看這個,剛從楓城傳來的”,康蘭廷把手裡的的文件袋遞給他。
戚硯接過打開隻看了一眼,就紅著眼圈問道,“你怎麼會有……”
“唉!看完,看完”。康蘭廷囑咐道,搖了搖頭,現在的小年輕真沉不住氣。
今天看到鄢識傳來的資料,他也嚇了一跳,謝婉君的那個打手,真是作惡多端,他還是個人販子,當初綁架小鄢識就有他一份。在另一次作案時,被目擊者看到,眼看要坐牢,他求到謝婉君那裡,謝婉君幫他找了葉世城,誰知見麵後才發現,葉世城有個個貪汙受賄的案子,也跟這個目擊者有關,索性就把這個目擊者殺了,既解決了謝婉君的煩惱,又有了他案子的替罪羊,兩個案子都解決了,他既得到了美人又名聲大噪,名利雙收。
而這個倒黴的目擊者就是戚硯的父親戚明揚。戚硯看到這一切,都通了,跟他調查的一樣,而他缺的就是這份證據。
戚硯拿著資料看著康蘭廷說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康蘭廷好笑道:“你把我當什麼,可是很正直光明磊落的律師,從來不拉攏脅迫彆人。”
戚硯看著他,並不說話。康蘭廷氣笑道:“是真的,資料你拿去,這是鄢識送給你的。”
戚硯不客氣的把資料裝在包裡,說道:“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的收下了,還有如果我的當事人沒有查出吸毒來,我也會努力為他辯護的。”戚硯把麵前的咖啡推到一邊說道:“既然康老師不愛喝咖啡,等忙完這陣,我請你喝茶,”說完起身離開。
康蘭廷看著戚硯背影想到鄢識:“切,一個德行。”
戚硯再次開車去警局,眼底一片冰冷,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葉世城,這次你死定了。
最近京城和楓城大事不斷,先是鄢局家的小少爺吸毒和嫖娼被抓,而他的母親謝婉君利用自己丈夫職務之便,受賄,還參與了綁架案。京城知名律師葉世城,利用職務之便幫助其情人謝婉君逃脫罪命,並還殺害了目擊者,還把其偽裝成自殺。
楓城律所草根律師吳述,讓一名拐賣了200多名兒童的犯罪分子伏法認罪。一時間這幾件大事轟動全國。
戚硯頂替了葉世城的位置,年紀輕輕成了律師合夥人。葉茜茜闖進他的辦公室,怒罵他不是人。
助理唐糖跑進去,“對不起,老大,沒攔住。”
戚硯擺擺手,示意她出去,唐糖不滿的看了葉茜茜一眼出去了。
“戚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害我爸爸?葉茜茜大聲質問道。
戚硯聽到後,皺眉說道:“是你的父親殺了我的父親。”
葉茜茜聽後哭著搖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父親不會這麼做的”。
戚硯不想跟她說太多,沒意思,“你走吧,我還要工作。”
“那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查我父親嗎?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戚硯拿下眼鏡,揉揉發脹的鼻梁,問道:“我接近你?你確定我主動找過你一次嗎?”
葉茜茜聽後想起來,確實,每一次都是她主動的,她絕望的笑了笑,拿出刀子,架到自己的手腕上,“既然你從來就沒愛過我,我也要讓你終生不忘。”
說完就要劃下去,唐糖拿著她入職父親送的戒尺,狠狠的把葉茜茜手裡的刀打掉。木製得戒尺也斷了兩半。
“葉茜茜想發瘋,出去瘋,你父親殺了我的父親,我放過你,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彆在出現在我麵前,你讓我覺得惡心。”戚硯滿臉的厭惡的看著她。
葉茜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哭著跑出去了。
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唐糖看到戚硯的這一麵,有點被震驚到,但是瘋狂心動是怎麼回事,唐糖忍住想撲他的衝動,撿起自己斷的戒尺,就要跑出去。
“等等”,戚硯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拿出自己的戒尺遞給:“剛才謝謝,這根賠給你。”
唐糖嘴比腦子快,“要不把你把你賠給我吧”。
戚硯有點懵,“什麼?”
“沒什麼”,唐接過戒尺跑出去,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這破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戒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