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再次見到江漁時心情複雜,聽父親說,江漁長的有點像母親,柳如煙認真看著江漁,仿佛透過她把那張有點模糊的照片形象化。江漁沒注意柳如煙看她的眼神,她現在和李麗高興在店清點著貨物。
貨物清點完了,貨款沒問題,一共是一千塊五百塊的貨,江漁從包裡拿出錢數好,讓李麗和宋亞楠做好入庫記錄,江漁來到外麵,看到柳如煙和杜少川在江河的店裡說著話。江漁走進去,把錢遞給柳如煙說:“如嫣姐,貨款錢。”
“貨款不用著急,你可以先賣著貨”,柳如煙有點心不在焉的說。
“不用,貨款我都準備好了”,說完江漁遞給她,知道她的規矩。這才發現柳如煙好像有點心事重重。江漁又想肯定因為是快要結婚了,拉著柳如煙往外走。
“如嫣姐,這次我想讓你來,我主要也是想送你一件結婚禮物”。江漁拉著如嫣走進王伯得店裡。
“王伯,這就是如嫣姐”。江漁向王君安介紹柳如煙。
“如嫣姐,這是王伯,他做的旗袍非常漂亮”。
“好漂亮”!柳如煙驚呼,本來心事重重的她看到了這麼多漂亮的旗袍也忍不住喜歡。
王伯已經把所有旗袍都掛到外麵,各種款式應有儘有,每一件都是用心做的,每一件都很完美,但有一點,人家的店都是人挑衣服,王伯的店就是衣服挑人。
江漁讓王伯給如嫣量好尺寸,又側麵打聽了一下她的喜好,跟王伯使了個眼神,神秘的跟她說,等結婚親自拿給她,給她個驚喜。
柳如煙聽到是江漁專門給她設計了一款敬酒服,頓時期待不已。心情也瞬間好了,覺得有些事也有勇氣麵對了,跟江漁急急的告彆,說有點事需要去處理,去找到杜少川拉著他就走了。
江漁這才注意到柳如煙的不對勁,還沒多想就被王伯打斷了,“說好了這些都給我,隨便我做。”王君安拿著幾張圖紙說道。
江漁回神,笑著說,“沒問題,都是給你的,你隨便做”,但是你必須幫我做出一件獨一無二的敬酒服”。江漁自從知道柳如煙要結婚,就畫了幾張後世旗袍的款式,沒想到王君安看到後如獲至寶,要了它們所有的使用權。
江漁本來就是畫給他的,所以大方的同意了,讓王君安高興的甚至說出“你喜歡店鋪對不對,那五間店鋪送給你了”。
江漁也是被嚇了一跳,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重錢,重利,也有一部分人心裡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江漁敬佩的說道,“你喜歡我以後再畫給你,店鋪你給我留好了,我會一間一間的買來的”。
江漁走出王伯的店裡,正好看到江河在店門口打掃衛生,走過去問道:“少川哥他們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妹,少川哥問了我一些關於向陽村和外公外婆事”。江河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外公外婆”?江漁納悶,實在是對他們太陌生了,彆說江漁從來沒見過他們,就是大哥都沒見過他們。
這邊柳如煙和杜少川去派出所接上杜少川的朋友孫磊,又一起去了向陽村。在車上孫磊說道:“現在知道劉舒晴的人幾乎沒有了,但是我查到有一個人還是對她應該是了解,她是跟劉舒晴同一批知青,叫呂小花,現在都叫她花婆,都同樣嫁到向陽村,我打聽到了,現在身體還硬朗,也沒糊塗”。
“好,我們就去找那個吳小花”。杜少川說道,看了一眼副駕上的柳如煙,柳如煙有點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
很快來到向陽村,孫磊向村民打聽花婆家怎麼走,向陽村不大派出所的孫磊大家也都認識,孫磊一出現在村裡,就有人跑去告訴了村長,村長氣喘籲籲的跑來,知道要去花婆家,忙帶人過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花婆家,可把花婆的兒媳婦嚇壞了,知道是找她婆婆的,連忙開門把他的領到她婆婆屋。孫磊和杜少川還有柳如煙進去了,村長在外麵等著,花婆媳婦問村長,是她婆婆犯了什麼事嗎?村長搖搖頭,想起前段時間孫磊向他打聽知青的事,好像是關於陳秀麗的母親,可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父親是知道但他又糊塗了。花婆好像也是知青,看來還是和陳秀麗的母親有關。
屋裡孫磊向花婆說明了來意,而花婆看到他們並沒有感到意外,心裡的愧疚讓她已經好多年沒睡個好覺了,閉上眼,她以前做過的錯事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中,十幾年來,昏昏沉沉,痛苦不已。她沉默很久,直到孫磊快失去耐心剛要開口,花婆才緩緩開口,說了句,“報應呀!”雙眼看向窗外,看著藍藍的天,想起她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那天她們像花一樣的年紀來到這貧瘠的地方。
“當時有五個女知青,兩個男知青,其中劉舒晴是她們五個人中最漂亮的,那兩個知青還有村民都被她吸引,老是偷看她,所以我們四個就很討厭她,房間床上睡不開,我們就把她排擠出去,她自己就把當時放雜物的倉庫收拾出來,自己進去住,原本破爛的小倉庫竟然也讓她收拾的溫馨起來,我們四人就更嫉妒她了,從拿的行李看出她應該條件還可以,我們雖討厭她,但也不敢太放肆,慢慢的我們發現她從來沒收到過家裡的包裹和信件,我們就開始慢慢欺負她,故意讓她多乾活,故意給她留一點飯,永遠把最臟最累的活留給她,可她呢,她明明長的像個大小姐一樣,明明剛開始,也是什麼都不會,可到最後都能,學好乾好,村裡人都跟喜歡她說,她長的好看還很能乾,村裡人越誇她就更襯得我們更是一無是處,並且來了一段時間,她跟我們每天同樣都是乾活,可她沒什麼變化,臉還是嫩的掐出水來,我們四個確跟村裡的婦女沒什麼兩樣,我們開始變本加厲的想快點毀掉她,但也不能全怪我們”。花婆急急的說道,一邊擺著手,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