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棋高一著(1 / 1)

王牌對決 白天 3321 字 3天前

這對男女又在搞什麼名堂呢?鄭傑見狀,心裡頓時大惑不解,一時實在想不通,丘子佩怎麼會在這時候,悄然來到湯公館裡。而且看他們鬼鬼祟祟地在一起,又叫那女仆下樓去不知乾什麼,但毫無疑問的,他們絕對乾不出好事來。想不到非但湯太太在家,連丘子佩也來了,這實出乎鄭傑的意料之外。這一來,他隻好臨機應變,把馮阿姨留在了房裡,悄然開門出房,掩至湯太太的房外,決定先弄清楚了情況,知道他們在乾什麼再說。這時候他自然不能貿然闖進房去,隻好蹲下身子,把眼睛湊上鎖孔向房裡探視動靜。他不看猶可,這一看簡直看得怒發衝冠。原來回到房裡的一對男女,居然正在寬衣解帶,很快地把全身脫了個精光,赤裸裸地一絲不掛。鄭傑頓時怒氣上升,血脈膨脹,真恨不得闖進房去,把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光著身子扭下樓去見湯大爺。就在他激動得無法自製之際,房裡的男女已上了床,居然赤裸裸地擁吻起來。突然之間,鄭傑終於恍然大悟,想到了這是他們的陰謀,因為今晚的情勢對他們相當不利。首先是他們的私情已經外泄,被“老廣”的人和那批小流氓獲悉,好事不出門,醜事天下聞。尤其對方勢必報複,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馬尼拉的黑社會。其次是夜總會裡鬨了事,這足以證明,“老廣”方麵已決定不顧後果,正麵跟他們衝突了。同時伍月香也被奪走,還乾掉了派在那裡看守的七八個人。加上計謀炸死湯美蘭和鄭傑他們的事情又告失敗,並且事機已經敗露。在這種四麵楚歌的情形之下,這對狗男女可說已到了焦頭爛額的地步,他們還能不使出最後的銻手鐧?湯宏濤患有心臟病和高血壓症,情緒不宜激動,更受不得刺激,否則隨時都可能送掉老命。因此他們的銻手鐧,可能就是讓那女仆去通知湯宏濤,故意使他趕上樓來,親眼看見這個場麵,把他活活地氣死!這女人真夠毒辣的,因為無論用任何方式下手,一經警方的法醫驗屍,就會查出湯宏濤的死因,因死於他殺,而不是自然死亡。雖然上下的仆人都向著她,法網卻難逃,隻有使湯宏濤死於心臟病突發或腦衝血,才不致背上謀殺之嫌。隻要湯大爺一死,就成了這女人的天下,那時候她就是公然跟丘子佩搞在一起,誰又能管得著?大不了是怕飛短流長,謠言傳開了難聽。那就乾脆變賣一切,遠走高飛,到彆處去另打天下,反而落個逍遙自在!念及於此,使鄭傑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寒顫,但這時火已燒到了眉頭,阻止湯宏濤上樓是絕不可能的。即使闖進房去,也得驚動樓下的湯大爺,不禁使他感到進退維穀,左右為難起來……就在鄭傑無所適從之際,忽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正有人悄然奔上樓來。鄭傑靈機一動,突然當機立斷,急從身上摸出那塊花綢,迅速守在了梯口旁。奔上來的果然是湯宏濤,也並未驚動其他的人,隻是臉色蒼白地,獨自緊握手槍趕上樓來。剛上了樓,他已氣喘籲籲,幾乎搖搖欲墜了。鄭傑突然出其不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樓梯口旁一步跨出,就將那塊花綢按在了湯宏濤的臉上,使他猝不及防,便昏迷了過去。幸好湯宏濤不願醜事外揚,非但沒有驚動其他的人,甚至不許那放風的女仆聲張,喝令她回房去了,無論任何動靜不得出現。所以鄭傑的這一行動,連房裡的那對男女部完全未覺。他把湯宏濤弄昏了,立即雙手抱起,將這昏迷不省人事的湯大爺,抱進了馮阿姨藏的那個房間。房裡沒有開燈,馮阿姨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正待驚問,鄭傑已輕噓一聲,阻止她出聲,然後放下了湯宏濤,始輕聲說:“這是湯大爺,已經被我弄昏了,你先彆動他,也彆出房,我去對付了那對狗男女再說!”馮阿姨驚詫萬分,但她未及發問,鄭傑已出了房,順手輕輕地把門帶上。他這時已將湯宏濤的槍握在手裡,另一隻手上則拿著那塊花綢,輕手輕腳在悄然再來到湯太太的臥房門口。照他的估計,他們既是存心讓湯宏濤闖進去看見那醜惡的場麵,房門就絕不會鎖上。於是,他輕輕一旋門鈕,猛可一推,門便果然應手而開。床上正在裸體擁吻的一對男女,聞聲故作猛吃一驚,立即彼此分開,裝作驚慌失措地齊向房門口看去。這一看,卻使他們出乎意料地,當真大吃了一驚,頓時嚇得麵無人色。湯太太剛要出聲驚呼,鄭傑已把房門關上,以槍口逼著他們,滿臉殺機地冷聲說:“湯太太,我是安了心來玩命的,如果你敢叫一聲,我就絕不會讓你再叫出第二聲了!”湯太太果然嚇得不敢呼救了,不禁驚怒交加地問:“你,你又跑來乾嘛?”鄭傑冷知一聲,不屑地說:“你不是喜歡被人欣賞的嗎?所以我特地來見習見習呀!”湯太太頓時麵紅耳赤,這才想到自己全身是赤裸裸的,而且身邊的丘子佩也是一絲不掛,兩個人活像一對剝了皮的田雞。她剛想抓起被單來掩蓋,已被鄭傑喝阻:“彆動,你們就這樣替我好好地躺著!”丘子佩硬著頭皮急說:“鄭兄,何必呢,我們有話好商量……”鄭傑逼近了床沿,冷冷地說:“現在請你們把眼睛閉上!”“乾,乾嘛?……”丘子佩莫名其妙地問。鄭傑把槍口一抬,聲色俱厲地說:“就算變戲法吧,閉上!”在槍口的威脅之下,他們無可奈何,隻好順從的閉上了眼睛。鄭傑突然撲過去,把花綢按在丘子佩的鼻子上,見他不再動彈,才如法炮製,又將花綢按在湯太太的口鼻之間。於是,不消片刻,這一對活剝的田雞,便昏迷了過去。鄭傑怕藥力已消散,不能維持較長的時間,又取出那支口紅,倒出些液體在花綢上,先後再按在他們的鼻子上一陣,以加強它的效力。然後,他關掉了燈出房,迅速地回到馮阿姨藏身的房間,輕聲急說:“我們得讓路了,一會兒湯小姐帶人來,還要利用這個房間,我們快把湯大爺弄到彆的房間去。”馮阿姨根本無暇發問,鄭傑已抱起了昏迷中的湯宏濤,她隻好跟著出房,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好在樓上的房間多的是,湯美蘭最近常不在家,整個樓上等於隻住了湯太太一個人,其他的房間全是空著的。他們進的正好是湯美蘭的房間,鄭傑不敢開燈,借著後院外麵走道照進的光亮,先把湯宏濤放在了床上,才把槍裡的彈匣取出檢查。結果彈匣竟是空的,一發子彈也沒有,顯然事先就被偷取了的,難怪那對男女不怕湯宏濤持槍闖進去。馮阿姨再也忍不住了,詫然急問:“鄭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鄭傑回答說:“現在我無暇向你說明,回頭再告訴你吧!”他倒並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怕說話分了神,聽不到房外的動靜,萬一再有人闖上樓來,一切豈不糟啦!馮阿姨向床上一指說:“我不向他說明一切,怎麼換保險箱裡的……”“不必換了,”鄭傑說:“我臨時改變了主意,現在請你不要多問,等他們來了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的!”馮阿姨碰了個軟釘子,隻好不再多問了。於是,整個巨宅之內,除了幾個保鏢的聚集在門房裡賭著,借以打發漫長的黑夜。那奉命故意向湯宏濤告密的女仆,尚在下房裡輾轉無法成眠,不安地等著樓上風暴雨的來臨,一切都沉浸在靜寂中……大約二十分鐘後,才有了動靜,由湯美蘭和白莎麗,帶著兩個專開保險箱的家夥,悄然溜了進來。他們仍然是利用這條老路,當湯美蘭和白莎麗相繼進了房間,那兩個家夥正跟著越窗而入之際,冷不防黑暗中從窗旁冒出了鄭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花綢和一條小毛巾,分彆按在了他們臉上。鄭傑的行動快如閃電,使他們根本不及提防,被一股強烈的氣味衝進鼻子,立即雙雙昏倒了下去。白莎麗和湯美蘭均意外地猛吃一驚,幾乎失聲驚呼出來,幸而鄭傑及時說了聲:“是我!”才使她們驚魂稍定。白莎麗詫然急問:“鄭傑,你這是乾嘛?”鄭傑急促地說:“現在你先彆問這些,他們把伍小姐帶來了沒有?”白莎麗回答說:“後麵有部車子遠遠地跟著來的,一定是他們的人,但不知伍月香在不在車上……”“好!隻要是他們的人就行,你們先把這兩個家夥弄到湯小姐的房間去,湯大爺也被我弄昏迷了,你可彆把他救醒,等我去跟對方打了交道回來再說!”湯美蘭急問:“我父親怎麼啦?”鄭傑擔心她們不明究竟,回頭他一離開,糊裡糊塗地急著把湯宏濤救醒,他就一切都枉費心機了。於是他隻好簡單扼要地,把剛才溜進來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補充地說:“現在我去跟對方打交道,就說這兩個家夥已被令尊當場抓住,知道他們是去古堡劫奪伍小姐的那批人,決定把他們留作人證。除非對方放回伍小姐,否則這兩個家夥就得送交警方,指證‘聖地亞哥堡’的七八條人命是他們乾的,這樣一來,就不怕對方不同意交換了!”“但我父親怎麼辦呢?”湯美蘭問。鄭傑鄭重其事地說:“這必須從長計議,好在姓丘的他們一時不會醒過來,等我跟對方打過交道回來再說吧!”說完,他便越窗而出,沿著牆外的水管下去。翻越到牆外,繞至巨宅大門,果見不遠處停是兩部轎車,相距隻有幾碼。前麵停的車上沒有人,就是阿姨的座車,而後麵的車上卻似有四五個人之多,但看不清是否有伍月香在內。鄭傑毫不猶豫,一口氣直奔過去,但他尚未奔近,已被那車上的人發現。立即跳下兩個人,嚴陣以待地戒備著了。他一直奔近車前,始將奔勢收住,而對方已厲聲喝問:“你他媽的想乾什麼?”鄭傑的眼光急向車上一掃,發現後座似乎有個女郎,被兩個家夥夾坐在當中,嘴上被塞住,並且加用布條捆著,使她不能出聲。而鄭傑卻無法看清,她究竟是不是伍月香,隻好冷靜地說:“你窮叫什麼勁?自古以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連這個規矩都不懂,你們是怎麼混的?”那家夥被他理直氣壯地一質問,不禁為之一怔,似懂非懂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鄭傑直截了當地回答:“我是來跟你們談判的,這總該聽懂了吧?”“談判?”那家夥詫然問:“有什麼好談的?”鄭傑向車上一指說:“現在我們有人在你們手裡,但隻有她一個,而你們的人卻有兩個在我們手裡,你認為有談一談的必要嗎?”那家夥不禁頓吃一驚,怒問:“怎麼?你們把他們兩個……”鄭傑冷笑一聲說:“這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現在我們不必多費口舌,一個換兩個,這筆交易還是你們占便宜,乾不乾?”那家夥怒哼一聲,斷然拒絕說:“沒那麼好的事,我們等於是在玩命,才把這妞兒弄到手,哪能輕易用她交換……”“這倒絕不勉強!”鄭傑有恃無恐地說:“大不了你們是撕她的票,可是我們卻要留兩個活口,好讓他們指證‘聖地亞哥堡’的七八條人命,究竟應該是算在誰的賬上!”那家夥勃然大怒說:“你他媽的在江湖裡混過沒有?圈子裡的恩怨,由圈子裡的人自己了,搬出條子來還算什麼人物?”鄭傑不屑地說:“那得看是什麼事,和對什麼人,像你們這種作風的角色,就根本不值得談江湖道義!”那家夥怒喝一聲,正待動手,鄭傑已拔槍在手,冷笑一聲說:“朋友,請你聽清楚,湯公館的樓上正有人用望遠鏡在看著,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打個電話似乎並不費事。反正湯小姐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你們,一個也跑不掉,那時候這筆交易的代價,恐怕你們就要付得很大啦!”那家夥的眼光向車上一掃,見車窗裡已有兩支槍對著了鄭傑,而另一支槍則抵住了那女郎的頭部,於是他也有恃無恐地嘿然冷笑說:“依老兄的意思呢?”“我們不妨來個公平交易,”鄭傑說:“用你們車上的這位小姐,交換我們手裡的兩個人?”那家夥毫不遲疑,一口答應說:“好!我們一言為定,成交了,不過話可得說清楚,你老兄要的是不是車上這位小姐?”鄭傑似已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不由地怔了怔問:“難道車上的不是伍小姐?”那家夥突發一聲狂笑說:“老兄,你也太天真啦,我們真要把人帶來,那不成了天下第一號的大傻瓜,哈哈……”鄭傑怒形於色說:“原來你們根本沒有誠意,幸虧我們也不傻,否則讓那兩個家夥得了手,你們也不會放回我們的人!”“那倒不見得,”那家夥一臉老謀深算的神氣說:“這叫做老師傅教徒弟,總得留上那麼兩手,不能把玩意全抖出來。所以我們先帶個妞兒來裝裝樣子,假使那兩個哥們順利得手出來,後麵那部車子就會開過來,而你們的人就在那輛車上!”鄭傑急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見在兩百多碼以外的路邊,正停著一輛轎車。“現在這個交易怎麼說?”鄭傑問。那家夥冷聲說:“老兄,那妞兒本來是在姓丘的手裡,我們不惜玩命,乾掉了守在那裡的七八個人,才把她奪過來,難道老兄竟讓我們白忙一場?”鄭傑冷笑一聲:“你們想弄兩個錢花花不成問題,但那七八個是湯大爺的人,被你們下毒手乾掉了,這筆賬又該怎麼算?”“這……”那家夥無言以對了。鄭傑趁機說:“如果你們把伍小姐放回,交換那兩個人,湯大爺那裡由我負責,把這筆賬勾銷,你認為如何?”“不會這麼簡單吧?”那家夥說:“湯大爺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就算在現在把它一筆勾銷,以後也不會輕易跟我們甘休的!”鄭傑單刀直入地說:“既然你們知道他不好惹,又為什麼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那家夥坦然回答:“我們當初是以姓丘的為對象,根本沒想湯大爺會出頭,同時那對狗男女有把柄握在我們手裡……”“那已經成為過去了!”鄭傑直截了當地說:“彆的現在不談,我們談這筆交易。乾脆一句話,你們接不接受?”那家夥猶豫之下,終於氣餒地說:“好吧!我們成交了,但不是現在交換,明天下午五點鐘,我們雙方把人帶到‘馬尼拉大飯店’後麵的曠場,到時候彼此同時放人!”“為什麼要明天下午?”鄭傑恨不得立即交換。那家夥嘿然冷笑說:“我也願意現在交換,可惜我不能擅自作主,必須回去說服小金……”“他要不同意呢?”鄭傑問。那家夥回答說:“所以我要把時間定在明天下午五點鐘,因為那時候‘金鼠隊’已經到了。由哪方麵接待已成了定局,我們再留著那妞兒也沒用了,小金才會同意把她放掉呀!”鄭傑想法卻不同,隻要在“金鼠隊”離開馬尼拉之前,能夠使伍月香安然脫離對方的掌握。他們就仍然有機會安排一場豪賭,使她能大顯一番身手。並且,他早已打定主意,決定把湯宏濤弄回馮阿姨那裡去之後,再把他救醒,然後由馮阿姨和湯美蘭,把一切向他說明。等到一切都拆穿了,他們再商討對策,如何對付那一對幾乎把所有大權都攬在手裡的男女。到了那時候,他們再向湯宏濤提出要求,希望由他出麵,在接待“金鼠隊”的節目中,安排一場賭局,難道他還不願促成?因此,鄭傑不再猶豫了,當機立斷地,跟對方達成了協議。決定在明天下午五點鐘,雙方帶了人去,在“馬尼拉大飯店”後麵的曠場交換!於是……直到次日上午,湯太太才轉醒過來。張眼一看,首先驚覺自己是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再一看,發現睡在身旁的丘子佩,竟也是全身一絲不掛!由於從昏迷中剛醒過來,神誌尚未清醒,仍然有些渾渾噩噩的,以致對昨夜的一切,她似乎一時還模模糊糊地無法記起是怎麼回事。她這一驚非同小可,忙不迭推醒了尚在沉睡的丘子佩,緊張萬分地問:“老丘,你,你怎麼光著身子睡在這裡的?”丘子佩也大吃一驚,一骨碌驚坐起來,急說:“昨夜我們……”被他這一提醒,湯太太始依稀記憶起來,立即起身下床,連內衣都來不及穿,就披上件薄薄的晨褸,迫不及待地說:“你快把衣服穿起,在房裡彆出來,我到樓下去看看動靜!”說完她就急急出了臥房。匆匆奔下樓,隻見幾個人正在收拾,齊聲向她說了聲:“太太!早!”“老爺呢?”湯太太急問。一名女仆回答:“大概還沒起身……”湯太太立即走到湯宏濤睡的房間門口,靜聽了片刻,房裡毫無聲息和動靜。於是她開了房門上去,誰知竟不見湯大爺的人影。她頓時大吃一驚,趕緊退出來急向那些仆人詢問,結果一個個都茫然回答不出,誰也不知道湯大爺上哪裡去了。湯太太情知不妙,急欲向那昨夜奉她指示去告密的女仆,可是連那女仆也不知去向了。這一來可把她驚壞了,忙不迭地奔回樓上,一衝進房就大叫著:“糟了!……”“出了什麼事?”丘子佩驚詫地問。湯太太氣急敗壞地說:“老家夥不在房裡,誰也沒看見他走出去,不知溜到哪裡去了,連阿玉也不見啦!”“難道她出賣了我們?”丘子佩急問。湯太太未及回答,忽見一名女仆奔上樓來,見房門開著,便闖了進去說:“太太!老張要我來向您報告,說是昨夜他們巡邏時,發現那四條狗昏倒在矮樹叢裡,救了半天才救醒,好像是被人用什麼迷昏的。因為當時是深夜三點多鐘,他們沒發覺其他的動靜,就沒敢驚動您……”“好!我知道了!”湯太太把手一揮,示意女仆退出房去後,不禁驚怒交加地說:“這準是那鬼丫頭又把姓鄭的帶進來,乾出來的好事!”丘子佩大吃一驚說:“照這樣看起來,老家夥可能是被他們帶走了……”“那還用說!”湯太太怒不可遏地說:“反正紙已經包不住火了,事情遲早是要被拆穿的,我們現在索性就撕開臉來,豁出去了乾吧!”“現在我們怎麼辦?”丘子佩己顯得六神無主了。湯太太卻毫不在乎,冷哼一聲,把心一橫說:“沒什麼了不起的,天塌下來我們也得頂住。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保持沉著和冷靜,一點不能亂,家裡的事由我來處理。你立刻回夜總會去準備準備接待‘金鼠隊’的事情,船下午就到了,我們一起接船,一切仍然按照我們原訂計劃,絕不更改!”丘子佩已心亂如麻,但這女人既是毫不在乎,他自然不能表示膽怯和懦弱,隻好強自打起精神來應付,當即匆匆離開了湯公館。這一上午,表麵上似乎很平靜,毫無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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