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彈跳在地麵上,其中一顆滾到她腳邊。徐品羽還握著門把,稍頓了幾秒才鬆開手,僵直的轉回身。雨似乎停了許久。晚霞從他身後的窗進來,逆光中沈佑白的神情不太清晰。他隻是看著徐品羽,靜了片刻。然後,沈佑白伸手到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什麼。朝她的方向,抬手。扔了過去。徐品羽眼看著那銀亮的東西,正成拋物線來到她麵前,就下意識的用兩手接住。她低眸,是鑰匙。徐品羽的目光驟然放大,抬頭直視他。迎光的她,眼眸被照的,比散落一地的珠子更通透。她馬上又低下頭去開門。沈佑白有點後悔太早把鑰匙交出去。徐品羽有些發慌的將鑰匙插進鎖中,轉動開了。她暗暗鬆口氣。向門外邁出一步後,她頓住。幾番猶豫,還是轉身,問他,“你為什麼鎖門?”沈佑白看她,“因為想操你啊。”誠如他之所言。徐品羽頓時愣在原地。沈佑白挑眉,“不信?”她表情依舊懵然。所以他笑,“你留下來試試。”彷彿現在才品味到他話的直白,同時讓人心生恐慌。徐品羽立刻慌亂的往後退,差點絆倒自己。她飛奔下樓梯,裙擺忽落忽揚。直到停在教學樓的門口,她記起了什麼,一掌拍上自己的腦袋。沈佑白沒有想到,她又回來了。看著此刻的他已經換了白T恤,手裡拿著件淺灰的外套,應該正要穿上。徐品羽頗覺尷尬,“我的包忘記帶走了。”她邊說,邊貼著牆挪到衣櫃旁,拎出書包。看樣子是怕慘他了。還以為她終於願意將乾乾淨淨的氣息,施捨給他一點。結果仍然是一樁悲劇。沈佑白嘴角愈漸上揚,笑出了聲。徐品羽抱著書包,怔了怔。隻回頭匆匆看了他一眼,隨即跑走。沒有仔細辨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的笑中有點落寞。她曾經想過,哪天一定要告訴沈佑白,你笑起來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但今天有這個機會,徐品羽卻落荒而逃了。高峰期的地鐵站裡人來人往。站台上,麵對著玻璃門,徐品羽走神的盯著,自己黑色的剪影。列車平穩快速地,像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深淵。耳邊有很多聲音,包括新聞播報、電視劇對白、有人在打電話。徐品羽回過神,人已經站在一條窄巷子裡了,身後是車流成河。天色沉了一半,另一半也將被墨般染過。她抬頭看鋼結構的樓梯上,閃著霓虹燈的招牌。寫著,成人商品專售。徐品羽深呼吸,踏上樓梯板砰砰響。她撩開店門口掛著黑色的布簾,走了進去。昏暗的環境,螢藍的光。各式各樣的皮鞭、吊環、捆繩、鉚釘內衣。櫃檯後麵坐著打遊戲的男人,沒注意到她。當徐品羽走到一排書架前,手正要觸及到封麵妖豔的DVD盒時,旁邊突然躥出個聲音。“小妹妹,要不要哥哥給你介紹一下呀?”她收回手,轉頭。是剛才在收銀櫃檯後的男人,唇上釘個環,眉上有紋身。徐品羽微訝,“這還能介紹啊?”男人揚聲回答,“當然能!”接著他眯眼笑,“這裡頭學問多著呢。”徐品羽半懂不懂的點頭,“好厲害的樣子。”男人拿下兩盒DVD,問著,“你喜歡歐美,還是日韓的?”又挨個指著,“或者道具類的、女僕裝的、捆綁係的、全套調教的……”徐品羽眨眨眼,“有沒有教學的?”男人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圈,亮起,“有啊!”打開家門瀰漫的飯菜香味飄來。徐品羽感覺像背了個炸彈回家。洗完碗筷,她擦乾手。觀察了下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劇的陳秋芽,便一頭鑽到自己房間裡。悄悄鎖好門,緊張到燈都忘了開。徐品羽跟做賊似得拉開包,躺在裡麵的一盒碟片,封麵是個穿著水手製服的清純女生。她咽下口水,伸手將它拿了出來。影片開始播放後,果真是教學。但跟她說的教學,不是一件事。老師將女學生伏倒在課桌上,她隻能用手肘支撐。他把女生的短裙推到腰際,扒下她的內褲,少女的私處和菊穴毫無保留的呈現。上身完好的水手服,黑色的過膝襪與白嫩的腿根,更添幾分迷欲的氣氛。女生兩腿站的很開,與她臀部不同顏色的手指,開始探索那兩片粉肉之間的空隙。畫麵轉向女生的臉,她咬著嘴唇,細微的呻吟。男人邊撫摸著渾圓的臀,一根手指輕輕勾弄,再來兩根併攏,慢慢插進女生的穴口。看著那手指滑膩膩的在來回抽動,徐品羽微張著嘴。就這麼愣住了。難忍空虛的女生扭動著蠻腰,“啊……老師……給我嘛……”“給你什麼?嗯?”男人連手指也抽了出來,此時暗紅的穴口已經被擴張開,張張合合的像在吸著空氣。女生羞澀的說著,“給我老師的……肉棒……”他騰出手脫下自己的褲子,一手扶住女生的腰。一手握著自己的陽具,碩大的頭部分開她的花唇,慢慢推進入少女的體內,被刺激的令她不禁一陣顫慄,“唔……哦……好漲啊……”嫩穴條件反射的夾緊了陽具,讓男人舒服的渾身一抖,同時用力地往前一挺。“哦……插到底了……啊啊……”女生一通放蕩亂叫。男人儘根插入後,開始掌握節奏和速度地撞擊著少女。退出隻剩頭含在穴口,再深深地捅進去。女生嘴裡開始大聲地呻吟,“啊……啊……深一點再深一點……”隨著大力的抽插,下麵囊袋晃動著打在她的臀上。男人黝黑的毛粘連著透明的液體,十分淫迷。幾十下後他深撞進去,轉動下身,碾磨的少女浪聲不斷,“哦,老師……啊你好棒……插得我好爽……”拍打聲加上桌子吱呀吱呀地響,說不出的色慾。這聲音確實讓人胸口像有火燒,靜不下來。所以徐品羽早已兩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間看去。畫麵中的兩個人瘋狂的換著姿勢。最後男人抱住她的臀,緊緊按向自己,抖著悶吼。女生也大聲叫著。徐品羽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男人就先鬆開了女學生。他的陽具帶著乳白色的粘稠物出來,如同酸奶拉成了絲線。癱倒在地上的女生,配合鏡頭,展示著從顫動的花唇間流出的液體。這時,教室門口又出現一個男人。該不會是要三個人一起?嚇得徐品羽手忙腳亂的找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整晚,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愁得。因為徐品羽尚未體會到生理上的渴望,心理上先開始不適應,甚至有些恐懼。也有可能是因為這片子的男主角長得,實在太對不起觀眾。早晨起床,她就感冒了。今天沒下雨,氣溫有所回升。德治學院的迎新祭還在繼續,可她在哪都沒看見沈佑白的身影。走在爛熟於心的回家路上。魏奕旬的手指點在她腦門正中,“你這眉頭都皺一天了,在愁什麼呢。”徐品羽站住腳,“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話音剛落,不留給魏奕旬問詢的時間,她朝另一個方向小跑而去。他看著徐品羽回頭揮手,“拜拜,明天見!”她並不知道沈佑白的家在哪,隻是來遇到他的便利店周圍碰碰運氣。這附近很安靜,梧桐枝葉團團如蓋。遙遠的地方,出現他寂寂地行走的輪廓。徐品羽發獃了一會兒,急忙跑上去。沒料追到他家門口,才喊住了他,“沈佑白同學。”他怔了下,轉身望向她。沈佑白目光中蔓延的寒意,讓她連平複跑步後的喘息,都不敢大聲。徐品羽遲疑的說,“我是來……還傘!”她自己肯定著自己的說辭,從包裡掏出一把折傘。沈佑白一頓,接過雨傘,打算開門進家時,又被她製止。“啊還有……”徐品羽猶疑著該怎麼說,“就是,那個,嗯……”沈佑白目光微沉,凝視她半響,“先進來再說吧。”在徐品羽怔愣間,眼前就是他家的內部構造。沈佑白往裡走說,“彆脫鞋了。”這話讓她剛彎下的腰,又直起來。但是,為什麼不開燈?徐品羽緩慢的帶上門,光線隨著門的縫隙越來越窄。她有點慌,畢竟盲。沈佑白記起她在黑暗中沒有焦距的眼睛,隨即轉身。她的視線不明朗了,忽然他氣息撞入嗅覺,不斷放大。徐品羽驚的迅速閉上眼。啪的一聲。他開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