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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 木蘇裡 1127 字 3天前

享受……啊,我知道了,那個踩空樓梯跪在我跟前的小傻子。”楚斯對於他一猜就對毫不意外,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他朝旁邊讓開了身,衝床鋪抬了抬下巴道:“猜對了也沒人給你獎品,床在這裡,要睡覺就去睡。”薩厄楊挑了挑眉:“怎麼?打算把床讓給我?”楚斯原本想堵他一句,然而話出口時,又冷不丁想到剛才在客廳時薩厄臉上一閃而過的困倦,鬼使神差地把話又咽了回去,隻淡淡道:“我在太空監獄那邊睡過一會兒,現在不算太困,你……”也許是薩厄的表情有一瞬間有些古怪,楚斯話音一頓,想想又補上了一句:“你最好抓緊點時間,等我真困了,我可不保證你還能好好地躺在床上。”說完,他便擦著薩厄楊的肩膀又走出了臥室,剛走兩步,他又想起什麼般轉頭敲了敲門框。走向床邊的薩厄轉頭看他,“又後悔了?”楚斯道:“我還不至於這麼快反悔,隻是你是不是漏了點什麼,特彆懂禮貌的楊先生?”薩厄楊一愣,又長長地“哦”了一聲:“謝謝?”楚斯坦然接受:“不客氣。”薩厄的眼睛彎了起來,帶著一點戲謔的笑意,在腰後摸了一把,將天眼核心盤扔向了楚斯:“把它跟這邊的裝置連上。”楚斯隨手在門框上又敲了一下算作回答,接了天眼頭也不回地穿過客廳,進了設備室。薩厄楊那邊的屋門始終沒關,楚斯在設備室的椅子裡坐下時,還能聽見那邊隱約的一點動靜,不過沒多久那動靜便消失了。基地的房屋雖然是用迷你模塊打印機建出來的,算是速成的應急屋,但質量卻不算差,至少隔音很好。薩厄楊那邊一旦安靜下來,整個基地就都靜了下來,隻有牆角嵌入的造氧口還在工作著,發出低低的“嗡嗡”聲。楚斯翻看了一眼手裡的核心盤,把它接在了設備室操作台的中樞端口上。叮天眼:“終於想起我了。”電子音不算大,畢竟這裡不是太空監獄,沒有那麼多傳音器。但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裡,還是有些突兀。楚斯略微蹙了蹙眉,想了想還是站起身把設備室的門給關上了。“你現在還能正常接收語音指令麼?”楚斯重新在椅子裡坐下,手肘撐在了扶手上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敲了敲天眼。說是不困,但其實他在太空監獄裡也根本沒睡多久,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也生出了一絲疲勞感。叮“如果不能接受語音指令,您現在是在跟鬼說話嗎?”一旦坐下來,楚斯便有些犯了懶,就連天眼說出這麼欠收拾的話,他也隻是挑了挑眉,沒跟它計較。這種懶散感對於楚斯來說,簡直有些久違了,因為他是個停不下來的人,不論是以前在訓練營出任務也好,後來工作也好,他都喜歡把自己堪堪壓在超負荷的邊緣。都說薩厄楊是個毫無牽係的人,其實楚斯某種意義上也一樣。8歲之前,他的身上有一根繩子,支撐他好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那根繩子他要離開孤兒院,離得遠遠的,直到孤兒院再也捆綁不了他,再也找不到他。然後他遇到了蔣期,離開了孤兒院,原本的那根繩子便斷了。後來蔣期逗他說:“我兒子以後成年了、工作了還這麼悶悶的不愛說話可怎麼辦,要有時間推進器就好了,我得拉到五六十年後看看你會變成什麼樣,好歹從我身上學點兒好的。”於是楚斯身上又牽起了一根新的繩子,想著起碼要平安活上五六十年,好讓蔣期看看。結果蔣期死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楚斯始終不相信蔣期真的死了,因為沒有看到屍骨。隻要沒有親眼看到屍骨,他就不信蔣期已經死了。所以那根牽著他的繩子又苟延殘喘地維係了很多年。他在療養院的那十幾年變化是最大的,剛進療養院時,他陰鬱寡言又自我封閉,等到出療養院的時候,渾身的刺都已經斂起來了,在難啃的硬骨頭之外包了一層皮囊。一旦有了這層皮,後來的改變就容易多了。進訓練營、出訓練營、成為訓練長官、進安全大廈……他一點點把自己包成了現在的模樣,那根繩子功不可沒。隻是隨著後來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蔣期的死被直接或間接證實了無數次,尤其他還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點希望被炸成了灰。他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去和彆人玩文字遊戲,卻永遠不可能糊弄自己。於是那根繩子也悄悄斷了。他隻能讓自己忙得腳不沾地,因為一旦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早就滿身空蕩了。所以眼下這種懶散卻並不空落落的狀態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和莫名。也許是因為“追蹤冒充者”成了一根牽連他的細繩,而追蹤又有了頭緒,他不需要大費周章隻需坐著守株待兔?也許是基地裡這些多年未見的麵孔,讓他回到了還在訓練營時候的狀態?也許……是對立多年的薩厄楊暫時和他站在了同一條線?不知道……楚斯不太想現在琢磨,他支著下巴,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這種懶散感。叮“遠程同步已完成。”天眼再次出了聲,楚斯勾了勾嘴角,紆尊降貴地誇了它一句:“不錯,語音指令還沒發呢,你已經能搶先預判了。”叮“畢竟我本體非常聰明。”楚斯“嗯”了一聲,“可惜你現在是殘疾體。”天眼:“……”其實這點挺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眼好像……越來越不像個殘疾體了。同步完成的瞬間,楚斯眼前正對著的設備屏幕倏然切換,從基地周圍的監控影像切換成了中心堡的那個巨幕星圖。當然,是縮小版的。代表著星球碎片位置的光點依然滿布其上,安靜卻又盛大。因為這些光點並不僅僅是圖像上一個簡簡單單的點而已,它代表著一片土地,上麵也許有山林有湖泊,也許有城市鄉鎮,也許有軍隊,也許有平民。薩厄楊說得沒有錯,這就是一整個世界。所以盯著這樣的星圖,哪怕它的變化細微得肉眼無法分辨,也不會覺得膩煩和無趣。如果放在以往,楚斯簡直想去泡一杯咖啡過來坐著欣賞了。不過他還沒看上幾分鐘,設備室對著院子的小門就被推開了。楚斯一愣,就見唐和勒龐他們正站在門外,道:“長官?你怎麼在這裡?沒去睡會兒?”楚斯換了個姿勢,手肘架在扶手上,手指交握著擱在身前,沒好氣地看著他們,也沒回答。但是答案很顯然:你們這幫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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