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禦寒的效果。缺點是也有點兒副作用。跟濃縮營養片類似,小概率人群時內可能會出現胃疼、頭疼以及低燒的狀況,時後逐漸好轉。一般而言,身體素質比較弱的人容易出現這些副作用,至於楚斯他們這幫訓練營裡出來的,吃了之後大多數情況下都毫無反應。楚斯從喬爾手中接過兩碗湯劑,順手遞了一碗給薩厄楊。客廳裡人不算多,楚斯就近在一張凹椅裡坐下。薩厄楊一副懶得挪步的樣子,也沒再新找一張椅子,而是乾脆靠坐在了楚斯這張椅子的扶手上。楚斯:“……你可真節省。”那麼多空椅子不坐。薩厄楊難得沒有把話再堵回來,隻是懶懶的“嗯”了一聲。楚斯瞥了他一眼。也許是這屋裡沒有中心堡那樣明亮的燈,光線昏暗的緣故,也許是薩厄正垂著目光的緣故,他看上去居然真的有點兒困倦的意思。困倦這種情況在薩厄楊身上出現的次數實在太少了,在認識他的人眼中,他似乎從來就沒有疲累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麼一副懶散卻驍悍的模樣,一天不睡是這樣,幾天幾夜不睡依然是這樣。好像他需要保持多久的清醒就能真的保持多久,連睡不睡覺都是看心情似的。所以之前在中心堡裡,薩厄楊突然說需要睡一覺的時候,楚斯以為他是有彆的打算,隻是用睡覺做個借口。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楚斯心裡覺得古怪,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隻借著喝湯的間隙,又掃了薩厄楊幾眼。不過薩厄楊卻一點兒沒發現似的,隻三兩口喝掉了那碗營養湯劑,然後皺著眉“嘖”了一聲,道:“味道真是一言難儘。”一旦他的臉上有了表情,那種隱隱透露出來的困倦便被掩蓋了下去。喬爾和勒龐他們都沒敢來椅子裡坐下,而是倚靠著桌台站成一排,用一種八碗不過崗的氣勢,仰頭悶掉了自己的那份,邊擦著嘴角邊乾笑道:“是啊,製造公司這麼多年也沒想過要改善一下口味,就、就當喝藥吧。”說完,喬爾又舀了兩碗湯劑往房間溜:“我先留上兩份給那位小辮子先生和那小丫頭。”“嗯?他們怎麼了?”楚斯這才想起來進門還沒見到過金和小拖把。“我們隨身帶著的藥大多是用來愈合大傷口的,效力有點兒強。他抹了之後沒抗住後勁,撅著屁股趴床上昏睡過去了,小丫頭趴在床邊也跟著睡著了,估計之前沒睡過幾天踏實覺。”喬爾說著,便顛顛地進了屋,然後再也沒出來。唐匆匆跑進了設備室,也不知道是真要搞什麼名堂,還是隻是為了不在客廳呆著。來回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客廳裡沒找到借口躲開的就隻剩了勒龐。勒龐動了動嘴唇無聲罵了一句,打算回頭找機會削那幾個躲事的混蛋,而後突然抬頭衝楚斯堆了滿臉傻笑,用一種看似非常不經意地口吻道:“對了長官你也知道的這裡總共隻有五間房我們盤算了半天也沒能完全騰出一間來所以隻能委屈您和楊先生一間了非常抱歉你們忍一忍。”她一口氣沒喘,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後,又生怕兩人反應過來,趕緊揉了揉腦袋:“哎呦,困得我頭都疼了,長官、楊先生我先回房間了。”說完她幾乎是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間。在設備室窩了不到一分鐘的唐躡手躡腳地從對外的小門出去,在院子裡繞了一圈,又從單獨的小門進了喬爾睡的那間。哢噠的關門聲接二連三響起,那幾間臥室幾乎眨眼間就都關上了門。楚斯:“……”他愣了一秒,沒好氣地笑了一聲,依然保持著倚坐在凹椅裡的姿勢喝完了最後一口湯劑,這才道:“托楊先生的福,我也跟你一樣成了洪水猛獸了。”薩厄楊站起來把手裡那碗不像碗杯不像杯的容器丟回了桌案,一邊活動著脖頸筋骨一邊垂著眼衝楚斯道:“你對這種境況應該早就習慣了不是麼?或者……需要我跟你道個歉安撫一下?”楚斯毫不客氣地把手裡的空碗塞給他,“道歉就不必了。”薩厄看了眼自己手裡被塞上的空碗,又瞥了楚斯一眼,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麼,便把空碗同樣扔回了桌台。楚斯站起身走到臥室那邊看了眼,幾個相連通的臥室門都關上了,隻有最靠近客廳的這間臥室還空著,顯然是特地留給他們的。畢竟材料有限,臥室的構造簡單至極,隻有靠牆的一張床,不算窄小,睡兩個人也不會擠。這間房原本應該是唐在住,角落裡堆放著背包,還有一些不知從哪裡拆來的設備材料,也許是想試著拚裝點什麼。那背包對楚斯或薩厄來說都很熟悉,不用打開也知道裡頭會是什麼樣,一定裝了各種用於野外生存和應急必備的東西,還有執行各種任務時不可或缺的趁手工具。曾經楚斯也有過這種習慣,在外的時候這種包永遠不會拆,裡頭的東西用完依然會放回原位,就為了突發狀況時能拎了就走。幾乎所有在訓練營呆過的人都會養成這個習慣,算是時刻保持警惕的一種行為反映。除了薩厄楊。他心情好了有興致了才會收拾出一個背包來,老老實實地帶上各種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更多的時候,他是懶得背上這種累贅的。就像之前在黑雪鬆林登陸的時候一樣,薩厄楊隨身帶著的東西總是屈指可數比如從監獄順手牽羊出來的單人躍遷艙,至於是用完就被他扔了,還是已經毀損廢棄了,楚斯就不得而知了。再比如氧氣麵罩、隨手扔進兜裡的通訊器、一些便攜的武器……就這麼些東西,他還能邊走邊丟。什麼時候缺少工具了,再順手從周圍扒拉一點兒可利用的東西出來改造改造。這也算是把懶散發揮到極致了,懶得都快不要命了。可偏偏他命硬得很,無論多麼難以存活的環境,無論多麼危險的境況,他最終都能好好地走出來,甚至很多時候毫發無傷,強悍得簡直令人費解。所以當年不論是在療養院順修白鷹軍事學院野外課程,還是在訓練營模擬極端任務,但凡跟薩厄楊分到一塊的人總是喜憂參半。他們懼怕於薩厄楊的危險性,又無限信任他的能力。薩厄跟在楚斯身後也過來了,倚靠在門邊,把臥室門給堵了個嚴實。他粗粗掃了一眼布置,目光落在了床邊的牆角,那裡還放著個圓椅,上麵用綿性材料打了圈軟墊,勉強能當個單人沙發用。“這誰的屋子?”薩厄楊抬起食指,從未拆的背包、亂堆的設備、圓椅上一一點過,懶懶道:“警惕性高、毛躁懶散、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