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都是什麼見鬼的比喻?!“友情提示,你有時間刻薄我,不如多看一眼你的房子和部下?”薩厄依然保持著雙手舉起的姿勢,投降都投得滿是找打意味,“畢竟等你再有機會看見它們,很可能是五十年以後了。”銀白色的太空監獄已經把那整塊碎片收到了極高空,底盤“蛛腹”已經張開了一個口,眼看著要將它吞進去。監獄的外殼閃過一圈圈藍光,漣漪一般從頭傳遞到尾那表示著躍遷已經開始。這絕不是以三兩人之力就能阻止的。楚斯一時間摸不清太空監獄此行的目的,但有一點勉強算是安慰不管現在控製監獄的是什麼人,在謀劃些什麼,他的那些部下們也暫時不會有太大危險。畢竟對任何人來說,冷凍膠囊都不是廢棄物,即便是使用中的,即便很難從外麵把膠囊打開。但是房子……楚斯瞬間癱了臉:他在離開儲存室的時候,把自毀裝置給開了。好處是不用擔心被人撬門了。壞處是……離炸也不遠了。果然,在“蛛腹”的開口重新閉合的過程中,一聲驚天巨響乍然而起。就連薩厄都有些詫異地看了過去,就見整個太空監獄帶著躍遷準備中的藍波,猛地一個哆嗦,肚子那兒黑煙滾滾,頗有些屁滾尿流的狼狽之相。薩厄突然就笑彎了眼,閒閒地幸災樂禍:“報告長官,我就喜歡你這種‘自己斷隻手,就要卸彆人大腿’的性格。”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炸觸到了什麼裝置,太空監獄已經收上去的抓索突然又垂下來一根。強力的能量場有些混亂,滋滋作響。龍柱形成的隱物質外圈對那玩意兒有著無可抵擋的引力,眨眼間便將抓索吮了進來,像是有隻無形的大手,拽著那根抓索,一直拽到了眾人頭頂。嗡就連楚斯的頭皮都一陣發麻,當即退遠了一些。即便他反應迅敏,額角還是滲出了一點血珠。能量場被外層的隱物質圈抵消了一部分,剩下的這點,依舊足夠傷人。可就在楚斯用手背抹了一下額角的時候,那晃蕩了兩下的抓索突然被一隻手給揪住了。徒手……揪住了。揪住它的那隻手長而瘦,凸起的筋骨和關節卻顯出不可掙脫的勁道。那是薩厄的手。楚斯在能量場乾擾下的頭痛中,詫異地看過去,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活該”,而是“可惜了”。那隻好看的手在碰到抓索的金屬表麵時,就發出了劈啪的響聲,活似水滴落進了滾油鍋,光聽著就覺得皮開肉綻,痛得驚心。然而薩厄卻隻是“嘶”了一聲,還嘶得十分敷衍。他手腕一甩,將被他揪住的抓索甩向了地麵一人多高的龍柱,又甩了甩手,道:“我親愛的長官分了我這麼遼闊的一塊地,總該回個禮。”這流氓玩意兒還特地在“遼闊”這個詞上加了重音,生怕彆人聽不出他在諷刺。抓索的柔性金屬被甩得在龍柱上繞了幾圈,又被龍柱瞬間釋放的正能量場死死吸住,仿佛扣了個死結。整個抓索的屬性被龍柱同化,自下往上,眨眼間便傳導到了連接太空監獄的那一頭。此時的太空監獄有一大半已經躍遷成功,消失在星海,不可能因為這一點變故陡然停下,否則會被當即切成兩半,在時空中被碾得粉碎,瞬間消失。轟轟轟接二連三的炮火從前端的圓盤發射出來。前後兩個小型圓盤之間的牽軸在眨眼間被轟擊成渣,斷開連接的一瞬,整個太空監獄躍遷成功,沒了蹤跡。唯獨隻剩下被抓索牽著的最後一個圓盤。薩厄豎著皮開肉綻的那隻手,咕噥了一句:“還挺刺激。”說完,他偏頭衝楚斯一笑,指著抓索和上頭拴著的太空監獄圓盤,“親愛的,送你個風箏。”楚斯:“……”拖把:“……”神他媽風箏!第7章奇葩組合驚天的炮火,是魔鬼的讚歌。他在星海中抓了一座城,作為送給神的花,神問他:你喝多了嗎?埃斯特《永無之鄉》楚斯蹙著一點兒眉尖,朝那倒黴“風箏”撩了一眼,頓時就覺得有點頭痛。那玩意兒被捆紮在龍柱上,因為其能量場被龍柱同化,在吸引力的作用下,一點點被從遠空拉近……彆說,還真特麼有點像是風箏收線。楚斯頭更痛了。星球碎片冷不丁由大變小,體積也好、質量也好,都有了極大改動,龍柱的擬重力係統和公自轉平衡係統原本就處於自我調節適應的過程中。冷不丁來個手欠的薩厄楊給它拴了個附加物,當即就把它帶入了新一輪的混亂和自我調節中。楚斯明顯能感到自己腳下沒了著落,失重感忽輕忽重。與此同時,整個碎片的旋轉也變得明顯起來,在常人生理可以感知的範圍裡。這就好比你站在一個轉盤上,有人拎著你的心臟,賤兮兮地上下哆嗦……這滋味太令人惡心了。當初龍柱係統尚在研發和調試階段中的時候,楚斯作為主要負責長官之一,參與過多次模擬實驗,其中就包括這種擬重力係統和公自轉平衡係統暫時性失衡的狀況,對這種頭暈目眩心發慌的狀態也不算陌生,勉強還能忍受。但那大小兩個拖把就不行了,一副暈得不行的樣子。“不行你讓開點,我要吐了!”拖把乾嘔了一聲,趴在地上,“我覺得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我快要死了。”楚斯臉側的骨骼微微一動,似乎咬了咬牙,壓住了那股暈眩感,而後回道:“你那陳年老垢大約能抵三層麵皮,x光都照不透,上哪能看見你的臉色。”這混賬的一張刻薄嘴大約是不問生死不問場合的,即便在這種張口就要吐的情況下,他還不忘堵人。這話剛說完,他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短促的低笑。老實說,那嗓音非常好聽,但從薩厄喉嚨裡傳出來,就莫名總讓人聯想到諸如“嘲諷”“意味深長”等不那麼單純的情緒。“親愛的,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種精神了。”薩厄說道。暈眩的時候,閉眼能適當減輕一點惡心感。所以楚斯聽到這話時並沒有睜眼,隻是一邊用手指揉著太陽穴,一邊不冷不熱道:“哦,恐怕你以後會見識得更多。”他沉默著略緩了一會兒,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痛快。他雖然看不見薩厄的模樣,但單聽薩厄說話的語氣和聲音,對方似乎並沒有因為這種失重和旋轉而感到難受。小心眼兒的楚長官兀自心理不平衡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撩起一邊眼皮看了薩厄一眼。果真就見他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