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轉頭看見雁回臉色陰沉,居高臨下地睨著自己。他把門關上,走到調音台前迅速切換了歌曲,又順手扯下了池烈的耳機,冷聲道:“幸好那幾個年紀大的都不在,你要是把他們嚇出毛病,負得了責嗎?”池烈察覺出雁回神色不悅,隻好偏著頭撇了撇嘴,悻悻地嘟囔起來:“還不是你讓我在這兒待著的。”言外之意是都賴你。這埋怨似的語氣倒是讓雁回不怒反笑,“你一個人就寂寞得這麼按耐不住?”“……惡不惡心啊你。”池烈滿眼厭棄地瞪他,但看到雁回沒有真生氣也算放下心,“你彆在我麵前晃了,該乾嘛乾嘛去吧。”雁回靜靜地看著他,片刻沉默後,心平氣和地對他說:“站起來。”池烈以為他是要把自己趕出去了,二話不說起立向外麵走,沒想到被他迎麵掐住了肩膀。雁回另一隻手捏住自己校服的拉鏈,“唰啦”一聲把上衣扯開了,向外一翻迅速脫掉一大半。“你乾嘛啊?”池烈看他這熟練的動作就有點不祥預感。“礙事。”雁回輕描淡寫回答,把那校服外套脫下來丟在了桌子上。池烈“嘖”了一聲,自己校服裡麵隻穿了件單衣,剛入春還有點冷。雁回的手順著池烈衣服下擺伸進去摸索,小腹被另一種溫度觸碰後立即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池烈微微弓起身子甩開他,仰臉怒道:“到底是你走還是我走?”“我們就不能一起留在這兒嗎?”池烈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他站直了身子,偏過臉看到玻璃外的人都快坐滿了觀眾席,似乎誓師大會快要開始了。思考了幾秒,池烈說:“你還是出去吧,你不在外麵就太顯眼了。”雁回沒有理會他。池烈接著又冷哼一聲,不屑道:“可你又不教主課,這麼多人百日誓師,誓的也不是你啊。”這話倒是沒有說錯。他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雁回的笑聲,反問自己:“主課?我不是隻教過你嗎選擇題第一道……怎麼寫來著?”慢條斯理的語氣勾起了池烈相當屈辱的回憶,伴隨著臉色漲紅,他的思維一下子就因此遲鈍了。雁回慢慢張開手臂,把池烈箍進懷裡,揉玩著他蓬鬆微卷的頭發,若有所思道:“班主任還算半個家長呢。”他貼到池烈耳邊,曖昧地沉聲補充了一句:“不如我們現在亂倫吧。”高三各班學生已經在禮堂內集合完畢,之前循環播放勵誌歌曲的擴音器此時也悄然無聲。在這個莊嚴肅穆的大會上,大家的態度都不約而同地端正萬分,國歌完畢後也安靜地等待主席台上教師代表講話。他們誰都沒有聽見,離會場隻有一窗之隔的狹小空間裡,充斥著少年不堪入耳的言語。“……操`你媽,放手!”池烈的雙手在背後角度詭異地扭曲著,上半身完完全全被另一個人輕鬆鉗製住了。他前胸貼在冰涼的桌麵,下巴被硌得生疼,偏著臉罵道:“光天化日的你他媽還要臉嗎?你……你敢進來,老子出去宰了你!”雁回置若罔聞,一隻手壓著池烈背後的手腕,另一隻手在他尾椎骨四周輕輕撫摸打轉,不以為然地說:“吵什麼?你要是真不想做,完全有辦法起來吧。”池烈一時語塞,他紅著臉,咬牙切齒地悶聲道:“你找個沒人的地方。”雁回平靜地笑了,“這裡不就是隻有我們兩個?”頓了頓,他又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噢……你在擔心外麵的人會看到嗎?你可真是個知廉恥的好孩子啊。放心,早跟你說過,玻璃是單麵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將手指在少年的穴`口邊緣按揉,癢得池烈腿關節一軟,險些跪下去。雁回俯下`身子壓在池烈的背上,這樣正好騰出手扳起他的臉,強迫他抬頭看著玻璃外麵的世界。“在台上講話的是你語文老師呢,仔細聽聽她在說什麼?”雁回一根中指探了進去,緊貼著後`穴內壁搔刮,逼得身下的人想要蜷縮起身體,“……她說,‘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是這樣吧,池烈?”池烈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承受身體裡襲來的快感。後頸被覆上幾下微涼的親吻,柔軟得讓他脖子也跟著放鬆下來,接著雁回磁性的嗓音蔓延在他的皮膚上:“我懶得擴張了。”比起告知,這樣的語氣更像是任性的選擇。池烈雖不知這樣做的後果如何,但隻要能讓雁回儘早罷休,什麼要求他都任由對方決斷。直到雁回剛插進來半寸,池烈立即後悔了,下意識發出一聲悶哼。“停……”感覺到雁回仍在繼續向深處挺入,池烈忍不住開口止住他。然而雁回卻完全無視掉了自己的話,親吻臉頰的同時沒有停歇地頂進他的身體裡。前所未有的飽脹感積壓在後庭,池烈緊皺眉頭閉上了眼睛,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雁回暫時沒有忙著抽動,就保持整根沒入對方身體的狀態,享受被內壁緊緊包裹住的溫暖。他清楚即使自己一動不動,身下的人也敏感得能渾身軟掉。雁回手指劃過池烈線條優美的脖子,掐住他下顎向上抬起,輕聲命令道:“睜眼。”池烈無動於衷,於是雁回又輕柔地安撫他說:“彆怕,我在呢。睜眼。”室外的聲音若隱若現,池烈聽到外麵有男人用麥克風大聲講話的聲音,接著是如鼓點一般經久不息的掌聲。他眼睛半睜開,透過棕褐色的玻璃清晰地看到了禮堂內的情況,頓時無地自容般地扭開臉。“怎麼了?”雁回淺笑著。池烈抿著唇,漲熱的下腹愈發難受,隻得催促著:“你倒是……快點啊。”“剛剛不還是很抗拒嗎?現在又變得聽話了。”雁回鼻尖在他紅透的耳廓上蹭,聲音含糊不清地說:“池烈,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想過……在學校裡被我乾?”他似是不經意地挺動了下`身子,性`器直接重重地貼合到穴肉最頂端,令池烈不能自已地發出一聲婉轉的呻吟。池烈喉結上下滾動,他屏著呼吸,艱難地開口:“其、其他的……”雁回挑挑眉,“‘其他的’,什麼?”但是池烈卻什麼都沒再多說,緊抿著嘴唇低下頭,呼吸紊亂。玻璃外的主席台上已經換了新的學生代表發言,雁回瞥了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回池烈身上,從他背後緊緊地抱住這具纖瘦的身體,性`器不疾不徐地在他身體裡抽送起來。幾乎沒有溫柔的試探,池烈感覺到他頂入的每一下都相當任性野蠻,而自己隻能毫無招架之力地跟隨他的頻率發出淫靡的低吟。雁回輕輕吮咬著他光潔的肩膀,雙手從小腹探入撫摸至胸口,指尖觸碰到少年的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