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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酸危機 鶴來衣 1126 字 3天前

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沒出任何意外事故。池烈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他:“你開車回來的?”雁回想了想,點了下頭。池烈看他這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發起火來:“你他媽是不要命了嗎!”雁回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嚴重的錯誤,臉色嚴峻起來。“抱歉。”他說。說出口後兩人都愣住了,池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道歉,雁回也反應到自己沒必要對池烈抱有歉疚。空氣凝固了幾秒,池烈率先挪開了步子,說了句“我去睡了”就緊閉房門。然後才長舒一口氣。他慢慢走到床邊,縮進被子裡。閉眼躺了幾分鐘才想起來床頭燈忘記關,伸手要碰按鈕時又停住了,轉手拿起了桌上的鏡子。池烈很少關心自己的容貌,男生如果太愛照鏡子,在他看來是種很娘的行為,所以他從不曉得自己的五官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準。視線落在了鏡子裡的那張嘴唇上,屋子裡的光線很暗,他看不大真切。顏色真的很好看嗎?池烈歪了歪鏡子,讓更多的明亮光線投射在自己的嘴上。就這樣反反複複觀察了半天,池烈差點沉浸其中,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真是蠢到爆炸。大晚上不睡覺,對著鏡子在乾什麼,欣賞自己的嘴嗎?即使屋子裡隻有自己一個人,池烈也覺得這樣的行為十分羞恥,甚至難為情地漲紅了耳朵,立刻甩手把鏡子丟開了。“媽的。”他把床頭燈關掉,陷入黑暗時才有了安全感。可腦子裡卻不斷回蕩著彆的聲音。池烈緊閉雙眼,想把雁回說過的話徹底忘乾淨,可是那幾個字的含義實在給他太大的衝擊,他擔心自己一旦入眠,睡夢裡都會出現那種……惡心的畫麵。池烈忽然覺得,自己的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五]轉天早上醒來時,尷尬感還未徹底從池烈心頭消散,刷牙洗臉時也刻意避開鏡子反射出的臉。他揉了揉蓬鬆的頭發,走出浴室時看到雁回正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荷包蛋,輕輕放在了餐桌上。男人聽到動靜後抬頭望了自己一眼,泰然自若地說了聲“早啊”。陽光沾滿了他的身體,光束讓瞳仁變成了近乎透明的琥珀色澤。池烈被碟子的光亮晃了眼睛,睫毛顫了幾下才鎮定下來,也沒有去理會雁回。“不一起去嗎?”雁回看到池烈拎著書包要出門,想起來今天他該回學校了。池烈搖頭,他早就猜到雁回把酒後胡言亂語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雁回抽出紙巾擦了擦手,“那你吃完再”他還沒等把話說完,就聽到池烈把門關上離開了。屋子裡安靜下來,雁回隻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他低下頭,心不在焉地把桌子收拾整齊。今天淩晨的時候他從沙發上醒過來,迷迷糊糊回房間又睡了幾個小時。潛意識裡猜到前晚大概做錯了什麼事,但他沒有去努力回憶那些細節,再清醒時就當作無事發生過。然而,池烈那種什麼情緒都隱藏不住的態度,顯然是提醒他發生過什麼的。雁回很少會喝到醉,即使一時興起喝得量大了也能保持風度與分寸,除非他願意卸下防備,才會借著酒勁為所欲為。大概是昨天喝得太痛快了,見到池烈又沒什麼戒心,自己才會比平時……坦誠了些。至於“坦誠”到哪個地步,雁回也懶得去細想。隻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就好。他收拾完畢,抓起車鑰匙要出門時才覺得哪裡不對勁。昨晚開車回來的?雁回皺起眉頭。自己沒死在路上真是命大。看來昨晚意識渾沌的程度比自己想象得要嚴重。雁回攥了攥掌心冰涼的鑰匙,又丟到了茶幾上,決定打車去上班。早上的升旗儀式過後是枯燥的晨會時間,雁回離開了教師席的隊列,慢步到了自己班級後排的位置。最近天氣涼,池烈終於不再把校服穿得鬆垮,老老實實把拉鏈提到儘頭衣領完全把脖子裹住了,依然是不合規範的穿法。不過雁回這次沒因為這點小事找茬,隻是過去輕輕問他:“吃東西了嗎?”池烈不自覺地抿起嘴,一言不發地點頭。“昨天我回來都乾什麼了?”池烈還是抿著嘴,假裝思考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池烈鬆開了嘴唇,悶聲回答:“不知道,我早就睡了。”“我明明記得我回來時看到你了。”池烈撇撇嘴,“你記錯了唄。”雁回輕輕掃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直覺是發生了什麼令池烈難以啟齒的事,就算自己追問下去,這個孩子也肯定不好意思開口說那份委屈。難道是罵了他很難聽的話嗎?雁回開始仔細回憶那些零碎的細節。[六]池烈在這個新班級裡向來沒什麼存在感,最初還有些同學會竊竊私語他的傳聞,但那些八卦很快就被高三的學習壓力衝淡,就算池烈有一陣子沒來學校上課,大家也沒感覺到什麼違和。有了在補習班鞏固的基礎,今天池烈難得上課聽懂了大半內容,做起課堂練習來也順利許多,於是回學校的第一天就這樣沒什麼負擔地耗過了。放學後,池烈去樓下的販賣機買飲料,付款時才想起身上沒有現金。他找常綿借,對方慢吞吞地翻找口袋。“你等一下。”常綿把書包摘下來,背對著池烈拉開側邊的拉鏈,伸手進去掏。池烈站在旁邊瞄了幾眼,透過縫隙看到了裡麵的錢包。“粉色的,娘死了。”池烈白了他一眼。常綿像是受了驚嚇似的,迅速地從裡麵扯了張鈔票出來遞給他,一百元的麵額,沒辦法塞進販賣機。“算了算了。”池烈掏出快沒電的手機掃碼付款,可樂滾落出來的瞬間手機也電量耗儘自動關機。池烈腰彎下來,聽到常綿說:“我還以為你打算退學了呢。”“嗯?”“你也要高考嗎?”常綿疑問道。池烈拉開鐵環,“什麼叫‘也要’?我要是不考我現在還來上學乾嘛?”“哦……”池烈轉頭打量著常綿的臉,伸手碰了碰他胳膊問:“你覺得我考不上嗎?”常綿連忙搖頭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以為你家都給你安排好了。”池烈有些意外地皺了皺眉,理解了常綿話裡的含義。這也不奇怪,大概在彆人眼裡自己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二世祖,不學無術也能靠父輩的鋪路過上順遂的人生。可實際上,自己根本算不上富二代,親戚朋友裡也無有權有勢之人。他隻不過是稍微更受家裡人的疼愛,所以才能任性地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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