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的第一天雙人夜,被翻紅浪旖旎不已。大概是白天在家裡深刻的交流引起了路文良心中的共鳴,唐開翰夜晚嘗到了久違的默契和前所未有的激亢。兩人折騰到淩晨三四點才睡著,第二天下午太陽透過窗簾照進了被子上,唐開翰才神清氣爽的睜開眼睛。這是在唐家從沒有過的待遇,路文良光溜溜的蜷縮在懷抱裡,溫暖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他鼻尖還能嗅到對方甜蜜的梨子香味,這是唐開翰最喜歡的味道,特地買來給路文良洗澡的。每次脫光了滾床單的時候,他隻要一嗅到這個獨屬於自己的氣味,就會無比的亢奮起來。他醒來了也不起床,笑眯眯的把腦袋窩在路文良的頸窩裡嗅阿嗅阿嗅的,嗅的興起,還要伸出舌頭來長長的舔上一道,慢慢的把自己的身子從側躺改為俯臥,然後爬到了路文良的身上,動作逐漸的大了起來。路文良腰酸背痛的睜開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了眼窗戶的方向:“幾點了?”唐開翰在吮吸他的胸口,抽了個空子爬上去低頭交換了一個親吻。路文良大清早的就被這樣強烈的勾引,實在是力不從心,唐開翰的體力太不錯了,好奇心又強盛,恨不得試過這世界上所有的姿勢。路文良平常太宅了,又缺乏運動,每次睡醒了之後就跟打過一戰似的。感覺到自己的腿被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分開架在強壯的臂彎裡,路文良著急的快要哭了,搖頭拒絕:“我不要了!!!”唐開翰伸手在股縫中間一摸,找到那個濕漉漉的洞口探了對手指進去,昨晚肆意妄為過的地方一夜過後有點腫脹,但依舊溫暖濕潤,比起昨晚剛進入的時候要稍微柔軟一些。他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出一個盒子,哆嗦著手撕開,挑起眉頭。原來是在超市裡買到的那堆安全套之一,就是那個芒果味仙人球的。撕開包裝袋,仙人球橢圓的大腦袋就塞在紙袋裡,細細密密的矽膠觸手一看就讓人心驚肉跳。唐開翰嘿嘿笑了起來:“你今天早上運氣不好。”“什麼?”路文良眼睛一瞥,驚的險些從床上跳起來:“你不會真的!!!!!”唐開翰呲著一嘴白牙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把套子捏在手裡,架開路文良的雙腿,扶著自己的家夥就往裡刺。“我操·你大爺,不會提前說一句嗎!”路文良大罵著伸腿踢他,另一邊又被私密處的侵略捉弄的渾身無力,一雙腳全部都儘在對方掌握中,隻能虛空亂踢著。真身上陣的爽快可不是隔著套子能比的,唐開翰眯著眼睛把人抱死,搖著腰開始猛烈衝撞。路文良被折騰的時候叫聲實在是悅耳,他從來不大聲吼叫也不會咬牙憋氣,而是把一股甜膩的呻·吟憋在嗓子裡,隨著撞擊,像是一下接一下憋不住被打出來,輕輕的貓兒叫,聽的人骨頭都能酥軟掉。“嗯……”唐開翰使壞咬住了路文良的嘴唇,裹得牢牢地,一條靈滑的舌頭竄出去揪住對方的肆意翻滾,路文良連唯二之一的出氣口都被堵住,上氣不接下氣的嗯嗯啊啊叫了起來。像是過足了癮頭,唐開翰猛然停住動作,把那玩意兒給拔了出來。蓋頭下一根紫紅色的,暴露著猙獰的青筋玩意兒濕漉漉的打在路文良的肚皮上,和路文良雪白的肚皮恍若天壤之彆,唐開翰撒了手,任由愛人軟趴趴的在床單上化成一灘水,伸手把捏在掌心的仙人球塞進路文良的手心。“要不要?咱們試試這個唄,賣的那麼貴肯定有理由的……”那凹凹凸凸的觸感路文良摸到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仙人球假如包在唐開翰的蓋頭外麵,那玩意兒的體積肯定更加可觀,這是在玩什麼?玩命呢!路文良連連搖頭:“不行!這個太大了!”“我的才大呢!”唐開翰歪嘴一笑,“膽子那麼小?那就不要了?不要怎麼辦?你看這裡啊……”他手慢慢下滑,縮回被子裡,一把揪住的路文良的命根子,捏了兩下。路文良立馬就跳起來了,那個地方是開玩笑的嗎!?唐開翰露出一個奸猾的笑容,啃上路文良的下巴,輕輕的廝磨著。明明想要拒絕的……l眯眼恍惚的盯著天花板,路文良滿腔辛酸無以言表,實際上不僅僅是內心啊!他的身體也很酸啊!“你憋不住的……”他氣若遊絲,“咱們倆走著瞧!”如獲大赦的唐開翰興衝衝地的撒手把套子搶過來套上,一把把床頭櫃上的潤滑油攥在手裡,嘩啦啦倒了半瓶。路文良閉著眼睛撇開頭,聽到他潤滑自己咯吱咯吱的聲音,氣的牙都咬爛了。…………盤龍會的幫眾們發現到大哥鄭潘雲最近時刻處於興奮的邊緣。他本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親口過問過單位裡的業務了,因為東南這邊的半個城越來越不景氣,和以前差不錯級彆的西北角如今相隔了幾個檔次了,幫派裡的保護費也越來越少,名下的生意也逐漸蕭條。西北那邊是陳榮西的地盤,兩個幫派以前的地盤區分其實挺馬虎的,靠的就是城中心地圖上的一座塔樓,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盤龍會的處境並不那麼落拓。盤龍會的名下有挺多的街道和市中心相鄰,也有學區、娛樂區之類的銷金處,和城西北並沒有特彆明顯的高低劃分,但盤龍會不善經營,這就是最致命的的缺陷了。現在西建幫靠著陳榮西那老東西的手段開起了各種娛樂會所,名下的幾個ktv和夜總會每天進賬幾千上萬,現在正是經濟大飛騰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還坐擁金山不事生產,鄭潘雲的怨天尤人聽的幫派裡許多人都深覺無奈。可他自己的生活質量卻著實沒有降低多少,該買房子的還是買,該買車的還是買,上海的奢侈品展會一樣去,一擲千金拍了盒雪茄回來,就放在辦公室的博古通今架上,和那個傳說中三百年曆史的鼻煙壺並排放著,舍不得抽。端午節和清明節的獎金沒有發,幫派裡的底層小弟就等著每個月五百塊錢生活,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每個月積蓄不敢想,就等著獎金拿來存了。“他娘個x!”正在上藥的劉長風渾身哆嗦了一下,低聲暗罵。趙婷婷端著一瓶碘酒給他小心的擦著嘴角的傷口,眼裡滿是心疼:“你這兩天早出晚歸的,我都沒有仔細看你,今天怎麼會傷得那麼嚴重……?”劉長風吐出一口血唾沫來,歎口氣:“最近幫裡收成不好,有個傻逼提意見說去西北那邊摸個魚,那傻逼胖子還真同意了,叫我們十來個人去偷西建那邊的老虎機,媽的,幸虧老子跑得快。”那裡頭全是遊戲幣,有個屁好偷的!趙婷婷氣的咬牙:“太不講道理了!”劉長風抿著嘴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覺得在盤龍會呆著的前途越來越渺茫。在道上混,他看過太多一夜暴富的土財主,也見到過不少裁員下海經商成功的商人,他們都已經成功了,年紀比他小的人也開上了奔馳車,他們的老婆穿著貂皮大衣喝紅酒,而自己卻到了這個年紀還隻能住在職工宿舍裡,讓老婆灰頭土臉的接送孩子上下學。“我對不起你……”劉長風心有所感,自嘲的笑了笑,握住趙婷婷正在給他擦藥的手。那瞬間趙婷婷盈眶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僵持了片刻,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堅定的慢慢擦拭傷口。“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嫁雞隨雞。”趙婷婷盯著自己正在不住顫抖的手指,那裡纖細白嫩的肌膚早已被日複一日的家務洗禮出粗糙厚實的繭殼,她為這個男人生下了最愛的女兒,為他留下了一肚子的妊娠紋,為他變成黃臉婆,卻也同樣得到了美滿的家。這個家雖然沒有從前趙家的寬敞和奢華,但狹小卻也溫馨,每天晚上做好飯菜聽著丈夫和女兒的真心誇讚,這是她曾經所不曾接觸到的。劉長風沒有一個月給她幾千塊零花錢的本事,但卻能大方的用自己所有的錢在她過生日的時候為她買一個充滿心意卻不那麼昂貴的禮品。夠了,知足就好,窮困也有窮困的生活。但是,“你什麼時候離職”在盤龍會這種地方工作,每天風裡來雨裡去的拿命搏前程,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劉長風呼吸一窒,他扭頭看向窗外遍布霧霾的天空,“我會儘快。”盤龍會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是說走就走的?劉長風慶幸自己沒有過早提出離開的要求,因為就在三天之前,他親眼見證了另外一個起了離開心思的兄弟是如何被切斷腳掌丟到地下室去的。他還有妻子,他還有女兒。這事情總要從長計議。……“他媽的,老天真是不長眼!”鄭潘雲盤腿坐在床上清點從老虎機裡倒出來的遊戲幣,一塊錢兩個遊戲幣,這裡足有三千餘個。一千多塊錢一天的盈利,西建幫這絕對是在悶聲發大財,盤龍會現在一條街區一個月的保護費也才這裡的兩倍。盤龍會名下的遊戲廳,四五台老虎機並排倒出來沒有五百個幣,相比起市中心西建幫人滿為患的電玩廳,簡直是天壤之彆。鄭潘雲越看越生氣,一腳把老虎機從床上踹了下去。老虎機片刻後被一雙修長的手輕輕扶起。和他在一起的是盤龍會如今最得他信任的得力助手之一,他扶起老虎機,伸手撥了一把床上的遊戲幣,勾唇微笑:“我說的沒錯吧?那老東西城府深的很,彆看他衣服都破破爛爛開車隻開桑塔納,兜裡誰知道有多少錢。”鄭潘雲滿臉嫉恨,盤龍會的獎金都兩個季度發不出了,彆以為他不知道,市場部那群癟三一天到晚鬨著要退幫,雖然前些天的殺雞儆猴讓這股風氣消褪了不少,但鄭潘雲心中總有個疙瘩橫在那兒,生疼的。那老滑頭奸詐的要死,偷偷摸摸的就和市政搞好了關係,政府的開發和建設全部圍著城西北來,東南這邊都快要變成郊區了。到處都說這裡治安不好,但他能怎麼辦?幫裡沒有進項就要揭不開鍋,這種時候隻能提高保護費,否則餓死的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了。可前段時間這附近的幾個職高居然也被遷走了,在附近修建的一排網吧和遊戲廳瞬間閒置了下來,他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這種時候,西建幫居然還在大把撈金——怎能讓人不嫉恨!男人在他的床沿坐下,開口說:“遊戲幣找個臉生的兄弟隔段時間去退掉吧,機子我們的機房還能用。老大,這一筆連上機器的價值就是五千來塊,兩條街區的收成!他西建幫就占了個好地方而已,這機子是在市中心偷來的,您想想他市中心多少的店鋪,多少台機子,一天能有多少錢!”鄭潘雲拳頭攥的死緊,聞言牙都咬了起來。“您想想,這地方要是到了您手裡,我們肯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發展起來,當初您不也是赤手空拳的闖蕩出這些東西的嗎?現在隻不過重新開辟一塊江山,有什麼難的!?”被他說的熱血沸騰,但鄭潘雲還是有些理智的,陳榮西要是真的有那麼好欺負,他也不可能周旋了那麼多年還吃虧空,這地盤不是說搶就能搶的。但對於年輕人的熱血,他表示歡迎,人家一心為幫派著想,還給他看到了最現實的好處,鄭潘雲歎口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是我的軍師!以後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我肯定不會忘記你。”男人聽的嘴角一抽,露出個真誠的笑容來,眼底深處有著淡淡的諷刺。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掏出電話來看了一眼,捂住揚聲器給了鄭潘雲一個曖昧的眼神:“女朋友……”“哈哈哈哈!”鄭潘雲笑著揮手:“去吧去吧!”男人笑眯眯的從房間裡出來,掐斷電話,一路邁步迅速的朝著樓下走,沿途碰到的幫眾都十分尊敬的對他點頭問好:“張先生。”張先生笑眯眯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直到走出盤龍會大門一百米開外,才獨自躲到綠化帶裡,從西服內側的一個拉鏈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手機來,循著記憶播出號碼。片刻後,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爽的叫了起來:“你們在耍我嗎!?”李天沉聲在那頭說:“這是臨時變動,要服從上級指示。”“上級指示?哪個上級?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到消息?”張先生輕笑一聲,嘲諷道,“你還有沒有點血性了,就你這樣還能做警察?”“張同誌!”李天警告道,“上級的命令我隻能遵守,不服氣不用來問我,我隻是個帶話的!”“我去你媽!你以為我稀得你的專案組?要不是我哥給我鋪路,我用得著來混你那口飯吃?李天你給我放尊重點!”張先生氣得不行,“你們說不查就不查了,老子每天蹲點拍照片全他媽白費功夫,這都幾個月了?不查不知道早點說嗎?我他媽中暑十七八次了你現在拿著一堆證據跟我說收手,我去你媽了個逼的。”李天沉默不語,這位張先生頗有背景,做事情一意孤行,是個典型的京城公子哥兒,刺頭子。這回的專案組也是托他福才能聯合起半個華東的勢力,李天想要升職,就隻能做他的跳板。被罵幾句有什麼了不得的?光那疊照片就能記二等功的人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他隻能默不作聲的聽著,然後平靜反駁,“我的話已經帶到了,奉勸張同誌你能配合計劃行動,其他的事情我一個小組長也沒有權利乾涉更多。”張先生一把掐斷電話,朝地上唾了口唾沫:“我呸!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