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狸貓換太子(1 / 1)

心底的秘密 方官 1212 字 3天前

勇哥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唯獨不承認殺害顧北北。他稱顧北北是張夢拐來,羅誌輝殺害,自己沒參與。張夢自從羅誌輝死後自我封閉一言不發,警察什麼也問不出來。民警警告張夢,即便她什麼也不說,他們手中的證據也足以令她認罪服法,但如果張夢坦白他們則向法官求情爭取對她寬大處理。張夢冷淡地笑笑,警察如此逼迫無非就想得到一個拋屍地點,她抬頭道:“我不知道。”見撬不開張夢的嘴,警察隻得先將她收押。張夢離開審訊室時回頭對警察道:“你們不該殺羅誌輝,隻有他知道那孩子在哪。”顧北北媽媽童淑華這幾日蓬頭垢麵蹲在警察局,焦急打聽女兒的下落。見到警察們出來她立馬衝上去跪下,警察們麵麵相覷依舊說著善意的謊言,“孩子目前還沒找到,有消息了我們會第一時間聯係您。”中年警察喊來警員送童淑華回去。童淑華淚如雨下拉扯著不肯起身,她抓住中年警察的衣袖逼問:“警官,我就想聽句實話,您行行好,告訴我北北還活著嗎?”麵對童淑華哀求地眼神,中年警察歎口氣扶住童淑華道:“您先起來,起來我告訴您。”辦公室內童淑華被警員攙扶坐下,她癡癡地望著中年警察,中年警察讓警員端了杯水給童淑華,緩緩道:“孩子目前確實不知道在哪,但有罪犯已經承認他們確實……”,中年警察艱難吐出三個字,“殺了她。”手中的紙杯掉到地上,童淑華感覺墮入冰窖身體冰冷,她顫抖掩麵嗚咽起來慢慢變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女警員輕撫童淑華的後背安慰。過了很長時間,童淑華情緒緩和後扶著桌沿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又跌坐在椅子上,她仿佛一具行屍走肉臨走時朝著中年警察深深鞠了一躬,被警員扶著失魂落魄走出辦公室。不一會兒中年警察聽見走廊上傳來亂哄哄聲音,他開門查看,兩個女正警跪著搶奪坐在地上的童淑華死死抱住的女孩,那女孩便是與顧北北有幾分相像的李曉楠。李曉楠被嚇得哇哇大哭在童淑華懷中掙紮。中年警察邊走過來邊大喊:“其他人看熱鬨嗎?快將她們拉開!”女警向他解釋:“童淑華出辦公室後正好撞見曾鈺(女警名)領李曉楠去登記被拐兒童信息,童淑華偏執認為李曉楠就是她的女兒一直抓著不放,才造成剛才混亂的局麵。”中年警察蹲下勸童淑華道:“顧媽媽,你這樣沒用,你懷裡的孩子不是顧北北。那是彆人孩子。”童淑華偏執地搖頭,她親了親在懷中哭成淚人兒的李曉楠,始終不肯將孩子還給女警。中年警察幾經勸說未果,向身邊的警員使了使眼色,他們趁著童淑華不注意將孩子搶過去,童淑華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還我孩子……”她爬著追趕抱孩子的女警,嚇得女警慌忙逃走。顧家彆墅內,童淑華呆坐女兒房間撫摸琴盒。“童阿姨好。”四歲的沈星辰抱著一套民族舞裙站在童淑華身後道。童淑華趕緊擦乾眼淚,轉身見沈星辰輕聲道:“星辰來了。”沈星辰將懷中的民族舞裙給童淑華道:“上次和北北合作節目,北北說很喜歡我的民族舞裙,我讓媽媽買了套女生的送給北北。”童淑華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她接過舞裙低頭輕撫,“阿姨替北北收下,替北北謝謝星辰。”“阿姨,您彆太傷心,我相信警察叔叔一定能找到北北。”沈星辰媽媽羅芸進來道:“對啊,警察已經抓到罪犯,相信不久就能傳來好消息,倒是你要注意身體,以後北北接回來還得你照顧。”童淑華放下衣裙衝上去抱著閨蜜羅芸痛苦嗚咽道:“北北再也不會回來了。”羅芸一驚,聯想到童淑華才從警局回來後的舉動,她似乎猜到了。她打發兒子出去關上門,自己扶著童淑華坐下,遞紙巾給童淑華道:“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也好。”她的聲音也顫抖起來。童淑華感覺胸口疼得難受,無法呼吸。羅芸握著童淑華的手滿眼心疼,待童淑華情緒平穩後才道:“現在孩子沒了,唯一拴住顧思謙的繩也斷了,你得早為自己做打算。”童淑華失神地盯著琴盒,她清楚這兩年顧思謙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朋友們總有意無意地向她顧思謙在外拈花惹草,童淑華一介主婦,脫離社會十幾年,早習慣了伸手要錢的日子。再加上四年前生顧北北童淑華出了醫療事故,再也無法生育,顧北北對她來說是維持家庭地位的唯一稻草。童淑華喃喃道:“看來我要離婚了。”忽而她又道:“你覺得她還有活路嗎?”羅芸疼惜地望著近乎精神失常的童淑華,撫摸她的頭發,“警察還沒公布北北死訊,你趁這個空擋,做些事情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吧。”童淑華起身拿起顧北北的相框撫摸照片中顧北北的臉,了無生氣道:“沒了孩子,做什麼都是徒勞。”羅芸歎息道:“如果北北活著就好了。”童淑華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白天在警局看見的小女孩,一個計劃在心中暗自鋪展。這個計劃是她對顧思謙的報複,也是自己繼續留在這個家的資本。顧老爺子因顧北北失蹤中風住院,顧思謙談生意近期都不在國內,給予童淑華充分的布置時間。她要讓警局裡見到的女孩以顧北北的身份進入這個家。次日童淑華早早去了警局,她作為受害者家屬要求警方不得對外公開本次案件中涉及顧北北的一切審訊結果,確保自己丈夫不知道顧北北已經死亡的消息。她暗中聘請私家偵探調查被拐少女李曉楠的全部信息,為此她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警方為李曉楠找到親生父母則自己另做打算,總歸得費些周折;如果警方沒找到李曉楠親生父母,按照程序李曉楠將會被送去福利院,自己收養她,便如同收養阿貓阿狗一樣簡單。事件走向朝著她預估的第一種結果發展,警方將李曉楠的信息公布不久後,李曉楠的奶奶便來警察局接走了她。童淑華手中掌握了李曉楠家庭情況,她拿著這些資料坐到了李老太麵前與她談判。童淑華提出給李老太一筆巨款,換得李曉楠的撫養權。李老太嗜賭如命又重男輕女,本就認為孫女是個拖油瓶把她賣給人販子,對外謊稱孫女跟隨父母去了城市生活,若不是鄉鄰在報紙上看到警方公布的信息,多嘴跑來告訴自己,自己巴不得當個瞎子聾子不去接她回來。童淑華幾番利誘下,李老太滿口答應。童淑華給李老太一筆錢讓她簽下一份合同,警告她如果將此事說出去,將不會放過她。臨簽字李老太婆唯唯諾諾問:“如果家裡人問起來,我該怎麼說?”童淑華冷哼一聲,“怎麼當初你把她買給人販子時不是想好了嗎?現在問我?”李老太爽快簽字,童淑華扔下一筆錢道:“就你也配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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