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黃泉路上(求月票)(1 / 1)

墓門狩記 劉不白 1479 字 3天前

災星雙降,第二位長生傳人,已經悄然上路。“怎麼可能......不是說隻有我一個嘛......”徐長生神色慌張難以深信,畢竟方才塗山還言辭鑿鑿,這下子突兀的話鋒回轉,著實讓他有些許吃不消。“老夫也不清楚其中原委。”塗山老人的麵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按道理說,長生主眼是不可能存在第二對的,但是根據六壬衍數顯示,的的確確是出現了第二個擁有長生主眼的人!”“老丈,會不會是卦象有誤,不然再細細推敲一番?”柳洵的語氣裡也滿是孤疑,雖說鬥篷帽簷遮蔽了容貌,但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驚恐。“已經推演數遍,準確無誤,無需再多勞費心神。”塗山的麵色慘然枯槁,本就佝僂的背部更加蜷縮萎頓。他裹了裹身上的青衣,唏噓一聲便徑自回了靈堂裡打坐,沒過半晌便已然靜若枯木,借著血色的月輝瞧看過去,霎時間有一種不墮塵灰的即視感。“老丈心思慌亂,我們姑且不去打攪,先行跟我退下。”柳洵恭敬地跟塗山老人作揖請辭,見塗山毫不理睬也全然不惱,轉身帶著徐長生七拐八拐地進了竹林,穿越奇門遁甲往靈堂外麵走去。路上,徐長生和柳洵的氣壓都很沉悶,過了盞茶時間才有了零星交談。“柳大哥,你說這個憑空多出來的長生傳人,會不會來找我把我殺了?”徐長生問這話的時候聲音發顫,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死亡。“有可能。”柳洵絲毫不去顧慮徐長生的感受,冷言冷語的應和了一聲。徐長生早有預料他會這般說:“那麼之前我所說的夢境,我的舅舅並未死亡,是不是真的昭示著我已經打破了長生傳人的枷鎖?還是說是受了另外一個長生傳人的影響?”“我也不清楚,我且問你,你上一個死掉的親人到現在多長時間了?”柳洵問道。徐長生聞言沉吟了半晌方道:“一年零三個月。”“那就蹊蹺了,按道理說你每一位親人都是一年左右的間隔死亡的,但是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年零三個月,也就是說這三個月裡麵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了本來會在這三個月裡死去的你的四舅沒死。”柳洵沉悶的說道。“那究竟是什麼事情?”徐長生急切的問了一嘴。“不清楚,我又沒有經曆過你的人生,這需要你自己去想明白。”柳洵說到這裡微微側了一下頭,接著補充了一句:“好好想想,這最近的三個月裡麵,究竟哪裡不對勁,導致了你喪門命格的運勢發生了改變。”徐長生聞言諾諾連聲的好生應和,但腦子裡依舊渾渾噩噩難以理出頭緒。畢竟柳洵說的這個時間段太過敏感,自從他被令狐狩抓走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這三個月裡麵,但是很明顯這麼多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人頭痛,更彆說從中找出疑點了。二人又走了盞茶時間,漸漸脫離了靈堂的範圍。徐長生跟柳洵搭話道:“柳大哥,我們現如今可是要去黃泉?”“不錯。”柳洵語氣冷淡的回應道。“可不可以容我回去叫上舅舅朋友一起?”徐長生怯生生的發問道。“不需要。”柳洵回答道:“你的朋友們應該已經在黃泉等你了。”徐長生聽聞此話略感驚疑,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快步跟著柳洵往城門方向走去。閒話休提,二人共赴黃泉。另一邊廂,此時的黃泉水邊,已經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黃泉水畔,密密麻麻的軍隊人頭堵塞了河岸。整條環繞城池的黃泉水邊,全部都是甲胄在身的將士,鎧甲在凝腥血紅的月光下分外耀眼奪目,反射著肅殺淒涼的森然冷光。軍隊整頓有素,豆腐塊般的方陣鋪陳滿了兩側的河道岸堤,巨大豪華的車輦轎子錯落陳列,裡麵坐著各大勢力的王侯貴族。蘇騰龍等人現如今正在秦雍公的車仗裡麵,不過並不是跟秦雍公同乘車輦,而是俱都待在了莊凝凝以梅莊凝公子身份專屬的戰車上。莊凝凝今日恢複了梅莊凝公子的裝扮,但是麵容上有了絲絲縷縷的淡妝,而且胸前的裹胸也被去掉,因而反倒是有了幾分獨到的妖嬈之色。身邊蘇騰龍、令狐狩、胡銃子和張發財儘皆到齊,張發財猶自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車上睡眼惺忪不停打著哈欠。“乾嘛搞這麼大的陣仗,莊凝凝小姐,到底怎麼回事?”蘇騰龍問道。“我也不清楚,秦雍公的吩咐,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你若真想知曉,問問你這位朋友沒準都會有所獲。”莊凝凝心機聰敏地瞟了一眼令狐狩,但很顯然後者對於這種美女青睞絲毫不予理睬。蘇騰龍聞言把頭轉向了令狐狩,令狐狩的身子骨依舊傷痕累累,畢竟他不是胡銃子,沒有他畜生一般的恢複能力,見蘇騰龍詢問也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你最好安分一些,究竟要做什麼一會就會知曉了。”蘇騰龍之前就囑咐過徐長生提防令狐狩,因此雖說表麵上恭敬謙和,心裡著實是對他不大放心,聞言溫順一笑,佇立在側不再多言。“凝凝婆娘,那個大馬車裡頭的家夥,是不是就是秦雍公那老小子?”胡銃子指著不遠處的車輦問道。莊凝凝聞言麵色微慍,但還是聞言軟語的應承道:“不錯,裡麵就是秦雍公。”“來了多少勢力?”令狐狩這時插了一嘴。“基本上秦庸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齊整了,喏,那邊的車輦裡是漢王劉升,再往那邊是隋王楊靖隆,對岸的那些軍隊簇擁著的是唐王李隆照,他邊上的是宋王趙默和清王燁慈,往下我就不多說了,左右你們也沒打過照麵兒,姑且也無甚影響。”莊凝凝說完,令狐狩輕點腦袋以示明了,一旁的胡銃子忽的驚咦了一聲:“為何那些車輦裡麵也有像俺們這般的現代人?”幾人聞聲側目,紛紛朝著四周打量了幾番,果真發現如胡銃子所說那般,其他王侯貴戚的車輦裡麵也站著許多現代人。雖說穿著古代的服飾,但是那些極具現代氣息的推頭發型著實是刺紮眼球,由不得不叫人相信他們的身份。“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可能有古七盟人,當然也可能有其它的未明勢力,被各大王侯當做食客幕僚供養,這次一同獲此殊榮參與這件事情。”令狐狩喃喃。“到底是什麼事情?”蘇騰龍還是不甚明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有外人,不便多說。”令狐狩毫不避諱的拋出這句言論,蘇騰龍聞言立時一驚,轉過頭看了看莊凝凝,果然發現後者已經有些美目含威。“本姑娘對你們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大可不必跟我說,爛耳朵的廢話我也不屑去聽。”莊凝凝這話很明顯帶著怒氣,氣氛一時間有些許尷尬。蘇騰龍左右逢源做和事老,周轉了好久才兩相勸和了一些,畢竟他可比不上令狐狩的能耐,若是人家姑娘一個倔強脾氣把他踹下了船,到時候哭都找不到該有的調調。“二位爺,我剛才在看其他勢力的幕僚時,發現了一些熟悉的麵孔。”蘇騰龍說著指了指其他車輦裡麵的現代人:“他們的領頭叫舔刀客,以前是和諸葛飛羽一同搭車走活的,但現在應該是各自為戰了。”“他們要做什麼?”令狐狩盯著舔刀客的方向瞧看了一眼,淡然的問了一嘴。“不大清楚,長生小爺以前和我說過幾句,貌似是跟一個葫蘆有關係,他們要用那玩意屠城......”蘇騰龍說這話的時候腦門直冒冷汗,著實是有些心理打鼓。“葫蘆......什麼葫蘆,在哪裡?”令狐狩似乎對這個葫蘆還蠻有興致,當即出言發問道。“不曉得,長生小爺從來不準許彆人碰它,總是說碰了就會死人,我也就聽了言語不去觸碰,現在估計還在府邸裡麵放著哪。”蘇騰龍道。這話說完,令狐狩明顯麵色一皺,身旁的胡銃子插了一嘴:“我說令狐,咱真的不等長生娃子了?到時候真出了事情可咋個辦?”“不用管,我已經推測出來,他此行並無性命之憂,管好我們就行。”令狐狩依舊在糾結一些事情,眉間緊鎖久久都沒有化開。他舉目四顧,望著儘收眼底的大軍,天上的血紅月亮依舊是那般耀眼凝紅。令狐狩盯著那隻血紅色的眼珠子看了幾眼,隨後竟開口感慨悵然起來。“沒有時間了......錯過了這次......就要再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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