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沙丘重現(求月票)(1 / 1)

墓門狩記 劉不白 1599 字 3天前

發黃泡水的老照片上,水下的遺址城池斑駁構影,恍惚如隔塵世。令狐狩說出自己的結論之後,並沒有什麼歡喜雀躍的神色,反而是繼續安安穩穩地悶頭推理,反觀車廂內其他三個人則神色精彩,俱都表情不一各有說道。“這怎麼可能,斛觴公子樓不是好好地待在那嘛?”蘇騰龍的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徐長生也有同感,但是更加直接一些:“令狐,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令狐狩誠實地回應道:“這東西我也是來到這裡才知道的,弄到手到現在都沒捂熱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洞察一切。”經他這麼一說,氣氛立時又壓抑了起來。張發財最受不了這種動腦筋的東西,主動請命出去做馬車夫了,一時間車輪軲轆作響,朝著四太公府邸的方向迤邐行去。馬車上的探討還在繼續,由於已經看出秦庸城的模樣,那麼再次觀察手上這些照片,很明顯比初時的觀察容易了一些,而且幾人對秦庸城的概況都有了一個大致了解,因此一邊比照一邊在腦子裡照葫蘆畫瓢,倒是漸漸越看越通透。“這條街道我見過,我在那裡做了幾天的郎中,還有這個是宋王的府邸......”蘇騰龍越看越來勁兒,在照片上找到的標的物也越來越多。令狐狩安靜地聽著他的發現,任由他發散思維也不去阻撓。徐長生也瞧見了不少熟悉的地方,又看了一會說道:“照此說來,這座水下的城池是秦庸城無疑,但問題是這座城池怎麼會在水下?難不成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城池是假的秦庸城?”“想法很大膽,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性。”令狐狩回了他一嘴,接著說道:“你仔細想想,看看能想出多少方式來解釋這件事情,個人的推理能力有限,因而還是集思廣益好一些。”徐長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蘇騰龍自然沒有異議:“不若我們每個人說一種可能性,然後看看哪一種比較符合實際情況?”令狐狩點了點頭:“那就我先說第一種可能性,既然水下有一個和秦庸城完全類似的遺址,而當時獸醫大夫也說過照片拍攝是1941年的事情,也就是說據現在有將近五年的時間差,現如今我們所在的秦庸城又完好健在,因而我的觀點就是長生剛才說的,這座秦庸城是假的,是依照著水下的遺址建設的,水下某處有真正的秦庸城。”“我覺得令狐說的在理,隻要人力足夠,五年時間修建一座新城不是不可能。可能是秦庸城的先民,在秦庸城遭遇劫難之後背井離鄉來到這裡,之後因為懷念祖先所以興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城池繼續繁衍生息。”蘇騰龍應和道。“這說法有漏洞。”便在這時,徐長生提出了一些質疑。現如今徐長生的推理能力已經進步很多,因而很容易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發現一些問題。“我雖說沒學過建築,但是古人沒有儀器和技術設備支持,怎麼可能把這麼大一座城池完全複製下來?光是一座圓明園都難以去複製,那麼古人又何德何能可以做到全城複製?這是第一個漏洞。”“還有就是真實性,或者說真實感覺,這座城池給我的感覺太過真實了。古老,陳舊,曆史應有儘有,根本看不出來是隻有五年年紀的新城,照這麼說下去,我反倒是認為水下的城池才是假的秦庸城!”“說的不錯,現在就是發散思維暢所欲言的環節,你接著說你的假說設想。”令狐狩絲毫沒有生氣,伸手示意徐長生往下說。徐長生順著自己的思路接著說道:“我的觀點是順著令狐的觀點產生的,既然不曉得哪個是真實的秦庸城,那麼我認為有可能現在我們所處的是真正的秦庸城,而水下的這個隻不過是假的秦庸城,這是我第一個設想。”“第二個設想就是兩個秦庸城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有可能之前在某處還有一座一模一樣的秦庸城,或許也不叫這個名號,後來其中一座被海水淹沒,而現在這座城池保留到了現在。”令狐狩聽了這話後頗為讚許:“這種說法比我的更嚴謹一些,沒什麼漏洞,值得考量,也的確很有可能性,獸醫大夫,你的觀點哪?”蘇騰龍見令狐狩問向自己,也是撓著腦袋想了半晌說道:“我的想法其實挺不入流的,就順著長生小爺的思路接著往下說說,長生小爺方才說這兩座城池都有可能是真實的,但是又說了古人的建築技術與人力無法做到完全複製,那麼就應該沒有那個能力去保證兩座這麼巨大的城池完全相似啊,而且他們也沒有非得這麼做的理由,為啥非要模仿呢?”蘇騰龍說得也是有理有據,徐長生點點頭,令狐狩也說道:“的確是個漏洞,接著說你的觀點,既然我們兩個的設想都有漏洞,那麼你的觀點是什麼?”“我啊......其實我真的感覺我沒什麼成熟的想法,我就是覺得不可能恰巧出現所謂的鏡像城池,我還是相信這兩座城池是同一座城池,雖然我也知道解釋不通,但是我的腦子裡隻能推測出這個結果。”徐長生聽他說完也是陷入了沉思,令狐狩沉吟半晌方道:“照你的說法,水下的遺跡就是現在的秦庸城,也就是說肯定發生了類似於地殼上升變動的因素,或者說水位發生變化,最後導致了城池的淹沒與重現世間。”眾人又推理了一會兒,漸漸沒什麼新的結論,徐長生將這些照片珍而重之的又收了起來。畢竟剛剛討論第一個分類的照片就有了如此驚人的發現,可見這份檔案的意義著實是重大非常。“令狐,還沒問您,咱們就算知道了這座城池和水下遺跡的關係又怎麼樣?這和你的計劃有什麼關聯?”蘇騰龍小心問了一嘴,一邊問一邊觀察著令狐狩的神色。“秦庸城隻不過是小事情,我隻想在調查的時候沒有那麼多人阻撓。而且我想要找的東西還沒有得到,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令狐狩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頗重,似乎有些許的憤然。“您消消氣,馬上就到府邸了,小老兒到時候給您露一手兒廚藝。”前麵的張發財此時打了個哈哈,好生勸慰著令狐狩安定下來。“我沒生氣,隻是就事論事,你們今天的推理還算不錯,能夠為我所用,姑且也就告訴你們一些事情。”令狐狩指了指麵前二人的鼻尖兒說道。徐長生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他迫不及待地豎起耳朵,跟蘇騰龍兩人一同瞪大眼睛,生怕錯漏了一個字。令狐狩見他們這副神情也覺舒坦,當下又囑咐了一句:“記住,我和你們說的話,不準許告訴其他人,你們知不知道這檔案從哪裡出來的?”“麒麟鬼窟啊,怎麼了,令狐您不是跟我們一同下地的嘛?”蘇騰龍被他這麼一問有些發懵,徐長生也是頗為不解。令狐狩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笑笑:“看來我真的是什麼都記不得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們說是也就姑且是了。”這話說完,蘇騰龍一臉的不解神色,徐長生事先已經知道了令狐狩的失憶,但蘇騰龍還是蒙在鼓裡,當下徐長生解釋了一遍才明白過來。“你們說的我記不得,我隻知道這東西是從麒麟鬼窟裡盜出來的物事之一,這件事最近在摸金界十分出名,我還以為你們是道聽途說的。”令狐狩說道。“之一?”徐長生注意到了話裡的細節,追著發問道:“什麼之一,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檔案夾有兩份?”“兩份?”這下子輪到令狐狩驚訝了:“不是隻有這麼一份嗎?你們從哪裡聽說的還有一份?”“不是聽說的,當初就是拿出來了兩份,但是現如今這裡隻有一份。”徐長生挑揀著說,將自己所知的又告訴了令狐狩一遍。令狐狩聽完後依舊若有所思:“你說的這些情況不管是真是假,我無從考證,我隻知道行當裡流傳的並不是這個版本。”“那是什麼?”徐長生有些急切的發問。“讓我想想。”令狐狩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你們知不知道沙丘?”徐長生和蘇騰龍聽了這話俱都振奮起來:“知道知道!怎麼樣是不是知道了真正沙丘的下落?”令狐狩相比之下就淡定多了,他搖了搖頭:“不清楚,我打聽來的消息並不是這麼說的,也不清楚這沙丘究竟是什麼,更加不清楚這東西還分真假。”令狐狩接著說了一句:“舔刀客告訴過我,這檔案是在這個島上找到的,而且那沙丘現在就在這個島上,或者說,沙丘就在這座城池裡!”這個消息無疑是震撼性的,徐長生一時間也有些激動:“那你有線索了沒?”“還沒,不過不著急,反正又不是我需要的東西。”令狐狩對此倒是看得頗為淡然。“那你為什麼還要找這檔案?”徐長生接著問他。“為了一個人,這檔案能找到沙丘,沙丘能找到他,所以我要調查,本來我也不清楚是誰綁架我,但是既然在這裡因禍得福找到了線索,就不能善罷甘休。”“那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這個嘛,大家都叫他......柳三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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