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問三不知的蘇獸醫(1 / 1)

墓門狩記 劉不白 1590 字 3天前

“你在青海究竟看到了什麼?”隨著徐長生的問話,蘇騰龍似乎也神情緊張起來。他抱著腦袋發了一會抖,能看出來他是真的痛苦糾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過了許久,蘇騰龍才緩緩吐出話來:“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那最好也彆這麼早。”徐長生被他這話說得更加焦慮,他推搡著蘇騰龍不住追問,但是絲毫不能從他嘴裡多撬出一句關於青海的消息。“不是我不說,而是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隻能跟你透漏這麼多,你隻需小心提防令狐狩這個人便好,後麵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等此間事了我帶你去一趟青海,到時候把全盤向你托出,你看可好?”蘇騰龍這話說的神情懇切,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的神色。徐長生見他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不再堅持,他最後說了一嘴:“我彆的不問了,如果咱們能夠順利離開這裡,你要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出來,包括怎麼找到那傳人和那傳人去青海的目的,我所有的事情都想要知道!”蘇騰龍拍了拍他的身子告訴他放心,徐長生其實對蘇騰龍還算是比較心安的,畢竟在麒麟鬼窟裡麵好幾次都是蘇騰龍救治他的性命,在日本海上又拚死幫他引誘開那些鬼麵人,因此不管他是否有所圖謀,這份恩情著實不淺薄。徐長生將思緒收了回來,開始放眼目前的棘手事情:“你這般執拗,咱們姑且也就不說青海,就說說眼下這座島嶼,我對它知之不深,你彆管懂得多少,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咱這也算是統一戰線一致對外了,行不?”“嘿嘿,咱現在正在秦庸城裡麵,你這種行為應該叫做合縱連橫共抗暴秦。”蘇騰龍見他不再提青海的事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語氣上也多了幾分戲謔與俏皮。“彆扯彆的,最近我的想法亂的很,正好有你,咱們倆一起將最近的事情穿針引線梳理一番,不然我都不曉得怎麼走下去了。”徐長生的神色倒是正經的很,一副領導召開黨代會的模樣。“你還真彆說,你故作正經的樣子很有我當年的風采。”蘇騰龍又打趣了他一句,忽的又在後麵加了一嗓子:“你猥瑣的樣子也很有我當年的風采。”“彆噪耳,讓我好好想想從哪裡問起。”徐長生現在需要大量的信息,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虛假的或是真實的,雖說到現在連令狐狩都開始欺騙他,但生活還得繼續,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必須為自己折騰折騰。“我就從咱們見麵的時候開始問起吧,你怎麼到的那艘船上,那艘船上有幾股勢力,你們這些研究人員都是誰,在乾什麼?”徐長生跳過了蘇騰龍避諱的青海,也就是跳過了二人從麒麟鬼窟分彆後到再遇的這段空白期,準備留待以後再行補上。“你怎麼問這麼多,讓我理一理啊......”蘇騰龍悶著頭組織了一下語言:“事情要從我從青海回來說起了。”“我沒有再去聯係枸杞老五,鳩羅刹死後隊伍解散,你也知道都是北派搭包車走活的,本來就是各自為營,枸杞老五和匪溜子是一夥的,薇薇安我就不了解了,我也是自己走單幫的因而和他們不大熟悉,所以也就一個人回了自己的獸醫診所。”蘇騰龍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繼續往下回憶道:“我回到診所裡頭休整了一下,這裡涉及到青海的事情我就不細說了,總之從青海回來之後,我一直在琢磨一些事情,但很顯然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嘛,我也被抓到了這艘船上進行那個實驗。”徐長生聽到這裡,發現了他話裡的遺漏,忙提醒他道:“你是怎麼被抓上船的,這一段彆忽略啊兄台。”蘇騰龍聞言哦了一聲,倒是沒有什麼避諱的地方:“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就是在睡覺,醒來了就已經躺在了船艙裡,有幾個陌生人穿著實驗服,見我醒了也不發話,直接給我也套上了一件。”徐長生對此話半信半疑:“那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征兆......比如說鬼壓床?”他神色期冀地盯著蘇騰龍,果不其然蘇騰龍點了一下腦袋,神色有些激動:“你怎麼知道我鬼壓床了?你也是這麼被抓來的?”徐長生點了點頭,伸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你先往下說,之後發生什麼了,把我方才問的都回答完我們再理順分析。”蘇騰龍倒是聽話得很,哦了一聲接著道:“接下來就是跟著他們去做實驗了。”“什麼實驗?”“我不知道。”“他們在那個房間裡麵用俘虜在做什麼?”“我不知道。”“那些大活人為什麼會融化?”“我不知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吃飯了嗎?”“我不知道。”“......”徐長生被他氣得笑了出來,麵前的蘇騰龍依舊是那副誠懇模樣,見徐長生不相信自己就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樣的實驗人員多了去了,滿船都是,但最後能進那個艙室進行試驗的人卻少得可憐,我沒那個資格。”“那你上船之後是負責哪個部分的?”徐長生依舊是不死心,揪住他問道。“這個嘛,我還算是物儘其用的,擦地板、打飯、喂俘虜、清理甲板......”蘇騰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廢話,對麵的徐長生聞言又是滿腦子黑線與冷汗。徐長生現在很想抽出一把龍頭鍘,將蘇騰龍的腦袋瓜子按到上麵哢嚓了斷,擺個帥氣的結束姿勢再用手比一個手槍,吹吹手指說道句:要你何用!也無怪乎他會這般想,蘇騰龍基本沒有提供給他什麼有用的信息。他耐著性子把話聽完:“也就是說,你被抓到船上就是為了打雜?他們特意抓了一個獸醫大夫用來打雜?他們為什麼不找那些膚白貌美窈窕身材的少女來打雜?哥哥你編謊話過過腦子,這都說不通啊!”蘇騰龍被他這麼一說滿麵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我其實也不完全打雜的,還是有些實驗環節需要我來幫忙的。”“什麼什麼,快說快說!”徐長生聽他這話似乎是有線索,忙探著脖子仔細聽。“我負責給他們帶上船的螞蟻喂蠶蟲,給豬娃喂泔水......”蘇騰龍剛說了一半,就見徐長生舉起拳頭想要打他,忙繼續說道:“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就讓我做這些,他們貌似是先在動物身上做實驗,然後才轉到人身上的。”“用豬娃我還信,用螞蟻做實驗和人體有類比性嘛?”徐長生對這種謊話有些嗤之以鼻,但礙於蘇騰龍的麵子還是忍住了拳頭,他理了理思路接著問:“你還是往下說吧,你認識那些鬼麵人嗎?”“完全不認識,後來的事情你也彆操心問我,咱們的境遇都差不多,當時的情況你也見到了,我是早早就跳下了水的,那些人和山魈根本就是要斬草除根。”蘇騰龍說到這裡,徐長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我思考的疑點之一就是這裡,按道理說你和我舅舅都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鬼麵人為什麼偏偏把你們留下來不殺哪?”徐長生這麼一說,蘇騰龍也有些想不明白了。忽的他一拍腦袋,說出了一個有些離譜的設想:“你說會不會鬼麵人就是秦庸城的人,畢竟我是見到了他們進城的,應該不是外人,而我和你舅舅都和你有關係,你又是這裡的四太公,他們會不會看在你的麵子上把我們放過?”徐長生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了些思路,但是細細一想發覺漏洞百出:“你這說法太靠不住,首先真正的四太公是令狐狩不是我,令狐狩和你我就算是有點關係,跟我那位胖舅舅可沒有什麼關聯,等你見到他就會知道,他那副尊容是和令狐完全扯不上邊的。”“照此說來,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給張發財麵子讓他活下去,除非他們以為你們倆太猥瑣了,殺了恐玷汙了他們的刀,彆生氣我隻是在做合理的猜想。”徐長生邊開玩笑邊繼續分析:“還要注意一點,令狐狩也是被抓來的,我和令狐狩不管是誰都不了解這個島,也就是說我們根本和秦庸城的人不熟悉,那麼他們又怎麼會對我們了若指掌?”被徐長生這麼一說,蘇騰龍也沒主意了,他跟令狐狩和鄒先生時間太短,並沒有像徐長生這般領教過他們二人的嚴密邏輯推理,因而思前想後也琢磨不出更多有價值的線索。“我說長生小爺,你也就彆再瞎想了,你不是要成親了嗎,快當新郎的人還是安分一些為好。”蘇騰龍心思簡單,想不通的統統拋在腦後,這會兒又開始打趣起徐長生。一提到這門親事,徐長生立時頭大如鬥。蘇騰龍見他這般愁容滿麵,也不去打攪他走到了窗前,望著外麵的秦庸城,忽然似乎想起來什麼,招呼一聲徐長生示意他過去。“怎麼了?”徐長生被他這叫聲嚇了一跳,忙跟過去問道。蘇騰龍的神色似乎有些亢奮,他抓著徐長生說道:“你不是說我連篇廢話嘛,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秦庸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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