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戮藝術與陳年古壁(1 / 1)

墓門狩記 劉不白 1873 字 3天前

薇薇安的殺戮藝術優雅且冷豔芬芳。她像是一個來自於暗裔的雍容王者,手上的霰彈槍每一次爆發噴射,都富有優雅卓然的韻律,當然這是有著強烈個人色彩的專屬節奏。她張開那雙流淌著黃金血液的璀璨眼眸,用這種專屬於她的殺人律動,收割著麵前的天蛾人,即便這些畜生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曆史上最精準的狙擊手西蒙海亞的能力範圍。這名芬蘭狙擊手的狙殺記錄是542人,如今在更加嚴苛的狙殺環境下,這個靈魂收割者,已經順利地打爆了超過這個數量的心臟!“我帶的子彈足夠多。”薇薇安簡單地說了一句,不再多言繼續狙殺著麵前的天蛾人。這次光她自己就帶了800發霰彈丸,而且還額外帶了300發步槍彈,真不曉得這個外表纖瘦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雄壯威武的“虎軀”。天蛾人這種物種,在歐美地區就發現過很多例。這東西又叫做黑天使,之前鄒先生說過,在查爾斯頓和西弗吉尼亞就有出現過。這種生物也分雌雄,雌體是雄體的啟蒙者,都有一定的智慧,所以眼前的紛亂其實是一種防衛戰術,不過可惜的是,它們遇到了聖誡眼薇薇安。“它們退走了!”老韓興奮地叫喚了一句,絕境逢生這回事可著實是不大多見,足夠他欣喜若狂。“沒那麼容易!”薇薇安將剩下的彈藥綁在身上,竟然一個縱躍衝出了洞口,開始對著剩下的天蛾人展開瘋狂地報複追擊!“誰要是娶了她,以後褲襠得收緊了......”胡銃子有些後怕地望著她的背影,默默地瞅了一眼自己的迷彩褲管。“她什麼意思?800......發全部打完嗎?”老韓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著,因為從目前的勢頭上看,的確是有這個趨勢。第七層的場景分外壯觀,兩座僅剩的鐵索橋已經隻剩下斷壁殘桓。薇薇安站在其中一座的殘肢上,頭頂是暗夜蝙蝠一般的猩紅色怪物。她一個人站在碩大的黑色包圍下,黃金血液汩汩流淌,手上的霰彈槍火力全開。“果然夠彪悍!”胡銃子一時間也是熱血上湧,掣出刀子要出去和天蛾人做了斷。一時間溶洞裡的人紛紛來了士氣,連蘇騰龍都拿著麻醉針頭衝到了前線。薇薇安依舊在進行著精準的狙殺,見他們也湧了出來,一時間便收了自己的聖誡眼孔。沒有了聖誡眼加持,再次扛起槍來進行狙擊,這次就有很多的空槍和失手了,而且大多都沒有打在心臟的位置。“給你們打點兒旱鴨子,我也正好歇歇。”她拋下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言。胡銃子明白她的意思,帶著眾人將打到地上的天蛾人挨個放血親手送葬,那情形熱火朝天,反倒是有了一種東北農村殺年豬的熱鬨氣氛。天蛾人最終還是零星地散去了,薇薇安有些微喘地蹲坐在地上,鳩羅刹走過去和她說了幾句話,又讓蘇騰龍給她打了幾針葡萄糖。“一個人鏖戰八百黑天使,這戰績說出去都不一定會有人相信啊。”鄒先生有些感慨地說道了一句,對眼前的女娃子一時間興致大增,當然不是猥瑣老頭兒的那種興致。“俺也算是長了見識了,他奶奶的,俺在越南也見不著這麼生猛的妞啊!”胡銃子粗人一個,所以說話口無柵欄。安吉拉並沒有不滿神色,不過這種直接把你過濾成空氣的行為,更加讓這群漢子窩火。“女娃子,你這對眼眸和和尚小友的那對兒......有關聯嗎?”鄒先生忍不住好奇,憋了好久終於問出來一句。“......和他的沒關係。”薇薇安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打完了針自顧自的找地方休息去了,鄒先生自討沒趣,打了個哈哈倒是頗顯尷尬。“鄒前輩,這洞裡頭有東西!看不明白!”遠處洞裡的槍膛子嚎叫了一嗓子,鄒先生得了個空子,灰溜溜地鑽進了溶洞。方才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外麵的天蛾人身上,這下子沒了安全隱患,老學究才開始注意起四周的擺設。“竟然是壁畫啊。”蘇騰龍一邊摸索著四周的牆壁,一邊不住的發出各種各樣的感歎。“這裡麵的壁畫隻是裝飾用的,關鍵是這裡的用途,你看地上的痕跡。”鄒先生說著用手指了指,又招呼了一聲胡銃子:“過來看看,這方麵我不大懂。”胡銃子聽了這話心裡舒坦,當下興衝衝地奔了過來。他仔細察看了地上的拖拽痕跡和殘留的碎屑,這間溶洞裡頭除了壁畫之外,竟然已經是被人搬空的空溶洞了。“的確是小日本的軍械庫,你們看這裡的東西劃痕比較多,但不雜,日本是一國造,咱們當初那是萬國造兒。”胡銃子說著指了指地麵的劃痕排布。“這些地麵的痕跡是拖拽形成的吧?會不會是當年撤軍的時候擺弄的?”鄒先生問道。“差不多,俺也不大好說,從這個劃痕來看,肯定是當時賊他媽的著急,不然早就用滑輪車運走了,哪能這麼禍害這些個寶貝疙瘩。”胡銃子說著開始手指遊移,詳細的說起自己的見解:“那邊的廢棄空架子,原先裝的是反坦克槍和輕機槍,右邊角兒應該是幾門小口徑的迫擊炮和反坦克炮,日本人當時的產量估計也就是PAK38和36那幾款,,還有這邊應該是榴彈炮,那裡應當是火焰噴射器......”鄒先生上前打斷了他的話:“我基本上算是聽明白了,無需多言,多說無益。”老飯勺從外邊兒走了進來,見了鄒先生說道:“另外那個溶洞也看過了,沒什麼東西,全都給人搬空了去。”“這麼說來,還真的是走得匆忙,隻挑值錢的物事撿。不過到底是留下了不少的遺珠。”鄒先生打趣了一句,開始仔細地瞧看起四周的壁畫。牆上的壁畫有一些德川幕府時代浮世繪的意思,畫上的人物都穿著甲胄,佩戴牛角頭盔,不過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沒有畫五官,放眼望去整個牆壁都是白花花的空白麵龐。鄒先生盯著看了半晌,沒有什麼頭緒,轉身出了溶洞又走進了不遠處的溶洞,仔細瞧看了牆上的壁畫,發現還是大片的無麵人,敘述的時代也不儘相同,已經追溯到了彌生時代之後的古墳時代。“都是行軍的場景,上麵的五官應該是被人強行摳下去的,不曉得要隱藏什麼。”鳩羅刹也在觀察這四周的壁畫,說完望了對岸一眼。由於僅剩的兩座鐵索橋崩斷,這一層已經沒有通往對麵溶洞的路了。“對麵估計都是一樣的壁畫,從彌生時代一直到古墳時代,江戶時代和近現代也都有,這是我的推斷,不外乎就是一種浮世繪的表現手法。”鄒先生說道。“按照這邊的描繪,小鬼子應該是在繪製自己的大陸政策版圖,從彌生時代開始的統治階級,再到織田信長的軍國主義,對岸的兩個應該就是入侵計劃和聯合德意合殲俄羅斯了。”鳩羅刹望著對岸接了一句。“差不多,不過到底還是成了敗軍,估計自己看著壁畫都沒臉了吧,想這些沒什麼實際意義,還是想想下一步怎麼辦才是,如果沒有法子,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正如鄒先生所說,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尷尬。由於第七層的道路是由石龍子的屍體組成的,所以爆破過後等於炸毀了一個層麵的橋梁,這裡每一層的垂直距離都非常大,所以基本上可以算是進退兩難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一層的溶洞沒有任何防衛?”正發愁間,鄒先生站在溶洞的懸崖邊上問了大家一句。“會不會是當年為了取走軍火而故意把門拆卸掉了?”鳩羅刹說出來一種設想。鄒先生聽了之後搖了搖頭:“不會的,這位姑娘小友看看下麵,便清楚我的話了。”薇薇安明白鄒先生在說什麼,當即開了聖誡眼,朝著第八層的溶洞口看了半晌,轉身說道:“的確,下麵的洞也沒有青銅門防衛!”鳩羅刹聽了這話立時心中起疑:“這就怪了......”她轉過身子仔細瞧看了一眼第七層的洞口處,檢查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沒有任何的人工痕跡,這一層或者是第六層開始,就沒有了青銅門的守衛!”“他奶奶的,沒有就沒有,這不是省事兒了許多?”胡銃子沒心沒肺地吼了一嗓子,立時引來了鳩羅刹和鄒先生兩記碩大的白眼兒。“小友到底是年少氣盛,這幾層既然沒有青銅門把守,那麼第三層的人頭坑是有一到第九層的鑰匙的,你就不想想若是沒有青銅門,還要這些鑰匙乾嘛?”鄒先生提點了一句,胡銃子一下子就驚得閉上了膿瘡大嘴。“的確,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既然沒有了門,就沒有必要用到鑰匙了,那麼為什麼還要弄出來那麼多的鑰匙?掩人耳目還是故意的多此一舉?”鳩羅刹也是有些迷惘。“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幾層的鑰匙不是為了開門,而是為了開啟一些更加重要的東西!”鄒先生鏗鏘有力地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四周的人群也都默默讚許。“遺憾的就是這裡頭的軍火設備被拿走了,可能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吧,既然被搬空了,就沒有什麼需要去考慮與猜忌的了。”鄒先生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鄒前輩,長生小爺醒了!”蘇騰龍這時從遠處傳來一聲呼喚,胡銃子聽了這話當時就跑到了跟前,鄒先生也是沒有什麼頭緒,索性也就跟過去瞧看。徐長生已經有些動彈不得了,本來就受儘了苦頭,方才還跟著胡銃子來了一回“七進七出”,這下子渾身的筋骨都散架了一般劇痛無比,蘇騰龍除了給他減輕痛苦之外,也沒什麼好的法子。徐長生睜開眼睛,麵前是胡銃子和蘇騰龍兩張大臉。“他......是誰啊?”徐長生突兀地冒出來這麼一句話。“長生娃子,燒壞腦子了?”胡銃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不明白他在說道些什麼。“背後......你們的背後......全是人臉!”徐長生接著說道,麵色上有些許驚異神色。蘇騰龍聽了這話連忙安慰他:“哦,你說的是這個啊,嚇壞我了,還真的以為你出了什麼問題呢,那是四周的壁畫,全是沒有五官的大臉,把你嚇著了不是,你瞅瞅......”蘇騰龍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子給他指著講解,結果望了一眼身後的牆壁,竟然“啊呀”了一聲癱坐在了地上。胡銃子也一時間有些發懵,轉過身子瞅了一眼牆壁,一時間也是嚇得冷汗汩汩流淌!因為,在那四周的牆壁上......所有的壁畫都忽然間有了蒼白的五官,四麵牆無數的大臉麵龐呆滯,陰慘慘的眸子齊刷刷地盯著眾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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