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讓“它們”過去(1 / 1)

墓門狩記 劉不白 1729 字 3天前

徐長生著實是被鄒先生這話給嚇著了,當下還以為鄒先生做推理做的走火入魔了,便輕輕推搡了他一下:“鄒前輩,您沒什麼事吧?哪裡有故意把自己殺死的道理,即便是自殺那也得有點兒感情受挫吧,可我們令狐不像是這號兒人......”“這話小友你還真彆不信,按照令狐小友的精明膽識,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不過事情卻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心裡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測,隻不過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就不去說道,免得說的不準壞了名聲。”鄒先生縷縷細密的山羊胡子,習慣性陰翳地笑了笑。徐長生聽著這話便生了悶氣,心境和剛要嫖娼就被查房一般大起大落的,不過鄒先生就是這麼樣的人,喜歡把你的心火勾起來然後讓你自己去慢慢瀉火。徐長生耐著性子又央求了他半晌,鄒先生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透漏了他一個不是線索的線索:“好好想想為什麼胡銃子每天都背著那副青銅棺材,順著想下去你就會明白的,我自然不必多說。”徐長生聽了這話心裡更氣,礙於前輩麵子又偏偏無可奈何,當下也隻得轉了話茬子:“既然如此,前輩就和小的說道說道能說的吧。”鄒先生聽出了徐長生話裡麵的怨氣兒,當下嗬嗬一笑,說道:“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有些東西不能隨便亂說的。”“我還是說道說道我們方才說到的疑點所在,種種跡象顯示,這爆破是人為策劃的,爆破地點是故意人為清理的,黃頁拓片是傳人仿造出來的,按我的想法來看,應當是用黃三爺手上真正的黃頁紙片的殘餘寫的贗品,而真品如今應該就揣在黃三爺的傳人手上。”“再者說這傳人和咱們玩失蹤,說是去青海其實有幾種可能,比如說真正的沙丘就在青海,而這裡不過是一處借刀殺人之地,即方才我們推論的仇殺說。”“或者是黃三爺的傳人怕我們看出端倪便自己躲了起來,說白了就是一個貪財的主兒,將真正的黃頁賣給了更大的主顧也說不準......”鄒先生一連說了七八個推論,直搞得徐長生更加的沒有主見起來。徐長生打斷了鄒先生的推理:“鄒前輩,這些東西越想越亂,不如想點實際的,到時候隻要找到了那個傳人大牽頭兒問個明白就行了,沒有必要現在徒增煩惱。”“再者說小的我如今已經腦子昏昏沉沉的了,實在是想不動,您若是還有力氣,倒不如尋思尋思方才他們說的那青銅門邊多出來的腦袋是誰。”“這個我心裡麵雖然沒有線索,但是卻有一個上好的人選,隻不過還是那句話,現在不是說的時候,不過憑借我的直覺判斷,應當並不是那天蛾人。若是天蛾人的話,不可能一聲不響的就混了進來,畢竟你我心知肚明,那玩意兒是生了膀子的。”鄒先生說完就下了逐客令,徐長生也沒有過多的發問,回到自己的睡袋邊上又自顧自的尋思了一會,腦袋想的生疼便隻得睡了。徐長生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做了許多奇形怪狀的夢,醒來後發現身邊的睡袋已經空了不少,胡銃子也不在,硬撐著做起了身子,肌肉拉傷依舊是非常嚴重,眼睛的紅腫也沒有消退的跡象,不過到底是精神頭兒恢複了不少。不遠處的眾人正在商量著一些什麼,四周還是濃度極高的黑暗,徐長生支撐著站了起來,走到大家身邊卻發現不見了佘小春,本以為這小子還在賴床,不成想仔細一瞧竟然是被胡銃子給硬生生綁到了青銅棺材上。“又發病了。”蘇騰龍沒有多說什麼,徐長生是明眼人自然便看得出來,佘小春如今的狀態和之前一樣,歪著腦袋咧著嘴,在棺材上不住的掙紮扭動。胡銃子走過來說,方才已經又給他打了幾針抗生素,但是由於蘇騰龍還是沒有研製出相應的疫苗,所以現在隻能是暫緩病情,不確定什麼時候就會和張龍趙虎一般離奇死去。再次將夜視鏡和防毒麵具戴好,徐長生四下打量了一圈,發現其中幾扇處置室的門閥已經給人生生的踹開了,有幾扇門還在黑暗中吱呀作響,看樣子是被踢壞了折頁,胡銃子朝著他自己比了個手勢,示意說這是他乾的。這是鄒先生的意思,這老叟早早的便起來了,按他的意思,這一層裡麵應當是會有配藥室,所以讓胡銃子依次的檢查一下。沒過多久,蘇騰龍無功而返,不過胡銃子卻帶回來了幾個深藍色的醫用箱子。箱子並沒有上鎖,裡麵散亂的堆放著幾個早已凝固乾涸的血袋,兩支注射針頭,一份醫用報表和一些膠皮輸液管子,最底下是一堆試皿玻璃瓶,裡麵裝著紅粉色的溶液,上麵貼著日文撰寫的標簽。胡銃子將那些裝有粉紅色溶液的液體瓶子取出一隻,蘇騰龍見了有些驚詫,險些將手上的瓶子就這般給丟了出去,鄒先生眼睛尖利,捕捉到了蘇騰龍的表情變化,當下也拿起一個瓶子,上麵的日文標簽工整的寫著一行小字:SFGFXXXXX,翻譯過來就是成纖維細胞成長因子。“獸醫大夫,這後麵的東西我看得明白,隻不過前頭兒的這串兒又是什麼意思?先生不喜歡彆人騙我,你姑且說道說道,我盯著你哪。”鄒先生一邊詢問蘇騰龍,一邊用他那招牌式的陰翳眼神盯著他的嘴巴。蘇騰龍嚇得更加慌了神,當下陪著笑臉說道:“我哪有那個膽子去騙爺爺您,這後麵兒的是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至於這前綴嗎,就是他的英文縮寫的意思,隻不過這個縮寫多了一個字母,就是這裡,那意思就又不同了。”蘇騰龍指著標簽上的“S”說道:“加上這個,就應該改叫做“成纖維變種細胞生長因子”了。說白了就是讓身體的某個部分瘋狂生長的一種類癌細胞生長因子,具體操控起來應該是要看注射的部位選擇了。“鄒先生聽了這話,用手指了指發病的佘小春說道:“我那傻瓜徒弟是不是就是這玩意兒弄的?”蘇騰龍似乎是有一些不確定,吱吱嗚嗚的沉吟了半晌後憋出來一句:“這個小的實在是說不準的,您也就彆亂猜測了,等小的取樣分析了之後再告訴您。”“若真的是的話,那豈不是這病毒是從這下麵帶上去的?這麼說來豈不是有人已經從這裡頭順利的出去了還帶出了病毒?”徐長生順藤摸瓜的推理了一句。鄒先生點頭表示讚同,接茬道:“和尚小友說的不錯,隻不過也有可能是之前526部隊的生化人體試驗的基因樣本外泄,或者是鬼子的細菌戰故意釋放的病毒被取樣了也說不準,當然不排除是有人從這裡頭故意取走的這種情況。”“按這個思路去想的話,那麼當初在土客棧裡給趙虎注射的人應當就是我們所謂的“病毒攜帶者”,而他讓趙虎有足夠的時間去走到我們所在的農舍應當也是故意安排好的陰謀橋段,如果所有人都感染病毒就沒了後話,但我們大多數人都逃了出來。”“所以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勢力動用了事先安排好的爆破戰略,因為但凡是有些頭腦的搬山人都會選擇火燒這種阻隔病毒擴散的方法,而這正好便可以引燃事先安排好的農舍裡麵的炸藥,簡而言之,這應當是一場和搬山探海兒相配合的部署嚴密的謀殺行動!”鄒先生結合昨天晚上和徐長生的談話,說出了一番自己的見解。眾人都沉悶的思考著這些可能性,蘇騰龍不住的冒著冷汗,鄒先生見著了又打趣了幾句他怯懦的性格。忽的,沉悶的處置室裡麵突兀的傳來一股股暖烘烘的熱風,隻不過在這個完全封閉的黑暗環境下被風吹著可著實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有風?”這突如其來的現象不斷撥弄著眾人傷痕累累的脆弱神經,鄒先生一時間也是有些心裡犯嘀咕,順著風的走向逆向行走,不多時便來到了樓梯口那裡。“風是從下麵傳上來的,若要探個明白,必須下樓才行,估計應該是地熱風罷了,這建築也不能保證這麼多年都嚴絲合縫的,都彆神經兮兮的。”眾人聽得了這話便放下心來,鄒先生打了個哈哈招呼眾人上路,便在這當口眼前一疼,兩道雪亮的白光就打在了眼睛上,由於眾人已經適應了手電的微弱光亮,這兩束突如其來的白色光柱像金槍魚一般顯得分外奪目耀眼。鄒先生揉著眼睛往對麵看,卻發現原來是徐長生又開啟了那對攝人心魄的麒麟眼,兩顆眸子像是高溫探燈一般閃耀的熾烈如火,隻不過在他的眼角正不住的流淌著大滴大滴的鮮血。“長生娃子!你還要不要命了!”胡銃子吼叫著跑了過來,想要把徐長生的眼眸閉起來,不成想徐長生固執的厲害,一邊瞪視著前方一邊朝著眾人大聲吼叫道:“都往兩邊站!快!”他像是瘋了一般將眾人往走廊兩邊推搡,大家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看徐長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因而也就聽他的吩咐迅速退到了兩邊的門口處。一時間,整條走廊的中間便空出來了一條空蕩蕩的走道,一股股看不見的風依舊在穿廊而過,更加讓人奇怪的是,徐長生竟然對著空氣做出了一個侍者的手勢,如果不是放在這種環境下倒是像極了一個紳士在請車內的女士出門的貴族儀態。“長生娃子,你這是做什麼?”胡銃子似乎是猜到了一些什麼,當下感覺穿過身上的風似乎不那麼安詳溫暖了,反而是有了一種靈魂透體而過的詭異感覺,連帶著自己的魂魄都似乎跟著出去溜了個小彎兒似的。徐長生依舊是在那裡做著那個準許通行的請示動作,聞言愣了一下,眼角的血液已經在水泥地麵上滴淌的足有一灘了。“都讓開,讓“它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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