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原來一場空歡喜3(1 / 1)

婚後試愛 四喜楠瓜 1227 字 1天前

他的聲音響在黑暗裡,“我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她聽到他慢慢地說:“你知道嗎?我曾經在深夜的街頭看你一個人坐在便利店裡吃著廉價的植物奶油蛋糕,明明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還是死死的咬住下唇驕傲的抬著頭,那種隱忍到極致的模樣,讓我再也沒辦法不注意到你。剛和你接觸的那段時間你總是安靜又沉默,可是不管麵對多糟糕的處境,連個服軟的眼神都沒有。我和你交往之前,就大概知道你的上一段感情對你的打擊很大,我想,我們的時間有很多,我會幫你治愈傷口。不管是結婚前,還是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你總是會在下雨天做噩夢,估計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夢裡總是哭著喊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在夢裡對你媽媽說對不起,我在心裡對我自己說,以後絕對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可我沒想到,你經曆的所有的一切不幸原來都是因為我,你在心裡對門柏修恨得咬牙切齒,當你知道是因為我才導致的這一切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所有的一切信念都崩塌了,”紀延柯捂住眼睛慢慢地說:“如果我還繼續和你在一起,最痛苦的人還是你,”他抿了抿唇,說得相當困難,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離婚吧,我們。”她覺得難受,卻笑了一下,“就算痛苦,我也會好的,比起和你分開,再痛苦我都能忍受,”敬清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的丈夫是你,你在婚禮上說過,這輩子,永遠都會愛我,絕對不會先離開我。”她說得十分緩慢,陷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異常平靜,平靜的叫人沒來由的慌亂。他隻覺得心臟狠狠跳著,頓了頓又繼續說:“我這段時間會先搬出去住,乾西苑的房子留給你,車也留給你,”伴隨著他的聲音的是自己無法控製的心跳聲,敬清覺得渾身發冷,覺得暈眩,呼吸困難,有些喘不過氣來。“……我不要這些,不要房子,不要車,我隻是舍不得你,紀延柯,我舍不得,就算是被人當成瘋子也沒關係,我不離婚。”敬清覺得眼前已經開始變得花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些話,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忽然慢下來了,眼皮卻重的睜不開,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飄起來了,再然後,所有的一切終於安靜下來。“敬清,”紀延柯看見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心臟狠狠跳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抱著她瘋狂的往外跑,輕飄飄的好像沒有重量,醫院急診室外,他渾身發冷,有些喘不過氣來。裴易剛出了急診室就看到紀延柯手撐著窗邊,手裡是一支沒點燃的香煙,他知道紀延柯沒有煙癮,但是陷入為難的時候就會一次性抽很多,現在並未點燃估計是顧及醫院禁煙,紀延柯一抬頭看到穿著白大褂的裴易,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煙,“她怎麼樣?”裴易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彆擔心,敬清隻是疲勞過度,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他看著紀延柯疲憊的麵容隻覺得唏噓,在他心裡,紀延柯一向最穩重,睿智從容,說實話,看到紀延柯抱著敬清來急診科的時候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是最淡定的,什麼時候這麼狼狽慌亂過,甚至說話的時候一直在顫抖,尾音都在顫抖,他看出紀延柯的坐立難安,安撫了一句,“你不要擔心,敬清一向善於紓解自己的情緒,等她醒了,你們兩個好好聊聊。”紀延柯點了點頭,心裡更是難受。“進去看看她,這個時候我想她最要的還是你在她身邊,”裴易指指病房,他走進去的時候隻覺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她躺在那裡,閉著眼睛,蒼白著臉色,隻開著床頭一盞台燈的病房,紀延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敬清,良久都沒有變換過姿勢,淚順著下頜線落下,臉上不再是以往的穩重平淡。他在椅子上坐了大半宿,直到窗外出現薄薄一層微微的亮光的時候,他才起身走出去,裴易抬起頭就看見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男人,“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拜托你好好照顧她,如果她醒來看見我應該會不高興的,”“延柯,你話說反了,如果敬清醒來沒看見你,她才會失望,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她受到刺激到昏迷的地步,但是,她在意你,她在意你這件事連我都看的出來,你又怎麼會不知道。”裴易眸色宛如無底洞,深邃而又神秘,他在光線明亮的辦公室淡淡發笑:“她在門診收到你送的那碗粥的時候,對我說的話,我現在原封不動的轉交給你,她說,我知道有些話一出口就帶著刺人的銳利,會傷人會難受,可我還是忍不住,麵對紀延柯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自己糟糕的情緒,你們總說我的脾氣好,其實我的脾氣一點也不好,可是我隻是不敢在你們麵前表現出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離開我,我才這樣放肆,你看,師兄,我是不是很自私,每次想起來這些,我都覺得對他很愧疚,她說她會慢慢改,每天都對你好一些,就像你對她一樣。”裴易的口吻輕快溫和,冷風輕輕拍打著窗戶,紀延柯靠著牆壁,忽然覺得很疲倦。“裴易,當初是我決定把項目移交給萬清集團,最後才會導致門柏修的公司破產的,敬清當初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因為我。如果我還恬不知恥的繼續呆在她的身邊,彆人會罵她的。”紀延柯的手指覆蓋在無名指的婚戒上,萬千心事漸漸沉澱,良久他自嘲一笑,“如果要被人罵的話,罵我一個就好了,我不舍得她受到委屈,一點也不行。”四目相對,裴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從未想過命運竟然會讓人變得這樣可笑。敬清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紀延柯,她依舊覺察到清晰的疼,整個人腦袋沉沉地壓著枕頭,沒有力氣。對上裴易的眼神,她終於艱澀地開口,“原來我還活著啊。”穿著白大褂的裴易輕輕拍了拍了她的臉頰,言語溫和:“敬清,還有開玩笑的力氣嗎?”覺察到她四處遊動的眼神,知道她是在找紀延柯,又補充一句,“他一直都在陪著你,剛剛接到電話應該是有事才出去,估計一會就回來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拍她臉頰的動作有多曖昧,幾乎是立刻就縮回自己的手,“你本來身體就虛弱,又受到了刺激,加上疲勞過度,這次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敬清微微皺了眉,卻隻是皺了眉,依舊沒說話。他再次輕輕地喊她:“多少說點什麼,你這樣簡直讓我覺得快要不認識你了,”她終於勉強的抬起頭衝著裴易笑了一下,“你不忙嗎,”“忙,但是比起來看你,其他事情就沒那麼重要了,看你這樣虛弱躺在這裡,還真是不習慣,我一直以為你是鋼鐵做的,從來不會生病的那種,”“嗯,其實一直有個秘密沒告訴你,我是鋼鐵人,”“真無聊,你,”裴易沒好氣的笑笑,眼神卻無比複雜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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