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原來一場空歡喜1(1 / 1)

婚後試愛 四喜楠瓜 1654 字 1天前

敬清坐在寇塔咖啡館先是給紀延柯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在寇塔咖啡館,門柏修提出要見麵,待會就回去。看了一眼已經暗下去的黑夜,把地點選在自己工作附近的地方,算是最合適的公開場合了。她其實並不想見他,並不擅長與這樣根本以後不想聯係的人過多打交道,她的生活理念一直是儘量簡單,生活中經常出現的人也就醫院的同事,收治的病人,除此之外,很少再去和不相關的人打交道。她疲於麵對複雜的人際關係,特彆是這種不歡而散的前任,更屬於不想聯係的範疇,敬清一向致力於簡化自己的人際交往圈子。沒想到沒過半個小時,寇塔咖啡館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看見她在裡麵,快速走進去,門柏修站在那裡,看著燈光下的她,神色冷漠,語氣冷淡,不由的想起她之前每次看著自己的眼神,更覺得憤恨,他們之間本來不該是這樣的結局的。“有什麼事情必須要現在說嗎?”她的情緒抵抗讓門柏修皺眉,“就這樣厭惡看見我?”“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像這樣坐在這裡,很諷刺嗎?門柏修,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這點小小的要求也不可以嗎?”敬清的情緒並不是很好,她真的沒辦法無動於衷,時至今日仍舊在麵對門柏修的時候沒辦法無動於衷,那種心跳過速的感覺讓她覺得恐懼。“我說過,婚禮的當天是因為自己被臨時帶去警察局了,才沒有出現的,”“我也說過,不管怎麼樣,那天你的做法都是對我下了死亡通知,對我而言,死都不想再想起那一天,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那麼丟人的時候,隻要提到這件事我就快要呼吸不了,”“敬清,是他,是紀延柯把我害破產的,”她眼眸低斂,左手手指擱置在右手無名指的婚戒上,在燈光的閃爍著細碎的亮光,聽到他話的瞬間敬清呼吸一頓, “當初孟氏臨時撤資,我公司的項目進行不下去,前期向銀行抵押的貸款全部沒辦法按期還款,你知道嗎?中斷合作項目臨時撤資這件事就是孟铖和你那個丈夫決定的,結果在和我分手之後,你嫁給紀延柯了?你瘋了嗎?如果不是他和孟铖,現在和你結婚的是我,我們之間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到底算什麼?”“你給我清醒一點,如果你一直這麼恨我沒有在婚禮當天出現,那你也彆原諒紀延柯,”敬清的身體一僵,他的話簡直好像是晴天霹靂,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因緣,從來都不知道。“門柏修,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想要我怎麼做?”“如果不是我,那也絕對不能是他,”敬清充滿寒氣的眸子凝視著他,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故意告訴自己這件事,.........紀延柯對自己這位表兄的態度真的算不上多好,“你這樣對徐寧不覺得羞愧嗎?要是不愛她,那不如離婚,你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就算我想離婚,她那一家子吸血螞蟥會同意嗎?她爸媽那副嘴臉你沒見過嗎?還有她那個哥哥,除了吃喝嫖賭還會什麼?算了,我和徐寧的事情你彆多問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的,”紀延柯皺了眉,幾欲把他直接趕下車,想想這是在高速上忍住了。孟铖低頭咬著未點燃的煙繼續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幫我,我覺得這次被內部舉報沒那麼簡單,我們和鄒家一向沒什麼往來,更彆提有什麼衝突。好像是聽說剛到鄒昀公司的一個男人,以前是因為孟氏的一個項目臨時撤資,被關進監獄,對我們心懷不滿,要報複我們,”“我不會去孟氏,更不會幫你,我現在這樣生活挺好的,”“你不願意回來孟氏,無非就是擔心和習卿有交集,然後敬清不高興,不會的,敬清一向理智講道理,我會找她和她解釋請你回孟氏幫忙的理由,她就算不高興生你的氣也不會生太長時間的。”“我不想讓她不高興,算了,孟铖,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方向盤一轉,“你這是去哪?不是說送我到機場嗎?”“先去接敬清,我不放心,”他的手指輕輕扣著方向盤,想起那條短信的內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安,“不放心什麼,”“不放心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隻要是關於門柏修的任何事情,總是會讓他覺得無來由地心慌。他耿耿於懷,敬清和門柏修之前那麼深愛過的事情,讓他始終沒辦法釋懷。........沉默片刻,敬清終於開口,聲音很淡:“門柏修,你一定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讓我變得這麼難堪嗎?我真的很怕麵對你。”這是她難得的平心靜氣,“因為媽媽的離世,我一直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很愧疚,所以我隻要看見你,就會覺得有一種窒息感。”“在我說出對你的怨恨之後,你現在卻告訴我是因為紀延柯決策,才害你公司破產,才連累你入獄,所以沒辦法和我結婚,”她淡淡的掠了門柏修一眼,“你想讓我怎麼做?和紀延柯離婚?然後對你的怨恨轉移到他身上?”手機響起,她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直接關成靜音,放在一邊,“我不會和紀延柯離婚的,絕對不會,”聽到此處,門柏修麵色沉了下來,偏偏敬清神情依舊,冷靜而又淡漠。“如果我也像他當初對我一樣呢,如果他也破產,進監獄,你還會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不離婚嗎?”“不管你要做什麼,隨便你,就算他破產,成為乞丐,都沒關係,”她看向對麵的門柏修,一席話之後,眸底陰霾再難隱藏。門柏修很少會有這樣狼狽的時候,眼神變得失落,好像是被人推進了沒有儘頭的黑暗之中。“你瘋了嗎,敬清,我告訴你了,是他當初害得我們沒辦法結婚的,”她紅著眼眶繼續開口,“對,我是瘋了,就算知道是他害你破產,也沒辦法離開他,在我媽媽去世,在我自己都準備放棄自己的時候,是他,抓住我,我沒辦法呼吸的時間裡,是他陪在我的身邊,我愛他,我舍不得放棄。”“就那麼喜歡紀延柯?”他漆黑的眸子緊緊的注視著她。“我愛他,”第一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意。她攥著自己的背包肩帶,站起來,忍住顫抖,往外走。紀延柯把車停在路邊,對著她揮手,敬清不由得加快腳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可是剛走沒幾步,敬清就感受到一股來自身後的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扯得一踉蹌。她扭頭便看見門柏修被憤怒充斥的眼神。她退後幾步,甩開他的手,“你這是做什麼?”“我有多難堪統統都會加倍還給他。”他心中已有想法,在看見朝著敬清揮手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的瞬間,不給敬清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攬過她的腰肢,低頭,吻住思念入骨的唇,輾轉反側,來回糾纏,他感到唇齒間有股血腥味,心中不禁更加酸澀,她竟是如此厭惡自己。孟铖愣住了,趕緊追著不要命般穿越車流的紀延柯,敬清的下唇已經被咬破,因為激烈的撕咬,她現在的模樣實在狼狽,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抬手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你真的讓我很惡心,”紀延柯大步朝敬清與門柏修的方向走去,眉眼之中難以掩飾波濤洶湧,他怒視門柏修毫不退避,眼裡沾染了寒氣和恨意,因為極度的隱忍甚至滲出了細微的血絲,他掃視了一眼一臂之距的妻子,以及她下唇上鮮紅的血跡,緊抿的薄唇拉扯出一絲極其淺淡的笑,然後他揮拳擊向了門柏修。抬手,門柏修被這股突然的力量打的一踉蹌,後退了一步摔在了地上。紀延柯眸瞳更加冷漠的看著他:“不要再靠近敬清,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不許我靠近她?”門柏修站在那裡,雖然帶著笑意,卻儘是譏嘲語氣。“覺得難堪嗎?紀延柯,這隻是開始,”說著還看了跟著跑過來的孟铖一眼。紀延柯幾乎是氣極反笑,把敬清一把帶到自己的身後,近乎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瘋了?”孟铖隻覺得連太陽穴都繃緊了,怎麼會是他,竟然是他。腦海中把之前彆人告訴自己的所有的話語全部串起來,心裡瞬間涼下來。門柏修閉了閉眼睛幾近嘲弄:“我瘋了?紀延柯,你把我害得破產,害我在婚禮當天被抓起來,現在還和敬清結婚了,到底是誰瘋了?”他側眸看向紀延柯,盯著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輕蔑開口,“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孟铖擋在他們中間,“是我,當初是我決定撤資,你有什麼衝我來。”“兄弟情深是嗎?”門柏修抹了抹唇角的鮮血,笑了,驀然抬起眼瞼,眸色陰鷙:“紀延柯,當初的事情如果沒有你,也不會變成那樣,現在敬清已經知道了,你覺得你們以後還能心無芥蒂的在一起嗎?”紀延柯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可置信,對上孟铖的臉色之後,漸漸沒了血色,幾乎是下意識般的立刻看著敬清,可是她卻很冷靜,很冷漠的看著,然後轉身,攔了計程車,即便車內開著暖氣,她也覺得一陣陣的寒意,順帶連著胃裡都覺得一陣翻江倒海,她靠著後座椅背,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心生疲憊。敬清想起《人間失格》裡有這樣一句話: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他自人山人海中來,原來隻為給我一場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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