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諷刺的愛5(1 / 1)

婚後試愛 四喜楠瓜 1409 字 1天前

紀延柯摸摸鼻尖,看著緊閉著的浴室門搖頭輕歎氣,真的沒辦法了,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洪水猛獸?還反鎖門這樣防備自己,又知曉她的脾氣一向倔的很,要是心裡有了主意八頭牛都拽不回來。等了幾分鐘隻聽見裡麵嘩嘩的水聲,沒見她有開門的動靜,覺得喉嚨乾得厲害,又進不去乾等著多難受,隻能拿衣服去臥室洗冷水澡物理敗火。她吹好頭發進臥室的時候就看見他背靠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敬清輕聲咳嗽一聲,掀開被子躺進去,“關燈吧,我要睡了。”他才不要關燈,哪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紀延柯非得治治她的小脾氣,隔著被子上半身壓在她身上,“現在還早,我們做點彆的,”“做什麼?”她對上頭頂正上方他赤裸裸的視線,瞬間了然。不願意接招,繼續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裝傻,距離實在太近,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臉上,鼻尖嗅到的是他沐浴後的清爽味道敬清深吸一口氣,之前糟糕的心情卻好了點兒,紀延柯的嘴角還是帶著微微的笑,接著她的話反問:“你說做什麼。”她無語了,使勁戳戳他的手臂:“我哪知道你想做什麼,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他沒好氣的揪揪她的臉頰肉,“真會裝傻,要真能在我肚子裡就好了,起碼我到哪你到哪,也不至於打不通你電話就覺得擔心。”然後在她耳邊吹氣,吐出兩個字。敬清一聽那兩字,伸手去拍他的臉頰,“你真不要臉”,話無情聲音卻嬌嗔,他樂的厲害,伸手去掐她高聳起來的敏感點,然後掀開被子十分得意的環住她,不叫她退縮。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不說話的時候他會不安,她不高興的時候他會不安,比如今天打不通電話的時候更是擔心到要去報警,被警局的好友狠狠的嘲笑一番。紀延柯想到這裡立刻狠狠的撞進去,好像隻有停留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契合的沒有一絲縫隙的時候才會稍微安心些,才會覺得她真的在自己的身邊,她隻覺得今晚的他是有些不一樣的,比起平時的溫和前奏,今晚顯得有些急不可耐,本能的全身繃緊,他的每一下都比前一下到了更深的位置,她有些忍不了了,驚呼出聲帶著呻吟,“哎,你彆,”彆怎樣?她又要說什麼,總是說彆,總是說不要,她為什麼總是要拒絕自己。他不喜歡她總是拒絕自己,不由得加快動作,她簡直要發瘋了,覺得一股熱血往腦子裡麵湧,“你慢點,”唇再次被他堵住,她嗚咽著卻無計可施,隻能胡亂的伸手去扯他的小臂,好讓自己有支撐的力量,意亂情迷中,敬清隻覺得自己要散架了,紀延柯知道自己在麵對她的時候有些難以克製的衝動,聽見她說疼也想忍住稍微退出來一些但是本能的真的控製不住,她的呻吟聲,她的身體,都讓自己情欲無法壓製,原始的本能,瘋狂的想要占據她,好像隻有這樣的時刻才能真的感覺自己擁有她,他希望她全部都是自己的,包括心裡想的都隻有自己一個人,啞聲道,“我想射了,”她應該不想自己射在裡麵吧,紀延柯猶豫著試圖退出來,她嗚咽著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身體繼續前傾貼住他,這種赤裸直白到不需要語言的動作,紀延柯愣住了,他聽見她說,我們要個孩子吧。說完敬清又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的過頭,甚至試圖用孩子來當做最後的籌碼。立刻收回,“算了算了,我最近實在太忙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隻覺得渾身都要灼傷了,堵住她的話,“你沒機會反悔了。”又霸道的往裡更深更深的地方探去,忍得她又是顫栗又是求饒嗚咽呻吟,控製不住的叫出來。“我可以當家庭煮夫,”他趴在她的耳邊近乎蠱惑的說道,最後一下他劇烈的抖了一下,她隻覺得全身細胞一下子沸騰滾熱連帶著小腹都因為一股熱流變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酥軟到了極致,一夜無夢。天蒙蒙亮的時候敬清就醒了,意識到自己被他牢牢的摟在懷裡就沒敢動作,害怕把他吵醒,閉著眼,卻沒了睡意,大腦無法放空,如果有孩子,那孩子是不是也會像初一一樣,比小企鵝還要可愛,會長成什麼樣子呢,男孩還是女孩呢,是不是自己每天下班都會屁顛顛的往自己懷裡奔來,敬清閉著眼睛努力的貼近他,借著窗簾縫隙中鑽進的光線,她安靜的看著熟睡中的紀延柯,伸出手指隔著空氣從他的額頭到眼睛到鼻梁到唇到下頜,慢慢的勾勒,如果是個男孩子長得像紀延柯,那該很帥氣,她又往前挪了挪,趴在他的懷中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懸起頭正好對上他半睜半閉的朦朧眼神,敬清笑笑湊上前淺淺吻他的唇,靈活的舌尖勾勒著屬於他的唇線,他曲肘墊著後腦勺,另一手卻緊緊的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開始的時候由她主導,但是結束卻依舊由他來主導,最後氣喘籲籲的時候,兩人才分開,她摟住他的脖頸,仰臉看了會兒,對他說:“周六是爸爸的忌日,我得回去一趟。”敬清有記憶以來的父親隻有敬德誌,但是關於生父的這件事,敬德誌和母親並沒有瞞著她,在她懂事之後就說開了,當年敬清母親懷孕之後,敬清的生父迫於家庭的壓力,沒辦法放棄家中一切選擇寒門出身的敬清母親,多麼諷刺又現實,我愛你但是我不能放棄我的家人,所以我們不能繼續在一起了。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敬清的第一反應不是關於詢問任何生父的事情,而是抬頭去看母親,可是在爸爸身邊的媽媽臉上的笑容平和安寧,她覺得這樣就好,生父又怎麼樣,自己的爸爸隻會是敬德誌,十三歲的敬清摟住爸爸的小臂,撒嬌似的開口,“可我的爸爸從來都隻會是您。”有時候敬清會想,媽媽有沒有恨過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那個拋棄自己和孩子的男人,可是在爸爸身邊的媽媽從來都沒有過苦臉,應該是釋懷了的。爸爸去世之後,因為巨大的悲傷失去認知力的媽媽抱著爸爸生前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德誌,德誌。”天人永隔這四個字真是這人世間最殘忍的詛咒。她不記得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女兒敬清,卻能清楚的辨認出關於敬德誌的一切。“我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嫁給你爸爸,即便他離開我們了,沒有遵守陪我們一輩子的諾言,可是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一絲一毫。”這是敬清的媽媽恢複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敬清眼角濕潤,頭埋在紀延柯的頸窩裡,努力的忍住啜泣。“我陪你一起去,”他充滿憐惜的摩挲著她的發頂,敬清周六是在紀延柯的陪伴下一起去的墓園,陽光很好有些沒心沒肺,可是照在身上的時候,敬清卻依舊覺得冷的出奇,攏緊自己的圍巾,但是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溫度,直到身邊的紀延柯牽住她的手塞進他的大衣口袋,隔了很久才漸漸覺察到一絲絲的暖意,源源不斷。她和他最終在一座墓碑前停下,站定。這是合墓,墓碑上麵醒目清晰的刻字,印著爸爸和媽媽的名字,是當初敬清一個字一個字自己刻上去的,右下角落著不孝女敬清立幾字。是她不孝,在爸爸去世之後沒有接替好爸爸的角色,沒有照顧好媽媽。是她不孝,辜負了媽媽的一片苦心,執意要和門柏修結婚。是她不孝,在那場門柏修根本沒出現的婚禮之後奔跑在醫院裡,沒有及時回家看看媽媽。她冷得抱起胳膊,卻仍不願回去。時至今日,她依舊活在往事的禁錮中,無法得到原諒。紀延柯知道她的難以啟齒,知道她的自我厭棄,知道她無比後悔沒有在媽媽最後的時間裡陪著,可是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他沒辦法用任何語言來安慰她,來寬慰她,甚至都沒辦法帶給她一絲的溫暖,任何的語言在這樣的時候都是蒼白無力的,他隻能陪著她一起站在這漫天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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