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曾經曾經3(1 / 1)

婚後試愛 四喜楠瓜 1366 字 1天前

僵持的兩分鐘,彼此不約而同的共同沉默著,但是好在也巧,一輛計程車從不遠處慢慢駛過來,她立刻迎著方向招手,門柏修順著她的動作扭頭看,一輛出租車從不遠處減速滑行過來停下,她迅速鑽進車裡,連再見都不屑的說,再見意味改日再次相見,敬清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大可不必褻瀆這兩個字的含義。交往中每一次戀戀不舍分開時候說的再見,在他消失之後全部變成了刺傷敬清的利刃。回了家,敬清洗漱完畢塗護膚品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是紀延柯打來的電話,“在做什麼?”“正在塗護膚品,塗完之後就打算睡覺。”講實話,她現在的心情真的算不上好,這真是一個很糟糕的晚上,先是和孟佳佳吵了一架,之後又見到根本不想看見的人。這樣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想念他了,頭輕輕的抵在梳妝台桌麵悶聲問,“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大概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低壓,“你心情不好?”停了一下又改了口,“想我了?”她笑笑放下手中的梳子沒回答他的問題,“你事情辦完了嗎?”“差不多了,已經訂好了明天上午的機票,要在元旦前趕回家,跨年夜我還是想和你一起過,”紀延柯按著眉心掩去自己這幾日奔波的疲倦:“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想我嗎?”“那你呢?你先回答我,”紀延柯停頓了幾秒十分認真又仔細的想了想才開口:“想念和牽掛都有。”他總是在停下來的間隙中不自覺地想到她,工作時候有沒有按時吃飯,是不是又為了圖省事用泡麵隨便糊弄一口隻是為了填飽肚子,“哦,那紀先生的心思還真是藏得深,從你每天回我消息的頻率可看不出內心情緒這麼複雜。”他不由得在電話這頭搖頭失笑,是真的很忙,有時候深夜回到酒店才發現她給自己發了消息,想立刻回過去又怕打擾她的睡眠。就一直忍著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再回複,原來她以為自己忽略了她的消息,這可真是錯怪自己的一番苦心。“你喝酒了?”敬清覺得電話那端他的聲音似乎是有些不一樣的,停了一下又改了口,“喝多了?”“沒有喝多,隻喝了一點。晚上談事情的時候,給合作方那邊多敬了幾杯,誒,每次答應你戒煙戒酒之後卻總有各種場合叫自己不守諾言,”敬清歪著腦袋想了想之前她說,要是準備備孕的話,他需要戒煙戒酒。當時的紀延柯答應的爽快。“嗯,”她有些心不在焉,聲音卻比以往低落。“有什麼心事嗎?”“算了,也沒什麼,隻是和佳佳晚上吃飯的時候爭執了幾句,很不愉快的散場了,”她掀開被子鑽進去,“我一直覺得如果孟佳佳是男性的話,我們應該沒機會在一起的,原來你們也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他聲音帶著慣常的懶散,笑了一下,“你這是幸災樂禍?”“不敢,我隻是覺得稀奇,第一次聽到你和她鬨彆扭。”“的確很少,我和她爭吵的次數一隻手可以算過來,”她垂著眉仔細想了想,從認識孟佳佳到現在,兩個人一向都是互相包容理解的關係,從未這樣不合,突然腦海裡閃過孟佳佳之前的一句話有些不確信的問道,“你後悔和我結婚嗎?在結婚之後,哪怕有過這樣的念頭一秒鐘一瞬間?”紀延柯看著落地窗上自己的不大清晰的人影像笑:“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隻是突然想問問你。”“沒有。”他的聲音實在太堅定,找不出一絲遲疑的痕跡,敬清真的鬆了一口氣。“好,那你早點休息,”她捏著手機,心安下來,“還有,我想你,”說完立刻紅著臉掛斷電話,未知的問題,不變的答案,想你念你,真的很想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啊,這些話多麼曖昧又讓人心動,可是臉皮薄的一層紙似的敬清真的真的說不出口,一句我想你已經是很大的勇氣了。她還記得自己確定喜歡紀延柯的那個時間,淩晨的病房,她再也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喜歡這個人。那時候敬清剛結束一台手術,在更衣室的時候接到徐寧的電話,說孟铖和紀延柯在路上與彆車相撞,現在兩人都被救護車送來了一附院,可是她還在趕來的路上,實在擔心的厲害,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傷勢怎麼樣,想請她先去看一下情況。那個時候她和徐寧尚且可以算的上是朋友的關係了,因為她幫徐寧接生,徐寧的孩子認了敬清是乾媽,出於朋友道義,她沒法拒絕,立即換好衣服去了急診科,淩晨一點十分,這個時間急診科的大廳仍有不少人走動,她沿著那條長廊走過,沒找到熟悉的麵孔,去了護士台查了名字,找到病房,先是確定孟铖無礙給徐寧回電話叫她安心之後才去了紀延柯的病房,一進門就看見那個躺在病床上有些狼狽的男人。他的右手臂已經被打上了雪白的石膏吊起來,左臂裸露在外的皮膚和額頭分彆有不同程度擦傷,微微閉著眼休息著,他的睫毛很長耷拉在眼皮下,比平時看起來要順眼許多,她的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就站在那安靜的看著他,其實看慣了門柏修的長相,紀延柯的長相最多算得上俊朗,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移不開視線,敬清發呆的瞬間,病床上的人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要看到什麼時候?”因為這樣一句話她的心裡沒來由的忽然咚咚的跳了幾下。輕聲咳嗽一聲掩去自己的尷尬,心想男人這類生物就是複雜,剛才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假寐的時候分明顯得無比脆弱,現在睜開眼睛又變得好像有了盔甲一般。他其實愣了愣,顯然很意外,“你怎麼來了?”她很想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和他刻意拉開距離,可是已經遲了,心臟早就為她做出選擇,敬清不得不承認,從自己的心臟失去正常跳動頻率的瞬間開始,她對他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情感,她可以掩飾自己對他下意識的關心,將這種複雜並且不受控製的情緒歸納為徐寧讓自己來的,而自己隻是出於朋友道義並無其他。但是,她在他病房內停留的時候,已經有了念頭,她在心裡跟自己說,承認吧,敬清,你是在意這個人的,彆自欺欺人了。她靠近他,伸手幫他調節滴液的速度,“徐寧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們的情況,”這種久違的關懷來的突然,令紀延柯心中隱隱升起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雖然沒什麼精氣神,但還是故作輕鬆的扯了下嘴角,笑笑,“徐寧的話還挺管用。”她掃一眼他蒼白的麵容,抿著唇,過了會兒,冷不丁來一句,“你以為我在這裡站這麼久隻是因為徐寧讓我來?”他又笑了下:“你何必不高興?我又沒說什麼,” 直到現在他閉上眼睛回想事故發生瞬間,仍有恐懼感,要是躲的不及時,那鋼管就會直接穿進駕駛,自己現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她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觀察他,片刻,視線轉向窗外。在接到徐寧電話知道他出車禍的時候,她是真的害怕了,未知的恐懼叫她手腳冰涼。 後來她一直守在他的病床邊,很久之後,紀延柯似乎睡著了。敬清借著床頭微弱的燈光輕輕的檢查一下他的傷,湊近他臉頰準備看他額頭上的額傷的時候紀延柯忽然低聲嘟噥了兩個字。她細細聽,原來,他喊的是清清,原來是自己的名字。她其實覺得自己和他的關係還沒有到喊自己疊字的程度,但是還是沒忍住笑了笑,他的嗓音喊自己的時候還挺好聽的,她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在他的身邊陪著的時候慢慢吃完,不知道是巧克力還是他,似乎某個角落變得甜絲絲的。因為這兩個字,他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又靠近不少,她喜歡他叫自己清清,很喜歡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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