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信慘遭毒打夏媽媽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對夏蓁蓁來說就是近期最好的消息了，雖然遊戲創意上依舊沒什麼突破，然而心理壓力已經減輕了很多。放鬆下來的夏蓁蓁先是給父母預定了兩個月後的歐洲十日遊，而後立刻昏睡了過去，偶爾睜開眼睛就吃飯，去廁所，解決完之後繼續睡。陸唯一度很擔心她的身體，然而看著她始終泛青的眼眶，終究是舍不得叫醒她，決定讓她睡個爽。等到夏蓁蓁的臉色像蘇醒的睡美人一樣慢慢紅潤起來，把工作都搬到夏蓁蓁家來做的陸唯終於鬆了口氣。磨了一份夏蓁蓁最喜歡的美式咖啡後，開始了自己的叫醒服務。最開始，夏蓁蓁覺得有點冷，迷迷糊糊地伸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發現被子沒了，繼續伸手探索床上的其他領域，指尖終於摸到了布料，表情終於放鬆開來，夏蓁蓁扯著那布料往身上用力一拉。身邊的位置陷了下去，一個帶著溫度的東西貼了上來。溫暖的感覺一出現，夏蓁蓁立刻舒服地發出一聲歎息，往那個自帶溫度的東西又縮了縮，她再次陷入了黑甜之中。嗯……真舒服，能一直這麼睡下去就好了……睡夢中夏蓁蓁暗暗地想著。一雙手溫柔地貼上她的後背，有節奏地，輕輕地摩挲著。與之相配合的是一陣溫熱的呼吸，柔柔地吹向她的耳畔：“蓁蓁。”睡夢中的夏蓁蓁哼唧了一聲，算是答複。“該醒醒了。”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夏蓁蓁皺著眉用力地蹭了蹭那溫暖的東西，無聲地反抗著。貼近之後她突然聽見了穩健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連續而又催眠。夏蓁蓁的臉上立刻露出朦朧的笑容：“陸唯……”陸唯的眼神立刻柔軟下來，無聲地歎息了一下——算了，讓她再睡一會兒吧。等夏蓁蓁餓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窗簾沒有拉上，窗外的燈光照進來，卻被身前的人影遮住，絕不會晃到她一絲一毫。陸唯側身躺在她身邊，單手攬著她的腰，閉著眼睛平穩地呼吸著。她隻要微微抬起頭就能看到陸唯纖長的睫毛和秀挺的鼻梁還有單薄的嘴唇。手指調皮地滑上他的睫毛，又擦過他的鼻尖，最後落在他的唇上。略微猶豫了一下，夏蓁蓁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小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應該不會醒吧”之後，湊過去輕輕地啄了一下陸唯的嘴唇，而後迅速退了回去。舔了舔嘴唇，夏蓁蓁突然覺得剛才的速度太快了，什麼都沒感受到，有點虧，就又湊過去又親了一下，又退了回來。好像……還是……再親一下吧，反正他又沒醒。嗯……再來一下……就這樣反反複複地親了五六次，夏蓁蓁眼中本應該睡得很香的陸唯突然啞著嗓子開了口：“這樣有意思嗎？”夏蓁蓁一驚，抬起頭發現陸唯的眼睛還是閉著的，一瞬間她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偷親親來勁了產生了幻聽。莫名其妙地撓了撓後腦勺，夏蓁蓁不確定地看著陸唯的嘴，看了一會兒都沒再動一下，她再次沒受得了蠱惑，又湊了過去……始終抱在她腰間的手臂突然用力，將她安置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那張始終任她為所欲為的唇突然用力地吻上了她，並略顯粗暴地用舌頭分開了她的唇……等夏蓁蓁快因窒息而死的時候，親到爽的陸唯終於放開了她：“我等了半天你都磨磨蹭蹭的，實在等不下去了。”夏蓁蓁氣喘籲籲地開口：“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從你開始摸我睫毛的時候。”陸唯坦然地答道。流氓。夏蓁蓁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背對著陸唯。陸唯的胳膊被枕在她的頸下，此時此刻正彎著手指像摸一隻小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細長的脖頸，夏蓁蓁舒服得直哼唧。就在她快忘了自己的饑餓又要睡著的時候，陸唯突然開口：“蓁蓁，你休個假吧，我們去旅行。”“旅行？”聽到這個提議夏蓁蓁目瞪口呆地轉過頭，“去哪兒？”“沒想好去哪兒，安排完工作之後，看看最近的航班是去哪兒的，我們就走。”陸唯淡淡地說道。這也太草率了吧！沒想到陸唯的執行力非常強，吃了一頓宵夜後就又把她哄睡了，第二天早上按時起床後就被陸唯送到了工作室讓她安排工作，按半個月時間準備，然後他就一直在打電話。直到她的工作安排得差不多了，陸唯才放下了電話，對她開口：“我們去斯裡蘭卡，機票和酒店我都訂好了，現在我們分頭回家取護照，把你的護膚品和換洗衣服簡單帶一些，剩下的可以在當地買。”夏蓁蓁：“啊？”“啊什麼，”陸唯神色淡定，“你就跟著我走吧。”旁邊敲電腦的陳紐約自言自語道：“幸好周信出差了，不然這段時間他的臉得拉得比馬臉還長……”按照陸唯的指示，夏蓁蓁的皮箱裡除了基礎護膚品和兩條裙子兩件內衣以外什麼都沒帶，帶好身份證護照之後，匆匆忙忙地跑出家門。樊鳴的車在樓下候著，陸唯坐在裡麵，正飛快地敲擊著筆記本電腦，看到夏蓁蓁上車後勾了勾嘴，算是打了個招呼，而後繼續敲擊著鍵盤。夏蓁蓁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全是法律條文，她看不懂，但是知道陸唯這是在工作，不免有些擔心：“不然等你忙完我們再出門吧……”陸唯的眼睛根本沒離開電腦屏幕：“咱倆現在的工作性質，不存在工作忙完，想要出去旅行，隻有說走就走。放心吧，到斯裡蘭卡之前我肯定能忙完。”夏蓁蓁不禁抬起頭看向樊鳴，樊鳴透過後視鏡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夏蓁蓁隻得作罷，乖乖地坐在陸唯身邊，安靜地看著車窗外。十分鐘後，樊鳴看著陸唯隻能單手打字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地開口：“不然把蓁蓁叫醒吧。”夏蓁蓁靠在陸唯的右肩上睡著了，兩隻手打字怕會弄醒她，陸唯隻能單手迅速地敲擊著鍵盤，低聲回複：“沒事。”透過後視鏡又看了陸唯兩眼，樊鳴歎息：“你太寵她了。”陸唯終於抽空看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女人，我不寵誰寵？”話音剛落，夏蓁蓁突然哼唧了一聲，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而後又繼續睡去。陸唯一動沒動，然後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間。樊鳴有些受不了地開口：“除了夏蓁蓁，你沒其他想要的東西嗎？”“我最想要的一直都是她。”陸唯聲音平和，“她就是我最初和最終的夢想。”本著“男朋友很忙就算我幫不上忙也不能拖後腿”的原則，到了機場夏蓁蓁主動把陸唯安置到休息室裡，自己辦理了登機手續。從候機到抵達斯裡蘭卡，陸唯隻在飛機廣播提醒飛機即將下落請關閉電子設備的時候才關上電腦，其他時間一直在工作。不過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帶著輕鬆，夏蓁蓁就知道，他已經做完工作了。也就是說，雙人假期開始了。從回國工作以來，夏蓁蓁就幾乎沒休息過，特彆是自己開了工作室之後，每天都心力交瘁，幾乎沒有完全放鬆的時候。而這次，終於能夠好好感受下時光了。陸唯定的酒店很特彆，在半山腰上，推開窗子是個室外的泳池，而泳池邊就是懸崖，趴在泳池邊能看到碧色的大海。心曠神怡、心情舒暢、心寬體胖……心情很棒！夏蓁蓁趴在泳池邊望著大海，悠閒地曬著陽光浴，舒服得直哼唧。耳邊傳來物體下水的聲音，而後兩條胳膊就伸了過來將她圈在中間：“開心嗎？”“太開心了。”夏蓁蓁像隻貓一樣眯著眼睛，安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我上次這麼放鬆的時候好像還是上高中的時候……”“行，那就好好放鬆一下。”陸唯輕輕地開口。“嗯……”眼睛微微閉起，夏蓁蓁正想趴著睡一覺，房間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唯立刻起身去給她拿手機，遞過來的時候說了句：“是陳妍妍。”夏蓁蓁眼睛都沒睜，讓陸唯接通了電話：“妍妍。”“哎，蓁蓁！聽說你出國旅遊了！”陳妍妍的聲音十分興奮，“你去哪兒了？去歐洲了嗎？Shopping了嗎？爽嗎？”夏蓁蓁撲哧一聲笑了：“沒去歐洲Shopping，在斯裡蘭卡度假。”“斯裡蘭卡？那有啥啊！隻有大海不是嗎？大海在哪兒不能看啊！海南不也挺好的嗎？非得跑那麼遠看個大海……”陳妍妍的嘴像機關槍一樣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一直在吐槽。夏蓁蓁聽了一會兒，發現沒聽到什麼重點便打斷了她的話：“我安排你的工作做完了嗎？”“做完了呀！還有我搞不定的事？你讓我看的那個APP開發組我已經看過了，很適合作為我們開辟端遊的開發組，我已經跟他們老板商量好了，先把我們的部分數據發給他們，然後看他們的意見，願不願意合作。”“行，你們的眼光我相信，等我回去就去找他們聊聊詳細的東西。”夏蓁蓁終於睜開了眼睛。“嘿嘿！我辦了這麼大的事，夏老板能不能獎勵一下辛勤的員工啊？”陳妍妍笑嘻嘻地說道。“行啊，”夏蓁蓁心情好得不行，痛快地答應了，“你想要什麼獎勵？”陳妍妍在電話那邊開心地直搓手：“你和陸律師，介不介意多個電燈泡啊？”看著夏蓁蓁掛斷了電話陸唯才走過來：“什麼事？”“哦，妍妍說也想出門旅旅遊，放鬆放鬆，但是也沒選到什麼好地方，所以也想來斯裡蘭卡。”夏蓁蓁慢慢地遊了過來，“她說要準備幾天，大概三天後會到，你介意嗎？”陸唯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你開心就行，需要我去訂房間嗎？”“行，定一個吧，妍妍最近也很辛苦，讓她好好休息。”放下電話，她正想再趴回泳池邊，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周信。看到手機上的名字，剛起身準備去訂房間的陸唯立刻慢條斯理地重新坐了下來。夏蓁蓁抿著嘴唇笑了下，接起了電話：“喂？周信，怎麼了？”“你在什麼地方？”周信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悅。“斯裡蘭卡。”夏蓁蓁答道。“什麼時候回國？”周信繼續問。“嗯……不清楚，十天半個月吧，我才剛到。”“身為老板不好好坐在工作室裡亂跑什麼！”周信繼續說。“陸唯說帶我放鬆下心情。”夏蓁蓁好脾氣地答道。周信被噎了一下。“你在哪兒呢？在工作室嗎？”夏蓁蓁問了句。“我在澳洲，過兩天回國。”周信頓了一下，“我也要休息，我也去斯裡蘭卡。”“啊？”夏蓁蓁眉心一皺，“你來湊什麼熱鬨？”“隻有你忙你累嗎？我不忙我不累嗎？你能休息我就不能休息了？”周信一聲冷哼，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給我訂個房間，我三天後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夏蓁蓁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都是三天後到，還真是……熱鬨了啊。陸唯給陳妍妍和周信訂的房間是對門，在他和夏蓁蓁房間的樓下。他每個房間都拿了兩張房卡，以防夏蓁蓁弄丟，有備無患。隨後，趁著兩個人還沒來，夏蓁蓁和陸唯趕緊過了三天二人世界，玩爽了之後才安下心來等著那兩個人。陳妍妍是先到的，陸唯去機場接的她，把她送到酒店後就出門給夏蓁蓁買特產去了。夏蓁蓁走以前沒見到陳妍妍，兩個人見麵後，立刻十分熱情地擁抱了一會兒，又吃了頓當地特色美食。陳妍妍拍著撐得溜圓的肚皮，滿意得不行：“哎，這才是度假啊！真爽！”夏蓁蓁一邊付錢一邊豪爽開口：“看在你之前那麼辛苦的分上，這次我安排你，隨便吃隨便玩，直接記我賬上就行。”陳妍妍立刻兩隻眼睛冒出桃花來，歡呼一聲就掛在了夏蓁蓁身上，像隻小狗一樣瘋狂地蹭著夏蓁蓁的頸窩：“老板爽快！老板大氣！老板我為你粉身碎骨，死不足惜！”夏蓁蓁拍了怕她的頭：“這話我心領了，等回去後你再逃班看我怎麼收拾你。”陳妍妍“嘿嘿”地笑著，眼睛都看不見了。有了財大氣粗的夏老板一句話，陳妍妍覺得自己腰板兒都硬了，想吃什麼就吃吃吃，想玩什麼就玩玩玩，想買什麼就自己掏錢買買買——畢竟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嘛！就這樣揮霍了一整天，陳妍妍扶著酸痛的老腰回了酒店，奢侈地點了一個上門服務的精油SPA，而後就美滋滋地泡起了澡，舒緩一下走了一天而疲憊的身體。不得不說這酒店還真是除了貴啥毛病都沒有，碩大的雙人浴缸自帶按摩和加溫功能，整個人往裡麵一躺就舒服得不想出來。陳妍妍縮在裡麵，沒過十分鐘就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房門被開啟的聲音，想著可能是夏蓁蓁來找她吃晚飯了，陳妍妍才從浴缸裡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浴室，揉著眼睛開口：“到晚飯時間了嗎？”結果對方並沒有回應。陳妍妍頓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結果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視線向上，是兩條修長的腿，再往上是一件男士白襯衫，如天鵝般優雅的脖頸，以及周信那張呆若木雞的臉。一聲穿破天際的尖叫。等到夏蓁蓁聞訊趕來時，首先看到的就是伴隨著飛出來的一個抱枕，慘痛地捂著下半身扭曲著身體從房間滾出來的周信。而後，又一個抱枕飛了出來，精準地砸在周信的身上：“流氓！變態！去死吧！”因為痛苦周信額頭的青筋都跳起來了，又被抱枕砸臉後才看到夏蓁蓁，聲音都走調了：“你怎麼定的房間啊！”夏蓁蓁撓了撓後腦勺：“你在她對門啊，你到妍妍房間乾什麼？”又一隻拖鞋飛了出來，隨後隻見陳妍妍死死地裹著一件浴袍，一隻手拿著剩下的拖鞋指著周信，臉紅得幾乎要炸開來：“你說你是什麼企圖！你自己的房間在對門為什麼要到我的房間來！平時看你像個人似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垃圾！”扶著牆勉強站穩身子的周信，抖著手從兜裡摸出一張房卡摔在地上：“你自己看！我的房間號也是413！如果不是有房卡你關著門我怎麼能進去！”陳妍妍握著拖鞋的手依舊指著周信，將信將疑地挪步過去撿起地上的房卡，認真地看著房卡上麵的數字。413。再回頭看自己房門上的數字——413。再看房卡，再看房門，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陳妍妍才憤怒地把那張房卡摔在夏蓁蓁的麵前：“夏蓁蓁，你什麼意思！為了工作我可以為你捐軀！但是不能為你獻身！”周信總算是穩住了心神，慢騰騰地轉過身看著夏蓁蓁，咬牙切齒地開了口：“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這件事我肯定會算在你頭上！”原本周信是沒想出來玩的，但是一聽到夏蓁蓁和陸唯竟然在百忙之中還不忘抽出時間來撒狗糧，他就受不了了。誰也不是一直都有那麼多工作要做，誰也不是非要死在工作崗位上，為什麼就是不能讓自己也放鬆放鬆？本著這個心理，周信堅持也來了斯裡蘭卡，說實話他來這究竟要乾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就覺得，夏蓁蓁在，他就要來。飛機落地的時候他突然就有些後悔，想著未來幾天都要跟夏蓁蓁和陸唯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真是給自己找罪受，但是又想到自己當初厚著臉皮斬釘截鐵地跟夏蓁蓁說自己要來的事，他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夏蓁蓁給他定的酒店。陸唯應該是知道他特彆疲倦的時候會很不想看見他，所以在酒店裡接他的隻有夏蓁蓁一個人。夏蓁蓁看著應該是休息得很好，跟以前一直行色匆匆的樣子相比，現在唇紅齒白眼睛帶光，整個人都散發著小女人的香氣。莫名地讓人妒忌。本來夏蓁蓁是想順便安排他吃個飯的，但是他又想到陸唯已經很大方地放夏蓁蓁出來接他，應該不會大方到放夏蓁蓁跟他單獨吃飯，而他又不想跟陸唯吃飯，就十分乾脆地拒絕了。斯裡蘭卡很熱，他拿了夏蓁蓁給他的房卡就一邊脫外套一邊往房間走，乾脆地刷了房卡之後，他走進門。進去的一瞬間，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貼滿了Hello Kitty的行李箱，緊接著，就是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在他的腳邊，是一個粉色的女士內衣。周信眉頭一皺。而後，他突然從身旁關著的門內聽到了水聲，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門已經被拉開了，走出一個全裸的女孩，正困倦地揉著眼睛問他是不是到吃飯的時間了。周信瞬間石化在原地。那女孩頓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睛，愣過之後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而後，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女孩突然就捂著胸口對著自己的下體狠狠一腳……頭暈目眩中，他才認出來那女孩是陳妍妍。還真是飛來橫禍。周信的臉很白，但是表情中帶著隱隱的黑氣，陳妍妍已經穿戴整齊，一件襯衫扣子恨不得直接係到下巴上，表情很憤怒，但是臉色卻始終帶著一抹潮紅。夏蓁蓁麵色平靜地坐在兩個人的對麵，安靜地喝著奶茶，視線不停地在兩人之間掃射著，輕咳一聲開口：“你們兩個中間能隔個印度洋了，說話能聽得見嗎？”陳妍妍坐在夏蓁蓁左邊的桌子上，周信坐在她右邊的桌子上，連跟她同桌的人都沒有。聽到她的話，陳妍妍立刻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肯看周信，但是耳根又迅速地紅了起來。周信的臉又白了一分，似乎又回憶起剛剛的痛苦。又喝了兩口奶茶，夏蓁蓁老老實實地開始認錯：“給錯房卡是我的錯，我該怎麼彌補你們才能不生氣？嗯……這次休假的費用我全包？”“我差你那幾個錢？”周信立刻回嘴，“你彆忘了老子在騰飛電子賺錢的時候你還讀書呢！”夏蓁蓁向後退了下，把視線轉向陳妍妍：“妍妍，你想我怎麼辦？”“讓他走。”陳妍妍頭都沒回，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想看到他。”聽到這話，沒等夏蓁蓁回話，周信立刻開口回懟：“麻煩你搞清楚一點，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的人是我不是你，我還想洗洗眼睛呢，憑什麼要我走？”陳妍妍瞪圓了眼睛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周信，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搞清楚一點的人應該是你吧，我夏夜工作室一枝花，多少人惦記我呢，白白讓你看去了你自己不偷偷樂就不錯了，竟然還說要洗眼睛？你不會是瞎了吧，這麼一個美麗的身體你還嫌棄？”周信聽後無語得想笑：“我說這位陳女士，你是不是對美麗這個詞有什麼錯誤理解啊！女人的身體應該是前凸後翹才叫美麗，你那沒長大的小女孩似的身體跟美麗這個詞差得也太遠了吧！你能醒醒嗎？”夏蓁蓁聽後，忍不住在心裡給周信鼓起掌來——這麼多年了，吵嘴架她就沒見過周信有落下風的時候，永遠都往人心窩子裡戳，而且是一招斃命的那種。陳妍妍果然被氣得瞬間起了火，連眼睛都紅了，騰地從位置上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到周信身邊：“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我覺得我的意思已經表明得很……”原本還想繼續嗆聲的周信突然抬起頭來，猛地對上陳妍妍血紅的眼睛和在眼眶中轉個不停的眼淚，後半句話直接被他咽了回去。陳妍妍的表情十分地凶：“很什麼！你說啊！”“很、很、很……”周信難得的不知道怎麼反駁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一會兒才傻乎乎地接下話，“很不準確……”旁邊看戲看得來勁的夏蓁蓁小小的“撲哧”笑了。周信瞪了她一眼。陳妍妍居高臨下地看著周信，周信難得地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偶爾得讓著點女孩子，慢慢地向後縮著。好一會兒，陳妍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周信緊張地呼出一口氣，鬆了鬆襯衫上的紐扣，拿起桌子上的冷水一口灌下。夏蓁蓁咬著吸管看著他：“你走不走啊？”“去哪兒？”周信還沒反應過來夏蓁蓁在問什麼，看到夏蓁蓁抬著下巴指了指陳妍妍離開的方向，周信才挺直了脖子，“大家都是來度假的，我憑什麼走啊！”夏蓁蓁立刻投降一樣地舉起手：“好好好，這回你們都是爺，就我是孫子，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管不了了。”喝完最後一口奶茶，也離開了。直到夏蓁蓁要進電梯，周信才回過神來：“我的房卡呢？”從夏蓁蓁那拿到正確的房卡，周信也坐電梯上了樓。在電梯裡，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行李箱還在陳妍妍房間裡，正在思考該怎麼拿回來的時候，走到自己房間門前，隻見自己的行李箱已經被丟了出來，悲慘地立在走廊中間，旁邊站了個手足無措的服務生，用英文跟他交流，說是一個看著就很生氣的女客人丟出來的，讓他直接丟掉，但是看了一下行李箱上的托運姓名，發現是女客人對門的客人，所以他正在等他。周信覺得自己的眉心都在突突跳，禮貌地跟服務生拿回了自己的行李箱，繼續溝通有沒有其他的房間可以換，並泄憤一樣說413裡的客人是個瘋子之類的。就在此時，原本緊閉的413房間突然被拉開，露出陳妍妍鐵青的一張臉。周信已經條件反射地把剩下的吐槽都憋回嘴裡。陳妍妍看都沒看周信一眼，冷著臉直接跟服務生開口：“還有多餘的房間嗎？我對門住了個會闖人房間的變態，我想換一個。”一句話險些把周信氣到背過氣去。之後的一段時間，夏蓁蓁無比慶幸她在周信和陳妍妍到來之前已經和陸唯安穩地享受了三天，自從這對冤家來了之後，她就沒什麼消停日子。周信和陳妍妍這對冤家隻要見麵就懟，目光中都是刀槍棍棒斧鉞勾叉的你來我往，看得夏蓁蓁是心驚膽戰。每次隻有看到周信已經到爆發的臨界點時，她才會開口說一句：“周信，你是男人，注意點風度啊。”周信就隻能作罷。好好的一次旅行，就這樣因為夏蓁蓁的失誤，導致周信和陳妍妍這原本是上下級關係的人，生生變成水火不容的關係。直到回國，看著一個坐在機艙左邊靠窗一個坐在右邊靠窗的兩個人，夏蓁蓁深深地歎了口氣：“還好他們現在冷靜了不少。”陸唯翻了一頁手上的書，微微一笑：“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