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殺不殺(1 / 1)

她 柔弱可欺 暮雪晴 1237 字 1天前

“你和我的共同的仇人。”金曦華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房魏。”“我早就見他不爽。”封岑似真似假附和了一句,話鋒一轉卻抓住了另一個關鍵,“姓房的什麼時候又惹你不開心了?”金曦華咬牙切齒,“最近我總覺得不安,細細一查,才發現這個姓房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查到我,竟然咬著我名下幾家公司的資金流水不放,這帳我都請專人幫我填平,不怕查,可他活著總是隱患。”金曦華深呼一口氣,心中這火氣才去了一些,“你且放心,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讓福叔安排好了,他最近總是去腫瘤醫院,這醫院旁有一條小巷。”封岑滴水不漏,展現了高超的演技,他欣然同意,也在金曦華表達的意思中明白,隻要幫她殺了這個警察,便是真正的自己人了。直到坐上車,封岑在想的卻是:房魏對小兔子彆有用心,不如借此機會……不行!留他一命活著,才更有利於小兔子前途。而且,從走這條路開始,不殺人是規矩!一想到以後自己不管是死在金曦華手上,還是死在警察槍口下,亦或是進了監獄,這個姓房的男人卻可以光明正大陪著鬱楠共度一生,封岑便恨得牙癢癢。占有欲時刻折磨著他,可理智卻在重申著“你不配”,真是分裂一樣的折磨。封岑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正在開車的石頭體貼得開了空調,“封哥,不舒服?”“有些悶,這天氣不見晴。”石頭道:“今年古怪,越下越悶。”“對啊。”封岑點了根煙,煙霧嫋嫋,像是勾人的靈魂,他如玉的臉龐在煙後,若隱若現,散發著危險。石頭敏銳得感知到了危險,後頸上的汗毛直立,像是受驚的動物,十字路口紅燈時,他透過後視鏡看了封岑一眼,卻發現他已經閉著眼在休息,溫潤如玉的臉龐上還透著文雅,似乎剛剛那危險隻是他的錯覺,一閃而過的錯覺嗎?石頭愣了愣。天氣悶得讓城市像火爐,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鶴蚌相爭的漁翁,以為是螳螂捕蟬的黃雀,都笑眯著眼睛以為是執棋人。城市誕生於人類之手,到現在卻反過來包容著人類各色各樣的欲望。用四四方方的房子保護了聚頭在一起的金官一群人,看這群年紀不輕的糟老頭一個個拍案而起,“我當年跟著她老頭搶地盤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玩屎呢!小丫頭片子!”“不管怎麼說,各位老夥計,先下手為強啊,後下手死翹翹。”……用縱橫交替的小巷保護著封岑,他抽著煙,站在一個隱蔽的製高點,吐出一個煙圈,石頭跟著他的身後,充當著金曦華的眼睛。他聽到封岑似笑非笑得用手隨意一指,“這就是房警官的墓地。”……用隱秘無人關注的角落保護著見不得人的交易,尤其是金曦華養的那一批黑社會,那也是石頭被養大的地方,畢恭畢敬圍著金曦華的都是男人,有怒張的肌肉塊,也有瘦猴子一樣把握著小刀,金曦華歎了一聲,“新路已鋪成,一路跟著的豺狼可以清理了。”誰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都有資本能在這張賭桌上賭一把。藏起的砝碼都推上桌子,妄圖掌握牌局。到底鹿死誰手,隻有天知道!**鬱楠發現她媽很不對勁。先是做的飯口味越來越奇怪,要麼是太鹹,要麼是太淡。接著就是一反常態,很愛出門,以往她都喜歡躺在躺椅上,窩著看電視,現在卻經常不在家。這種奇怪,讓鬱楠有了不好的猜測,尤其是在有一次,她發現媽媽坐在餐廳的椅子裡,小小一團,襯得椅子都變得那麼大那麼大,她沒開燈,隻有微弱的光從窗沿上播撒進來,讓那小小的一團更小了。鬱楠驚覺,她的媽媽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虛弱變得蒼老,即使年輕時她麵容姣好,曾豔壓群芳,可時光這種可怕的東西,生活這種可怕的東西一點一點,潛移默化,先是改變了皮膚走勢,再是增加了一頭白發,最後那曾經清瘦卻一直挺立的脊骨也慢慢彎了下來。就那一刻,長大後就不再畏懼的鬱楠再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她害怕地開了燈 ,直接有什麼東西,她一直握在手中,卻開始慢慢流逝,握越緊流逝得越快。所以,在一個仍是陰雨綿綿的周六,她稍微偽裝著跟上了她的媽媽。鬱媽媽坐上的公交停在了一個站,鬱媽媽沒下來,騎著小電驢的鬱楠心就慌了,她媽媽騙了她,如果要去阿姨家就應該在這裡下車了。沒有時間讓她多想什麼,公交車繼續往前開。公交車晃悠悠地來到了腫瘤醫院的公交站,這一次,鬱楠看見她媽媽有些顫微微地走了下來。那一公交車上,下來了很多人,鬱媽媽擠在人群中,一下就看不見了。鬱楠趕忙找到不遠處的電瓶車停放區域,衝入人群時已找不到她媽媽。下意識,撐起傘的她抬起頭,雨絲密密,那一幢大樓聳立著,一個泛著紅的十字架,旁邊還有同樣紅彤彤的“廣江省腫瘤專科醫院”。“嘣”,這一聲格外明顯,鬱楠知道這是她心裡有一根筋緊緊得繃了起來!人是會生病的,病這種東西又是最沒有道理的,落到頭上就必須受著,受不住也要受著。人流之中,每個人的眼中都不見笑意,偶爾之間,隻有心事重重和行色匆匆。鬱楠站在天橋的高點,四周環顧,找她媽媽。卻沒想到,沒找著媽媽是不是往腫瘤醫院走去,反而看見穿著便服的房魏,一身深色的外套,拐進了一條小路。鬱楠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不對勁,房魏穿了一件背心,雖說今天下雨氣溫有所下降,可從她認識房魏以來,從沒見過他穿背心。他身材健碩,像是一頭猛虎,一向體熱,春秋時眾人穿著厚料的製服時,他還是特立獨行的短袖。可就這一點的不對勁,不足以讓鬱楠進行分析,她腳步一轉離開拐向大馬路前往醫院東側門的人流,奔著房魏而去。雨勢越發密集,敲打在她傘麵上,喧鬨極了。她看著房魏進了小巷,迎麵有個人影迎上來,她靈巧地側身,卻感受到了那個人向她伸來的手,雨聲喧鬨中,她隱約聽到那人說了什麼,可一向警惕的她猛然發力,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眼皮微微一跳,心中有些不安,她顧不上確認這個人意欲何為,拔腿就往小巷子中拐。剛進小巷子,就看見師兄打著一把傘走的不慢不快,她追上去正想喊他,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一種輕微的異響在雨聲中並不明顯,可她看見一直躲在矮舊房頂避雨的鳥猛地振翅飛去。下意識,她一個飛撲撲向房魏,“小心!”房魏感覺到有個溫熱的身體從背後抱住自己,他的瞳孔瞪大正想掙脫開,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便急忙往右後方轉身。可那個飛撲上來的人卻把他整個人往左邊帶,把自己的後背露在了右邊。糟糕!房魏的腦子中飛快地閃過這兩個字,下一秒聽到那個人悶聲哼了一聲。強壯的房魏被她護著狠狠摔在了地上,房魏目光向下一瞥,神魂俱裂。“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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