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敢?(1 / 1)

她 柔弱可欺 暮雪晴 1160 字 1天前

眾人看他臉色不善,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封岑一言不發上了車,指示石頭往公寓開。“封哥,沒事吧?”封岑的手插在褲袋中,不留痕跡地把U盤藏好,麵上卻把剛剛的憤怒再次擴大化,“房魏這是抓不到我把柄,來旁敲側擊,很好,他激怒我了。”石頭的目光在後視鏡上流轉,細細地觀察封岑的表情,而封岑早就熟能生巧地把戲演下去,那臉上的憤怒還殘留在眼角,讓他看上去不言自怒,可眼眸低垂,嘴角緊抿,像是在極力控製怒氣,“他放下狠話,不出兩個月必要是證據十足的抓我,房魏不除,我永遠不安全。”“封哥?!”石頭一驚。“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小姐要這段時間都收斂,所以在無法向房魏動手的情況下,為了大家的安全,我準備退出實驗室。”這下石頭簡直是驚上加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封岑,他壓低聲音很是不解,“封哥,這可是吻烙。”封岑點點頭,“我知道,這可是白花花的錢。可房魏不可不防,這幾天我會找個機會和大小姐說的。”封岑往後靠在真皮座椅上,闔上眼睛表現出不用再說的信號,石頭隻能轉回頭認真開車。實際上,封岑心知肚明,這件事情石頭今天就會告訴金曦華,而他剛剛坐在房魏車上看著他一路狂飆上山時,便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前他通過更改催化劑稍微推進了實驗進度,可他心裡一丁點都不希望這害人的東西能達到高規模的量產,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實驗室中的一些數據材料,他已經掌握,再呆下去除了會被金曦華逼著改進實驗外,再沒有任何益處,他很早就在尋找機會跳出實驗室,他之後真正需要的是毒品交易的台賬。剛剛見到房魏的第一麵,他就意識到自己在尋找的這個機會,出現了。正是因為大家都想要,而他不得不放手,才能真正做到以退為進,實現他在運輸路線上的意圖。隻是不知道,這個房隊長,給他的U盤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房魏U盤中便是他得到的關於鬱楠和傅家的那些資料,封岑點開文件夾時,還拿著水杯喝了口水,越往下看,他便感到難以遏製的怒氣,這種怒氣從胸腔開始一路翻滾,直到傳播到拿著水杯的手中,才像是有了一個發泄口。封岑狠狠地把水杯砸了出去,透明的玻璃杯中水飛濺而出,一聲清脆的破碎聲讓玻璃碎片四處橫飛。封岑兩隻手撐著桌子,垂著頭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那份材料,因為憤怒,他的唇緊緊抿著,牙緊緊咬著,讓下顎線緊緊繃著,像是一個已經拉到極限的大弓。他們,怎麼敢這麼對小兔子!心火在沸騰,越燒越旺,封岑把筆記本電腦重重地闔上,在空曠安靜的房間中,這聲音顯得尤為響。“傅蓉....傅家!”封岑從緊咬的牙縫中吐出這句話。這一刻,他些許理解房魏把u盤給他的言下之意。 這個世界上不是足夠善良的人就足夠幸運,不是足夠卑劣的人就會受到足夠報應,世界上就是存在大大小小難以言語的傷害和痛苦,有些來自於命運,有些來自於世道,而有些就來自於那些惡人。善良與邪惡或許在一開始並不是對立,可當落到一個人頭上時,不論是對她而言,還是對愛她的人而言,這種邪惡便具有了必須被毀滅的理由。善良的人隻會寬恕,因為不恥與其同行,亦或是屈從於心中的信仰和認同,所以房魏不能做,他隻能把資料給了封岑。這世上的正義,是必須以事實為依據,而事實,是證據,是法律,是程序.....而在這一刻,房魏也算不上多少光輝與乾淨,在他心底已認同了封岑的黑暗與惡狠,也認同了在鬱楠這件事上,他的態度。一路走來,封岑認識太多的人都想把他當做馬前驅手中刀,他反抗過,也逐漸明白,隻要他心中有底線,明白所求所要,他就永遠不會淪為任何人的工具,可這一次,他心甘情願順從房魏的意思,他也想要成為那把刀,可以報複任何一個傷害鬱楠的人。當他撥通電話的那一刻,他甚至來不及去想自己種種舉動是否會在金曦華那留下破綻,他什麼都沒想,他就想搞死這家人。衝動得不像是他。**黑夜低垂,起了涼風,微帶著些季節轉換的味道,或許明日入秋的雨一下,便又能帶來更多撫摸皮膚的涼意,封岑穿著黑色的T恤,帶著一頂鴨舌帽,背影看上去就像個乾乾淨淨的大學生,他偽裝得很好,直到走進一家古箏培訓班,裡麵還有幾個孩子坐在古箏前練習,一旁輔導的老師是個中年女性,她聞聲抬起頭,“你找誰?”封岑笑了笑,依舊是那般溫柔的眉眼,“嫂子,我找海哥。”那古箏老師上下打量著她,神色中有幾分警惕,還沒等她開口問什麼,就聽到裡屋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小岑,進來。”封岑朝著那老師點點頭,直徑步入了裡屋。裡屋擺放著電視機和一張大的沙發,這家店麵是王海特意買給他老婆的,沒事的時候,他就愛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自家媳婦後麵,媳婦在外麵教課的時候,他就躺在裡麵看電視嗑瓜子,彆有一番韻味。看見封岑,王海從沙發上坐起身,一腳一個套進拖鞋,把手中的瓜子往封岑那一遞,熟稔的語氣就衝淡了許久不見的光陰,“小岑,吃瓜子,這瓜子可好吃了,一個老鄉自己炒的,一絕。”王海今年快五十了,認識封岑以來就把封岑當做自家弟弟,當時封岑還落魄時,就是王海出手相助多次幫忙,他才有錢上了學,其實王海在心裡拿封岑當兒子,可怕封岑這年輕人臉皮薄,便也什麼都不說。有一次,封岑跑到他在京平的家裡,說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怕連累他,隻能斷了聯係。王海便知道,這個幸福了大半輩子突然遭遇命運戲弄的少年,已經下了重大的決定,這個決定可能影響他的一生,而他不能和任何人說。王海理解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不說,隻是在他的書包裡放了一張銀行卡和一萬塊錢,就看著他走了,那個時候他娶回來的小媳婦還在老家錦州這邊,一直讓他回去,不要再在京平做黑社會了,沒前途還擔驚受怕。可封岑不讓他管,他就真的能不管了嘛,他隻能悄悄地盯著悄悄的幫助,幾番下來,王海才知道他要乾嘛。江湖上有人說,封岑是在錦州掙下這麼大的產業,可王海很清楚,封岑名下的產業都不是他的,他背後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封岑在京平時千方百計要接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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