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後,在會所見到金坤時,封岑不怒反笑,那嘴角掛上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見金坤湊過來,他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退下,便聽那金坤說道:“封哥!你是不知道啊!豹子那貨心可真黑!吞了有這個數。”小黃毛伸出四根手指,一臉驚歎。封岑知道豹子這後續事是交給官叔在理,他挑了挑眉,“然後呢?”“還有我們這種正常人都想不到的玩法。”金坤直咋舌,“封哥,他那房子是我去處理的,你說這豹子自己老爹老娘一點都不管,前些年還是我家老頭幫他那年邁多病的父母安排的房子,你可知道這豹子那小彆墅裡都藏了什麼嗎?”封岑拿出煙,金坤很是有顏色地遞上了火,他抽了一口,冷笑一聲,“你講相聲呢?還需要一個捧哏。”金坤笑嘻嘻地摸了摸腦袋,“哪敢哪敢,哪敢讓封哥做捧哏。嘿嘿,他那小彆墅下有一個密閉的地下室,裝修的是格外變態,正中一把那啥的椅子,就是用來那啥的,然後從頂上懸下一條大鐵鏈還連著一副手銬,也是用來那啥的。“四周牆壁上都是鞭子啊、刀子啊,這豹子啊,我瞧著是個虐待狂。我們去的時候,那彆墅裡還關著一個女孩,胸平的和太平洋一樣,也不知道豹子什麼審美,我看著可能十歲都不到。”聽到這裡,封岑皺了眉,“那孩子呢?你們怎麼處理?”“那孩子是豹子買來的,我本想帶她去找父母,可怎麼都找不到,我們這類人也不可能送她去警察局啊,就交給大小姐了,大小姐說先由她養著吧。”金坤撓了撓自己那油膩膩的頭,“我猜,大小姐這是看上這女孩了。”隨即,他歪頭一笑,神神秘秘的。封岑心中歎了口氣,簡直是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窩。麵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給你備了份禮。”金坤愣了愣,旋即便咧嘴笑了。“封哥,小弟我懂,從豹子那抄來的我等會就送你家去。”聽著金坤這話,封岑拿出一張房卡塞到了金坤上衣胸前的口袋中。“好好享受。”說罷,起身離開了。出門後打了電話,讓那一群女人在房間等著,隨帶又說了一句,“錢,按照次數結算,上不封限。”金坤笑嘻嘻地打開酒店房門時,看到的便是各色各樣的女人,穿得都是極其性感,就像是專門在等他似的,一見到他便都撲了上來,很是熱情,這般熱情讓金坤不免有些雞皮疙瘩上頭,這服務態度不像是來服務的,像是看見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可美色當頭,金坤根本顧不上思考,下半身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隻是前幾次倒也是樂在其中,之後便有些招架不住,再往後,就是腎不給力,金坤正想回絕大家的熱情,便見其中一個女人親了過來,深吻之間,像是有什麼東西滑過了喉嚨。“你喂我吃了啥?”那女人留著一頭順滑的大波浪,笑的發膩,“男人的密友。”這藥果不愧是男人的密友,沒多久,金坤又有了精力,一次又一次,直到後半夜。等天亮,那群女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金坤如同一隻死狗攤在床上一動不動,倒是沒死,可卻是在這床笫之間、美色之上,掉了半條命。以至於之後的大半個月他都沒緩過來,最後無奈求助於老中醫,這雄風不振的事情還要悄悄地,誰都不敢說。可就算是大費周折的看醫生,他也沒想到是封岑故意捉弄,隻是覺得當時真的太不自量力,以一敵多。封岑下黑手時,也的確夠黑,又恰巧能把握分寸,不至於自己翻船。報複了金坤,封岑便投入了到實驗室中。他倒是知道該如何提高量產,他從小就在化學方麵極具天賦,考入京平大學化學係後,能夠讀書的時候也是學的極其認真,所以他對於吻烙他一看便有了可行性極高的方向,隻是這害人的玩意,他一點都不想讓它進化。從他打理那些酒吧、會所、俱樂部開始,他就見過太多癮君子,每一個吸毒的都難逃既定的命運,都是從小打小鬨開始,再到耗儘家財、以販養吸或賣淫養吸,聚眾淫亂者也不為少數,基本上都沒什麼好下場。更苦的不是吸毒者,倒是吸毒者的家人,那個被金曦華養在身邊的女孩,聽說叫做思思,封岑去彙報工作時也見過一麵,長得比同齡人小太多,那雙眼睛裡除了冷漠,剩下的就是不符合她年紀的嫵媚。聽說是一個毒販的女兒,為了吸一口賣給了豹子,豹子看著雖不像好人,誰想著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沒錢買毒品求到他那裡的,竟然都被要求過以家中小女兒為毒資,而往往到那步田地的吸毒者早已沒有什麼良知,一心想著陪一晚便是一次的豪吸,就巴不得把家中未成年的小女孩送到豹子彆墅中去。吸毒那圈子常傳:年紀越小,豹子哥給的越多。封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戀童癖的存在,誰想自己身邊便有一個活生生的存在。想著拿豹子祭海,或許是金曦華這一生辦的唯一一件勉強算得上好事的事。這孩子留在金曦華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可目前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能帶她離開,手頭上計劃緊鑼密鼓,封岑隻能再等等,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契機,讓那個女孩過上正常的日子。他看著眼前的報告,還能感知到這個實驗室中有雙監督自己的眼睛,他清楚地很,所以從不做可疑的事情,他也明白這監視不過是金曦華的放心不下,不算是不信任。把報告中的幾個數值圈了出來,他的腦子卻想到了鬱楠,也不知是那小兔子跟蹤技術進步,還是真的放棄了,這幾天倒是再也沒有見到她。也好,封岑輕呼出一口氣,金曦華對自己的關注日漸上升,此刻鬱楠不出現才是最安全的。明明理智想著如此,可心中一處卻不自覺地露出一絲惆悵。怎麼辦,僅僅這幾天未見,便有點想小兔子了.....絲毫不知道自己和金曦華的關係已經被鬱楠誤會的封岑,表麵上看著那份吻烙的實驗報告認認真真兢兢業業,實際上那心思早就飄遠,遠遠地想著鬱楠的模樣,時而是高中時期那個小胖妞,時而又是穿著警服格外清冷的現在。封岑硬憋住了想要上翹的嘴角,腦海中卻想著那些過去的往事。他們曾那麼親密,不分彼此。回憶這些美好的往事,卻如飲鴆止渴,一時的甘甜,之後便是痛苦。封岑覺得胸口有些發蒙,他把報告放下,起身去外麵抽煙。煙圈氤氳中,他突然想到自己這幅模樣,又怎麼還會是鬱楠喜歡的樣子。那個小女孩喜歡的隻是乾乾淨淨的學長,包括現在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在自己臉上尋找曾經的模樣,那種探究、迷茫卻並不無助的目光,都是她在找尋過去的學長的證據。可光陰早把他變得麵目全非,又哪有幾分從前的模樣。封岑無奈地笑了幾聲,把那剛剛點燃的煙掐滅。男人的眉眼還是柔和的不成樣子,和那個高中校草仍是差不多的模樣,隻是線條硬朗更是性感,可封岑自己清楚啊,扒開這幅溫良恭儉讓的表象,最裡麵的那個自己早就汙穢得不成樣子。已經沉在湖底的要死之人,還談什麼感情呢。哪有什麼資格和自己喜歡的女人,許諾什麼未來。算了吧,都是癡妄.....那天夜裡,他還是按照計劃宿在了那個外圍女的家裡,這次倒是沒再裝醉,隻是看著那女人一臉努力勾引地要脫掉身上那一小片的布,他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平日裡的儒雅,反倒是那雙眼中迸射著不留情麵的譏諷,“這胸。滾吧。”這外圍女本就被這世道練得臉皮夠厚,隻是聽見這個男人毫不掩飾的不感興趣和冷漠,她竟然掩麵哭了起來。封岑卻絲毫不憐香惜玉,一身酒氣地往床上一躺,像是趕蒼蠅一樣,“彆假哭了,快滾。”聽著房門被關上,他的眼眸中那譏諷才褪去,隻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我就是這樣的人啊,哪能配得上小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