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張四書因為老弟沒大腦忍不住爆粗,然後狠狠一掌衝他後腦勺拍下去,全然不見了沉穩。樂?樂個屁!沒看到大哥的黑臉嗎?真不要命了!張五經仍不在狀態中,摸著後腦勺一跳,“草你!張四書!我娘不就你娘!?”然而剛打算擼起袖子開戰,終於意識到什麼,瞥了眼甄不凡之後徒然噤聲,緊接著罵罵咧咧地又吼了句,“娘的!可我贏得一點也不高興!”“……”沒大腦。有毛病。甄不凡臉色發黑,陰沉得周遭之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頗有黑雲壓城城欲催的氣勢。“抱歉呢……”賈無雙頓了頓,不知怎麼的反而還有種想笑的衝動,因而話說得沒什麼誠意。事實上她喉嚨乾澀,頭腦發暈,也沒太多心思應付,想了想他的地盤聽他的,暫且給雙方留點空間……所以隻是手背輕輕抵著太陽穴,作勢不舒服的樣子。但沒忘記不著痕跡的退開幾步,唔,的確有點惡心……甄不凡自然看在眼底,緊了緊拳頭,悶著臉,突然開始一臉嫌惡的脫衣。呃……非禮勿視。賈無雙闔上眼之前極不小心的看了眼,看到他精壯的身軀,麥色肌膚在陽光水色中,其實還蠻有看頭。靠岸吧。但偏和她對著乾般,倏地聽見他極為壓抑的聲線,“調頭!”什麼?!賈無雙因暈船後遺症,感覺像是沒聽清,迷迷糊糊的腦子沒轉過彎來,調頭?船調頭?!眼見他一邊迅速把臟衣褪下,一邊略帶泄恨地開口,“五經,堵住那家夥的嘴!”“沒問題!”張五經神經仿佛緊繃著,站得筆直。卻又聽得林文昇一旁淡淡地開了口,“大哥,你看。”這一看,賈無雙徹底無言。對岸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很快將碼頭圍得滴水不漏。為首之人長得很黑,那五官遠看和新鮮的狗屎差不了多少,旁邊跟著三人,舉著三麵旌旗,其中一麵白底黑字,上麵寫著甄不凡,再用毛筆大咧咧的劃掉。另一麵寫著“手下敗將。最後一麵最威風,紅彤彤地四個大字——大獲全勝。賈無雙竟是一點也不覺得他囂張,也不覺得他威風,她僅是有一種強烈的認知,原來江二少爺的腦子是泡在鏹水長大的,而且……他會死得很慘。果不其然——林大是最先吼出來的。接下來除了林文昇,其餘人也不等船靠岸,皆衝出船,身手不凡草上飛,掠過江麵,直達岸邊。儘管有人出來護主,但被林大一掌劈飛,隨後張五經一個飛躍,一腳踢上江二的臉,隨後兩個人猛地衝上前一頓狂揍。張四書簌簌幾下解決了旌旗問題,隨後一個人輕而易舉地應付著江二身邊一群狗腿,心想著這次林大五經二人齊上,絕對是貴賓級待遇,吐血優惠價。見此情形,賈無雙突然就想這麼暈厥算了。她來不是為了和平解決這事而來麼?不是趁此機會先假裝和甄不凡弄好關係,再伺機一了恩怨的嗎?然後在她百般忍耐後,親眼看著這群野蠻之輩一臉恣意快意狠意地用拳頭解決著問題?那麼她其實是來當見證人的麼?賈無雙按了按太陽穴,隻覺得天旋地轉……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船正在調頭。相反,甄不凡根本沒放心思在那上邊,此刻已是褪下汙穢衣衫,也不管對方尚待字閨中,坦蕩蕩的□出上半身。隻見他依舊抓著手中衣衫,慢慢朝她逼近,似乎有所意圖。賈無雙微微退了一步,警惕地望著他,他該不會是想把那衣衫扔到自己臉上吧……草,這該死的臭男人!便是忍不住學了張五經的口頭禪,覺得好容易壓下的火氣,如今又上來了,再想到先前的忍耐都白費,覺得要不要再來個巔峰對決……然而他越靠越近,眼看已是付諸行動的當口——知道這個男人其實說一不二,賈無雙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後稍有賭氣地開口,“我定給公子親手縫製一件,雙手呈上還不行麼!”“……”甄不凡止住了腳步,似乎在斟酌著她的話,少頃,他站在原地由上至下端倪著賈無雙,慢慢的應話,“兩件。”他娘的!賈無雙差點破口大罵,這才是傳說中的吃人不吐骨頭!賈無雙抿抿嘴,“一件。”甄不凡不再開口,又逼近了一步。“兩件就兩件!”“三件。”他大爺又改變了主意。“……”賈無雙氣得七竅生煙,心裡咒罵了他祖宗十八代,沒關係,她還有春桃!反正她說了,親手縫製一件。“都由你親自完成。”“……”“你是生意人,當明白一諾千金。”“……”噢——她頭好暈……突然從空間拋下一物體,隨之該物體被狠狠踩上。往下一看,江二如今被揍得跟豬頭似的。甄不凡突然將手中衣衫一扔,不偏不倚剛好蓋在他的臉上。林文昇輕步上前,不經意的踩過江二的手指頭,聽見他一聲嚎叫。唔……賈無雙一點也不同情地上這家夥,一點也不。隨後張五經誇張一得瑟,“還是大嫂那玩意最有殺傷力!”“你說什麼?”“大嫂……”說完了他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對君寶那話印象太深,還是說……因為大哥和這個女人站在一塊,太具夫妻相?大嫂,兩個字居然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