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來早已軒然大波(1 / 1)

無患 鰻魚Tech 1523 字 3天前

這些所謂的親戚,就是為了錢來的,要不是老王的死相太嚇人,恐怕床底下那個箱子早被人搶走了。老王家沒留下孩子,這筆錢光憑一個沒主見的農婦根本受不住,有的時候親戚可是猛於虎啊,為了錢,就是讓老王一家團圓又怕什麼呢。那婦人被唬住,也覺得這錢不僅晦氣,很可能連自己的命也要被連累,但那些錢可是她過日子的本啊。“可,這……”這一點許奕安自有辦法,背著那些親戚,示意忠叔和無患一會兒彆添亂,自己則深吸一口氣壯膽,再次衝進了正屋裡。果不其然,那些個親戚一見許奕安又進去了,紛紛過來詢問婦人怎麼了,無患和忠叔自覺避開,好奇一會兒會有怎樣的好戲。沒出多久,就見許奕安抱著個小木箱子走出來,大搖大擺,滿臉猖狂,配上那清爽飄逸的寬袍大袖。說不出的可笑……“哈哈哈,我看這些錢還是由我幫你收著吧!”聽到他一上來的刻意狂笑,無患差點吭出了聲,接著咳嗽的動作一個勁得抖著肩,這個許奕安怎麼就能這麼不要臉。要不要搭個戲台子,讓他唱個夠啊。可那些老王家的親戚不知許奕安的底細啊,一看他們惦記的錢被個外人捧在懷裡,就原形畢露得堵在他麵前。“你什麼意思啊?!”許奕安毫不畏懼,反而掂了掂箱子作勢要扔給他們。“什麼意思?我辛辛苦苦幫你們抱出了這些錢,你們倒是來拿啊。哦對了,這箱子裡還有害死老王的怪東西,保不齊早灑得滿箱子都是了,你們數錢的時候,可千萬彆舔手指啊。”他說的玄乎其玄,幾個男人也怕,又不敢招惹那怪藥,一時間舉棋不定,在命和錢之間掙紮了好半晌。許奕安才懶得管他們呢,從自己袖中摸出了幾小粒碎銀,像個跋扈公子哥一般扔給那婦人。“你家男人死了,多少也是要用錢活命的,喏這個給你,至於這個箱子嘛……比起沒命花,你就當從來沒見過這筆錢吧。”說著拉上無患叫上忠叔,就準備抬腿走人了。這箱子裡的藥也好,錢也好,他一個外人居然要獨吞。直到許奕安一行人走出院門,那些個王家親戚才反應過來。“好啊,哪來的混小子!”這些人仗著自己身強力壯,硬是攔住了許奕安,“你當我們傻子麼,那藥隻是老王自己吃下去才死的,你就是打開我們也不怕!”許奕安聳聳肩,“你們怕不怕關我什麼事。”“你倒是有本事啊!”說著,那粗壯的胳膊揮動,骨節分明的拳頭就要照顧到許奕安的臉上來。可許奕安連躲都不躲,甚至不屑得挑了挑眉,果然下一刻就有無患攔在了他麵前,徒手握住那壯漢的拳頭,一個化力,就讓那壯漢癱軟倒地。而她頭上的鈴鐺發簪,就連幅度大點的晃動都未曾。這下可算惹毛了這群親戚,當下合起夥攻過來,無患卻不再動手,倒退至許奕安身邊,隻用護住他就行。至於這些人,交給忠叔來就好,若是她出手多了引人懷疑,保不齊會惹來麻煩。隻是她注意到其中有個不大起眼的小個子男人並沒有參與這場亂鬥,反而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想要溜走。不,不是溜走,以無患的眼力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應該是想向某個人通風報信。她喊住許奕安,示意他注意那個人,而那人也發現自己被盯上了,撒腿就要逃跑。幾乎是立地起跳,無患跨過數人的肩頭徑直躍出包圍圈,直衝著那人而去,不費多大力就攔住了那人的去處,連出手都不必。“你是誰的眼線。”“不不不……”那人慌得連站穩都夠嗆,拚命搖頭以示自己是無辜的,“我、我沒……”“好,我不攔你。”無患讓出道來,就讓那人自己走,她跟在後麵也不怕他能甩得掉自己。可那人哪裡還敢邁步,抱著頭蹲在地上,這點膽魄和那些敢對許奕安動手的壯漢簡直天差地彆。“我不是!我沒有……我、我就是聽了人家的話,隻是有一說一而已,我也沒怎麼樣啊!”無患聽出深意,拎起那人的衣領子回去,正好忠叔也把這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許奕安則毫發無損站在那,擺弄著木箱子巴不得現在就打開研究。她暗道這男人有的時候真像個小孩子一樣,又把那要報信的人扔到他麵前,“你自己問怎麼回事。”許奕安挑眉,三兩句話就問出了緣由。原來當時來收購的人留下這個人當作眼線,如果後麵還有人來王家問起那個怪東西的話,就去通知他們。許奕安沒有立刻說話,腦子裡一時轉過了不少東西。“那老王的死,你告訴他們了麼?”“告、告訴了……”“他們說了什麼?”那人想了想,“嗯……沒當著我的麵說什麼,但我在門外好像聽到了一句活該。”意思是那些人早知道這東西會致人喪命,這就更能證明這東西很可能就是鳳凰台了。忠叔詢問許奕安該怎麼處置這些親戚們,許奕安懶得多管,讓他們識相點自己離開。至於王家那個婦人,追上來也不敢多話,被那些親戚們瞪得跟個罪人一般,明明是她家的錢財被人惦記,怎麼還跟犯了事一樣認慫。許奕安氣不過,先不去理會她,又盤問那當眼線的人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在……”話才剛出口,無患的眼神立馬就變了,遠處傳來的動靜令她直覺得想要遁逃。以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是不要和任何勢力有交集的好。許奕安就認定了這幫幕後人一定是許家的,自然也不想見到他們。他先是放了那人離開,又迅速打開木箱,在一堆金銀中翻出了一個小布包。這布包嚴實的很,根本摸不出裡麵的那一點點藥渣,倒是這些錢許奕安根本不稀罕,又還給了那婦人。“收好吧,千萬彆叫任何人瞧見。”那婦人感恩戴德,見他們有些焦急,也就不再逗留,用衣服包著木箱子竄回了家門。家裡那個死了的男人,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無患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判斷出人數雖不多,但一個個訓練有素,該是大戶裡的家丁侍從。按她從前的作法,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發現,反正通通滅口了就行。但現在不可以也不願意了,想要避免殺伐,隻能謹小慎微。“走吧。”許奕安不知在想什麼,愣愣像是在等著那些人到來,無患沒了耐性,乾脆抓著他和忠叔一起躲了起來。不出多久工夫,果真有一群人來到老王家的院門口,四處巡視一圈,問那婦人有誰來過。那婦人不敢多言,又不能不答,隻說不知從哪來的三個人要來搶她的錢,聽到動靜就放棄錢跑掉了。問話的人半信半疑,又問他們有沒有見到老王。這個問題許奕安也沒囑咐過什麼,這婦人吃不準,隻能老實點頭,“就那搶錢的男人見到了,也是嚇個夠嗆,就……就沒說什麼了。”問話的人不再多言,私下裡嘀咕了幾句就領著人準備回去,反被婦人拉住。“幾位大爺,我男人現在死了,總得斂屍下葬吧,我、我這……擱在這也不敢,你們能不能……”然而她的話又怎麼會得到回應,那幫人隻是不耐煩得推開她,又像是不敢讓她靠近,唬地婦人半步都不敢再靠近。好在這幾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現在天兒越發炎熱,屍身擱那臭了也是無用,就讓婦人自己收拾了把人葬了得了。婦人隻得含淚謝過大爺,待他們走遠才低泣著回到院裡,準備給自家男人打點一番。而躲在院落後麵的無患則悄無聲息得離開,回到不遠處的樹林裡,許奕安和忠叔正躲在那兒呢。得虧她留了個心眼,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收購的鳳凰台,可剛才那些人隨意的幾句閒聊,就讓她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忠叔。”她本不想當著許奕安的麵問著些,但這也確實是關鍵,“許家的下人會稱呼許家主為主君麼?”忠叔偷偷瞥了眼許奕安,顯然也是不想讓少爺不高興,許奕安自然看得出來,無奈得深吸一口氣,“照直說罷,我還不至於這麼嬌貴。”有他的話,忠叔才好開口,衝無患搖搖頭,“許家上下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稱呼,我們隻會稱家主或老爺。”無患了然,這些事果然沒那麼簡單。“那剛才的人,口中說的是主君,並未說起家主或老爺。所以……”她看向許奕安,看得出他同樣意識到問題所在。“所以來收藥的人可能不是許家的。”忠叔不解,“那會是誰家?”無患卻沒有立刻作答,抱著胳膊垂手站了好一會兒,也不會有人來催她。直到一陣風過,林中竹葉沙沙作響,也吹散了她後背的體溫,才強忍著心中後怕抬起頭。“主君……這種稱呼,至少何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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