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酥洋來到前院的時候魏恒正坐在涼亭裡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葡萄,看起來好不愜意的樣子。聽到鐵鏈在地上磨擦的聲後魏恒知道是許酥洋到了,他立即起身走到許酥洋麵前用手托起他的下巴道:“最近這麼好的天氣你在屋子裡肯定悶壞了吧?最近我想到了一個樂子,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說著他輕輕地拍了拍手掌,這時幾個侍衛拖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站在了他們的麵前。看到小男孩之後原本從容不迫的許酥洋然間變得局促不安了起來,“康兒!”小男孩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聽到了許酥洋的聲音後帶著哭腔喊了一聲‘舅舅’。“沒想到你把他藏得可真深啊,我可是費了不少的精力才將他給找出來的。怎麼樣,我讓你們舅甥倆在這相聚,你應該要怎麼感謝我?”雖然魏恒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可是這卻讓許酥洋感到不寒而栗。這是自己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脈,許酥洋決不允許他傷害他半分。他立即上前瞪著眼睛問道:“魏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和許酥洋的緊張不安相比魏恒反而顯得十分淡定,“我記得我剛才說得很清楚,要給你找點樂子玩玩。”說著使了個眼神,那些侍衛心領神會地將康兒幫在了樹下,然後開始在他的臉上塗起了一些東西。魏恒指了指那棵樹道:“剛才我在院子裡逛的時候發現那樹上有個蜂巢,你說我讓人在你外甥的臉上塗上蜂蜜後會不會有蜜蜂來蜇他?”許酥洋沒想到魏恒竟然會想到拿一個孩子來取樂,剛想前去阻止卻被身後的侍衛給拉住了。“他不過還隻是個孩子,你有什麼不滿就儘管朝我來便是!”“不不不!”魏恒不停地搖了搖頭,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許酥洋的臉龐,陰陽怪氣道:“你看看你這張臉這麼好看,我怎麼會舍得在上麵留下一丁點的傷痕呢?”侍衛塗好蜂蜜後便退了回來,康兒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他的內心恐懼極了,站在那裡渾身打著哆嗦。魏恒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著許酥洋道:“好久都沒有聽到你彈琴了,現在你不妨為我奏上一曲助助興怎麼樣?”許酥洋的心裡‘咯噔’一下,無念琴早就已經被自己悄悄地送出了太子府,現在他根本就無琴可奏。他急忙編了個理由道:“前時間我不小心把琴給砸壞了,恐怕現在不能為你彈奏無念琴了。”魏恒不禁搖了搖頭,“嘖嘖嘖,這麼珍貴的琴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不小心!”隨後他又拍了拍手道:“不過也沒有關係,最近我剛得到了一把好琴,正好就送給你了。”這時一個侍衛抱著一個長木盒放在了石桌上,當著他們的麵打開了。當看到裡麵的東西時許酥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他想方設法送出去的無念琴竟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表情儘被魏恒收入眼中,“有些東西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一輩子都逃不掉!”就在許酥洋埡口無言的時候對麵傳來了康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舅舅,救我,我怕!”如今不僅自己逃離這的唯一希望都被掐滅了,而且還將康兒牽扯了進來,許酥洋這時才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他‘撲通’一聲跪在魏恒的麵前,“魏恒,我求求你放過他吧!我再也不想著逃跑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魏恒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地的笑容,他輕輕地托起許酥洋的下巴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樣才乖嘛。”上次打退了金鳳後秦邈試圖去尋找黑衣人的下落,可是對方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秦邈深知其中定有蹊蹺便不敢再耽擱下去,立即動身往天魔島趕去。就在他急匆匆地趕路時迎麵快速走來一個乞丐,眼看對方並沒有避讓自己的意思,秦邈隻能微微側了下身子企圖讓開對方。可誰知這乞丐最終還是不偏不倚地往他身上撞了過來,秦邈見他隻是個乞丐便也沒有打算要和他計較的意思。行走江湖多年,他已經養成了謹慎的習慣,於是下意識地在懷裡摸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錢袋已經不知所蹤。他立即轉過身去,剛才那乞丐突然在人群中跑了起來,不用多想也能夠猜的出來是他偷了自己的錢袋。雖然裡麵的銀子並不多,但秦邈卻沒有想要認栽的意思,急忙拔起腿追了上去。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那乞丐慌不擇路跑進了一處死胡同中,當他看到前麵無路可逃的時候發現秦邈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把錢袋還給我,就饒你一命!”不料那乞丐非但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揮著手中的木棍向他打來。秦邈知道能夠從自己的身上偷走東西的人絕非泛泛之輩,於是全神貫注地和他過起了招來。幾個回合下來那乞丐居然還占了一絲上風,他手中的木棍所到之處猶如狂風掛過一般呼呼作響。秦邈見他招招狠毒絲毫不留情麵,也隻能被逼著拔出了青冥劍與之相鬥。那乞丐武功雖好,可是他手畢竟是一根普通的木棍,根本無法和青冥劍相提並論。隻聽‘哢擦’一聲,木棍被砍成了兩截,秦邈趁勢直接舉著劍向他的胸口刺去。說時遲那時快,乞丐從袖中抽出一把扇子擋在了胸口,青冥劍在扇麵上所劃過之處立即迸發出了點點火花。“師兄!”看到扇麵的圖案之後秦邈吃驚地喊了一句,然後立即收回了攻勢。那乞丐將扇子從麵前揮過,此時一張朝氣蓬勃的麵孔露了出來。此人名叫沈彧,天魔島殺手榜排行第三,人稱千麵無常。露出真麵目的沈彧用扇子指著秦邈罵道:“好你個臭小子,對付區區一個乞丐而已,用得著這麼使出全力來麼?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恐怕早就成了你的劍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