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天賦異稟?(1 / 1)

(哼!肯定是嗜酒、好色,壞事兒乾太多,身子被掏虛了……)“你們輕點兒、輕點兒聽見沒?想拍死我啊!”陳公子痛叫著,滿地亂蹦。雖然剛掉進火堆就被拽出來滅火了,但是身上依然被灼痛了,畢竟天暖,身上穿的衣衫很單薄。 而且,這些家丁們粗手粗腳的,為了幫他滅火,拍得他身上到處都痛,黑漆麻糊的大巴掌印兒印了一身。他從小養尊處優,長這麼大都沒吃過這種苦頭,一時間叫得鬼哭狼嚎般難聽。孟雪晨安頓好了安逸,看著它一身光禿禿烏漆嘛黑斑駁難看的皮毛,心疼又難過。 耳邊聽到陳公子還在那吱哇怪叫,孟雪晨終於忍不住怒火熊熊,猛轉身衝到陳公子麵前,怒瞪著他喊道:“你還叫!你看看你把安逸害成什麼樣了?你這都是自作自受知道不?”陳公子正在抱怨手下們將自己身上給拍痛了,猝然聽到孟雪晨怒斥,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安逸,待看清安逸的慘狀,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這一笑不要緊,本來還在竭力克製怒火的孟雪晨登時爆發,猛地揮起粉拳,一拳捶到他腮上。“嗷”地一聲慘叫,陳公子噴出一口血,血中還夾著一顆牙齒。想不到孟雪晨那小巧精致的粉拳,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你笑啊!我讓你笑!”此時的孟雪晨全無了淑女風範,口中叫著,又揮起一拳。 但這次,她卻未能得手,因為陳公子的家丁們反應過來,都衝上來攔在了他的麵前。他們也怕挨打,但更怕保護公子不周而被縣太爺責罰。這位公子爺,可是摸不得、碰不得、打不得、惹不得的。 所以他們寧願自己被眼前這暴怒的公子未婚妻打幾下,也不敢跑一邊兒去躲清靜。孟雪鬆也跑過來,抱住了孟雪晨的胳膊,溫言相勸。 孟雪晨氣得一跺腳,眸中泛著淚光,嗓音有點兒沙啞的說:“他是存心想害死安逸,我饒不了他!等回去了,我就讓爹爹去取消婚約!”孟雪晨這一說,陳公子登時傻眼了,也顧不上鬼叫了,忙扒拉開身邊圍著的家丁,抓耳撓腮地解釋道:“孟雪晨你彆的,我認錯還不行嗎?我沒想殺它,就是看它醉酒的樣子很可愛,跟它開個玩笑而已。真的,不信你問他們。”那幾個家丁還有幾分機靈,一看公子爺手指向了自己,忙異口同聲地作證:“是啊孟小姐,我們家公子爺隻是跟那大鸚鵡開個玩笑,根本沒想吃烤鸚鵡。”“你們瞎說什麼呢?找打!”陳公子一個爆栗敲在離自己最近的家丁頭上,力道十足,那家丁頭上頓時鼓起一個大包來。陳公子眼角瞄著孟雪晨,見她美目圓睜,顯然怒氣未消,忙假裝心無旁騖的樣子,照那家丁屁股狠狠踢了一腳,同時手也沒閒著,逮著另一個家丁的胳膊狠狠掐住一塊兒肉擰了一圈兒,邊動手邊罵:“要不是你們幾個壞坯子想吃烤鸚鵡,能把人家害成那樣嗎?還不快滾過去跟孟小姐道歉!”那幾個家丁是有苦難言,主子把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羊,自己就隻能老老實實當替罪羊,一邊承受著陳公子毫不留情的踢打掐擰,一邊帶著哭腔對孟雪晨連連抱拳作揖討饒,就差沒跪地上喊奶奶了。“孟小姐,小的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大鸚鵡沒變成烤鸚鵡的份兒上,就饒了小的們吧。”“孟小姐,大鸚鵡那一身銅皮鐵骨,百煉成金剛,越燒越結實,小的們這都是為了它好啊。”這個家丁倒是能隨機應變,眼角瞄到安逸皮肉無損,雖覺得怪異,但為了解除眼下之危,便順口邀功。“是啊,孟小姐,小的們也都是聽命從事,實在身不由己啊……”“找打!還胡說!”陳公子急得跳腳,張牙舞爪的又一個爆栗打在那慌不擇言的家丁頭上。孟雪晨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片,又煩又無奈。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卻聽安逸叫道:“小晨晨,人家全身都痛,不能飛也不能跑了,人家要找人背著回家。”孟雪晨看向安逸,看到它一身斑駁焦黑的羽毛,怒氣再度上湧。那陳公子卻是機靈,馬上大喊道:“我們人多,我們來背你回家!”家丁們見公子爺發話了,立馬起哄般紛紛嚷嚷著,要背安逸回家。 眼見混亂的局麵無法控製,孟雪晨無奈地點了頭,讓雪鬆將遮著大竹籃的花布取下,小心地裹了安逸的身體。她本想自己抱著安逸,但安逸卻呱噪著,非要陳公子親自背它走。 陳公子為了平息孟雪晨的怒氣,隻得忍氣吞聲,答應將安逸背回去。 但看看自己一身狼藉,胸膛、大腿在破衣爛衫間露出花裡胡哨的肌膚,又覺這樣走回去太過尷尬難看。他靈機一動,雙眼轉來轉去的在眾家丁身上梭巡著,其意何為,一目了然。 一個家丁機靈地一把脫下自己的粗布短衣,獻媚地捧到他麵前。陳公子瞟了他一眼,一把扯過這件衣衫,卻發現這件衣衫雖然完好,卻弄得很臟,不由嫌棄地皺皺眉頭。另一個家丁一見有機會討好主子,也忙將自己的粗布衣衫脫下奉上。 一時間,眾家丁紛紛效仿,轉眼間個個身上都隻剩貼身小衣了。孟雪鬆、孟雪晨姐弟倆冷眼旁觀,也不催促。 好不容易,陳公子終於選了一件相對比較乾淨的粗布衣衫,心不甘情不願地套在自己破爛的衣衫外。身為堂堂縣令家的公子,如今卻要穿上下人的衣衫,心裡說不出有多彆扭,卻隻能忍了。 忍是忍了,他卻還是彆扭著,隻草草係上腰帶,勉強遮住裸露的胸膛,下麵的雙腿卻依然露在外麵。家丁們見自家公子終於選了一件衣衫穿上,又不約而同的開始解褲帶。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家丁們,陳公子哭笑不得。外衫他可以勉強穿上,家丁們的褲子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穿的。但一扭頭,看到旁邊已經顯得不耐煩的孟雪晨,緊張之下揮揮手,說了句:“這樣倒也涼爽,罷了!”說著,大搖大擺便向前走。“還有我呢!”安逸急忙提醒他。 陳公子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忙抱過包在花布中的安逸,扯著花布將它背在後背。但安逸不同於人類,它被人在背上背著並不舒服,所以在陳公子的背上不時地拱來拱去。沒多久,一隻大爪子便探出花布,揪扯著陳公子的頭發,大叫著要陳公子抱著它。陳公子忍著頭皮上的撕痛斜睨著孟雪晨,見她正滿臉怒氣地瞪著自己,忙將安逸抱在懷裡,一邊悄悄將它依然吊在自己頭發上的大爪子拉下來順手塞回花布中,一邊安撫地拍拍它不安份的身體,像哄小孩兒般小心翼翼。安逸被陳公子抱在懷裡,登時便安靜了,一聲不吭。 孟雪晨初時還有點擔心,生怕陳公子傷了它,但見陳公子小心翼翼的,如同捧著祖宗一樣的抱著它,稍覺安心,卻仍寸步不離地緊跟在陳公子身邊。隻是,陳公子抱著安逸,走得似乎很吃力,沒走出多遠,就已氣喘籲籲、額頭冒汗,似乎連雙腿都有點打哆嗦了。孟雪晨見他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心中未免有些鄙夷。她自己每天不知抱安逸多少次、走多少路,從來不曾感到辛苦。陳公子這個正當年富力強的男人,反倒不如她了?! 哼!肯定是嗜酒、好色,壞事兒乾太多,身子被掏虛了……孟雪鬆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暗自冷笑。彆人許不知道陳公子如此辛苦的原因,他卻是心知肚明。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孟雪晨生怕回家晚了會被父親責備,不時催促陳公子走快些。 陳公子勉強堅持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大聲嚷嚷:“這大鸚鵡太沉了,本公子受不了受不了,你們幾個趕緊來換換手。”說著,他便將安逸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家丁懷裡塞。 家丁還沒來得及反應,安逸卻呱噪起來:“他身上好臭,人家隻讓你抱著。”邊喊邊掙紮著,沒等陳公子拒絕,已經一頭鑽回陳公子懷裡。陳公子登時傻了眼兒,他還沒感覺到“如釋重負”呢,這大包袱就又賴在自己懷裡了。 可大鸚鵡明明被那花布包裹得緊緊的,翅膀和雙爪都不能活動,它是怎麼鑽回來的?陳公子懷抱著這甩不掉的大包袱,愣了片刻。孟雪晨又催促他快走,他看看懷裡的鸚鵡,再看看身邊的孟雪晨,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孟雪晨看上去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為什麼她天天抱著這鸚鵡都很輕鬆的樣子?難道,她天賦異稟,力氣比自己還大?“這鸚鵡太沉,我抱不動了,還是讓家丁抱著吧。”陳公子思來想去,想撒手不管,又生怕孟雪晨當真讓孟老爺去退婚。但是他又實在抱不動,隻好以商量的口氣跟孟雪晨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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