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棠這一刀力道不重,但是打在車讚槍上卻入墜千斤。車讚麵色惶恐地一連退了十幾步,直到腳下不穩向後摔倒坐下為止。但他又像驚弓之鳥,隻挨得地麵一下便又彈了起來,雙手架著鐵槍顫抖不止。黃海棠瘦弱嬌小的背影擋在我的身前,紅衣袂袂,和夜裡的篝火混為一體。我十分欣喜,忙追問她道:“你沒事啦?剛那人說你散功了,我還挺擔心的……”我上前一看,黃海棠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就連嘴唇也像打了霜,乾涸得怕人。她見我停了話頭,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你擔心什麼?”遠處的車讚回穩了一些心神,仔細看了看這邊,發覺黃海棠並沒有追擊,也沒有用氣刃,反而手臂無力似的下垂著,還拎著我的九環雁翅刀。車讚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幾步,借著火光看清了黃海棠的臉,頓時心下大慰,臉色也跟著好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