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還是原來那條路,隻不過離白婉柔的墳頭越近,周遭景致變化就越大:參差不齊的野鬆變成了兩排筆挺的小白楊,樹下叢生的雜草也被一簇簇菊花取代。宋嘉禾的雙目被那抹黃點亮,攥著轎簾的手微微用力,梁淮安望著她蔥白般細長瑩潤的後頸淡淡解釋著:“今兒是歸寧日,理應來看看你母親。”他剿了黑月山的土匪,又從鄭輪手裡拿到了地契,雖暫時不能將嶽母帶出這座荒山,但起碼能讓她長眠的地方美麗舒適些。宋嘉禾垂下手,轉過頭來時聲音不自覺有些哽咽:“謝謝王爺。”她從沒想過,傳聞中涼薄絕情的寧王能細膩到這種程度,就算隻是為了合作討好自己,做到這個程度也很難不讓人動容。經年累月,她用淡漠和仇恨織成的繭將自己一層一層包裹起來,不論外麵的人怎麼張牙舞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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