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馬小超:我隻是個平凡人 卻想做你的英雄(1 / 1)

馬小超自知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宏偉的理想,隻希望和喜歡的姑娘,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日日愛她,疼她,寵她。那些拯救世界的事情,都留給彆人去做,馬小超隻願他的公主,此世安好。1馬小超站在洗手槽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短硬的頭發直愣愣的立在頭頂,細長的眼睛不夠有神韻,圓潤低矮的鼻子,半臉的剃胡須發泡劑,掩飾不住的微胖臉盤。右手拿著手動剃須刀僵在半空中,左手扶著水槽,深灰色的秋衣寬塌塌地搭在身上,被發福的身體撐得滾圓滾圓。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一副標準中年男人的形象,真的和顏值兩個字搭不上邊,可是奈何自己又是一個十足的顏值控。馬小超不禁嘲笑自己,搖了搖頭。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流是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唯一的聲音。馬小超用白色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珠,順帶擦了擦紮手的頭發,和粗糙的脖子。白色的毛巾因為用久了而微微發黃,散發著一股男人的汗漬,荷爾蒙,體味被集體擱置在潮濕的洗手間發酵的味道。僵硬的毛巾,裂紋的香皂,乾癟的牙膏,都昭示著單身男人的痕跡。馬小超走出洗手間,用透明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就好像跌入夢境,眩暈,馬小超到此刻才明白,這麼久了,洛小雪竟然變成了心中的一朵白蓮花,不忍采摘,不忍傷害,不能期盼,無法得到。2馬小超和洛小雪交往的時候,馬小超剛剛上班,洛小雪還在上學。馬小超和朋友合租了一個三居室,馬小超住條件最好的主臥,雖然月租比次臥貴300塊,可是有一個落地大陽台,想必洛小雪會很喜歡。在馬小超的再三邀請下,洛小雪確實來過幾次。每次都止步於擁抱,接吻,然後合衣而睡。無論春夏秋冬,洛小雪都會換上馬小超寬大的t恤和運動褲,貼著牆,睡到床的裡麵。每一次馬小超都像睡在火盆之旁,整個身心都火燒火燎,口乾舌燥。可是每次他都攥緊手心,強迫自己入睡,“留到婚後,留到婚後”,馬小超總是如此自我克製,他以為洛小雪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穿上美麗的婚紗。那一晚,是馬小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洛小雪壓在身下。馬小超能感受到從洛小雪身上散發的女人特有的神秘的清香,因為緊張、害怕而砰砰亂跳的心,僵硬的脖頸和手臂,奮力反抗的身體。然而越是掙紮,馬小超越想得到。在曾經那些個燃燒的黑夜,在有女朋友卻不得不依靠左右手的日子,有一種恨和欲望從小腹產生,像洪流一樣,傳遍全身。吻如雨下,是山洪,是石流,劈裡啪啦砸下。被扯開的衣服,噬咬的聲響,還有空氣中彌漫的甜腥的味道。洛小雪筆挺地躺著,像一隻等待行刑的祭品,用牙齒撕咬著嘴唇,眼睛緊閉,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奔湧而出。然而沒有一聲求饒。脫到一半的褲子,僵在半空中。馬小超跪在床邊,把頭伏在洛小雪的小腹上,聽著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一個是因為害怕,一個是因為克製。馬小超想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卻沒有問出口。洛小雪是馬小超心中的一個坎兒,沒有人可以幫助他,邁過去。馬小超從一開始就知道洛小雪對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隻是他以為,縱使是千年冰峰,也有被融化的一天。不是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嗎?卻不知,培養出來的是恩情,是感激,是愧疚,是習慣,卻不是愛戀,不是心動,不是相依。3馬小超開門,孫清亮穿著小夾克進門,右手拍著馬小超的肩膀說:“你小子怎麼像失了魂一樣。”“都像你一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馬小超給孫清涼倒了一杯水。“哈哈,隻有閱儘人間春色,才能知道什麼是真正想要的。”孫清涼解釋,“畢竟,經過女兒國檢驗的愛才是真愛。”曾經,洛小雪,馬小超,張海穎,孫清亮是被人羨煞的兩對,馬小超對洛小雪的好是天上有地下無,洛小雪總是嬌羞地依偎在馬小超旁邊;而張海穎和孫清亮就像一對小冤家,上一分鐘還在爭吵日子沒法過了,下一分鐘卻又黏得不分你我。四個人經常一起double dating,好不熱鬨。“要我說,你身後的鶯鶯燕燕也不少,我前兩天還聽說你們律所新進的一個小姑娘天天追著你,給你送營養餐,你怎麼就不肯回頭看一看,將就一下,非要在一棵樹上拴死呢?”孫清亮問“哈哈,外貌協會,沒有辦法,沒相中,就下不了手啊,何況過一生的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將就呢?”無論在什麼境遇下,馬小超都是如此一個心胸豁達的人。“可是,你看你喜歡的那一類姑娘,根本不適合你,洛小雪是,黎月也是。你喜歡的這些姑娘,骨子裡都很傲,太難駕馭,你要不改改你的標準得了,找個溫順的姑娘多好。”孫清亮說在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找老婆,最好是勤儉持家,賢良淑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照顧得了孩子,伺候得了父母,那長相,氣質都是其次的,關了燈,還不都一樣。”“你到底是娶老婆,還是找保姆啊?我的老婆就是得寵著,哄著,疼著。”馬小超指著孫清亮,“得,你彆說我了,你還不是把你們家張海穎哄的團團轉,捧在手心裡。卻在這裡給我講大道理。”“得得得,不說了,哥帶你玩耍去。”孫清亮被說得臉紅,扔了一個外套給馬小超,就要帶他出門。4青澀嘉年華,孫清亮熟稔地和媽咪擁抱,右手掐了一下媽咪的屁股,叮囑:“給馬總來一批上等貨色。”馬小超坐在彩燈搖曳的包房裡,看著媽咪拍手,領進來一屋子人,胸大,腿長,腰細,臉小,可是看來看去總覺得脂粉味太重,下不了手。這麼折騰了兩三撥人,馬小超倦了。孫清亮說:“你給整幾個小清新的,這位爺好清純孤傲的口。”在ktv找清純?馬小超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媽咪拍著手:“哎呦,馬總喜歡學生妹啊,您可算找對地方了!”姑娘們魚貫而入,一水學生妹打扮,白色襯衣,藏藍色傘裙,黑色短襪剛剛浮出鞋麵,“我之前帶過的一個姑娘,是一標準的學生妹,那一骨子傲勁,心比天高,可惜半年前看上一個新來的爺,竟然從良了。不過啊,她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學生妹,爺,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馬小超挨個掃過去,指了指左數第四個。“蘇蘇,快來。”媽咪拉著蘇琴的手,把蘇琴丟在馬小超懷裡。蘇琴低著頭,偶爾用一絲驚慌的眼神瞟過馬小超。“馬總,蘇蘇今天第一天上班,有照顧不周,您多擔待。”媽咪說。孫清亮拉過馬小超的右手,攬在蘇琴的肩上,把蘇琴的頭按在了馬小超的胸口:“哎,出來玩,不要扭扭捏捏。”“你怎麼不點姑娘?”馬小超問。隻見孫清亮攬過媽咪,手在媽咪的胸上抓了一把,我是一個專情的人,隻喜歡我的老相好。“噢!”馬小超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孫清亮,曾經張海穎因為孫清亮和ktv小姐一夜情,哭著喊著要鬨分手,竟是為了她。5馬小超看懷中的姑娘不言不語,長發披肩,眼睛漆黑,深似瑪瑙,嘴唇緊閉,像一枚初長的櫻桃。看上去冰冷,坐在她旁邊才知道,這姑娘竟在瑟瑟發抖,怯懦得像一隻小羊。馬小超把胳膊收了回來,撿了一牙西瓜遞給她,替姑娘問:“一般客人要是你們的姑娘不喜歡,遇上了強買強賣怎麼辦?”“嗨,這年頭,所謂的強買強賣都是價碼出的不夠。”媽咪兩隻掐起一隻葡萄,細細剝皮,喂給了孫清亮。“不過您還彆說,還真有特彆倔的姑娘,就剛提到的、半年前從良的那個,挑客人,光有錢不行,還得和眼緣。後來被一個有錢卻不入眼的男人相中了,說什麼都不從。那個男人天天來,來了就點那個姑娘,姑娘說什麼都不出台,看的我們捏了一把汗。”“後來也巧,那個男人包養了好幾個小情人,東窗事發,被老婆發現,鬨離婚鬨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等他再來的時候,卻是對那位姑娘客氣了很多。”媽咪靠在孫清亮的懷裡,用左手在孫清亮的胸膛上輕輕摩挲,“本來客人的事情,我們也不應該多說,”媽咪看了孫清亮一眼,“但你也不是外人。”媽咪在孫清亮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孫清亮一個激靈,把手伸向媽咪大腿內側。“最近聽說,那位客人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一說是生意上拖貨款,欠人錢財,二說是,摸了不該摸的東西。總之在一個背街的胡同,被人活生生砍掉一隻手。被發現的時候滿地鮮血,被砍下的手就扔在旁邊,上麵插著一把刀。估計再晚一會,那位爺失去的可就不隻手,連命都沒有了。”說到這,媽咪渾身一個激靈,不知是太血腥,太害怕,還是孫清亮的手,讓她太舒爽。媽咪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說也奇怪,這位爺怎麼勸都不肯報警,估計是道上的事兒。這年頭啊,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媽咪輕輕地呻吟,把嘴湊到孫清亮的耳邊,“你欠我的,什麼時候還啊?”媽咪把身子又向孫清亮靠了靠,半個身子都搭在孫清亮的身上:“那個老板出事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可惜啊,現在少有出手闊綽的老板了,我這手下這麼多丫頭,本還指望著他開張呢。不過那個老板也是個粗人,名字都叫什麼牛山。”馬小超怔了一下:“可是那個啤酒代理商李牛山?”媽咪笑了笑:“嗨,我哪知道人家乾什麼的,對我們來說,出手闊綽的都是爺,我們從來不問人家的正經出身。”6馬小超和孫清亮走出青澀嘉年華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孫清亮親吻媽咪的胸脯和她告彆,說改日再來看望媽咪的雙胞胎姐妹。走出10米遠,卻見蘇琴在後麵緊緊地跟著。孫清亮大喊:“姑娘,我這小兄弟不玩啦,你回去吧。”蘇琴沒有說話,隻是跟著。馬小超幾次回頭,她都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搓著手指。就像那天晚上,一直跟著自己的洛小雪。孫清亮看著馬小超:“莫不是這姑娘看上你了?”馬小超倒也磊落“我一沒錢,二沒貌,她能看上我什麼?”馬小超衝姑娘大喊,“姑娘,我沒錢給你,你彆跟啦。”蘇琴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遠遠地看著馬小超,就像要看到心裡去。馬小超被看毛了,一招手,“走走走,吃包子去,吃完包子,趕緊滾蛋。”姑娘像得了特赦,興衝衝的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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