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古國邪雲·下落(1 / 1)

真實世界 劉公子 2132 字 1天前

四人沿著洞穴走到深處,發現儘頭竟是一間裝修華麗的閨房,大廳裡的桌椅上搭著脫下來的白色綢緞,萊安拾起一看,和禁婆身上所穿一模一樣。與此同時,一陣咿呀的小調從後庭傳了出來,正是禁婆的聲音。萊安不由地嘴角一笑,抓起衣服就踹開了後庭的大門。一陣白色的水汽襲來,一幅香豔的畫麵展露在四人眼前,禁婆正在洗澡,忽然見人闖入也是一驚,忙用一旁的毛巾裹住身子。雖然禁婆的動作很快,但該看到的還是看到了,三個大老爺們頓時麵紅耳赤,佯裝無事般扭頭看向彆處。萊安拔出李將軍的長劍,把禁婆的衣服往旁邊一扔,示意她穿衣出來。禁婆把衣服穿好,端坐一邊,麵上依舊帶著麵紗,脖子上架著萊安的長劍,臉上總算有了一點懼色,卻還嘴硬,“萊安,你的命還真大,納須、蠱洞都殺不了你。”萊安嘴角也是一笑,靠近了一些,“我也不是沒有損失,兩員大將皆屍骨無存躺在了你的洞裡。”禁婆聞聲看向門口三人,眼一抬,說道:“那兩個胖子死了好啊,省得礙眼。”話正說著,忽然眉一皺,“哪來一股尿騷味。”萊安一聽頓時臉上一僵,尷尬不已,扯掉腿上裹有尿液的布條,往旁邊一扔。“原來是用童子尿啊。”禁婆咯咯地笑著。萊安怒目一瞪,長劍離細嫩的脖子又近了幾分,“說,鑰珠在哪?”禁婆愣了愣說道:“我要是告訴你,國舅一定會殺了我,這說和不說都是死,我情願選不說。”程陽聽罷,踹了一腳跟前的浴桶,“臭婆娘,你要是不說,我就在你澡盆裡撒尿,再把你丟進去重新洗一洗。”禁婆一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忙氣得說道:“你敢!”程陽擼起袖子準備嚇嚇她,萊安卻嘴角一揚,一伸手示意他退回去。“要她痛苦,何須這麼麻煩。”說著就把劍縮回,用劍尖去挑禁婆的麵紗。炎熠三人之前也很納悶,這女人為何洗澡還戴著麵紗,如今見萊安挑下麵紗,不由得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之前見這禁婆身材婀娜,狐眼帶媚,想必這麵紗下的口鼻也很精致,不想竟這般嚇人。隻見禁婆臉上竟是坑窪,長滿膿皰,有的都已經潰爛流出黃水。禁婆見麵紗摘掉,整個人像掉了魂般跪在地上,隨意抓起一塊布就擋在臉上,怒目瞪著眼前的萊安。萊安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瓶子,說道:“你經常飼養毒蟲,臉上已無藥可救,除了我手上這瓶絕無僅有的絕顏丹。”禁婆看了看萊安手中的瓶子,不明白她的意思。萊安接著說道:“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動你分毫,相反,我還會用絕顏丹治好你的臉,然後大大方方地離開玄華寺。“隻是,鬨這麼一出,你覺得生性多疑的國舅看到你白淨的小臉,還會相信你什麼都沒告訴我麼?如此,他一定會有百種辦法令你更加生不如死。你就慘了,明明沒有背叛他,還要受冤致死。”“你!”禁婆被萊安說得一時無言以對,隻能愣愣地瞪著她。萊安緩緩俯下身子,“告訴我鑰珠的下落,絕顏丹給你,我們偷偷離開廟宇,你今日不曾見過我,我們也不曾來找過你。待他日我武派一舉殲滅文派,掌管大權,我饒你不死,並讓你掌管藥司監,過你想過的生活。”禁婆的雙眸在顫抖,看得出來,她心裡有所動。萊安又在她耳邊附語,“今日國舅在皇宮赴宴,隻要我們悄然離去,他一定不會發現我們來過寺裡。”禁婆看了看萊安手中的瓶子,眉頭緊鎖,慢慢低下頭,彷佛在思考。許久,略帶遲疑地問道:“公主,絕不食言?”“絕不食言!”禁婆長歎一口氣,“好吧,我說。”萊安趕忙問道:“鑰珠被帶到四神國外什麼地方去了?”禁婆搖了搖頭,“帶出國外那是欺騙你們的幌子,鑰珠一直就在宮內四神塔中。”“四神塔……”萊安眼裡浮出一絲笑意。四人從玄華寺出來的時候,東方已經露出了一點魚肚白,折騰了一晚上,眾人都十分困乏了,便隨著萊安先行回宮,稍作休息。炎熠和程陽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侍女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在桌上,並傳話說:“公主吩咐兩位醒來用過午膳就去後花園,有事商議。”兩人填飽了肚子,就來到了花園,見李將軍一身戎裝站在石桌旁,而萊安則是穿著華貴的服飾端坐在石桌邊喝茶。“我說過會幫你掌握你身體的異能。”萊安開門見山。喝了一口口中的茶水,萊安看向炎熠問道:“你每次施展電擊的時候,身體可有異常的感覺?”炎熠想了想,“這種異能我也是偶然獲得,施展的時候也時靈時不靈。真要說異常感覺的話,每次施展的時候,但凡能感覺到體內有能量湧出,施展必然成功,反之,不管我多集中注意力,都會施展失敗。而且每次施展成功後,短時間內體內都沒有能量湧出,就如同用儘了般,異能也無法施展。”“能量?什麼樣的能量?”萊安接著詢問。炎熠皺了皺眉,“暖暖的,從體內各處湧出來,我也很難描述清楚。”萊安起身走到旁邊一棵桂花樹旁,看著隨風飄落的樹葉,說道:“我們習武之人,講究身體的氣,氣順則身正,氣逆則神亂,練武的時候也一定要氣息順著脈絡遊走,否則輕則武功無法釋放,重則走火入魔。“這種氣息也非源源不斷,一旦用完則需要時間重新累積,我在想,你口中說的能量會不會和這氣息有著同樣的作用。”“可是我要怎麼控製它?”炎熠問道。萊安頓了頓,望向炎熠,“昨晚在洞中的時候,你右手釋放的威力實在太大,要不是程陽及時把你打暈,可能我們早已被活埋在石堆中。既然你一次施展出來的威力如此巨大,你何不試著儲存起這種能量,按照所需分段使用。”炎熠低頭想了一會兒,“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但每次能量一湧出,就直接一股腦的全部奔入右手中,實在很難儲存。”“那你試試把注意力集中在雙手之上。”萊安輕聲說道。“兩隻手?”炎熠也是一驚,“對啊,讓能量流入兩隻手中,這樣能量分散了,能攻擊的次數也提高了。”當下這樣想著,炎熠便將注意力集中於雙掌之間,體內的熱能緩緩湧出彙聚進左右手。淡藍色的電火花升騰起來,炎熠看準不遠處的一塊山石,右手一發力,幾條藍光暴漲而出,電光並沒有劈向炎熠對準的山石,卻蜿蜒著四下遊走開來。其中一條劈中了萊安原本喝茶的石桌,“轟隆”一聲就變成了兩半,李將軍忙站到萊安身前,替她抵擋飛濺的石塊。還有兩條劈中了一旁的池塘,電光閃過,冒出陣陣清煙,無數條魚兒翻著白肚浮在水麵上。“你烤焦了我一池的錦鯉。”萊安皺著眉看向池麵。炎熠不好意思地彆過臉,又低頭看了看右手,“能量比之前在洞穴中果然小了很多,雖然還不能控製它的方向,但至少已經可以收放自如了。”萊安緩緩走近炎熠,說道:“至於這方向的掌握,我來給你舉個例子吧。你見過裝滿水的氣球麼?把它放在掌心,用力一握,氣球裡的水就向四周炸裂開來。如果是在氣球上戳個小洞,再用力一握,那水隻會朝著一個方向噴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炎熠當下點點頭,對準另一麵石塊,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一點,再發力出去。這一次電弧並沒有散亂開,但依舊沒有擊中石塊,而是直直地向站在一旁的程陽劈去。程陽本在一旁看看花逗逗鳥什麼的,忽然見一道閃電直劈過來,躲閃不及的他驚得翻進身旁的花叢,撲了一地的嘴啃地。吐掉嘴裡的泥沫,不由地對著炎熠大罵,“你看準點劈會死啊,天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已經夠累了,還得提防被你一閃電劈死,很累的啊。”遠處的萊安也是搖了搖頭,“看樣子,你還得多加練習。正好,趁著行動前還有幾天時間,你就在此處多練練吧。”萊安頓了頓,又微笑著說道,“對了,你也可以給自己的這個異能取個響亮的名字。”“名字?”炎熠一想,但凡這武林高手的武功都有名字,這電光釋放的樣子就如一條龍般蜿蜒,當下說道,“就叫雷龍刃吧。”程陽這才從花叢裡爬出來,嘟嚷道:“這名字好土啊。”炎熠假裝打了個哈欠,“我再來劈個試試。”“彆,彆,我怕了你!”程陽忙擺擺手,跑到萊安身邊,話鋒一轉問道,“既然已經知道了鑰珠的下落,何不趁熱打鐵,儘早下手?”萊安搖搖頭,“四神塔離國舅的住處不遠,平時也有薩滿等人看守,貿然前去,怕成功的幾率不大。五天之後是國舅的壽辰,皇上親自擺設壽宴,到時文派的人都會去赴宴,我們正好可去塔裡盜取鑰珠。”“但是,”程陽有些遲疑,“禁婆會不會提前去向國舅告密,出賣我們麼?”萊安掩嘴一笑,“告密?去告訴多疑的國舅自己出賣了他,把鑰珠的下落告訴我們?放心吧,她不會那麼笨。”拂了拂寬大的袍子,萊安起身離去,“這幾日,你們就好生休養,五天後我們行動。”入夜,起了一些微風,炎熠睡不著就在四周逛逛,忽然一陣簫聲傳來,悠遠淒涼。“炎熠聞聲看去,隻見皎潔的月光下,萊安一人正坐在房頂吹著竹簫,她的長發已經放下,任由銀色的光華灑在身上,寬大的袍子籠著她嬌小的身體,看上去格外落寞,身旁還放個酒壇,那酒香伴著簫聲,一起飄蕩在四周。“有酒啊!”炎熠眼前一亮,萊安低頭看到了炎熠,放下竹簫,嘴角一笑,“想喝酒就上來吧。”炎熠攀上房頂,和萊安並排而坐。萊安拿起一隻碗,給其滿滿呈上,炎熠一飲而儘,嘴裡滿是桂花的香氣。“好酒!”炎熠說著,不客氣地又給自己倒上一碗,喝罷,擦了擦嘴角,“好久沒有喝得這麼過癮了。”萊安低下眉宇,“你很喜歡喝酒麼?”“喜歡啊,在我自己國家的時候,怕喝醉誤事,就總是喝啤酒,不想這啤酒喝多了也會醉,而且啊還更難受。”炎熠倒出了第三碗一邊說道。“啤酒?這酒的名字我倒沒聽過,有機會帶給我嘗嘗。”萊安側過臉又一次拿起竹簫。簫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炎熠臉上一愣,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好,有機會我帶給你喝。”炎熠聽這簫聲格外傷感,不由得問道:“這簫聲雖好聽,卻不知為何總有一股哀怨在其中。”萊安一滯,“這是我母後教我的。”炎熠笑了笑,“那她是和你一樣英姿煞爽呢,還是一個溫婉如玉的女子?”萊安不知覺地笑了笑,“她很溫柔呢。”“你母後不在你身邊?”炎熠問。萊安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7年前,被國舅誣陷致死。”炎熠頓時語塞,“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事。”萊安依舊看著明月,“沒關係。”許久,炎熠說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即使不要鑰珠也要扳倒文派麼?”萊安冷哼了一聲,“君主不仁,竟把聖物交給他們掌管。文派的人看似衣冠楚楚,實則皆心狠手辣,我寧願把鑰珠毀了也不會交於他們手上。而且隻要我們把鑰珠偷走,到時皇上一定會怪罪文派監守不利,人心也會大散,我就可以趁機一舉把他們鏟除。”炎熠沒有回話,隻是在一旁喝著酒。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插嘴,政治的事本就複雜,何況他是一個外人,沒有權利去管這個世界的愛恨情仇。不久後,萊安又吹響了竹簫,炎熠就著這簫聲一口一口灌著酒。此時,前方涼亭的角落裡,正癡癡地站著一個人,呆呆地看著不遠處房頂上的兩人。“兄弟,看什麼呢?”程陽不知何時在身後冒了出來,說道。“沒什麼。”李將軍慌忙地彆過頭。程陽看了看房頂,笑了笑,“你喜歡萊安公主?”李將軍的臉霎那變得通紅,嘴裡卻說:“沒有的事,公主大人是我的主子,我不敢有彆的想法。”程陽長歎了一聲,“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說罷,拍了拍李將軍的肩膀,轉身離去。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