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野蠻生長(1 / 1)

女王不低頭 毒蛋糕 1285 字 1天前

“你!你敢打我!”金茜莎捂著臉愣在了原地。安心如竟敢打她!她從來都沒讓人打過!金茜莎頓覺委屈異常。“這巴掌是教你,彆以為名門正派就可以隨意踐踏彆人的自尊!”安心如擲地有聲,緊接著又舉起胳膊,在現場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又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砸在了金茜莎的臉上!“這巴掌是教你,彆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打誰就打誰!”安心如清脆地說完,舉起胳膊又一個耳光。“這巴掌是教你,不要隨意吃飛醋,你當成寶的男人,我未必稀罕!”安心如大聲說道,接著在所有人汗流浹背中,又抬起胳膊,打出了目前為止最響亮的耳光。“這巴掌是教你,雖然你看我如同螻蟻,可就算螻蟻,也有喜怒哀樂,也會哭會笑。即便是螻蟻,也是有尊嚴的!”安心如一臉森然,臉色潮紅,眼神中精光四射,帶來的壓迫感不可謂不重。金茜莎對安心如的表演很難接得住,再者她仍舊沉浸在自己被打的震驚中,張了張嘴,並沒說話。王諾氣得摔了手中的筆。安心如這段表演蕩氣回腸,如果金茜莎能穩穩接住的話,這場戲得多有張力啊。安心如的眼波流轉,掃了一眼王諾,轉回頭又盯著金茜莎,一字一句:“我在此立誓,今後你再也沒有欺我辱我的機會!就算為此罪犯滔天,我也在所不惜!”“你!我!”金茜莎也不是笨人,知道這時候她必須得說點什麼。可安心如不按劇本走,她根本接不上啊!金茜莎懊惱得眼淚都出來了。但很快,她就更加懊惱了。自己竟然被安心如這種人,打了好幾巴掌!金茜莎氣得臉都白了,渾身抖得嚇人,咬牙轉身想要找安心如要個說法,誰知一轉身,就看見讓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一幕。王諾老懷欣慰地拍著安心如的肩膀,就差掉兩滴眼淚了:“可以可以,剛才的表演很可以!表情聲音都到位,可惜了,對手沒接住。”金茜莎死死咬著牙,看著安心如得意的笑容。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金茜莎在家有父母寵著,在外有乾爹護著,時不時還有個張少瀾關心關心,她哪裡吃過這麼大的委屈,轉眼間淚水就一串串掉下來了。這時門口終於有人走了過來,歎了口氣,站在金茜莎麵前將她的眼淚擦掉:“我不跟你說了嗎,不要惹她。她是野蠻生長,你是溫室長大,你們之間比不了,彆拿你的小聰明去招惹她。”金茜莎對來人的聲音太熟悉了,她抽抽鼻子,委屈地撲在他懷裡:“少瀾哥,你都看見了,怎麼不替我出頭!”張少瀾抿抿嘴,冷著一張臉。其實今天沒他的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開車開得漫無目的,直接開到了片場。他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金茜莎打了安心如一耳光,卻遲遲不肯說台詞。劇本張少瀾是看過的,這場戲的台詞非常好背,以金茜莎的聰明,看幾眼就能背下來。在一起成長了十來年,張少瀾很清楚金茜莎,她是憋著機會還想打安心如。張少瀾同樣看到了安心如臉上的紅腫。他不悅地盯著金茜莎一眼,覺得金茜莎應該訓誡一頓了。自從來到娛樂圈,她仿佛變得麵目模糊,自己一天比一天不了解她了。同樣一前一後兩個青梅竹馬,都變化很大,張少瀾卻從不覺得安心如突兀。不管是小時候咬牙和一群男孩打架,然後傷痕累累,還是現在奇招頻出,在娛樂圈迅速躥紅,她跟人的感覺,骨子裡還是一樣的。不擇手段,百折不撓。張少瀾打斷沉思,準備跟王諾說說,先把這場戲停一停,等金茜莎準備好了再拍。順便他也可以警告金茜莎,凡事彆太過了。要知道,安心如臉上的紅腫仿佛鋼針一樣,刺得張少瀾心裡焦躁不安。從前他還小,隻能由安心如擋在他前麵。可現在,他不願意再有任何事能讓她受傷,即使是一起長大的金茜莎也不行。主意已定的張少瀾,正要開口,就看見安心如的眼中精光暴漲。他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金茜莎這是要吃虧啊!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安心如左一個巴掌、右一個耳光,把金茜莎打得整個人都蒙在了那裡。張少瀾並不知道金茜莎之前的所為,隻看見安心如對金茜莎一頓連環殺,他剛剛對安心如湧上的心疼全化成了怒氣。他強忍著等這場戲拍完,才走到金茜莎身邊。看看金茜莎委屈的小臉,張少瀾歎了口氣,拍了拍金茜莎的肩膀,吩咐自己的助理帶她到保姆車上敷藥。他轉身麵對正在跟王諾討論剛才演技優劣的安心如:“安小姐打人耳光上癮?”安心如一聽是張少瀾,眉頭皺了一皺,臉上現出嫵媚笑容來,慢慢轉身對張少瀾嬌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呢?”她低頭伸出纖長白皙的手看了看:“我這手好像裝了雷達,一看見賤人就自動開打,要多準有多準。”張少瀾的臉陰了下來:“很快就是咱倆的對手戲了吧?我很期待跟安小姐對戲。”安心如下巴一揚:“彼此彼此。”王諾捂著額頭,又開始頭疼。誰能告訴他,拍個戲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時候伊娜拍著手走了進來。剛才這場戲一結束,伊娜就開始到處搜索金茜莎的經紀人,並且用她肥大的身軀,像是提小雞仔一樣把他提出去,和他好好“探討”了一番一個經紀人的自我修養。此時她剛進來,正看到張少瀾和安心如對峙,氣衝衝地走上來:“張大明星這是給金茜莎抱不平?那麻煩你回去轉告一聲,如果沒有那個承受力,就不要不自量力地挑事。想平白打心如幾個耳光就算了?沒門!”張少瀾的眉頭皺了皺,不由問:“你什麼意思?”聽伊娜的口氣,金茜莎不是就打了安心如這幾個耳光?伊娜冷哼一聲:“什麼意思?看看我們心如的臉,打完耳光就NG,左一個NG右一個NG,當是遊戲打怪呢?我們心如不是NPC,她會疼的懂嗎?”安心如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看著伊娜忍俊不禁:“我終於知道你的黑眼圈是哪來的了,熬夜打遊戲打的吧?”伊娜呆了一呆,連著幾天她都跟安心如說,自己是在操心安心如今後的發展規劃才熬夜,現在被安心如道破,不禁訕訕地笑了起來,不知說什麼才好。張少瀾抿了抿嘴,皺眉走了出去,徑直走到車上。金茜莎此時正在發呆,心裡又氣又怕。剛才挨打的時候,她可把安心如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之所以當場呆在那裡,就是因為,安心如的眼神太可怕了。那雙眼睛裡,盛滿了鋒銳和噬人的欲望,恨意赤裸裸的毫不加掩飾。金茜莎當時的感覺,是逛街心公園,卻突然和一頭本該長在非洲草原的野獸麵對麵,讓她猝不及防。此刻她對張少瀾的話充滿同感,安心如絕對是野蠻生長起來的。以前金茜莎不承認自己是溫室裡的花朵,現在,她不得不沮喪地承認,比起安心如,她確實是。張少瀾並未看出金茜莎心中的驚濤駭浪。他冷冷地責備道:“是你先耍花樣,打了安心如的?”金茜莎卻充耳不聞,眼巴巴地看著張少瀾,問出了她此刻最想問的問題:“你臥室裡那張畫像,畫的是安心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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