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的山洞(1 / 1)

惡生門 丁懷瑾 3436 字 3天前

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白慕辭慢慢睜開眼睛,卻看到一群蝴蝶在她麵前蹁躚起舞,宛如驚鴻仙子。她看到一隻蝴蝶停在自己的手中,然後又翩然離去。看著眼前分外美麗的蝴蝶,她不禁疑惑,這真是食肉蝶麼,會不會是睚眥在嚇唬他們。可很快,她的猜想就被打破了,那些蝴蝶忽然蜂擁而至將那覓食的白鳥圍了一個透徹,不過片刻,便隻剩下幾根羽毛落下。白慕辭嚇了一跳,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她一邊跑一邊回想,要說這些食肉蝶不吃人肉的話,那麼又怎麼會圍攻他們,可剛剛又為何對她那般友好,難道食肉蝶隻是不吃她而已?她搖搖頭,越想越糊塗,她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食肉蝶有什麼理由放過她?白慕辭一路往回跑想去找到其餘幾人,卻不想這九鹿山之上,林子錯綜複雜,又是五行八卦之地,走錯一步,便步步錯。這叢林自混沌初期便存在於世,現在已經好幾十萬年的光景了,這些樹遮天蔽日,高聳入雲,白慕辭早就迷失了方向,隻能不停地在叢林中穿梭著。她累得癱倒在地,早知八卦圖陣可迷失人心,她如今果然是迷失在這林中,她分明記得,這條路她已經走了三次不止了。白慕辭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從空間戒指裡拿了些吃的出來,填飽了一下肚子。“好累,先睡一覺吧。”她緩緩閉上眼睛,鬆了口氣,這樣睜著眼睛,看著那一片一望無際的林海便是滿滿的絕望,閉上眼睛還能逃避一下現實。閉上眼睛的刹那,混沌一片的腦子忽然變得清晰起來,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如星雲一般羅列其中,她睜開雙眼,腦海中的景象卻又消失不見。“這是為何?”自來到這九鹿山之後,怪事便越來越多。她重新閉上眼睛,那些彎彎道道的小路又重新出現,她順著腦海中的小路一路向前走,竟不曾想,閉著眼睛也沒有絲毫磕磕碰碰。待耳邊傳來滴水聲,她才重新睜開雙眼,一個岩洞呈現在眼前。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咬咬牙壓下心底的恐懼,繼續向前走。隻見山洞裡忽然傳來一陣清香,那山洞之中長滿了鮮豔的花朵,一件薄紗流蘇裙掛在牆上,那顏色如夢如幻,如天上的流霞一般,衣襟處縫著小巧的珍珠,那腰間的流蘇微微低垂著,巧奪天工,美輪美奐。白慕辭看得心動了,走上前去想將掛在上麵的衣服拿下來。就在快要拿到衣服的時候,眼前的景色一變,竟是在一個金碧輝煌的浴池之內。她反應過來,仍感到有些後怕,那衣服竟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她環顧四周,卻不知山洞中為何會出現如此富麗堂皇的浴池,她一心以為這是山洞之中的障眼法,直到她看到浴池之中的身影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又被那抹執念帶到了傅之河身邊。怎麼每次出現他都在洗澡。白慕辭懊惱地後退,想悄悄地溜掉。可剛一移動腳,傅之河便睜開了雙眼,那雙紅色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所站的方向,嘴角扯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他從浴池之中飛身而起,一件紅色的錦袍瞬間被裹在身上,那如雪的肌膚配上紅色的錦袍,竟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他飛身到白慕辭跟前,用手細細地感受著白慕辭所帶來的波動。他輕笑:“那國師在這世間也活了不少時日,他告訴我,這叫執念。定是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才叫你時時來到我的跟前。我便姑且信了他,我真想知道他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他忽然伸手,用魔氣吸來一方卷軸,他披著一頭黝黑的長發,輕笑著說道:“那日,我夢到一個妙齡女子,雙色異瞳,真真是個美人兒,那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吧。不,現在是我了,我日思夜想的人。”這一番話從如今的傅之河說來,不由讓人渾身戰栗。白慕辭打了個冷顫,拉開了與傅之河的距離,她想,也不知那卷軸之中究竟是何物。白慕辭扯著眼睛張望,卻見傅之河一點點打開卷軸。那卷軸之中的女子麵若桃李,身姿曼妙,一襲輕紗,渾圓的雙乳若隱若現,那一雙腿一覽無餘,麵龐卻與她一般無二。白慕辭氣得雙目瞪圓,伸手要過去搶那卷軸,雙手卻穿過了卷軸。傅之河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感覺到,你在生氣。”白慕辭哪裡是生氣,她是恨不得殺人。她彙聚全身靈力,恨不能與傅之河同歸於儘才罷休,卻見眼前的景色忽然變幻,她又到了這岩洞之中,隻是這一次略微有些不同的是,傅之河也跟著她過來了。白慕辭退後一步,看著渾身散發魔氣的傅之河問道:“你,你怎麼過來了?”“據說隻要你情緒波動,我便可以借機跟著你出來,所以我打算試試。”傅之河蹲下身子看著她,眼裡全是肅殺,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說道:“比夢中還要美上幾分,可我天生是不喜歡羈絆之人,不殺你我難以心安。你放心,你我畢竟是夢裡情緣,我會讓你走上輪回之路的。”白慕辭咽了口唾沫,心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白慕辭拔出長劍想擋,卻被魔氣灼傷,劍掉在了地上。等了半天,卻仍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與傅之河對上眼發現他眼裡也滿是驚訝。怎麼回事,他越是用力那隻手便越是不聽從他的指揮。傅之河鬆開手,起身一掌劈在了岩洞之上,隻聽著岩洞劈裡啪啦一陣響動,不少落石滾了下來。白慕辭嚇得縮成一團,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他忽地抓起她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想一掌將她劈死,可看到白慕辭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忽然一軟,卻是怎麼也下不去手。傅之河冷了半晌,忽然仰頭,哈哈笑了起來,麵上不知是喜是悲。他是魔,可那滴心頭淚竟然如此強大,讓他麵對一個凡人下不去手。“你來這山洞乾嘛?”傅之河掐著她的下巴問道,那雙血紅的眸子像是一團火一般。白慕辭自然是不敢說出口,她來這是為了找到封印他的往生花,是為了消除前世孽障,是為了九州萬千眾生。“不說話?”傅之河冷哼一聲,伸出手,一團紅色的魔氣凝聚在手中,那團魔氣從洞中飛了出去,過了半晌,傅之河冷冷開口,“外麵靈氣如此敦厚,這裡不是人界,你竟來到了仙界,讓我猜猜,這是哪裡。”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白慕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傅之河說:“是不是傳說中的九鹿山,你來這是為了找到封印我的往生花。”“既然被你知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白慕辭倔強地抬起頭,“我生來便是以降妖伏魔為己任,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殺你?”傅之河冷笑,“倒是便宜你了,不如讓你在身下日日承歡,生下一個小魔物,比起死,豈不更加讓你痛苦。”白慕辭深知這魔物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她說:“你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便立馬拔劍自刎。你的身體原來的主人傅之河了解得很,我打不過你,但自刎的膽量,我還是有的。”“少給我說一堆沒用的。”傅之河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他壓下心底那絲莫名的慌亂,沒想到一個人類執念竟然如此深,過了這麼長時間,聽到這樣的話,他心底還是會有些異樣。不過不要緊,他遲早要磨滅掉這這具身體的所有人性。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古怪的山洞,看到牆上掛的那件薄紗流蘇裙忽然變成一堆絢麗的蝴蝶朝他們飛來,好在蝴蝶的數量不是很多,傅之河一團魔氣打過去便消滅不少。待那蝴蝶都死了之後,傅之河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食肉蝶,專吃肉的。”白慕辭諷刺地說道,“到底比你還是要好些,你連靈魂都不放過。”“你找死麼?”“你要殺得了我早就一掌將我劈死了。”“殺不了你我也有千萬種法子折磨你。”傅之河說,“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你是如何來到這山洞之中,這裡又有什麼秘密,你要再不說,我便在這山洞中與你交媾,直到你開口為止。”白慕辭咬牙,反正說了也沒什麼關係,她根本就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如今與他們走散倒也好,睚眥被往生花反噬,神力也沒有恢複,要是被傅之河看到他們,一準被他殺了個精光,連靈魂都不放過。“我也不知道,我閉著眼睛就走到了這裡,剛到這裡就被你喚了過去,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傅之河狐疑地看著她:“難道就你一個人來到這危險重重的九鹿山?”白慕辭點點頭:“是的。”傅之河勾了勾唇,輕笑:“一個人來九鹿山,膽子倒不小,你以為我會信?”白慕辭無所謂地看了他一眼:“我說的都是實話。”“演得倒挺好,你說你不知道這洞中的奧秘,我自然也是不信的,說不定往生花就在這洞中呢,隻要我先一步拿到往生花,這花便能為我所用。對了,我還要謝謝你帶來我來這九鹿山呢,看你一身狼狽,想必在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吧。”到這九鹿山必須要先路過東海瀛洲,憑借她能闖過東海瀛洲境地然後來到九鹿山,這話說出去,不動腦子都知道是假的。不過真假無所謂,就算眾神聯手他也未必放在眼中。白慕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更是連一眼也不肯多看他。兩人順著岩洞找了一路,卻見這岩洞之中也是彎彎繞繞,根本找不到出路。走了三次之後,傅之河才知道岩洞之中的古怪。他忽地想起白慕辭所說,閉著眼睛走到這岩洞之中,難道在這岩洞之中,必須要閉目才可行?他閉上眼睛,卻是什麼也感覺不到,這岩洞越走越深,越是到後頭,就越難行走,進入兩難的選擇,進不得也出不得……傅之河睜開眼睛,自是不信什麼閉著眼睛就能找到出路,他看了一眼白慕辭說道:“你且把眼睛閉上。”白慕辭其實早就偷偷試著閉了一下眼睛,那星羅密布的道路還是會出現在腦海中,不過就算能出去她也不會出去,要是能把傅之河困死在這岩洞之中倒也是個好事。傅之河倒不這麼想,一個小小的岩洞就想困住他,簡直癡心妄想,不過他不信這岩洞之中沒有奧秘,白慕辭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帶我去找往生花。”他伸出手,一隻手捏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在旁邊的岩石之上,語氣中帶著戲謔。“我不知道往生花在哪裡,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白慕辭慌了,她也沒說謊,她的確不知道往生花在哪裡。“不知道?”傅之河笑了笑,“我當然不會殺你。”看著越來越近的臉,白慕辭偏過頭想要躲開,結果手不小心打在了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石壁忽然發出一陣轟隆聲,兩人順著一條暗道滾了下去……白慕辭一路向下滾著,還好有傅之河護住身體,才不至於摔得太難看。白慕辭和傅之河站起來才發現這洞底下又是彆有洞天,上方幾百米處有一個洞口,從上方垂下來一些嫩綠的樹枝,盈盈而下,拂柳盎然。洞中有一個湖,湖中有一塊巨型的岩石,那岩石之上長滿了奇花異草,一隻隻絢麗的蝴蝶在那岩石之上翩然起舞,那岩石之上躺了一女人,而往生花則拿在女人交握的手中。往生花沒有設置成結界長在石縫之中,自然便沒有什麼守護麒麟。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爭搶著進入那岩石之上,還沒飛到那岩石之上,便被一塊靈氣屏障給阻隔了。兩人回到岸上,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綠衣的妙齡女子,一雙眼睛如瀲灩的水光,膚如凝脂,燦若桃花,長得煞是好看,給人的感覺就像這山間的一隻小鹿般清純可愛。白慕辭眯了眯眼睛,這女子的原身還真是一隻鹿,神鹿一族。女子擋在他們麵前,一手撐起了一個巨大的靈氣屏障:“你們是誰,為何會來到九鹿山?”白慕辭能感受到靈氣傳來的巨大壓力,她自不是女子的對手,又想,這女子肯定是為了守護往生花和躺在湖中心岩石上的女子。她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傅之河倒搶先開了口:“當然是為了那朵往生花。”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指了指女子手中握著的那朵往生花。女子皺眉,臉上是不可遏製的怒氣,一雙好看的眼睛緊緊盯著傅之河:“好大的口氣,今天我鹿寶兒就讓你們有來無回。”白慕辭見那鹿寶兒手中幻化出一道軟鞭,便急急忙忙說道:“這位姑娘,我與此人並無關係,我跟他可不是一路的。”傅之河嗤笑:“你以為撇得清麼?”“我管你們是不是一路的,擅闖我九色鹿一族的禁地,還妄圖奪取往生花,該死!”那鹿寶兒忽然將軟鞭掃向他們,那團靈氣壓抑得白慕辭連走動的力氣都沒有,隻有呆愣地看著那軟鞭朝自己揮舞過來……傅之河摟著白慕辭的腰躲開了鹿寶兒的攻擊,然後揮手,一團紅色的魔氣掃了過去,鹿寶兒險險避開,卻還是被魔氣灼傷。她吐了口血說道:“這等魔物竟然進了九鹿山。”傅之河鬆開白慕辭的手,飛身到鹿寶兒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張妖冶的臉上全是嗜血的笑容,一雙眼睛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他嗬嗬一笑,聲音冰冷刺骨:“我還沒有食過神的靈魂呢,我便讓你當第一個可好。”鹿寶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在這九鹿山,她竟會被一魔物給吃掉靈魂,眼裡求生的欲望太過明顯,傅之河笑了一聲,輕輕啟唇說道:“你越恐懼,我便越興奮。”白慕辭拔出長劍刺向傅之河,傅之河手一揮,打掉了她的長袍,一張臉展露無遺。她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將長劍揮向傅之河,傅之河鬆開抓著鹿寶兒的手,一把將白慕辭攬進懷裡:“你若再調皮,我可不會再慣著你了。”白慕辭怒目而視,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鹿寶兒咳嗽幾聲緩過神來,看到白慕辭的臉後,一雙眼瞪得奇大無比,嘴裡喊著:“少少少,少主?”白慕辭掙脫傅之河的懷抱,疑惑地問道:“什麼少主?”“你不是少主為何會與少主長得一般無二?”白慕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躺在岩石上的女人,她問道:“那位姑娘就是你的少主麼,這往生花放在她的手中,想必她就是七萬年前因拔出往生花放出魔龍蛟的鹿塵畫吧。”她在此處看不清躺在湖中心的女人,不過看鹿寶兒的模樣,想必兩人的長相一定是驚人的相似了。傅之河輕笑道:“既然長得一樣,那便兩個都娶了,就用往生花做嫁妝好了。”鹿寶兒從地上站起來,一張臉氣到猙獰扭曲,手中的軟鞭快速地掃向傅之河:“你這魔物,竟敢侮辱我家少主,我就是拚了命也要讓你有來無回。”她發出一聲鹿鳴,四周的樹藤從洞頂伸了進來,那密密麻麻的樹枝越長越粗,全部圍向了傅之河。傅之河倒也不驚慌,仍舊是一副邪魅妖冶的模樣,卻見那洞頂之中忽然飛下來幾個人影,傅之河臉色變了一下,揮出一團魔氣,將那密密麻麻的樹枝灼燒。白慕辭驚訝地看著睚眥他們問道:“你們怎麼過來的?”睚眥兩隻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傅之河,嘴角扯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又見麵了,傅之河。”傅之河也笑,那一身靈氣與他的魔氣碰撞在一起,誰能想到一個破爛乞丐會是兩神之子的睚眥,他說:“我真後悔當日沒殺了你。”他指的是那日睚眥還是莫敵時,被白慕辭一劍刺穿胸膛,但凡他在藥裡動點手腳,便可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他,以除後患,隻可惜,那時他還隻是一團不成氣候的魔氣,還主宰不了傅之河的思想。睚眥笑了笑:“我也是。”要是早知傅之河是魔物,他是斷斷不會讓他留到現在。隻可惜那會兒他還不是睚眥,不然哪裡會跟著白慕辭一道將他護送回惡生門,半道被妖怪截了去。這等魔物就該及早鏟除,豈能讓他苟活於世。眾人看得一陣迷糊,許是因為與鹿塵畫長得一般無二的原因,那鹿寶兒自然將心偏向了白慕辭,何況魔物本來就是與天下蒼生為敵的人。她站在白慕辭身旁縮了縮脖子,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消失七萬年的睚眥出現了,本應消滅的魔物也跟著橫空出世了。電光火石之間,睚眥和傅之河一起飛向了湖中心的那塊岩石,就在兩人快要觸碰到那湖中心的往生花時,被一道靈氣阻隔了,那往生花,落入了另一個白胡子老人的手中。老人穿著一身白袍,道骨仙風,手中拿著往生花,飛向空中,將那岩石中心劃了一個結界,保護著鹿塵畫的肉身。鹿寶兒激動地叫了聲:“族長!”原來就在食肉蝶圍攻他們的時候,鹿族長及時出現救了他們,又幫助睚眥遏製了想要反噬的往生花。這往生花本就是九鹿山生長的,自然跟鹿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當年鹿塵畫不懂事,遊曆東鄉時看到是本族之物,便將封印魔龍蛟的往生花拔了出來,蛟出世,風雲驟變,雷電交加,一遇風雨化為魔。族長看到白慕辭之後,眼裡閃過一抹柔色,嘴裡吐出蒼勁渾厚的聲音:“既然你們都想要這往生花,可這花隻有一朵,看著你與我家丫頭長相相似的原因,我便將它給你了。丫頭,這是天命所致。”最後那句天命所致是鹿族長用靈氣灌入白慕辭耳中的,也隻有白慕辭一人能夠聽到。那朵往生花飛向白慕辭,在她周身旋轉一圈之後印進了她的額間,一朵細細小小的花紋在額間若隱若現。“你找死!”傅之河伸出手,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魔氣,一團團烈火從天而降,將這山洞之內照得鋥亮,周圍發出一陣陣熱度,那些粗壯的藤蔓一團團燃燒起來,可這種程度的天火還達不到焚天之怒。緣起緣滅,命中自有定數!鹿族長不急不緩地躲開火球。眾人躲避著從天而降的火球,睚眥和傅之河兩人一起伸手朝白慕辭飛過去,因為火球的阻撓,睚眥慢了半分,眼看傅之河就要抓到白慕辭,卻突然消失不見,連帶著空中的火球也跟著消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疑惑,白慕辭結結巴巴地開口:“他是我帶到這九鹿山的,估計現在應該回去了。”睚眥抿著唇,眼裡劃過一絲狠厲,想開口,卻又遲遲沒有開口,等眾人都轉過身時,他卻忽然抓住白慕辭的手飛出了岩洞之內。周圍一片靜謐,睚眥鬆開她的手問道:“他能來這九鹿山是因為你心底的那滴淚,對吧。”白慕辭點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這些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啊。”“可我不知他竟可以借著這抹執念到你身邊來。”睚眥忽然發了狠拔下自己身上的一片龍鱗,頓時血肉翻起。白慕辭看著那傷口,張著嘴不敢置信,嘴裡說著:“你瘋了不成。你如今是蒼穹阜州的守護之神,怎可如此傷害自己。”睚眥將那龍鱗幻化成一把琺琅鞘刀遞給她,“下次他若還來,你便用這刀刺進他心頭,雖不能致命,可也讓他有得受了。”他獰笑一聲,末了突然靠近她。她瞪著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睚眥,臉上紅雲密布,嘴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想乾什麼。”兩片薄唇差點就要貼上的時候,睚眥停了下來,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會舍不得吧?”看他停了下來,白慕辭鬆了口氣,心裡又覺得隱隱有些失望。她拿過那把小巧的琺琅鞘刀說:“當然不會,他是魔,我怎麼會心軟。”“那就好。”睚眥冷笑,“就怕你敵友不分被魔物蠱惑了心智。”“我天生雙色異瞳,絕不會被魔物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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