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副總來公司還是有些轟動的,至少我們是緊張的,雖然私底下早就已經議論過,長相如何,身材如何,但現在瞧著,有些是猜對了,比如,身材不錯,長相也不錯,有些瘦,臉上的笑容很淡,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她與葉航的確認識,據說還曾在一家公司任職,兩個人還是很好的搭檔,這下好了,又在同一個公司。緣,妙不可言!她很快就熟悉了公司的情況,趁著中午快下班,開了個小會。沒人敢在會議上說話,她的威嚴不寒而栗,相比之下葉航的會議顯得輕鬆,會議後允許討論。她的眼神似乎就告訴你:我高明敏的會議,用不著你指手畫腳!開完會大家果然有抱怨,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很旺啊,眼看考試時間將近,我還真是著急了。一問才知,大家都很著急,平時忙工作,回家有的還要照顧孩子,哪裡有時間複習,但據她的意思,沒準考試還跟收入掛鉤。好在兩個副總分管不同的事務,我很不幸,受高明敏管轄。她上班的第一天就要這個月的所有報表,但公司隻有在月底才會做賬,平常是分類。她可不管,一句話塞給我:“如果有數據,那就能做,一刻鐘以後給我。”一刻鐘?有沒有搞錯?我趕緊讓手下的人停止手裡的事,迅速做報表。但金融投資公司每分鐘的數據都會有變化,我隻能截至一個時間點,但十五分鐘遠遠不夠。自然,半小時後我把報表交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惱怒了,正好葉航也在,她哪管還有彆人,將我狠狠批評了一頓:“你的工作就是統計,這點數字還花了你半個小時?平常怎麼做事的?”我低著頭不敢言語。大家見我被批評,紛紛安慰,我擺擺手,無所謂的。但心裡異樣,沒準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中午吃飯,自然是表哥和兩個副總。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我心裡不是滋味,這不,她一走,公司炸開了鍋,男同事跑到我們這邊開始一條條數落新副總的霸道。“人長得美,心腸怎麼不夠溫和啊。”“還是堅決維護葉總的偉大旗幟。”“好想讓葉總管著我們。”……更讓人無語的是很多事被命為絕對不準,如此高壓,難怪大家受不了。我癱在椅子裡,轉動著身子,外麵的陽光似乎害羞,躲著不肯出來,大地冒呼著冷氣好不快樂。杏兒打電話問我新來的副總如何,我嗬嗬冷笑,她立刻明白了,“那可是老頭子花了重金請來的,這家金融公司原本經營不善,沒想到在阿傑手裡起死回生了,老頭子很歡喜,決定好好讓他發展。”“怎麼就感覺像是來了絆腳石。”我癱在椅子裡講著電話。杏兒告訴我,許爸是聽表哥說葉航很優秀,後來一打聽,高明敏對投資金融十分敏感。重金挖她,起初她是不樂意的,不知怎麼就答應了,可能是葉航的關係,聽說很早以前她就喜歡葉航,要不是阮沁突然抱著孩子回來,他們早在一起了。“安歌,你可要看緊哦,你表哥什麼都跟我說了。”杏兒提醒。我趴在桌上,肚子很餓,卻沒有胃口,“哎,敵人在明,我在暗,可不好看著。”“這世界上,煮熟的鴨子都會飛,自己多長個心眼。”杏兒提醒。他們很快就回來了,葉航偷偷給我帶了吃的,我打開看,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我故意朝他使了個眼色,葉航瞧私下無人,突然趴下身子,親了我的臉頰,嚇得我差點叫出來。一轉頭,就看見高明敏鑽進了葉航的辦公室,他倆不知說了什麼,笑得十分開心,惹來不少女孩們的瞪眼。對她們而言,葉航是公司女孩共有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下了班,我給葉航發消息,結果他回複,許董邀請他和高明敏一起做客,萬分抱歉。也好,我還是自己買點菜回家吧。在公司還好,但走出公司我就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回頭看不過是熱鬨的人群。想起連環殺人案,我不禁有些害怕,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完全沒有注意直麵而來的車。要不是楊東許將我拽回,自己肯定已經命喪黃泉了。“安歌,你是怎麼了?”他朝我大叫,我恍惚,看著奔馳而過的車,嚇得臉色蒼白,“我沒看到車。”楊東許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塵,“工作壓力大可不會造成車禍。”我扯開話題,問他怎麼會在這,楊東許歎氣:“還不是那個跳樓女孩害的,沒什麼有用的線索。”“畢竟彆人是自殺,能留下什麼?”我問。楊東許將手裡的包背在身上,邊走邊說:“傳說這棟寫字樓有些‘不乾淨’,不過是附近大學生閒得無聊,裝神弄鬼拍小視頻發網上博取眼球罷了。關鍵是女孩的養父母不安心,希望查出女孩為何自殺。”“老年喪子,人生一大悲哀,在世的人活著會永遠沉浸在痛苦裡。”我接話,“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他們不過是給自己心理安慰。”就像圖圖,不是葉航親生,但他永遠忘不掉孩子在他懷裡死去的那一刻。楊東許要請我看戲,還是黃梅戲,《梁山伯與祝英台》。我聽後哈哈一笑,感覺對麵的瀟灑英俊的男士年紀看起來不大怎麼喜歡老人的東西,他哈哈笑,說是前段時間幫一個老人找到曾經戰死戰友的屍骨,他很欣慰就送了兩張票。我瞪大眼睛,勞師動眾找出屍骨就兩張票打發了?楊東許毫不在意,“發揚雷鋒精神,助人為樂。”我豎起大拇指,大千世界,這種人已經稀少。好不容易找到地方,還真是老年活動室啊,隻不過豪華很多,舞台很大,已經開演了,身邊不少老戲骨嗯嗯啊啊地跟著唱。聽慣了現代歌曲的我,簡直耳目一新,覺得十分好聽。演出完,我還在門口拿了一盤碟片,準備回家繼續聽。該是我疑神疑鬼,楊東許在身邊,我還真感覺不到有人跟著,想到這忍不住笑。楊東許問我笑是何意,我告訴他:“這兩天老感覺有人跟著我,想必是自己嚇著自己了。”沒想楊東許很認真,職業病又來了,讓我小心,一有任何事立刻給他打電話。我覺得他過激了,楊東許居然塞給我一個小刀,“女孩在外定要注意,有個東西防身總比沒有好。”我隻好收下,為了安全,他親自送我回去。葉航到很晚才給我聯係,許爸很高興,幾個人紅酒喝得有點多了,想約我出來。剛出公寓的門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又來了,我反複安慰自己,不過是幻想罷了,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向包裡,緊緊握著那把刀。還好,很快就來了車,我招手攔下。黑夜給了世界太多隱蔽,淺淡的路燈根本照不亮前行的路,危險潛伏其中,誰知道意外和驚喜誰先來臨。葉航約我的地方是一家CEO會所,表哥常來的地方,我還以為高明敏也在,哪想早被葉航借口“送”回去了。我想起杏兒的話有些不高興。表哥發現了,摸索著腳,大笑:“妹子,你都是大齡姑娘了還吃醋。”“吃醋還分年齡啊?”我問。葉航穿著睡衣站起身將我拉到一邊,嘻嘻哈哈:“請你做個按摩,算是賠罪。”我故意扭捏,表哥看不過去了,打著赤腳將我推出去,說是男人有事要談。我覺得臉乾,做了個麵膜。我頂著一臉的綠泥走出溫暖的房間,看到樓下有安靜的書吧,決定去坐坐。迎麵走過去一個人,我瞧那背影十分熟悉,那不是郭風平嗎?不想跟著的,但好奇心像長了神經,它影響了我的腳,不由自主地隨著他去了。然後,我看見有個女孩走過來抱著他的腰,郭風平非常自然地吻了對方一下。看不到那個女孩的臉,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在一起很久了。該不該告訴文麗?我的心很痛,為好朋友感到不值。倒是很想追上去,可是,麵對他質問什麼呢?鐵板釘釘,郭風平出軌了。這難道就是愛情,婚姻?我依稀記得郭風平當時求婚的場景,文麗不舍得買的玫瑰,他愣是種了一院子去求婚。這就是他的承諾?我踉踉蹌蹌回到房間,想了想,決定瞞著文麗。洗了臉,才發現自己眼睛通紅,不是過敏,是自己忍著傷心。葉航和表哥沒發現我的異常,照樣談著工作,葉航拿來紙筆,一條條記著,對於高明敏,表哥不放心,也不喜歡。礙於老爺子的權威,他不敢造次。我借口有點餓,葉航去點餐,我趁機問表哥關於婚姻的話題,他吃了一口西瓜匪夷所思地看著我。對於我的不明白,表哥不知該如何去解說,丟下西瓜,雙手握在一起,湊近我身邊說:“婚姻這東西,是男人對女人的承諾,因為愛,才會甘願受點委屈。但它跟愛情又不同,愛情是兩個人的,婚姻卻是一群人的。”“那,背叛呢?”我問。表哥歎氣,躺在沙發床裡,我說:“表哥,你對杏兒的背叛,還沒給我個說法,是不是不愛杏兒了?”表哥搖頭,搖晃著身子,“我愛杏兒,是心甘情願把靈魂交出去的,對於李舒舒,是器官對器官的反應而已。”我白了他一眼,但,我看郭風平,他已經交出了靈魂,卻不是對文麗。也罷,男人是容易衝動的動物,也不知是真理,還是犯錯的借口。愛情收著了,事業卻走了下坡路。因為我一張數據有些小小的錯誤,高明敏愣是在全公司員工麵前將我狠批了一頓。我感覺她就是在針對我。陳琪美小聲說:“安歌姐,不是針對你一個,是所有人。也許過了這一陣就好了。”作為處罰,她給我下了不少的任務,葉航不好插手,畢竟分工明確,員工犯錯,自然是要接受處罰的。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誤受罰的偏偏隻有我一個。想到這,我渾身不自在,中午飯也不想吃,窩在辦公桌前檢查報表。葉航自然是偷偷為我帶來吃的,看我事情很多,不聲不響拿走我桌上所有的文件,“交給我,保證完美完成任務。”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在短時間完成的,或者說在很多方麵,他比我真要強很多。我把報表重新交給高明敏,她看了一眼,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我如釋重負,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會患上抑鬱症的。為表示感謝,我請葉航看黃梅戲。他一臉的詫異,我告訴他是楊東許送的,這家夥就明顯不高興了。儘管我誇獎楊東許,葉航卻不為所動,還對我約法三章:“跟楊東許要保持距離,畢竟你是有男朋友的。”我聽完哈哈大笑:“追求楊東許的女孩肯定很多,怎麼也不會是我啊。”但葉航還是去了,臨走前也和我一樣拿走一張光盤,準備回家繼續聽。與葉航走到樓下,碰見文麗,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因為哭過,臉上儘是頭發絲。我有些緊張,不會這麼快文麗就知道了吧?我扶著她進屋,我準備好聽她抱怨,沒成想,這一次文麗什麼話也沒有。葉航倒了花茶,借口有工作,鑽進書房。客廳裡隻有我和她。文麗說:“我已經離婚了,孩子歸我,房子,車子,錢卻無法拿走。”“為何?”我問。“因為郭風平再次轉移財產,將錢轉走。而我的婆婆,毫不講理。”文麗平複了心情。她雖然處事潑辣,但人卻與世無爭,什麼也沒要,淨身出戶。我緊握她的手,很是心疼。文麗已經沒有住處,不想與自己父母同住,隻能住在我這裡。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問以後的收入,文麗不擔心,女子本弱,為母則強!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等文麗入睡,葉航才從書房裡輕輕走出來,他明白我定是為朋友傷心,從身後抱著我,“我不是文麗老公,彆擔心。”“我不需要承諾,沒有欺騙就好。”我看著葉航,他重重點頭。葉航離開後我走進書房,電腦開著,我看見他做了個相冊。都是我的照片,坐在辦公桌前忙碌的,偷偷吃東西嘴巴漲得鼓鼓的,在辦公桌前塗指甲油,吹乾的……還有小貼士,記載我不喜歡吃鹹蛋蛋白,不愛麵條裡加辣醬,不愛吃各種梨,下毛毛雨喜歡淋雨,喜歡一樣東西會拚命去咬一口,喝咖啡不愛摩卡……我很感動,這個大齡男生,細心記載我的一切,在愛裡,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葉航,讓我見到光明。有人說,社交之所以累,是因為每個人其實都在表現自己都不具備的品質。就拿我和高明敏而言,我無法做到她的嚴厲的樣子,可自己又不得不拔高去做,那真的像是一種懲罰。我開始厭惡上班,以往自己犯了點錯,在表哥那都會“翻篇”,現在不同了,我一點點錯誤都會被放大,然後“批鬥”。可笑的是高明敏什麼事都會拉著葉航,說是工作一起,談判一起,誰都清楚她的心思。唯一稍微讓我們放鬆的,是表哥準備了派對,大家都很興奮,更開心的是大家可以帶家屬。表哥能得人心,可能便是能拉攏人吧。我擔心文麗,派對專門叫上她,她精神還不錯,大家又都認識,答應晚上過來。杏兒要生了,派對上露了個臉便與我們匆匆道彆,她知道了文麗的事,更擔心她心裡落差大,反複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文麗。不過,文麗結婚這幾年真的變了不少,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定是發個暴躁脾氣,弄個魚死網破。她說:“有了孩子,凡事都要照顧孩子的情緒,為了孩子,什麼苦難都可以過去。”文麗是個漂亮女人,特彆是皮膚,十分白皙,這不,公司裡已經有男同事貼上來了。我挑了挑眉毛,讓她加油。葉航早就被高明敏拉進彆墅,說是跟著表哥談事。切,我問了表哥,全程她都在緬懷過去。幾個女孩不開心了,故意打扮得漂亮來跟葉航合影的,結果被霸占了,她們決定讓我大膽進去,把葉航“勾引”出來。我投降,自己正被高明敏盯著,可不想往槍口上撞。我偷偷看向葉航,他臉上掛著合適不失禮貌的笑容,配合著高明敏。有人拿來不少吃的,我往嘴巴塞了一些,想叫同事拿酒,想了想還是算了。不少同事在泳池嬉鬨,說是水是熱的,讓我下來。我不願,坐在陳琪美身邊說著話。她突然問:“安歌姐,你是不是喜歡葉總?”我微笑,掩飾自己的緊張,反問她:“公司裡有誰不喜歡他?”小姑娘靠著我的肩膀,為我端來果汁,“葉總看任何女孩都一樣,獨獨看你,眼神不對。”我詫異問她如何不對了。陳琪美趴在我耳邊說:“葉總看到你時,滿眼的愛。”我聽後哈哈大笑,說她多慮了,如果是,那為何不表白啊?陳琪美的嘴角有著我無法解讀的笑意,她喝了一口果汁,告訴我:“可能葉總沒有那個勇氣吧。愛情是最消耗人的勇氣的。”我心裡樂開了花,葉大帥哥早就向我表白啦!喝了果汁,覺得胃裡惡心,我站起身,頭有些暈眩,這段時間被高明敏壓得厲害,壓力太大,我擺擺頭,眼前的世界開始顛倒,模糊,耳邊也不清醒了,聲音噪雜,一股股灌進大腦。我的頭暈得快要裂開,踉踉蹌蹌向前走去。我聽見文麗著急的聲音:“安歌,彆往前走!”前麵的路像一麵藍色的鏡子,透著晶瑩,隻不過,太軟,腳踏上去,整個身子都陷進去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粉色的牆,白色的杯子,單人床,吊針……這不是醫院嗎?一邊守著的葉航看我醒來,舒緩一口氣,文麗快要哭了,拉著我的手。隻有我自己不知發生什麼事了。葉航問我餓不餓,起身去買吃的。我問文麗自己是怎麼了,她紅腫著眼睛告訴我:“你掉進泳池了,明明我那麼大聲音製止,你像掉了魂兒一樣,整個人踩了進去。”那個泳池兩米多深,平時不會加水到兩米,那一晚因為有同事要求,泳池水加滿了,水整個沒過頭頂。更驚訝的是我根本沒有反抗。葉航不放心,讓醫生做了個檢查,發現我血液裡有著一種藥物,它可以引起瞌睡,幻覺,幻聽。醫生最後隻能做推斷,可能是我不小心誤入。但我最近沒用任何藥物,聯想到派對上吃的東西,那就多了,無從查起。加上宴會上有很多陌生人,可能有人太鬨騰了,想吃點不該吃的,不小心被我嘗到了。至於我怎麼得救的,那多虧了葉航,文麗說葉航肯定是一直在悄悄注意我,見我快要落水,幾乎是衝了出來。我緊張了,不會大家都知道我跟葉航的關係了吧?文麗搖頭,剛救起來是相當緊張,好在表哥和文麗明白,拉走了他。我讓文麗不要告訴老爸老媽,以免他們擔心。葉航買來食物,特意自己先吃,確保沒問題才給我。我想出院,醫生不同意,建議留院觀察一天。也好,不用見到那個武則天了。葉航趕去上班,病房裡就剩下文麗,她看著我嘿嘿笑。我問她笑什麼,她拍著我的手說:“安歌,你雖然沒清醒,但睡得很香,葉航擔心你是真的。丫頭,你愛情來了。”是啊,經過那麼多事才在一起,還真不容易啊。文麗這時拿出一張紙來,她的人生以後怎麼走,已經規劃好了,要開一個咖啡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問東風是什麼?她手一伸,“借我兩百萬。”“那你就慢慢等吧。”我躺下身子,這可不是小數,能借給她的,隻有表哥,杏兒,葉航。“所以我利用一晚上的解說,葉航同意了,瞧,支票!”文麗很得意。我大叫一聲,上去就要掐她。文麗躲開,很認真地告訴我:“做生意就要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懂不?”這個文麗,不做生意真虧待了她。傍晚就有同事來看我。突然覺得生病了可真好,病房裡就快成花果山了。文麗拿走水果,明天準備煮水果粥來喝。看得出葉航不想走,但高明敏又有理由拉走他,這次的理由十分有趣,以前留學的同學要聚會。我示意表哥跟上,他點點頭,戴上墨鏡,拿出手機,還開玩笑:“要是葉航有對你不忠的行為一律拍下來,等‘秋後問斬’。”我笑著朝他砸了個枕頭。杏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挺著大肚子十分吃力,看到我,前前後後將我看了一遍,聽表哥說我出事後就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恰好文麗煮了水果粥來,看見杏兒,也很開心。三個女人,一個要生寶寶,卻放心不下朋友;一個剛剛離婚,人生最低潮,也把情意放在第一位。看著她們為我端來粥,真的覺得此生有她們是我一生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