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過敏(1 / 1)

菲菲一把將手抽了回來,她笑著往劉總空掉的酒杯裡重新倒滿,隨後端起自己麵前的果汁,微笑著:“劉總,我敬您,我就先乾為敬了。”劉總卻不領情:“哎,小美女敬人怎麼能一點誠意都沒有呢?你喝果汁,我喝酒,不公平。”菲菲笑著推辭說:“劉總,我酒精過敏,不能喝。”“不能喝?”劉總眯起眼睛打量她,還是伸手阻住了菲菲手中的果汁杯,一把接過她手裡的白酒,將整張桌子上的小酒杯排成了一排,然後把所有的酒杯都倒滿了,將其中的一杯挪開,放在了菲菲的麵前。劉總那張肥胖的大臉湊了過來:“小美女,實話跟你說吧,我喝了這一排,你喝這一杯,公平吧,隻要你喝了,我二話不說,和你們傅總簽了這股權買賣的合同。”菲菲猶豫了。這段時間,傅斯不知道讓她打了多少電話,才約到了劉總這個客戶。她知道傅斯在背後做出的努力有多少,如果,真的一杯酒就可以解決的話,那麼她想她願意……劉總繼續衝菲菲不懷好意地笑著。兩個人一時間僵持不下。菲菲望了一眼眼前的這杯酒,她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好,我喝。”說完,又加了一句:“不過,我要是喝了,劉總你可得說話算數。”劉總拍了拍手:“好膽量!”菲菲仰頭,一口喝完,酒氣很快上臉,整張臉都紅了,她沒喝過白酒,此時隻感到臉上一片灼熱。“我去下洗手間。”劉總拍拍她的肩膀。可是劉總的前腳剛走,菲菲就覺得眼前一黑。劉總的笑聲又重新出現在了耳邊,是那種很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原來是劉總關了燈,他還將門給反鎖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菲菲感到了徹底的害怕,她抓著餐桌的邊緣,聲音顫抖:“劉總,你乾嘛要關燈啊?”劉總撲了過來,整張臉上掛著的肥肉因為笑而顫抖:“關燈,我們好辦事啊。”“劉總……”菲菲的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縱然意識模糊,但她還是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努力保持著鎮定,“劉總,請您自重。”“自重?嗬嗬,我很自重啊,”說話間,劉總已經撲過來了,他的雙手按在菲菲的身上,便猴急地開始脫褲子,“彆動,小美女,你讓我瀉瀉火,很快,很快哈,老子敢保證,就算五分鐘,也能讓你欲仙欲死。”菲菲還保持著一小半的理智:“劉總,你這麼做,傅總會很生氣的,你知道,後果很嚴重。”劉總的嘴角勾起,冷笑一聲:“傅總?你們傅總打什麼電話這麼久啊?他剛才不是衝你使了個眼色嗎?那個眼色就是要你好好陪著我,這樣,我才會心甘情願地把手上的股權賣給他啊。”聽到這話,菲菲的唇色刹那褪了個乾淨。真的是這樣嗎?!她的頭因為喝了酒感到很熱,但還是下意識地掙紮著,拒絕了他的靠近,奈何自己喝了酒,身體的過敏反應已慢慢發揮作用,皮膚一片瘙癢,身上也軟綿綿地沒有力氣。菲菲幾乎要哭了,她根本抵不過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劉總,求求你,不要……”很快,劉總扇了她一個耳巴子,語氣變得凶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外麵排隊等著來伺候老子的人多著呢!老子給你機會還不要!”菲菲的臉本就因為喝了酒而通紅,現在又被打了,立馬腫起了一大片。可是她根本沒時間去管自己的臉,隻是用目光和餘下的力氣在四處找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這裡不是飯店的包廂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進來?劉總的體型比兩個菲菲還要多,力量對比懸殊,菲菲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她隻能一退再退,到最後,幾乎完全貼到了角落的牆壁上。雖然醉了,但是瞳孔適應了黑暗之後,菲菲逐漸能夠清晰地看見眼前劉總那張長滿麻子的肥胖大臉,在不斷地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菲菲的心裡一邊在努力掙紮著,心裡念叨著“千萬不要……”,一邊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隻能想辦法自救。冷靜下來後,在毒Club賣酒的經曆讓她絕處求變,隻能碰碰運氣了:“劉總,哎呀,老實說,人家不太喜歡這麼暴力的方式呢。”“不喜歡暴力?那你喜歡什麼方式?”“人家喜歡溫柔的呢,”話說到一半,菲菲的身體衝著劉總肥胖的身體貼了上去,她忍住內心的惡心,將手搭在劉總的皮帶上,小鳥依人地說道,“劉總,人家想要看看你魁梧雄偉的身材是怎麼樣的呢,要不然,你先把衣服脫了。”菲菲的聲音酥軟,劉總一下子被哄得七葷八素,忙不迭地脫起衣服來。菲菲站在一旁,微笑著,靜靜地看著他。然後等劉總將自己的皮帶解開,外麵的長褲脫下來的那一瞬間,菲菲聚起全身僅有的力氣,用力往劉總的褲襠踹了一腳,然後逮準機會從劉總身邊竄了出去……身後傳來一身尖叫。菲菲眼看已跑到了門口,這時候她的酒勁忽然上來了,她頭一陣發暈,扶著門稍微停頓了一小會兒,等難受的勁兒過去了,才把門鎖給打開。“啊!”菲菲還沒打開門,頭發就被一股強大的蠻力拽住了,她大叫著,可是劉總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他的力氣之大,令她根本無力招架。此刻,傅斯走進來,正好看到眼前這猥瑣的一幕,恰好關著燈,他對著劉總的屁股就是一記大腳,還將劉總的上衣往上一提,遮住了劉總的頭部。劉總一下子看不見了,隨後傅斯便對著他肥碩的軀體一頓暴揍,傅斯自小習武,還是全國武術亞軍,不僅會打,還懂得如何避開要害。一時間,劉總的尖叫聲四起,很快,他肥大的身體就開始在地上翻滾,一直滾到了角落裡,不住地求饒。踹夠了,傅斯才整理了一會衣服,過一會兒,淡定自若地打開燈。他走到劉總的麵前,伸手拉劉總起來:“劉總,怎麼我去接了個電話,短短的十幾分鐘,這裡就跟被打劫了一樣,你怎麼衣服還脫了呢?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叫飯店的安保人員過來呀?”劉總擺擺手,捂著自己的臉,結巴著:“彆彆……我自己能處理。”傅斯蹲下來,看著劉總的那張大臉,仿佛是在跟他確認:“真的不用哦?”“不用不用,那個,傅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劉總低著頭,不敢看傅斯,他保持著這樣奇怪的姿勢一直往門口逃。傅斯看著劉總逃走的身影,冷笑了一聲。菲菲爬起來,將衣服默默整理好,眼睛紅著說:“對不起,傅總,害得你合同沒簽成。”傅斯看了她一眼,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沒事,他會簽的,他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賭場欠了一屁股的債,回來後卻發現老婆卷了他的資產跟彆人跑到國外去了,這個劉總現在正在被美國的黑幫全世界追殺呢,他巴不得我給他錢讓他賣了宋氏的股份來保命。”菲菲:“……”傅斯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大圓桌,他剛在在外麵聽到了兩人對話的前半部分內容,聽到“過敏”那段才走到一旁接電話的。傅斯接著說:“不過,既然你騙他說自己酒精過敏,就該堅持騙到底,女孩子,這口一旦鬆了下去,以後每次就隻有喝酒的份了。”菲菲笑了一下,臉色蒼白。她沒有解釋,她也從來不是會解釋的那種人。相比誇誇其談,她更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合同簽成了,也許她還是解釋一下,然而,此時此刻,合同沒有簽成,反倒也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傅斯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子,在一片狼藉之中,默默地低頭站著,緊閉著蒼白的嘴唇。此時此刻,他忽然期望她能掙紮一下,解釋一下,哪怕隻是一下,這樣他就可以輕輕地走上去,給她一個理所當然的安慰或是擁抱。可是她沒有,最終都沒有。她選擇了自己一人默默忍耐。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姑娘,有過怎樣的經曆,才會對遭遇的一切選擇獨自承擔?不過,兩個人一出門,菲菲就癱軟在了傅斯的身上,她的手死死地抓著傅斯,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傅總,我真的酒精過敏……我快不行了。”說完,她暈在了傅斯的懷裡。傅斯拍了拍她的肩膀,情急之下叫了一句:“菲菲!”卻沒有換來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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