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的唇美得已是一個吻(1 / 1)

雨停的時候,天也黑了。徐安看了眼時間,八點過了。他摸了摸白亭羽身上的衣服,有點潤,他拿起包說:“我們先下去吧,看看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白亭羽點點頭,跟在後麵,徐安伸出一隻手,挑眉道:“天黑,牽著我。”看了一眼徐安彆扭的樣子,白亭羽努力壓住上揚嘴角。他說了那句話之後,難得的,她沒有被蠱惑,很淡定地說:“我今天塗了口紅,不方便。”徐安沒注意到白亭羽這會兒的小動作,他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雖然路上也掛著燈,但剛下過雨,還是小心點好。下山就花了一個多小時,幸好附近的旅店還有空房間,隻不過這次事發突然,兩個人都沒有準備換洗的衣服。白亭羽洗完澡沒有馬上出去,隔著磨砂門,叫徐安的名字。“把外麵的燈關了好嗎?”徐安疑惑地問:“關了就看不見了,你怎麼出來?”“我看得見,你關了就是了。”聽到外麵傳來徐安的回應和他走遠了的腳步聲,白亭羽才慢慢走出來。她把衣服都洗了,浴室裡隻有幾條浴巾,她隻好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讓徐安把燈關上,是因為她不好意思。摸黑上了床,她不知道徐安在哪,對著漆黑的房間說:“現在可以開燈了。”沒人回應她。白亭羽有些慌張,小聲地叫他:“徐安?”還是沒人回應,四周黑黑的一片,她摸黑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四處看了下,沒有看到徐安。白亭羽顧不得其他,從床上下來,找到門前的開關,把燈打開。很明顯的,房間裡除了她沒有彆的人了。白亭羽連忙給徐安打電話,沒有人接。她著急地走到衛生間,把濕衣服取下來,正要換上時候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徐安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亭羽隻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露出白皙的鎖骨和大腿,頭發還沒來得及吹,滴的水落在地板上,或者順著脖子蜿蜒著流到鎖骨。徐安不動聲色地看了好半會兒,才微微偏頭說:“我剛剛下去買了兩份飯。”白亭羽的臉通紅,她應了聲,把手上的衣服重新掛起來,尷尬地說:“你先去洗澡吧。”徐安低聲地說:“好。”趁徐安去洗澡,白亭羽快速地回到床上,裹好被子,開始吹頭發。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頭發快點吹乾,白亭羽胡亂地吹了幾下,就收好吹風機躺在床上。徐安洗完澡出來,看到白亭羽隻露了個頭在外麵,而頭發明顯還沒有乾,因為頭發那裡枕頭的顏色明顯比旁邊的顏色深了許多。他拿起一旁的吹風機,走過去,坐在床沿上,說:“起來,我給你吹頭發。”“不用了,我想睡了。”徐安挑眉道:“這才十點不到,你就想睡了?”“嗯,我今天比較累。”徐安好笑地說:“也不吃晚飯了?快起來,頭發沒乾就睡覺,會頭疼的。”等了幾秒,見白亭羽還是沒有要起來的跡象,徐安伸手扶著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不起來,是想我抱你起來?”說完,放在她肩上的手刻意地往下移,幾乎是下一秒,白亭羽坐了起來,裹好被子,說:“我起來我起來,我吹就是了。”“我來。”徐安很細心地拿起一縷頭發,一點一點細心地吹。他發現,白亭羽的頭發長得挺長,已經垂到了後腰,長長的頭發又細又軟,摸起來很舒服。吹完頭發,他問了一個很想問的問題:“你怎麼把頭發留長了?”白亭羽下意識地捏著被單,回答道:“短發久了,就想換個發型。”徐安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視線又回到她的臉上,她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可能是因為洗過澡的原因,濕漉漉的。他眼神深邃,問:“你洗漱完了吧?”“嗯。”徐安抿了抿嘴角,低頭抵住她的額頭,說:“那你閉上眼,我很想……”最後的話沒說出口,他已經吻了下去。她的唇美得已經是一個吻了。白亭羽閉上眼睛,張開小嘴,伸手圈住徐安的脖子。她的手在他腦後胡亂動著,碰到了他還在滴水的頭發。她掙紮著彆過頭,低聲喘氣:“你,你的頭發還沒乾。”徐安的唇順勢來到她精致的鎖骨上,含糊地說:“不管。”彆說話,此刻不需要言語來打擾。白亭羽還想說什麼,徐安又吻上了她的唇。他把她從被子裡掏出來放在腿上,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隻手輕輕撫摸她光滑的後背。和親吻的急切相比,手上的動作輕柔,像是在數有多少根骨頭。一吻結束,分開之後,白亭羽的頭埋在徐安的懷裡,雙手抱住他慢慢平複呼吸。“亭羽。”他的聲音有點嘶啞。白亭羽微微抬頭,看向他,用眼神詢問。徐安被她看得渾身燥熱,他彆過頭,不自然地說:“你先去吃飯。”“好。”白亭羽說完,鬆開手要從徐安的懷裡下來,卻見他的手還沒有鬆開的意思。她小聲地說:“快鬆手呀。”徐安馬上放開手,站起身,順手把吹風機拿上,走到浴室去。在浴室裡平複好心情,徐安隨手吹了頭發就走出來,看到白亭羽還坐在床上,床上放了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著兩份飯。“我等你出來一起吃飯。”她是這麼說的,還附贈了一記笑容。他忽然覺得,剛剛的情緒白平複了。返程的路上,白亭羽接到一個電話,她抱歉地對徐安說:“我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怎麼了?”白亭羽擰起眉頭,試探地問:“你和秦然的聯係多嗎?”徐安伸手撫過她的眉,說:“好好的,皺什麼眉,像個老太太。”又說:“偶爾聯係,怎麼了?”白亭羽欲言又止,張張嘴:“算了,沒事。”徐安的手不自覺地撫過她的嘴角,點點頭,“隻要不是你對他有興趣,就沒事。”白亭羽好笑地打掉他的手:“瞎說什麼。”雖然梁雙在秦然的事上一直表現得很冷靜,但白亭羽總覺得,梁雙的心裡,並不像是她表麵上那般不在乎。因為她偶然發現,梁雙的手機裡還存著好幾張秦然的照片。而且她們畢業後,兩個人明明又和好了,甚至看得出比以往的關係更好。怎麼會在梁雙大一下半學期的時候,兩個人說散就散?白亭羽完全不信梁雙說的“異地戀太辛苦”這樣泛泛的理由。幾乎是毫不停息的,白亭羽和徐安道彆後就來到梁雙定好的茶餐廳。她才剛喝了一口奶茶,就聽到梁雙扔出的重磅消息:“我跟杜笙分手了。”白亭羽還沒有消化完這個消息,又聽到她說:“我跟秦然……”梁雙抬眼看向白亭羽:“他來找我。”白亭羽瞪大眼睛,馬上說:“來找你?這裡?什麼時候來的?找你乾嘛?”梁雙淡定地說:“這麼激動乾嘛?他剛走,我送的。他說他已經在重新學習了,他說,他如果能考到這裡來,讓我和他重新開始。”“那你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們以前最大的矛盾就是他不肯靜心好好學習,我看不見未來,現在他願意為我重新去學,我是很感動的。但是,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害怕事情不會像我們想的這麼順遂。”白亭羽放在桌上的手握住了梁雙的手,問道:“你心裡的感覺呢?不要去想其他的,就問問自己的內心,你喜歡他嗎?”喜歡嗎?當然是喜歡的。畢竟那麼多第一次都是和那個人有關,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心動……但梁雙又覺得,這份喜歡隻是因為回憶,因為遺憾,因為那是屬於高中時期單純美好的小情緒。“我隻是告訴他,決定了要重新學習就好好學習,不要把一切都壓在我身上。”人人都說初戀是美好的,那是因為錯過了,既然錯過了,就該放手大步往前走,不要停留,更不要回頭。白亭羽點點頭,轉移了話題:“那你和杜笙,怎麼分手了?”梁雙聳聳肩,撇嘴道:“合則來,不合則分,就這麼簡單咯。”“不過,我打電話的時候可是聽到了徐安的聲音,不是告訴你要和他保持距離,多多觀察嗎?”白亭羽拿起桌上的小餅乾,咬了一口,笑著說:“本來看你今天分手了,不想告訴你的,不過你問了我就說了,我們和好了。”“你真的是太容易被騙了。”梁雙痛心疾首地說:“我上次聽你說起他,就知道今天不遠了。”“才不是騙,我知道的,我知道他的心情。”因為我也是懷著同樣的欣喜與不安,欣喜你最後還是來到我身邊,不安這兩年來我們的變化,但最後還是欣喜大於不安呐。以前我以為愛是關懷,是你每次無奈又正經地逼我吃茄子;是心動,是漫天的繁星和你輕柔的吻;是嫉妒,是看到你身邊有佳人作陪時的不開心。或者愛是婚姻,是家庭,是每天早上的早安吻。現在我發現,愛還是克製,是想觸碰又收回手。但幸好的是,我每次轉身,你的手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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