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敵對關係(1 / 1)

項聖哲果然護著曹甜甜,他對餘靜好本就十分不滿,無論餘靜好怎麼解釋,他都蹙著眉頭不願去接受。如果想報仇,這真是個好機會,可自己的良知讓李安如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拉過項聖哲,很委婉地說出自己看到的,哪想項聖哲對她也產生了懷疑。“安如!”項聖哲微怒,“你這是做什麼?甜甜不可能先動手的。”李安如瞪大眼睛,這還是以前認識的項聖哲嗎?他竟然如此護“妻”心切!“我不想你誤會餘靜好,有什麼事不可以當麵澄清嗎?更何況我需要用這種方式去冤枉甜甜?”李安如看了曹甜甜一眼。餘靜好很感激地看著李安如,她肯定沒想過,幫自己解圍的竟然是自己曾經的眼中釘,她指著曹甜甜,昂著頭語氣挑釁:“李安如已經可以幫我作證了,就是你先動手的,還弄壞了我的手表,知道這塊表的價值嗎?”餘靜好將壞掉的手表丟給項聖哲,不免嘀咕了一句,“瞧瞧你女朋友做的事!”項聖哲求救般地看向李安如,她無奈地攤開手:“抱歉,我真的看到是甜甜先動手的。”曹甜甜突然哭了起來,指責大夥兒欺負她一個人,嚶嚶哭著抱緊了項聖哲,一直吵著要回去,項聖哲隻好匆忙道彆將她帶回。餘靜好並沒有感謝李安如,反而故意在她麵前驕傲地說道:“你以為我會感謝你?”李安如笑了:“我才沒打算要你的感謝,一事歸一事罷了,我幫你可沒想過你會感謝我。”範辰良好奇兩個女人怎麼會打在一起,餘靜好語氣冰冷:“我就是想試探曹甜甜是不是真的失憶,故意跟她說把她推下樓的人是我。曹甜甜氣急敗壞,就這麼打在一起了。”“誰知道她被誰推下去的,沒準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想和聖哲永遠在一起,二樓又不高,摔不死人的。”餘靜好接著說道,範辰良使勁拍了下餘靜好的腦袋:“你還真是笨啊,開什麼玩笑不好,非要拿人命來玩。”餘靜好不說話了,撅著嘴在一邊賭氣,李安如看著遠去的曹甜甜,想到童令儀說的話,也許甜甜真不是單純的“好物”。第二天一早,餘太太和範太太親自登門道歉,哪想曹甜甜根本不領情,躲在房間裡玩遊戲不願出來打個照麵,這讓項聖哲更加尷尬了,好在範太太在一邊解圍開導餘太太,事情才算過去了。雖然沒人再追究,但一根釘子算是深深紮進了餘太太的心裡了,童令儀心裡更加不舒坦,好歹是自己兒子喜歡的女孩,情麵上也有點過意不去了。她倒是指責過曹甜甜,無奈對方也是個小有心機的人,總把項聖哲拿出來當擋箭牌,逼的童令儀隻能作罷,不再談論打架的事。但項聖哲卻另有心思,他對範辰良與李安如一起吃飯的事仍舊耿耿於懷,這不,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闖進了李安如的房間。李安如正要去休息,看到有人闖進來,嚇得她抱緊被子。“我看見範辰良牽你的手了,還有那天我瞧見你跟他在酒店一起吃飯。”項聖哲問道,他一張嚴肅的冰塊臉讓李安如嘻嘻笑:“彆板著一張臉嘛,浪費了如此帥氣的皮相。”項聖哲呼吸急促,看來是生氣了。李安如再次捂緊了被子好生解釋了一番,他的臉上還是寫著疑惑。李安如急了,大聲說道:“你是怎麼了,連我都不相信了?”看她委屈的樣子,他開始心痛了,這種痛與甜甜的不一樣,他有種異樣的感覺,隻想快些將心中的懷疑壓下去:“你捂著被子乾什麼?房間裡很冷嗎?”李安如捂得更緊了:“男女有彆,你不懂啊?”項聖哲緩緩站起身:“你淋雨發燒那次還是我跟葉嫂幫你換的衣服,彆害臊啊。”李安如摸了個枕頭就丟過去,項聖哲笑哈哈地接住,不忘問她球場發生的事,李安如還是堅持她看到的:“真是甜甜先動的手,你還是不相信我?”項聖哲沉默了一會兒,手裡把玩著枕頭:“如果是彆人告訴我,我一定不相信,但這是你說的,我信。”李安如伸出一隻手拿過床邊的外套披上,小聲問道:“你的心裡一定質問過自己對甜甜的感情吧?”項聖哲抬起頭,盯著李安如:“是,這件事發生後我就思考過,甜甜已經不像曾經的甜甜了。”“那,是她變了,還是你變了?”李安如笑道,項聖哲微微一笑:“所以,我會重新審視這段感情,但願我的付出是沒錯的。”李安如不再說什麼,她故意打了個哈欠借口自己太累,將項聖哲趕了出去。她很想回到曾經的日子,和他一起爬上樓頂,喝酒、閒聊,可惜,她還是她,他已經變了。可能真的是為了重新審視這段感情,項聖哲故意開始疏遠曹甜甜,提出要跟著父親一心一意去學管理,項同對兒子寄予厚望,無論事情大小都親自教他,十分嚴格,就連梅小纖有時都看不下去。這不,項同在辦公室對著項聖哲又發了一通火,他丟了一個大單子,讓餘家搶去了。“這麼難搞定的客戶姓餘的怎麼做到的?”梅小纖翻著客戶資料,“我們可是追了對方十年,結果彆人連個吃飯的機會都不給。”項同盯著項聖哲,氣得拉下領帶。除了說抱歉,項聖哲真的無能為力,身邊認識的人之中,能夠與他不相上下的,隻有範辰良,可比起範辰良,他缺了心計與謀略。正批鬥時,李安如來了,她接到梅小纖的電話匆匆趕來。果然,項同看到李安如心情才稍好了些,他示意李安如坐下,拿出一份資料給她看。梅小纖說過,項同有意栽培李安如。“項叔叔,我有點看不懂。”李安如尷尬說道,項同語氣平緩:“沒關係,你跟聖哲慢慢看。”兩個人挨得很近,共同看一份文件,不一會兒李安如抬起頭來:“哥哥沒有拿下客人吧?”項同點頭,李安如微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丟了一大筆投資罷了,做生意嘛,失去一個還會再有彆的。”她儘力幫項聖哲說話,項同心裡清楚,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兒子。隻有項聖哲心裡清楚,他本來有機會拿下這次巨大投資,隻是因為曹甜甜,他錯失了良機。項聖哲為了表示感謝李安如幫忙解圍,追著她想要一起去喝一杯,她有些拒絕。他不解地看著她,心裡疑惑,何時開始,兩個人的距離遠了?“你有沒有想過和甜甜的將來?”李安如問道,項聖哲歎氣,“將來?恐怕是迷茫的。母親不喜歡甜甜,父親對甜甜一直是中立態度,不過是答應她來養病,身體好了也該回去了。”比起李安如,甜甜對項家來說真的無關緊要。看著項聖哲一臉的茫然,李安如有些心痛了,她拉著他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他們之間有種無法形容的微妙氣氛,正以緩慢的節奏產生。李安如還是告知他心中的想法:“雖然愛情那麼可貴,但比起現實來,它真的不值一提。人注定是要失去一樣東西才會換來另一樣東西,這幾乎是規律,沒有捷徑可言。出於情義,項叔叔和童阿姨會好好安頓好甜甜,但嫁入項家那絕無可能,童阿姨會堵死這步棋,你們沒有勝算的能力。你現在還願意為了甜甜放棄現在的一切嗎?”李安如低頭問道,她太想了解他的想法了,眼前的男人會為了愛放棄多少。“願意!”項聖哲不假思索地點頭。他回答得那樣認真,這讓李安如興奮又憂傷,看,他對曹甜甜還是毫不猶豫,如此愛美人不要江山,真不知是難能可貴,還是傻到可笑。“有人說,情愛世界裡,任何選擇都是虛假的,真正的愛情,從來不需要任何選擇。”李安如說道,她拍了拍項聖哲的手背,“我尊重你的選擇,會為你加油的。”項聖哲抱了抱李安如,很是感激:“謝謝你安如,為了甜甜,老媽已經逼著我簽字,我已經放棄了一切。”李安如看著項聖哲誠摯的眼神,她很想說:項聖哲,愛情裡的她萬一真是過客,現在的所有付出,真的就值得嗎?——項聖哲堅持著他的愛情,而季嫻音也還堅持著她的警察夢。警局去大學宣傳安全教育,季嫻音沒找到李安如,又折回酒店去找她,李安如想躲都躲不掉。她就不明白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麼會想著去做那麼危險的職業,而且季嫻音長著一張娃娃臉,怎麼看都不像警察啊。但季嫻音覺得她的臉是天然麵具。“怎麼樣?要不要幫我將他們一網打儘?”季嫻音問,李安如整個身子窩在舒服的椅子裡搖頭:“不要,太危險了,我可是家裡的獨苗。”季嫻音很有耐心地勸說,從社會責任上升到品格教育,總之,非讓李安如答應了不可。李安如將麵前的咖啡推給季嫻音,笑嘻嘻地說道:“咖啡還給你,事情我不答應。”季嫻音還想說點什麼,李安如卻轉眼就逃跑了。她衝出酒店咖啡廳迎麵撞上項聖哲,瞧她慌忙的樣子項聖哲不免有些想笑。季嫻音追出來拉著李安如:“這是為社會做貢獻,鏟除不法分子。”她說完拿出一張名片來,“想好了給我電話,我來安排。”李安如接過,出於禮貌還是小心地握在手裡。項聖哲知道季嫻音的目的,忍不住提醒李安如無論如何不許答應,她揚了揚手裡的名片:“為民除害耶!”“總之我不同意,萬一有個什麼事,我怎麼辦?”項聖哲生氣,李安如嘻嘻笑著,故意挽著項聖哲的胳膊:“好啦,哥哥,我答應你就是!一起回去吃飯吧!”童令儀請了好些太太在家中玩台球,萬般叮囑項聖哲與李安如必須回來,正好師傅將壞掉的古箏修好送來了,也好演奏演奏,讓幾位太太疏緩下心情。聽說古箏修好了,李安如很期待,為了找到琴弦,還真是煞費苦心,托人找了手藝最好的師傅。李安如衝進房間,發現葉嫂一臉愧疚地站在那裡,一雙眼睛許是哭過,布滿血絲。“怎麼了葉嫂?”李安如問,葉嫂抓著她的胳膊:“對不起,安如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李安如心裡隱約感覺不好,果然,葉嫂進屋去打掃衛生,剛推開門突然聽見“咣當”一聲響,古箏就從椅子上掉下來摔壞了,斷了好幾根弦,一邊的角已經完全掉了。看著葉嫂哭成淚人,不停地道歉,李安如抱起古箏十分難過。那是母親最愛的東西,自己用了這麼久都沒事,怎麼今天一碰就摔壞了?再說,誰會傻到把它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她站起身安慰葉嫂:“如果有人不想看到它,會有很多種辦法毀掉它的。”葉嫂不懂她的意思,李安如看了她一眼,直接衝進曹甜甜的房間。此時的曹甜甜正躺在飄窗聽著音樂,李安如衝過去拿下她的耳機氣衝衝地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曹甜甜驚恐地看著李安如。“我說把你的手伸出來!”李安如見她不肯,準備去奪,項聖哲攔住了:“安如,你要做什麼?”李安如瞪著曹甜甜,像是要吃了她:“我肯定那把古箏就是曹甜甜毀壞的,一定是毀掉之後才放進房間的椅子上,又故意放在門邊,嫁禍給彆人。琴弦上還有血跡,毀壞它的人應該是受了傷。”曹甜甜冷哼了一聲,將手背在身後不肯拿出來。項聖哲著急了,身手去拉,曹甜甜怒了,大聲吼道:“聖哲,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當然相信你了!”項聖哲哄著她,“可你也要安如相信啊?”被逼無奈之下,曹甜甜隻好伸出手來,果真,她的手受傷了。項聖哲看著曹甜甜,一臉的不可思議。“我的手傷了,剛才我去廚房想幫忙來著,結果把手給切了,你瞧瞧看!”曹甜甜說完將紗布撕開,傷口整齊,可能是刀切傷,也可能是琴弦劃傷。“我要是想毀壞你的琴,會傻到用手去弄斷琴弦嗎?”曹甜甜冷笑,李安如氣得臉色發青:“我沒說琴弦斷了,你怎麼就知道?”曹甜甜麵不改色:“想也想得到啊!”李安如沒辦法了,求救般地看著項聖哲,希望他能給予幫助,可曹甜甜已經抱著他痛哭了,“整個項家的人都欺負我,還不如一直躺在醫院裡……”說得項聖哲心痛不已,轉而質問李安如:“安如,你是不是弄錯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麻煩曹甜甜小姐以後不要碰我的東西。”李安如臉上躺滿淚水,她衝進自己房間鎖上了門。那把古箏算是徹底廢了,童令儀知道後吩咐葉嫂煮了水蜜桃木龍茶放在李安如的房間門口,雖然不是親生,但那份委屈和無助她還是能感同身受。李安如不再出門,誰敲門也不應,或許是哭得太累了,她昏沉睡去。醒來已經是黃昏,房間裡灑滿了落日陽光,窗戶開著,飄進來一葉銀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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