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機深沉(1 / 1)

梅小纖笑道:“可真是巧,我正好在這照顧一個朋友。”李安如看著眼前這個長相還算年輕漂亮的女人乖乖地伸出自己的胳膊。梅小纖是項同身邊的秘書,跟著他多年,稍懂一些中醫推拿,她的動作不算十分嫻熟,但問診十分專業。聽說梅小纖以前有過孩子,隻是剛生下來就夭折了,此後一直是一個人。很快,李安如的體溫退了下去,項聖哲有些困,跑出去買咖啡。梅小纖拿來溫水讓她喝下,反複叮囑要多喝熱水,體內還有熱恐怕還要升起來。梅小纖認真地看著李安如,好奇問到她的家世,李安如簡單作答。“你彈奏的琵琶曲讓人十分享受。”她伸出手摸了摸李安如的胳膊。“梅阿姨怎麼知道我會琵琶?”李安如問道,梅小纖笑起來的樣子十分親和:“範家宴會我都有參加,隻不過跟著項總談生意,你沒注意到我。”李安如恍然,原來如此。得知李安如偶爾去酒店幫忙,梅小纖提議讓她空閒時間就去酒店做她的助理。“遲早你會接手項家的生意。”梅小纖說道,李安如趕緊搖手:“不,我沒想過啊。”“項同這人我還算了解,他早之前就跟我說過,會教你學會處理項家的生意。”梅小纖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覺得你搶了什麼,那是你應得的。”梅小纖給她留了張名片就離開了,項聖哲回來沒見到梅小纖,有點小小的失望。他自幼就喜歡這個阿姨,不是親生母親,但像他的朋友一樣懂他的心思。回去的路上李安如睡著了,項聖哲不願打擾她,輕輕把她抱進了房間,擔心她再次發燒,愣是不敢去休息。但他不知道,曹甜甜全程看在眼裡。李安如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大好,項聖哲倒在地毯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她的厚睡衣。幸好是開了暖氣,要不然可要生病了。李安如趴在地上好奇地看著項聖哲的眼睛,突然咯咯地笑起來,項聖哲驚醒了,瞧見是李安如故意輕輕推了她一把:“你總算是好了,嚇死我了。”李安如正要感謝他,葉嫂這時來敲門,語氣有些著急:“安如小姐,聖哲可是在你房間?甜甜不願起床,說是肚子疼。”項聖哲趕緊起身去查看,曹甜甜正捂著肚子窩在床上,緊皺著眉頭。“甜甜,是不是疼得厲害?我馬上叫醫生。”項聖哲拿出手機,曹甜甜抓著他的手:“肯定是吃錯東西了。”她痛苦地坐起身子,昨晚不見項聖哲,她有些餓了就吃了他房間桌上的西點,不一會兒就肚子痛,整個晚上都無法入睡。項聖哲看向李安如,眼神帶著疑惑。“那是我做的點心,不可能會有問題。”李安如說道,曹甜甜突然瞪著她:“你故意的吧?”李安如給了個不失禮貌的微笑:“甜甜,你誤會了。”曹甜甜還要理論,項聖哲製止了:“醫生馬上就到,他來看看是什麼問題。”正好童令儀跟著家庭醫生一起回來,她因為頭痛,跟著醫生去醫院花了一整天做檢查,折騰了一晚上。聽說曹甜甜吃壞了東西肚子痛,童令儀解下圍巾漫不經心地說道:“是項家的東西不乾淨嗎?吃不慣可以出去吃,彆動什麼壞心思!”葉嫂不敢說什麼了,跑去廚房煮茶。童令儀來到曹甜甜房間,醫生正在檢查,看那樣子應該不嚴重。“怎麼?懷孕啦?”童令儀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項聖哲看著自家母親無奈地搖頭,李安如則驚訝得張大嘴,哎呀,這還得了!“聖哲,我給你選的媳婦就是靜好,除了她誰也不行。”童令儀挑釁地看著曹甜甜,“甜甜,你的病也快好了,什麼醫生都給你看過了,原本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病情,你懂我的意思吧?”曹甜甜捏緊了被子不說話,項聖哲握起她的手,嚴肅地瞪著童令儀:“媽,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我的感情自己作主。”童令儀看著項聖哲良久才悠悠吐出一句話來:“你這智商要是跟你的臉成正比,那就用不著我事事操心了。”李安如感覺氣氛太尷尬,想要悄聲離開,童令儀叫住她,讓她陪著去下會兒棋。以往對弈童令儀下子都十分小心,今日卻心事重重,她一把丟掉棋子心煩意亂地推倒了茶。李安如明白她心情不好,想要去安慰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低著頭收拾桌上淩亂的茶葉。“你項叔叔有意栽培你,我當時極不情願,覺得你黃毛丫頭,反應又慢,如今看來,是我眼睛蒙上了油汙。”童令儀歎息,漂亮的指甲敲著實木桌子,“範太太喜歡跟你說話,那你倒是說說,我那樣做可是對的?”李安如當然明白她指的什麼,想了想說道:“童阿姨,首先您是母親,自然希望孩子幸福,但如果你真的逼著他去迎合不喜歡的人,肯定會適得其反。”童令儀脫下鞋子,挺直了身子坐好:“他把人給娶回來又不需要供著。”“但對於一個凡事認真的人來說,感情也來不得欺騙啊。”李安如看著童令儀,“要不,您給他個時間,如果天注定他們在一起,您攔著也沒用,要是有緣無分,您也不必現在著急啊。”童令儀看著李安如笑了起來,那是她第一次笑得如此輕鬆、清甜,李安如還以為自己是陷入了夢境。“怪不得範太太喜歡你,下午去跟我們打高爾夫吧,我問了祖瑉,你們下午沒課。”童令儀整理好圍巾,“等會兒我叫你。”還以為隻有自己跟著去,哪想項聖哲帶上了曹甜甜。到了地方才知道,不光是他們來了,範辰良和餘靜好早已到了,兩人已經打了兩個回合。看見李安如,範辰良丟掉球杆跑過來打招呼:“畫中仙。”李安如沒心情貧嘴,也不搭理他。範辰良看到了曹甜甜,臉上帶著不知何意的笑:“甜甜美女醒了?怎麼,還真失憶了?”餘靜好看到曹甜甜,並不上前招呼,自顧把玩著手裡的球。“這位姐姐是誰?”曹甜甜問道,項聖哲準備重新介紹,餘靜好推開他,盯著曹甜甜冷笑道:“失憶這麼嚴重啊?前幾天不是才見麵嗎?警告你一句,就算失憶了也不代表以前做的事可以一筆勾銷,要不我花個一天時間好好給你回憶回憶?”看餘靜好氣勢洶洶的樣子,曹甜甜害怕得躲在項聖哲身後,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似乎很委屈:我以前真的是那樣的嗎?範太太看到曹甜甜很有禮貌地招呼,她或許也在懷疑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失憶了吧。但曹甜甜的種種表現確切地證明,她的確是失憶了。項聖哲明白大夥兒的想法,他為了能夠讓甜甜接受自己,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可李安如看來,曹甜甜小姐從排斥項聖哲到接受也太快了,果然是“好東西”喜歡的人也多。除了曹甜甜和項聖哲玩得開心,每個人都帶著心事,餘太太皺著眉頭,低聲與童令儀說著什麼,兩個人都愁眉不展的。範辰良走過來緊挨著李安如坐下,她趕緊往邊上挪了下。“寧彤彤的事,我老媽知道是咱爸乾的了。”範辰良在李安如耳邊低語。李安如扭過頭,瞪著他:“彆占我便宜,那是你爸。”範辰良緊緊握著她的手:“遲早是一家人。”“一邊去。”李安如使勁拽開手,“你的臉皮跟你們的家產一樣厚。”她起身去打高爾夫球,範辰良跟著跑過來,她沒瞧見他跑過來了,一個揮杆過去,範辰良的額頭被打青了一大塊。李安如嚇壞了,趕緊拉著他去找醫生,範辰良摸著額頭沒心沒肺地笑:“這樣的話,你才會心懷內疚,願意跟我說話了。”“神經病!”李安如搖頭,這人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還真是處於內疚,李安如逼著自己跟範辰良聊了一下午的廢話,項聖哲與曹甜甜玩得開心,整個下午沒與她有任何互動。餘太太準備了晚宴,幾個人圍在餐桌上時範太太才說明來意,“我們三家企業都曾資助過不少學校,如今有個小學需要老師,經過我們商量,想讓你們三個去學校支教一段時間。”餘靜好跺腳不願去,餘太太安撫她:“大家可是看著呢,這也是為了整個餘家。”“不會又是追蹤報道吧?我還真是怕了。”範辰良不怕支教,就怕突然麵對鏡頭。範太太微笑,承諾沒有記者追蹤,也不全是為了給家族貼金。童令儀為大家倒了果汁也跟著勸導:“每年的學校寒暑假我們都會安排你們做些事,一來是讓你們成長,二來的確是我們的私心,讓你們為公司長臉罷了。你們要是不想不去,我們也不強求。”“去。”項聖哲微笑,“能為社會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幾位太太見女兒們都同意,心情很是舒暢。餘太太還帶來了紅酒,幾位太太慢慢品著紅酒,說著體貼的話。年輕人吃飯快,丟下筷子就去參加不遠處的篝火晚會了。李安如看著恩恩愛愛的項聖哲和曹甜甜故意拉開了距離,範辰良瞧見她默默在後走著,故意笑她:“吃醋了?”李安如搖頭,她隻不過是習慣了有項聖哲的日子罷了,現在是“物”歸原主。“我帶你去走走?這裡離你過生日時的那個花圃很近。”範辰良說道,李安如疑惑地站在他的麵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生日那天的花圃?哦,明白了,項聖哲那個電話是打給你的,謝謝你哦。”“為了表示感謝你是否該陪我走走?”範辰良伸出手,李安如盯著他誠摯的眼神,許是真的為了感謝,她握起了他的手:“僅此一次。”“彆啊,我還要握一輩子的。”範辰良說道,李安如好想狠狠踹他一腳,真受不了他一副痞氣的樣兒。餘靜好和曹甜甜打起來的時候李安如正和範辰良在河邊撿石頭,為什麼動手不明了,但李安如看得真切,是曹甜甜先動的手。在不遠處買果汁的項聖哲發現後匆忙趕過去,拉開了兩個人,餘靜好的頭發亂成一團,手表也被扯壞了。曹甜甜戰鬥力爆表,毫發無損,她見到項聖哲委屈地抱著他哭泣。餘靜好向來飛揚跋扈慣了,就連不明情況的範辰良也覺得多半是餘大小姐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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