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間 網(1 / 1)

一進入會場,葉子柔就覺得呼吸難以為繼。眼前的場景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美女如雲,精英彙聚。放眼望去,滿場的人中龍鳳,隻有自己像個醜小鴨一樣。她先前還會覺得自己是輕移蓮步,現在完全就是邯鄲學步,左支右絀的很是難過。霞姐從服務員那裡拿了一杯酒遞給她,展開笑顏道:“彆緊張,不要有心理壓力,就當出來玩玩。”葉子柔點點頭,吐了口濁氣,口中滑入一絲凜冽的味道,身子緩緩靜下來。她儘量放鬆自己,眼神打量著一派和諧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如何給自己找點事做。躊躇間,麵前有人給她換了一杯酒。“謝謝。”她抬起頭,很認真地道。麵前的男人她並不認識。男子麵上閃過一絲疑惑,旋即又舒展開來,“這位小姐,在哪高就?”葉子柔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得搖搖頭。男子又說,“令尊是……”葉子柔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這個蒼老的男人,恐怕這輩子也來不了這樣的場合,甚至連此人身上的西服也穿不起。葉子柔微微一笑,但還是搖頭。本以為男子會知趣地退開,畢竟葉子柔這個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瞧得出來端倪。論美貌,葉子柔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萬萬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在眼前的帥哥靚女的人堆裡,並不紮眼;論錢財勢力,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毫不費力地碾壓她,在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利用到的商業信息。如此而言,同她說話,隻能是浪費時間,所謂無用的社交。除非……“小姐,是跟著朋友一起來的?”男子不依不饒。葉子柔點點頭。是了,他不過是想找個人打發時間而已!“還是學生吧?”“嗯。”男子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有些喜歡刨根問底。可能與我學的東西和所接觸的行業有關,所以還請小姐不用介意。再說了,大家出來玩玩,也就是圖個樂嗬,散散心、解解悶,僅此而已。”葉子柔想,這個人從事的職業和動嘴說話,一定密不可分。她隻好點點頭。這個人問了好一通問題,葉子柔沉默不是,說話不是,隻好嗯嗯啊啊,打著幌子囫圇了去。“不好意思,我朋友在叫我了,我先過去一下,失陪了!”男子點點頭,“隨意。”後麵亮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葉子柔走到小芸身邊,這丫頭正在用眼神搜索下一個目標,連人走到跟前都毫不知覺。“剛才那個帥哥還不夠?”葉子柔嘲諷道。“外國的,不咋靠譜!”她撇撇嘴。方才,葉子柔和那個陌生男子談話的時候,小芸就在和一位外籍男子交談。小芸口語不錯,再加上上身微胖,頗為符合外籍人審美的需要。更何況,這麼一個外放的人,自然是暖場的好手。半會子都沒有,那男子已經驚訝讚歎地點頭大笑拱著手,口中喃喃道:“Really?Perfect!”小芸滿麵嬌羞,此刻又恢複了東方女人的含蓄矜持,欲拒還迎的模樣十分惹人。“你可是有夫之婦啊,小心你男朋友吃醋。”“吃醋?可得了吧!”說到這裡,小芸似乎滿腹牢騷,“他啊,不是跟他那幫哥們出去混,就是窩在寢室裡打遊戲,他會吃醋,母豬都能上樹了。”葉子柔好笑地搖搖頭。其實,她和男友相處的時間還是挺多的——相對於葉子柔和童亮二人來說,隻不過戀愛中的女人永遠不會覺得時間夠用。“你這張嘴呀,也就是你男朋友能受得了。”“那可不,惡人自有惡人磨呀。”這倒好,直接把自己比作魔鬼了!容不得葉子柔多想,小芸清脆地朝不遠處的洋人喊道:“hey,John!”葉子柔掃了一眼,這姑娘來了才多久,好像已經要翻雲覆雨了!葉子柔走到一旁,她覺得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霞姐不知道何時走來了,輕聲道:“你看看人家,玩得多開,完全當成了自己的主場。”葉子抱歉一笑。“多認識認識人,說不定還能遇到幾個聊得來的。再說了,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以後都會慢慢經曆的,不如儘早地見識見識,也好有個譜。”“霞姐,我有男朋友了!”身邊的人半晌沒吭聲。她眼神空洞地抬起頭,悠然道:“這種事情說不準。不過,隨你吧。”葉子柔點點頭,忽然看見場內有幾個人盯著這邊看,道:“霞姐,你不用管我的,自己去玩吧。”霞姐點點頭,“行,有什麼事記得叫我。”葉子柔開始的時候是抱著見世麵來的,這會倒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彆人的盛宴,一個灰頭土臉的陌生人誤入了場。有點不倫不類。這邊廂有人暗自寥落,那邊卻是討論得熱火朝天。“我看過了,就是一常人,扔到人海裡看不見的那種。我想破大天來,都不知道她有什麼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何明越晃了晃杯中的酒,靠在樓梯邊,二人離了喧囂中心。許默涵看著那邊孤單的背影,有些難受。他想上去抱抱她,天這麼冷,穿得那麼少,會不會冷?他想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上,因為她今天穿得太少了。她不知道這裡還有他,他卻知道。本來這個酒會就是邀請的一些達官顯赫,不是體製內的高官,就是商海浮沉的大賈,或是文藝界的新秀。總是,人雖然“雜”,但是這質量也是很高。不過,還是得刨除小芸和葉子柔這兩條漏網之魚。剩下的就算有走後門的,那也說明其本身不是等閒之輩。許默涵是隨著自己的父母來的,除了和必要的叔叔伯伯打招呼,剩下的就是完全樂嗬樂嗬了。何明越不僅有家族的名聲,其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單單就法律這個圈子,已經有不少人要賣他麵子了。正當許默涵覺得沒意思的時候,眼神就開始亂轉。一會看看這個女人穿的裙子有多露,一會看看那個小姐的脖子和後背有多美,看了一圈,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是湯麵這麼穿,會怎麼樣呢?他有種莫名的期待。然後都不過兩秒鐘,他就看到葉子柔跟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在那裡聊天。她今天的白色抹胸裙很是符合她,葉子柔雖然出身不好,無奈有一個詞叫做天生麗質。更何況,文學院的女生都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誰的妝畫得好、誰的腿露得多,它是一種難以衡量的東西。這種東西難以言說,但實實在在的就有,是那種在人群裡一打眼就能看到的。他隻是一掃,就看到了。這胸啊,擠擠還是有的。許默涵心道,湯麵雖然自身貧乏,不過也是一潛力股。這麼一打扮,整個人立馬都不一樣了,脫胎換骨了似的。他想,湯麵還是挺好看的。他看著她隱約透露的蜜桃般的形狀,意外的有些誘人。何明越看到這大兄弟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不客氣地道:“又不大,大的在那裡!”許默涵手一打,啐道:“懂個毛線?那叫精致的美!”何明越咧咧嘴,不敢苟同。但是很快何明越就知道這裡麵什麼貓膩了,原來那姑娘就是他的心上人。他大膽地走了過去,簡單地聊了幾句,算是摸清楚了十之六七。這姑娘啊,長得倒是溫婉可人,就是有點傻,問什麼隻會點頭搖頭,頂多就是嗯啊一聲。許默涵自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的一點一滴都是美的。他想把她包起來,不給彆人看到。何明越道:“既然這麼舍不得,怎麼不上去說說話?你心上人正寂寞著呢。”“去去去,一邊去!”其實許默涵隻是想多多觀察她,他想知道這個無聊的女人一個人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此番一看,無聊的人隻會發呆。行吧,就讓我英雄救美於寂寞長夜之中吧!許默涵撇下何明越,徑直走向葉子柔。霞姐喝了不少酒,麵上雖已微紅,卻仍不曾喝醉,就是頭有些發暈。她昏昏沉沉地往樓上走,準備進房間歇息一下。剛上樓梯沒兩步,就撞上了一個人。霞姐道:“真是抱歉!”男人順勢一提,一雙有力的大手環上了她的腰,“還好嗎?”聲音是如此的低沉安穩,但是這雙手卻有些不規矩。霞姐的身子一緊。她本來還是雲裡霧裡的,可是那雙大手,還有這人身上的味道在她鼻腔裡久久縈繞,讓人覺得一切都不過是才剛剛開始。可是現實卻告訴她,對不起,一切已經結束了。霞姐揚起臉,揉了揉太陽穴,眯著眼睛問:“哦,江先生今日怎麼獨自一人?您那小情人哪裡去了?”姓江的男人往牆上一靠,“勞煩費心了,小女人上不了台麵,不適合帶出來。”他掃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臉頰微紅,全身上下透露著“風韻”二字,“不像霞姐,三四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男人湊了湊,很是氣息繚亂地說道:“據我所知,霞姐單身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男朋友呢?該不是在哪裡養了個小白臉吧?”他嗬嗬一笑,“霞姐人長得不賴,確實有資本。”霞姐不鹹不淡地一笑,走到姓江的男人身邊,一把拉住他的領帶,微醺的氣息伏在他的耳畔,“我養不養人關你屁事?我就是包養一整個院子的男寵你都管不著!”男子眼神滯了會。霞姐閃開了去,瀟灑自如地道:“OK,我需要修休息一會,江先生請自便!”房間門開了一道縫,女人柔媚地說:“對了,剛才撞上你了,多有抱歉!”男子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多少年了?明明才很短的時間,為什麼好像過了很久似的呢?他盯著她的胸,華美的衣服裡包裹著更華美的東西,那是他曾經觸手可及的寶貝;他掃過她的腰肢,纖細的蛇腰玲瓏有致,多少個日子裡也曾翻雲覆雨;他凝視著她的紅唇,外界都說她的嘴可以睥睨美杜莎的眼睛,淺嘗一口,都會攝人心魄。霞姐嘴角一揚。男人啐了一口,猛地上前,大手按住她的脖子,很用力地往前一搡,左手一帶,門關上了。霞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人壓了進去,那人暴力般的手似乎更加有力了,讓人喘不過氣來。屋裡亮著昏黃不明的燈,撩撥著一股耐人尋味的迷離。男人大手一扯,女子的長裙就落了。他看著眼前人兔子般的胸部,兩眼放光,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上去。先是環繞,後是輕含,最後開疆擴土,牙齒抵在一顆櫻桃之上,另一隻手撫摸著另一個櫻桃。兩個櫻桃成熟了,它們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來。女人隻是悶哼,並不反抗。男子品嘗了櫻桃之後,定定地看著她。女人唇畔一笑,揚手打了一巴掌。男人迅疾用左手掐住她的脖子,此時女人眼中也是含笑,眼神裡卻多了絲意味不明的晶瑩。男人伏在她的耳垂邊,輕聲道:“賤女人,我看你能騷到什麼時候?今天我就好好滿足你!”不等女人反應,她的衣服已經褪去得一絲不掛,整個人被丟在床上。“江平,你王八蛋!”男人匆忙地解下了自己的襯衫,“我就是王八蛋。”女人瑟縮著往後退,“我告你強奸!”男人道:“儘管去告!”女人正欲後退,已經被拽了過去。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溫柔言語。翻滾,交流。外麵是白雪,凜冽;屋內是激情燃燒的濃情蜜意,熾熱,焦急。一個小時後,男人似乎才有了疲憊。身體的動作不斷加快,最後火山爆發,一股熱流射在她的岩洞裡。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