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敢不放人試試看(1 / 1)

徐享走進彆墅,發現吳年坐在沙發上,身體癱軟,目光渙散,一看就是被注射了某種藥劑。徐享眼睛危險地眯了一下,好在吳年還有微弱的意識,看來不是什麼特彆強烈的藥劑,不會傷害到人體。蘇遠霽不大願意跟徐享這種人打交道,太不好惹,身上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滿身匪氣,在昆明,可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隻是沒想到他苦苦尋找三年的人,竟然跟徐享攀上了關係,要是彆人,他大可正大光明要人,不至於使出這麼諸多手段。可跟徐享扯上關係,就不太好辦了。這人可是軟硬不吃,渾身骨頭硬得跟石子兒似的。徐享說:“蘇副總,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從我手上抓到人嗎?”蘇遠霽抿了一口茶,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強扯出笑意說道:“願聞其詳。”“就是為了看看,這背後的人是誰。”他將兜裡的照片拿出來,一巴掌拍到了茶幾上,徐享說,“我也不兜圈子了,看到照片沒有,把戴了這種銀環的人交出來。”蘇遠霽拿著照片,驚訝地說道:“這……這是我妹妹,你怎麼我會有我妹妹的照片?”妹妹,蘇心柔是蘇遠霽的妹妹?蘇遠霽說:“我妹妹已經過世了,不知道你要找銀環乾什麼?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他的未婚夫是我的班長,她生前手上戴著的銀環不見了,那天,有個戴著狐臉麵具的男人手上同樣戴著銀環。所以,我想找出戴著銀環的人。”“徐總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過,你認為戴著銀環的人就是殺害她的凶手那你可就錯了。”說著,蘇遠霽就將襯衫袖口解開,將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麵戴著一隻金環,與那銀環的款式做工一模一樣,“蘇家是等級製度,分金銀銅鋁四個等級,戴銀環的蘇家後代,可不止心柔一人。”徐享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事情,這不是封建時代才有的事情嗎,竟然在二十一世紀也出現了,竟然還是龐大的遠山集團,匪夷所思,實在是匪夷所思。這麼說來,銀環的線索豈不是又斷了?徐享看向吳年,雖然線索斷了,但是他不可能會丟下吳年不管。他說:“蘇副總,不知道你們三番五次要帶走吳年又是因為什麼?”蘇遠霽瞟了徐享和吳年幾眼,像是有什麼想法在心中醞釀著。他問道:“吳年和徐總是因為銀環的事情才走到一起的?”徐享沒有說話,他和吳年走到一起,其一是因為銀環,其二是因為羅盤。不過,這種事情自然也不能告訴蘇遠霽這種人,他想從他這裡套話,真是癡人說夢話。蘇遠霽臉色一變,這徐享,還真是隻占便宜不吃虧。他強扯出笑意說:“吳年她是我們蘇家的叛逃者,理應帶回宗廟接受族規處罰,這應該算是蘇家的家務事了。”言外之意,便是希望徐享不要插手此事!“吳年她姓吳!”徐享抱住吳年,眉頭一挑,聲音冷峻。“我們蘇家,會從孤兒院收養不少外戚,吳年便是其中一個。”“儘管試試,你把人帶走一個試試看!”這話是說,吳年的事情,他徐享管定了。徐享話音剛落,從旁邊突然湧出來一群人,其中有個人穿著西裝,眉眼處有一顆黑痣,模樣俊朗,他身後站著幾名戴著狐臉麵具的男人。那男人出現得莫名其妙,突然衝向徐享,正好抓到了他那隻被刀割傷的胳膊。他吃痛,手一軟,吳年便被那眉眼處有黑痣的男人給搶了過去。那人力大無窮,將吳年毫不費力地夾在腋下,準備奪門而出。蘇遠霽嗬斥道:“蘇遠隆,你想乾什麼,反了天了不成,把人給我放下!”叫蘇遠隆的男人表情凶狠地看著徐享碎了一口,“我蘇遠隆可不怕他徐享,要做低伏小你去做,吳年我今兒個非帶走不可!”徐享捂住受傷的手,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行啊,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他徐享當傻子了是吧,他還就不信了,今天能有人從他眼皮子底下把吳年帶走,他徐字兒倒著寫。眼見著蘇遠隆帶著吳年跑出了彆墅,徐享追出去的時候,蘇遠隆已經突出重圍帶著吳年上車了。車子發動,還沒跑出十米遠,車胎突然發出一聲爆響,車胎齊刷刷被徐享他們早就放好的破胎釘給紮破了。徐享提著鐵棍跳上了車蓋,居高臨下地看著車裡的蘇遠隆。他瞧見吳年躺在後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小子,你會為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徐享提起鐵棍,狠狠地砸向了擋風玻璃。那蘇遠隆大概沒見過這樣的瘋子,在車裡嚇得瑟瑟發抖。徐享跟瘋了似的,將那車頂的鐵皮都砸得凹下去了還不罷休,好端端的一輛豐田霸道眼瞅著就要被他砸成了廢鐵,在旁邊瞅著的張猛都看得心疼。這車可是他最鐘愛的一款車,車型霸氣,連名字都特彆夠味兒。蘇遠隆受不了了,打開車門出來,立馬就被站在外麵的蘇遠霽打了一耳光,“滾回去!”“哥!”蘇遠隆捂著臉,心有不甘地看了徐享一眼,然後乖乖地退了下去。“舍弟年幼不懂事,還望徐總多多海涵才是哪。人,徐總可以隨時帶走。”徐享胳膊流著血,渾身上下都是血沫子,有自己的,也有彆人的。他從車蓋上跳了下來,打開車門,將吳年抱了出來,血流了一地。等徐享走後,蘇遠隆不滿地對蘇遠霽說道:“哥,我巫山蘇家還怕他們徐家不成。徐家也不過就是錢多而已,說來說去也就是個落魄貴族,哪裡還有當年的風光……”蘇遠霽瞥向蘇遠隆,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蘇遠隆兩邊的臉剛好腫得對稱,“廢物,說了要你從長計議,你卻非要這麼莽撞行事,說了千遍萬遍,徐家的人不能隨便招惹,你他媽當我的話是耳邊風。“要不是今天有我在,你皮都會被徐享剝了。你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善茬,我可告訴你,他在邊境,跟著雜牌軍屠過城,你跟他鬥,一百個你都不夠死!”屠……屠城,這……這怎麼可能,蘇遠隆向後倒退兩步,他蘇家雖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可屠城這種事,怕是隻有人魔才能乾得出來!吳年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她睡了一覺,腦子清醒多了,昨天的情景她還曆曆在目,她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隻是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已,徐享的所作所為全都被她看在了眼裡。徐享端著雞湯進來了,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裡說道:“醫生說你今天早上就能醒,你還醒得挺準時的啊。”吳年嗅著雞湯味兒,肚子很配合的“咕嚕”叫了一聲。她接過徐享的碗,剛準備喝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漱口。徐享拉住她說:“先喝吧,不拘小節。”吳年瞥了他一眼,下床漱完口,才拿起碗慢慢地將碗裡的雞湯喝完。喝完之後,吳年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瞅著徐享眼神不善,半晌沒有說話。徐享笑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她扯下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扔到徐享身上,昨天那陣仗她要再瞧不出來,她就是個智障。徐享手底下養著那麼多人,遲遲不現出來,而是等到她被抓了,幕後的大佬出現了他再出現,傻子都知道徐享這是拿自己當靶子呢,要是一開始,吳年肯定不會這麼生氣。可是……可是……徐享明明都已經做出那種讓人誤會的行為了,她也已經暗示過他了,就是在花鳥市場她突然抓他手腕的那次。她還以為徐享對他的好都是因為喜歡,原來,不過是她多想了,人家那是徹頭徹尾的利用。靠,簡直丟人丟到家了。“去你媽的平安符,老子再信你一個字兒,老子就不姓吳!”“對,我是利用了你,我們不是一開始說好了互相利用嗎,你在氣什麼?”徐享將平安符的繩子繞到手裡,走近她逼問道。吳年被他問得一愣,退後一步說:“誰他媽生氣了,誰生氣誰醜。”“少吐臟字兒,”徐享走近她,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後悔了,後悔利用你。”這劇情的發展,也太讓人詫異了吧。吳年說:“你又想乾嗎?”“我想乾嗎,你不是知道了?”徐享再想不明白,她抓著他的手腕往前走是故意勾引他,那他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你故意勾引我。”“這不是勾引不成功唄,怪我吳年沒有魅力,還被人當了靶子,道行不夠。”吳年故作無所謂地說著,麵上雖然平靜,但心裡痛如刀絞。她吳年可是失憶以來,除了腦袋痛,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滋味兒。“勾引成功了,我被你魂兒都勾掉了還不行嗎?”徐享說,“我可以儘情地對你好,利用也沒關係,怎麼樣?”“嗬嗬,我還信你的鬼話我腦子就是被門夾了,被驢踢了。”“你要怎麼樣才能信?”“你說的可以儘情對我好,那你給我一百萬我就相信你。”“行。”徐享大筆一揮,在支票上簽下了一百萬,他將那頁紙撕給她說,“你現在也是百萬富翁了。”“不是,這該不會,是……是空頭支票吧?”“我有這麼沒品?你找了一個億萬富翁的男朋友,區區一百萬又何足掛齒?”徐享沒說的是,就他太奶奶收藏的那些古董,都夠買下昆明半座城了。“不是,我真的變成百萬富翁了?”吳年拿著支票,左看右看,不敢相信,“你看著不像這麼大方的人啊?”徐享確實不大方,越有錢越吝嗇這話在徐享從商之後深有感悟,每當跟人談生意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搖身一變成了菜市場的商販似的,斤斤計較。他說:“看對什麼人,我對我的女人一向很大方。”“那我們要是真成了,你的不就是我的了?”“可以這麼說。”“等一下,我腦子有點兒亂,那我不就成了億萬富翁了嗎?”吳年的腿有些抖,靠著板凳才能勉強支撐柱身體。“怎麼樣,願意相信我嗎?”“我就姑且相信你說的吧,你要是以後再敢這麼利用我,你就要賠償我一個億的分手費!”吳年說。“行。”徐享突然靠近她,語氣含笑地說道,“你剛剛不是說再信我就不姓吳嗎?”“這,我可以改名兒叫年吳,我姓年總行了吧。”徐享憋笑,看來總有些人是沒有底線的。徐享抱著她的纖腰說:“年吳多難聽,不如姓徐吧,冠夫姓。”“你也太會占便宜了!”吳年掙紮著,隻是手上沒怎麼使勁,半推半就地由他抱著。他弓著背,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可以儘情地對你好,利用也沒有關係,但是不可以背叛。”“嘁,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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